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雲野是雲野天下英雄誰可當(十一
陸雲野隻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看著眼前的東西居然變得越來越遠,突然之間似乎看到了眾弟子所說的劈頭散發的女鬼,在他的跟前遊蕩,那女鬼忽然一手搭在他的肩膀,探出猩紅流血的雙眼到了他的身上。陸雲野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連退幾步,隻是他退了幾步那女鬼便跟了幾步,陰魂不散般的纏著他。
陸雲野大喝一聲道:“區區小鬼,安敢犯我?”當下揮出一拳“三寸勁”頂向那女鬼那的胸膛,這一拳已是陸雲野五層的勁道,隻見那女鬼遭到陸雲野霸道的一拳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在陸雲野的臉上,輕輕喚了一聲“雲野”,登時倒飛出去在圓盤的邊緣,幾番掙紮才能爬的起來,隻是緊接著又猛吐幾口鮮血,隻覺得體內一股真氣在遊蕩,肆意破壞她的經脈。
七派弟子以及幾大掌門滿是不敢置信,陸雲野居然會一拳打在處處維護他的茗瑤身上,看茗瑤倒地吐血的模樣,這一拳的勁道輕不了。乍一見不知陸雲野為何會突然向茗瑤出手,嘴中大喝“區區小鬼,安敢犯我?”更令是人匪夷所思,各各弟子都在猜疑:難不成陸雲野也看到了女鬼不成?
陸雲野神情一陣恍惚,耳邊似乎聽到茗瑤在輕輕呼喚自己的名字,但乍一見,四周哪有茗瑤的影子?隨手一抹臉,掌心盡是鮮紅的血且留有餘溫。心道大驚“:鬼還被我打出血來了?鬼還會受傷?”隨之心神一陣想到了什麽盤腿而坐,手指錯亂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幾處大穴,手中結印默運內力心法。
良久,隻見陸雲野的口鼻之處逼出幾縷濃煙,額頭上細汗如雨,似乎為了逼出這些濃煙損耗了極多的內力。
“三長老,雲野是怎麽回事?你看他逼出的那些煙到底是什麽?”
“師叔、師叔,陸少俠應該沒事罷,剛剛究竟是怎麽回事?”
七派弟子看的雲裏霧裏的,陸雲野的所作所為令他們摸不著頭腦,紛紛詢問本派長老、掌門,隻道他們見多識廣,能為他們解釋一二。
隻是他們的長老同他們一樣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發生了什麽,陸雲野那句話以及突然砸在茗瑤身上的那一拳皆是謎,而這個謎隻能由圓盤上的陸雲野親自解答。
終於,陸雲野緩緩清醒,眼前的一切又如先前所見那般清晰明了,腦海中頓時明悟這其間的奧秘。
譚空影見陸雲野清醒,喝道:“姓陸的,趕緊說剛剛是怎麽一回事,別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我一掌劈了你。”
陸雲野哪裏管得著他?隻身一閃便到了茗瑤的跟前,雙掌貼在她的後背上運內力療傷,三寸勁的暗勁有多強,陸雲野自己深有體會,初學時便見唐楓一拳砸在一顆小臂處的樹幹上,那樹並未倒下,直到唐楓命陸雲野將樹削了一半才發現樹的脈絡已經被暗勁摧毀的七零八落。自己雖然隻是五層勁道可畢竟已經修煉至三寸神魔的境界,茗瑤的內力不及他,多一片刻,她的經脈就會被暗勁侵蝕多一分。
三寸勁的暗勁被拔除,茗瑤體內那股洶湧澎湃之勢也漸漸消失,隻是陸雲野那一拳過於霸道強勁,自己更是毫無防備之下,這一拳已經令她受了不輕的內傷。
自劍魔老人石洞之後,茗瑤早已經是將陸雲野視至最親之人,又怎麽會提防陸雲野呢?
陸雲野滿臉愧疚,道:“茗瑤姐姐,我.……”
茗瑤輕聲道:“沒事,我知道你肯定是中了什麽妖術才會出手傷的我,現在你給大家夥說一說,好讓大家安心。”
陸雲野從懷裏取出鍾良生所贈的最後一枚“還陽丹”給茗瑤服下,這還陽丹乃是治療內傷的救命良藥,藥材極為珍貴,一年方才製作出十枚,鍾良生那裏存貨不少索性就給了陸雲野十枚,隻是出了天旋峰之後,陸雲野已經用的隻剩現在的最後一枚。
唐之軒看著茗瑤已無大礙,更知眼下七派弟子都渴望知曉陸雲野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從中發現了什麽,便道:“雲野,你剛剛.……”
陸雲野應道:“掌門,我已經知道了為什麽有弟子能瞧見鬼,有的弟子卻沒能瞧見鬼,墨掌門能看到,為何你們又看不到。”
向青天是個急性子,忍不住喊道:“陸少俠,你倒是說說看這事怎麽回事?再賣關子我的刀就忍不住和你比試比試。”
陸雲野知向青天話中無惡意隻是真的急七派弟子人心惶惶,若是再解釋不通未見劍魔老人就已經被這兩個鬼擾亂了心智,還怎麽和雲天盟、劍魔老人鬥,拱手道:“向門主稍安勿躁,請諸位同道自封靈台、神藏兩穴。”
陸雲野此言一出不等他解釋,雲峰一脈弟子紛紛自封穴位,連墨千城的首肯都沒有。
忘憂穀弟子喊道:“你算老幾,憑什麽你讓我們封我們就乖乖聽話?我們穀主都未發話,你以為你是誰?”
除去雲峰一脈之外,其餘六大門派心中所想與忘憂穀弟子相差無幾,隻是未敢說出口。
陸雲野微微一笑,頗為不屑道:“真是窩囊掌門,窩囊弟子,自求多福吧。”
唐之軒心想著:靈台、神藏兩穴並非要穴,都是使人強行提神的穴位以及屏息的穴位,封了也無妨,轉身看向玄元劍派弟子道:“封穴!”
玄元劍派弟子以及玄元七子在內不少都有識得陸雲野的並且陸雲野出手救過他們心存好感,本來陸雲野脫口而出時就已經想著封穴,隻是突然就被忘憂穀的弟子所打斷,現在掌門發號施令封穴,更毋庸置疑。
龍嘯見唐之軒下令封穴,自己便也下令,隨之武當、少林等派接踵而至,唯獨剩下忘憂穀我行我素,穀主譚空影也不下令。
忘憂穀弟子的性命又不是自己的,他們封不封穴於陸雲野而言並無什麽,隻是自己好人已經做了,聽不聽是他們自己的事,隨之便開始向各大掌門道出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