第368章好不淒慘
之後,京都府尹送別一行人離開,鳳緋然前腳剛走,他便帶著師爺火急火燎的前往監獄。
監獄的門一打開,雲姨看到突然出現的京都府尹,哭訴著跪求道。
“青天大老爺呀,還請你為草民做主。”
“雲姨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做事太過,衝撞了鳳然公子,不然他不會這般咄咄逼人。”
鳳緋然離開之後,京都府尹仔細思考了一下,鳳緋然那種脾性的人,不會主動和人交惡,除非雲姨做事過分。
雲姨是合歡樓的媽媽桑,也和他有過交易,他自然知道雲姨的發家史,不是血腥暴力就是喪盡良知,他曾經好心奉勸過兩句,雲姨可能沒聽到心裏去,不然也不會落到如今下場。
“我,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麽。”
雲姨尷尬的別過去去,雙手攥成拳頭,沒有一丁點的安全感。
“雲姨,我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所以才想著幫你討回公道,可是你卻瞞著我實情,害得我差點烏紗帽不保,本官對你仁至義盡了……”
京都府尹話音還沒落,雲姨緊緊地皺起眉頭,心中掠過一道慌亂。
“大人,你不是想要拋棄我吧?”
“雲姨,這也是你咎由自取,端王殿下豈是你能招惹的。”
京都府尹隻覺得雲姨腦子有坑,別說雲姨是平民百姓,就算是他這個官員,也不敢招惹慕容燁。
“難道我的合歡樓就這麽沒了?我這是被騙了……”
雲姨咬著牙關,一想到當初因為鳳然公子的名聲,所以才願意出售合歡樓,可如今人財兩空,她落了個泣涕漣漣。
“這也是你的錯。”
說著這話的時候,京都府尹從懷裏掏出一份欠條,丟到雲姨的麵前。
當雲姨看到那張欠條,整個人都愣住神,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眸。
“這是?”
“這是端王殿下讓我給你的欠條,如果你還想討債的話,記得帶著這份欠條去找當今聖上,因為這筆欠款還在聖上那裏。”
“……”
雲姨無語凝噎。
這是什麽操作,找皇上要債,她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京都府尹也看出雲姨的惶恐,不由歎一口氣,輕輕地搖頭,道。
“都這樣了,你還要堅持嗎?”
“可是我虧本了……”
雲姨淚水漣漣,雖然她這些年的積蓄足夠她舒坦的過完下半輩子,不過遇到這種憋屈的事情,她忍不了這口氣。
“忍不了那就去找聖上吧,看看是錢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京都府尹搖頭歎息,正要轉身走出監獄,雲姨急切的出聲喊住他。
“大人別走,我什麽時候能夠出去。”
“這麽著急做甚,在這裏你還安全點,還是別出去了。”
京都府尹笑著打趣道,雲姨還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事情都發展到這份上,還想著合歡樓的債。
“我最晚什麽時候能走,我不想一直待在這裏。”
雲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這些天被鳳然的所作所為氣的吐血,如今還敗訴了,要債沒希望。
她這輩子都是拿捏人,何曾如此被人欺辱過。
“先待半年再說吧。”
京都府尹懶懶的瞥她一眼,漫不經心地給出答案。
雲姨的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半年?!”
“你待在牢房裏,還要管你吃喝,我才不樂意。”
京都府尹都沒開始抱怨,雲姨卻是一臉的難受不安。
“大人,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惹事了……”
雲姨苦苦的哀求著,牢房裏的日子不好過,她多年積攢的積蓄足夠她吃香喝辣,她才不願意待在牢房這種苦不堪言的地方。
京都府尹歎口氣,想起答應過鳳緋然要讓雲姨吃吃苦頭,坐牢才是第一步。
對於雲姨這種人,讓她吃苦就是最大的懲罰。
“這個不行,你汙蔑有功之臣,需要蹲牢半年。”
“有功之臣?誰?我隻是起訴了鳳然公子……”
雲姨還沒搞明白自己的罪狀,京都府尹麵色冰冷的打斷她,語氣都變得嚴肅。
“鳳然公子就是朝廷的大功臣,要不然皇上豈會獎勵他十萬兩黃金,你無憑無據汙蔑人家,保住腦袋沒掉,已經是最好的了。”
“十萬兩黃金是真的?”
雲姨驚訝的追問道。
“自然是真的,隻不過聖上還沒發下來,你要是急需那筆錢,去禦書房找皇上去要吧。”
京都府尹冷冷的嘲諷,雲姨連連擺手,心慌的六神無主。
“不不不,我哪裏有那個膽子,大人,這錢我也不要了,你放我出去吧。”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是你汙蔑了鳳然公子,汙蔑了朝廷大功臣,所以你要蹲牢半年。”
京都府尹心中已經做好準備了,這次雲姨坐牢,他不會有任何的照顧,上次雲姨被送進來,他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當時他不知道雲姨冒犯了慕容燁,要是知道,別說好吃好喝的,殘羹冷炙都是好的。
雲姨看到京都府尹臉上的神情,心裏猛地一咯噔,有什麽不好的事情似乎要發生了。
“大人,我知錯了……”
“這話還是不要對我說,就算你求饒,我也沒膽子放了你,你就好好地待在牢裏思過吧。”
丟下這句話,京都府尹慌裏慌張的離開,今天他也真是危險,要不是鳳然公子寬容大度,他頭上這顆腦袋,可能會跟著烏紗帽一起掉了。
想想便覺得後怕。
以後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之後,雲姨在京都府的牢房裏蹲了半年之久,一開始隻是剩菜剩飯,她最厭惡,用自己的私房錢準備買通獄卒,讓他們幫忙出去買點好吃的。
誰知獄卒收了錢非但不幫忙,反倒把她身上的錢都勒索走。她隻好強忍著惡心,吃那些豬狗都不吃的剩菜剩飯。之後牢房裏又來了兩男一女,他們變著法的欺負她,雲姨日日遍體鱗傷,她一心一意隻想著出去。
她花錢打點獄卒見了京都府尹一麵,和他做了一萬兩白銀的交易,她才提前兩個月出牢。
最後,她灰頭土臉的回到鄉下,積蓄也越來越少,好不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