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凱莎的誓言
“淩霄，找到你的胳膊了。”凱莎突然開口道。
淩霄一愣：“在哪裏？”
“我把畫麵導給你。”
很快，淩霄的眼前便出現了一條灰暗的石質走廊，一個穿著黑衣麵甲的人影抱著一條斷臂緩緩的走過。
“位置是在冥河星係死歌書院，這個人是死神卡爾手下的斯諾，三代神體。”
淩霄麵色一寒：“給我調一顆超新星過去！”
“超新星？你想要他的命？”凱莎愣了一下，道：“恐怕不會成功，那裏是死神卡爾的老巢，他不會坐視斯諾被超新星摧毀。”
“試試總可以吧。”
凱莎思索了一會兒，同意了淩霄的想法：“也好，正好試試卡爾這個陰謀家到底還藏著什麽手段！”
一邊說著，凱莎便以那半截斷臂為坐標，開始調集起了超新星爆炸的能量。
那節斷臂漸漸的發熱了起來，畫麵中的斯諾明顯的愣了一下。
緊跟著，劇烈的爆炸占據了整幅畫麵。恐怖的能量潮汐瞬間就摧毀了那半截斷臂，讓它化作無數神聖原子。
隨即，首當其衝便是那斯諾，他的雙臂如同曆經萬年歲月摧殘的岩石，在這能量潮汐之中被風化，甚至連前胸的皮肉都化了開來。
便在這時，畫麵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陣光芒。隨即，那堪比超新星爆炸的能量潮汐竟然如雪遇驕陽一般，融化了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怎麽回事？”淩霄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是虛空的力量，卡爾果然很危險。”凱莎臉色凝重的回答道。
“虛空？”
“關於這點，我稍後給你解釋。現在，還是先將神聖原子聚合起來吧。”
淩霄點了點頭：“好。”
彌漫在藍海之中的光點仿佛受到了召喚，隨著粒子雲那旋轉的漩渦不斷的收縮匯聚。
恐怖的能量漸漸平息，那通天地光柱也漸漸消散於天地間。
慢慢的，一個人形的光影在淩霄麵前凝現。
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一刻，那人是誰？
光團破碎，宇宙各處分分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神聖！”
“凱莎？！”
……
天使們呆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出現在淩霄麵前的天使，那不正是她們的女王嗎？
天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天空。那審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阻隔，放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這一刻，整個宇宙都安靜了下來。
緊跟著，天使看向了麵前的淩霄，雙眼之中白光閃現。
是洞察之眼？但是奇怪的是淩霄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數據被讀取。
天使看向了麵前的淩霄打趣兒道：“原來是這樣。三萬年，你真是讓我一場好等啊。”
淩霄愣了愣：“凱莎？”
“是我。怎麽，不認識我了嗎？”
“那……”
“她也是。”凱莎微微一笑，解釋道：“神聖原子遍布宇宙各處，但相互間的聯係會重新構建出一個思維。所以，我是，她也是。”凱莎仿佛看懂了他的別扭，繼續解釋道：“放心，我畢竟隻是神聖原子之間重新構建的，並不是凱莎本身，所以隻能維持短暫的片刻就會隨著神聖原子的聚合而消失。”
“你這是……”
“我說兩句話，介意嗎？”
淩霄搖了搖頭：“當然不。”
凱莎轉頭看向了落在了他們周圍的天使，微微一笑：“很好，看到你們還活著，真的很好。”
“女王……”
凱莎打斷了冷的話，看了眼淩霄繼續道：“你們也許不認識他，不過沒關係，我來告訴你們。”
“宇宙間的天使們，我是神聖凱莎。”
“這段時間，也許你們注意到了來自天刃的最高權限的轉移。我得澄清一個事實，這並非轉移，而是本該如此。接任天刃的天使名叫天使淩霄，他是我的守護天使，也是我的老師。”
“在這裏，容我向曾經為梅洛天庭的建立立下功勞的老朋友們說聲抱歉。很多老家夥應該知道，在後來的日子裏，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抹除了很多人的存在。但關於天使淩霄，不管是新生的孩子們，還是老朋友們我想你們可以信任他。”
“女王……”
宇宙各處，一個又一個天使望向那個方向。
“神聖凱莎的時代已經結束，我的這個狀態也僅僅隻能維持十分鍾的時間。未來將走向何方，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中。但無論怎樣，我相信正義必勝，無非是選擇從哪一個角度來解讀正義罷了。”
“最後，容我自私一些，將最後的時間留給自己。再見，我鍾愛的天使們。不要悲傷，也許在未來，我們將再次見麵。請相信，正義必勝！”
說完，凱莎切斷了自己和天刃的聯係，又看向了淩霄。
緊跟著，在淩霄和天使們驚愕的眼神中，她上前一步，吻住了他的嘴唇。
轟……
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匯入淩霄的腦海之中。
能量溝通，進而到信息溝通，天使與天使之間的愛，在這一刻終於完整。
凱莎鬆開了他，看著淩霄溫柔的說道：“親愛的，還記得嗎？我還欠你一個誓言。”
“什麽？”
“我願意成為天使淩霄的守護天使，愛他所愛，思他所思，為他承擔傷痛，渡過苦難。無論貧寒或富貴，無論卑賤或高貴；無論身處亂世，或神所不顧。我將為他拔劍而戰，為他收起翅膀。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凱莎……”
凱莎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唇，深情的道：“三萬年前，是你指引我走向未來，迎來了正義的時代。三萬年後的重逢，我將傾畢生之力，助你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轟……
麵前的天使猛然炸開，化作無數的星點漂浮於空中。
淩霄想要伸手去捉，卻隻能留下一道淡淡的殘香。
散發著繁星一般光芒的神聖原子圍繞著淩霄旋轉了起來，如同魚入大海一般融入他的身體。
感受著神聖原子的完整，可淩霄的心卻分外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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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管天使們的反應，淩霄立即將自己的心神沉入了識海，衝向了那片山澗。
當他看到那坐在草坪上飲茶的身影之時，腳步卻猶豫了。
“怎麽，害怕我消失？”凱莎並未回頭，隻是淡淡的問道。
淩霄怔了一下：“你和剛才那個……”
“她說得對，她是，我也是。隻是我沒想到，被傳送到宇宙各處的神聖原子之間居然還可以再建思維，所以才會出現了這種情況。也許，就連將我抓進來的那東西都沒有想到吧。”
後半句話，凱莎並未告訴淩霄，隻是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說著。
“那剛才的話……”
“話？什麽話？我有說過什麽話嗎？那家夥說的話，不是我說的，你找她去，別來找我……”
“不是，你，我……”頓了頓，淩霄突然間笑了。
他快步向著凱莎走去。凱莎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靠近，連忙起身，想要離開。
淩霄加快了腳步，將凱莎摟入了懷裏。
“你……你放開我……”凱莎扭動著身子掙紮著，但卻無法掙脫淩霄的懷抱。
“我不管是誰說的，反正是凱莎就行了。”淩霄低聲呢喃著。
凱莎愣了一下，停下了掙紮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恰在這時，淩霄趁機再次吻住了她的雙唇。
凱莎身軀微微一震，放棄了掙紮，輕輕地環住了淩霄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