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生息聖水
“原來你不是傻白甜呀，我還以為你腦子抽風了，心甘情願地當血包。”
鳳緋然噗嗤笑出聲來，她曾經和瘋批博士打過交道，對方也是差不多的操作。
瘋批博士研究長生不老的實驗課題，用的就是上百不死者的鮮血和數以千計的嬰兒。
所以在看到後院的那一幕，鳳緋然就在心裏合計好了，嬰兒已經具備，還差不死者。
她幾乎沒怎麽費勁就確定了不死者，應該就是白霜無疑。
長樂大公主和白蓮聖女合作，應該就是衝著白霜而去的，如果白霜是不死者，那她要時常供應鮮血，必定會留下深淺不一的傷口。
所以在和白霜打鬥的時候，鳳緋然格外注意白霜的動作，發現她胳膊有時候會不靈敏，像是受過傷一樣。
於是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當然也有可能白霜剛好這段時間受傷，這也說不一定。
所以到最後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鳳緋然就射殺了白霜，如果她是不死者的話，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掛掉。
如今白霜複生，驗證了她的猜測。
白霜就是研究課題必不可缺的不死者。
“我是心甘情願的，我這條命是聖女救回來的，就算為她死一萬次，我也心甘情願。”
白霜語氣嚴肅且認真的陳述著。
如此沉甸甸的承諾，鳳緋然不由得一陣錯愕，怔怔地望著麵前的女人。
她不自覺的摸一下她的腦袋，“你也沒發熱啊？為什麽開始說胡話？”
“我沒有說胡話，白蓮聖女對我那麽好，為她多死幾次又何妨。”
白霜冷冷地打掉鳳緋然的手，嫌棄的瞥她一眼。
她根本不懂得何為“赤膽忠心”。
“你這是‘愚忠’吧。”
鳳緋然尷尬地笑笑，還真的有人身在深淵，不願自拔。
白霜就是這種人。
白蓮聖女明顯就是在利用她，而她毫不猶豫的獻出生命。
就因為她輕易死不掉？
“隨便你怎麽說，我是絕對不會背叛白蓮聖女的，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白霜語氣無比的冰冷，態度堅定。
她之所以能成為白蓮聖女的左右臂，自然不會那般容易動搖的人。
“不是，白霜，你真的以為不死者不會死嗎？你這也太狂妄吧？其實真正殺死你，也是挺簡單的一件事。”
鳳緋然無奈地搖搖頭，白霜的確是不死者，可是不死者不代表不會死。
“你又在哄騙誰？我上過吊，喝過毒酒，跳過懸崖，自刎過，可是都又活過來了，你知道我為了死，嚐試過許許多多的方法，可是最後……我還是悲慘的活著。”
甚至她連老死都不會。
白霜很是無奈，眼眶中滿是晶瑩滾燙的淚水。
“我知道，不死者的生命很頑強，可是你想死，也是真的很簡單，浸泡聖水的武器就能殺死不死者。”
當初為解決瘋批博士飼養的那群腦殘不死者，鳳緋然就用聖水浸泡的武器殺死了他們。
她不讚同肆意掠奪生命，戰爭結束後，對於那些真心投降的人，她都會妥善安置的。
畢竟每一次星際戰爭，都會死去那麽多無辜的生命。
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多救一個人也是好的。
不過瘋批博士用於研究的那群不死者，簡直就是腦子抽風了一樣，他們不畏生死，到處殘害生靈，為了整體大局，鳳緋然就組織了不死者獵人小組，專門研究殺死不死者的辦法。
最後他們結合《黃帝內經》和《本草綱目》的相關中醫知識，研究出一種藥劑，他們為之取名“生息聖水”，隻有解決不死者禍患，生命才能生生不息。
用生息聖水浸泡過的武器，隻要射中不死者的心髒，就能輕易地殺死生命力頑強的不死者。
至於生息聖水的配製方法，繁瑣複雜，不過好在鳳緋然的記憶良好，隻要得到足夠的中藥材，她就能重新配製生息聖水。
白霜求死，其實很簡單。
“你有辦法？！”
白霜震驚了。
白蓮聖女都沒辦法，為何她會有辦法。
“不過你確定要死？”鳳緋然的目光落在白霜的身上，不動聲色的繼續道，“你也不是作惡多端的人，就那麽急著去死。”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我，長樂大公主殺死那麽多孩子，我就是幫凶，難道這還不是作惡多端嗎？”
白霜良心難安。
“你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估計長樂大公主用你的血做什麽，你都不知道呢。”
鳳緋然輕輕地搖頭，為何非要把別人的罪過，強行加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活著不累麽。
“我知道，她不是第一個用我的血來研究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隻有我死了，才能得到徹徹底底的解脫，你不會懂的，對於不死者來說，隻有死才能真正的解脫。”
白霜苦澀的笑笑，人間不值得。
至少對於她這個不死者是這樣的。
“你可能患上抑鬱症了。”
鳳緋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求死的不死者。
想起星際時代那時候的不死者禍患，他們簡直就像是打不死的喪屍那般討厭，從來沒一個會像白霜這樣。
要都是白霜這樣子的，她也好過點。
“什麽？我不懂？”白霜一臉的茫然。
“你都想死了，不必懂，”鳳緋然搖搖頭，“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生息聖水在哪裏，你現在還不能死。”
“你要利用我，對付聖女嗎？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白霜憤怒的咬牙切齒，她可以死，也可以受折磨，但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白芙蓉的。
那是她心目中的神仙。
“你這麽凶做什麽，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是你們聖女的救命恩人，你也知道白芙蓉的性子，她不會做出殘害生命的事情，不過長樂大公主卻欺瞞她傷害那麽多嬰兒，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聖女被人欺騙，不如我們聯手為聖女正名。”
鳳緋然一副為白芙蓉好的語氣。
白霜心裏一咯噔，沒想到聖女竟然連名諱都告訴鳳然了。
要知道整個白蓮教知道聖女名諱的不超過兩人。
她就是其中一個。
“你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