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有勝有神機縱橫劍氣數十裏
那青年繼續向前走著,並未回頭隻是停駐了一會,淡淡道:“天罡三十六劍!”
陸雲野嘴角不自覺的呢喃道:“天罡三十六劍。”
陸雲野續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不知大俠怎麽稱呼,傳劍訣之恩,必將銘記於心。”
青年指著前方空蕩蕩的懸崖,道:“那裏就是下山的路,掌門等人都在望空亭等候。“
陸雲野循著青年所指的方向望去,兩峰之間橫跨數百米之遠,其下江水橫流,洋洋灑灑而過激起千堆浪,微風陣陣接連其中的鐵索蕩漾不止,似乎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陸雲野掌心、腳底猶有冷汗冒出一陣發軟。
未等陸雲野問個明白,那青年縱身一躍,雙足立於鐵索之上,道:“很緊了!”
青年矯健的步伐高明的輕功使得他縱然在僅有兩指之寬的鐵索如履平地,晃蕩的鐵索於他而言絲毫無影響。陸雲野咽了咽口水,卻怎麽也邁不出那一步。
這一腳下去,踏空則是萬念俱灰,雖說兒時同樣走過獨木橋,但那失足不過是一身傷而已,而這,則是命!
“不管了,死了,我也認了!”
小心翼翼的踏在鐵索上,剛上鐵索又被晃蕩不已的鐵索嚇得撤回了腳。
幾番下來,那青年已經走完了長達數百米的鐵索,正在對峰等待著陸雲野!
陸雲野心道:雖說我練習過些許劍法,但是對輕功、步法一竅不通,這數百米的獨木橋,我肯定是走不過去的,反正他們隻規定過去就行,卻沒說用何種方式!
於是乎,陸雲野在山巔尋較為彎曲的樹幹,解下裹劍布纏繞兩側跨在鐵索上,順著滑下去。
卻說,樹枝含有水分時較有韌性,可在鐵索滑行中速度太快,接觸鐵索那一截早已磨損嚴重,就在距離涯邊不過十米時,忽然哢嚓脆響,陸雲野心涼了半截,說時遲那時快,涯邊頓時拋過來藤條,死死的纏繞在陸雲野的手腕處。
“喂?”
“還沒死!”
隻見那青年手臂一揮,便將陸雲野摔了個狗吃屎。
陸雲野臉上一陣抽搐,頗有些難受的捂著胸口,臉色隨之一陣青一陣白,原來,這麽一摔倒是觸動陸雲野數個時辰之前所受的傷,新傷更是雪上加霜,險些吐了血出來。
陸雲野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朝著青年拱手行禮,道:“多謝大俠仗義相助。”
青年麵不改色的點點頭,道:“如果沒事的話就走吧,掌門應該等久了”
下山的路遠比上山的要艱難的多,像是年久失修一樣,原本青石板鋪的路早已經長滿了青苔,荊棘叢生,偶有蛇蠍之類毒物出現,但僅僅一瞬間,便被青年一劍劈成兩半,陸雲野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出劍的方向,劍已經回到劍鞘。
望空亭的位於蓮花峰的一處斷崖,四周簡陋至極唯有數巨石可坐,此刻,玄元劍派掌門唐之軒、唐鬆、唐書憐以及萬歌離在此已經等候數個時辰之久,眼見日薄西山,夜幕將啟,萬歌離的臉上不禁露出擔憂,忍不住在亭中來回踱步。
唐鬆道:“可惜了,可惜了,看來萬大俠要做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了。”
萬歌離心不在焉,一聽唐鬆這麽嘲諷,怒火上頭,道:“老東西,你敢再說一句,看看今天誰救得了你。”
唐鬆來勁道:“怎麽?難道你還想在我們玄元劍派地盤上,當著我們掌門的麵上殺了我不成?”
唐之軒撇了唐鬆一眼,道:“長老還是耐心等候的好,生與死與你有何幹係?”
萬歌離冷哼一聲,道:“搶了別人的東西,當然希望別人死了,死無對證,某人可偷著樂,也不怕早晚有一天露餡被天下英雄恥笑,唾棄。”
唐鬆瞪大了眼睛,指著萬歌離道:“你……”
話剛說一半,看到唐之軒冷峻的神情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來。
唐書憐道:“掌門,不如弟子查看一番,這裏距離蓮花峰峰頂並不遠,以弟子修為定可以趕在日落之前回來,如此省去很多麻煩。”
唐之軒頷首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