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拳狂銅牆鐵壁劍芒寒十裏不勝中
這周岩修習“穿破甲”這門內功心法,雖然還未至上乘境界但配合他這一套“怒海沙拳”殺傷力之強實屬不可小覷。周填雖然也是學的拳腳功夫,但是比起周岩的武功終究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隻見周岩一拳穿過周填的掌間,摧枯拉朽一般,哢嚓,接連三聲清脆的骨裂聲將周圍嘈雜的聲音盡數抹去。
周填像一條死魚一般被周岩的拳法撞飛出數十丈,隻見情況不對的陳之航施展輕功將其接下。
周填臉色極為難看,右手至肩膀已經毫無知覺,但是清晰的痛感令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岩狂笑道:“哈哈,孫子,這一拳你沒死算你命大,但是你這右手經脈皆碎,三寸骨裂,往後你這手能使拳法。爺爺跟你姓。”
周填左手抖動指著周岩,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隻見他雙眼瞪得通紅,滿眼殺意,倘若有絕學眼神殺人,那周岩早已經化成了灰。
陸雲野不由得笑了起來,指著周岩罵道:“老匹夫好不要臉,你知道他和你同姓,還說跟他姓,倒不如你跟小爺我姓,小爺姓陸,以後你就叫陸岩得了。”
周岩冷冷笑道:“毛頭小子,待會爺爺打的你滿地找牙,跪地求饒都沒用。”
陸雲野冷哼道:“就憑你?別人怕你,小爺我可不怕你。”
謝老頭攔住陸雲野,道:“穿破甲三個境界,鍛骨,融氣,歸元。看你這實力應該剛剛在融氣這一境界,怒海沙拳,你學的還不錯,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天生神力再有你手上裹著的是金絲蠶布吧?“
穿破甲號稱銅牆鐵壁,但是強勢的內力與身體能扛得住鈍器的衝擊,但是如刀劍這般的利刃招架不住,因此他們亦有一種特殊的兵刃——金絲蠶布,金絲蠶布刀劍不破,水火不侵,但內力所致內傷卻是毫無作用。周岩能一拳將長刀死士的長刀打歪,一來是他拳法驚人天生神力,二是金絲蠶布護住拳掌不致刀刃所傷。
周岩臉色一變想不到看似貌不驚人的老頭竟識得他的來曆,道:“老東西眼力勁還不錯,念在你識得的份上,我現在放你離去,以後看到我躲得遠遠的。”
謝老頭道:“真的嗎,真是感謝周大寨主的大恩大德。”
但片刻之間,謝老頭又笑道:“不過,今天我想死,請你成全我!”
轉眼間,謝老頭對陸雲野道:“小陸啊,這回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打贏他,我就把我孫女許配給你,要是你被打死了,我孫女成親時,我老頭子念舊情給你燒點紙錢。”
陸雲野一聽樂了,拉過謝老頭道:“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打不過他?”
謝老頭瞪眼低沉道:“放屁,這不是給你表現的機會?他旁邊的柳正才是難啃的骨頭,哼,不知好歹。”
陸雲野一擺手,甚是得意道:“行吧行吧,看在你是我未來媳婦的爺爺的份上,我就不多計較了。”
周岩看著陸雲野同謝老頭在那嘀嘀咕咕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麽,一想到那謝老頭能清楚的道出他的武功來曆不免有些心慌,心想:待會他們三人打起來,我一定要挑那兩個年輕的,那老東西就留給柳正料理。
倒是身在一旁的柳正的一言不發仔細的觀察著陸雲野,他總覺得陸雲野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卻始終想不起來。實際上他並不知道陸雲野正是前不久在船上那個髒兮兮的流浪青年,隻是那會的陸雲野身著破爛,哪像現在打理的神采奕奕?
人靠衣裝!
說時遲那時快,柳正正要出手時,謝老頭一個箭步躥到柳正的跟前,速度之快不禁令陸雲野咂舌。
柳正見謝老頭自己送上門來,心道:周岩那家夥擔心謝老頭有什麽克製他的辦法,現在正好這老東西自己送上門來。且讓我試試他究竟有多少能耐。
屆時柳正二話不說一個踢腿踢向謝老頭的麵門,緊接著回身一掌橫劈謝老頭的愈氣穴,那謝老頭手上的功夫也是不差一個迂回上踢,頓時將柳正的攻勢盡數化解。
隻見謝老頭的身影如同閃電,身體化作一道道殘影圍著柳正大圈,恰是有數十人將柳正重重圍住一般,謝老頭身法詭異,出手的速度更是令人觸不及防,忽然間,砰砰砰,謝老頭三掌盡數打出,這三掌像是比風更快發出陣陣嗚嗚之音,這三掌都是朝著柳正後背而去。
但這柳正不愧被稱之為江南三雄之首,縱然被謝老頭的鬼魅般的身法迷惑,但卻絲毫不懼,隻見柳正的背後似乎長了眼睛似的,連出三拳,拳拳與謝老頭的掌法相接,隻是一瞬間,謝老頭又縮回了掌法,靜待時機!
在一旁的陸雲野、陳之航、周岩的目光皆被他們二人的打鬥所吸引,周岩心中暗道:柳正不愧是一流高手,這反應速度的確非我能及,這老東西的出招速度是我生平所見第一人。幸好我沒跟他過招,不然這速度之下,我能拿他如何?
陳之航卻是在一旁連連大叫“妙”,謝老頭的速度之快不得不令他佩服,倒是陸雲野平靜的很,他已經見過謝老頭出手,自然少了些許驚歎,但心底下也是暗暗佩服。
能將一門武學練至如此,已非常人所及!
轉眼間,陸雲野與陳之航對視一眼,一同出劍殺向周岩。
火勢已經衝天,死士非死即傷,遲則生變,須速戰速決!
謝老頭與柳正已經拆了十餘招,柳正之強遠在謝老頭的意料之外,但是依仗他神出鬼沒的身法,一時之間,柳正卻奈不得他!
一掌相接,謝老頭後退十餘步,而柳正不過後退三步而已。
柳正道:“哈哈,原來是當年大名鼎鼎的神偷姬如常,我當是誰呢,當年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二十年過去了江湖不見你興風作浪,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要不是你這出手速度,我還真看不出當年雪月風花的翩翩公子竟淪落至此。”
謝老頭見自己的身法被識破,也不覺絲毫尷尬,道:“堂堂江南三雄不也成為別人的走狗?我好歹是為自己而活。”
陸雲野、陳之航一聽謝老頭的名頭頓時一臉錯愕,震驚之餘還感到一絲疑惑,這謝老頭身手非凡潛如一個富商之府盜竊一些珍寶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何要冒險當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