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的加害者(1)
宿主大大?
團子小心翼翼的問候著。
淩白的麵色很是冰冷,嘴角牽著一抹笑,並沒有多少暖意。
“去下個世界。”
她淺淺的開口,語氣中是滿滿的隨意。
團子乖巧的點了頭,白色的絨毛隨著動作輕輕抖動。
它有些疑問想知道答案,卻又不知如何問起。
淩白瞥了它一眼,看著它滿臉糾結,極其淺淡的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
“我沒有原諒他的理由。”
團子神色中的懵懂更為明顯,但它仍然執行著淩白的命令。
時空的轉換讓淩白有些不適應,擰著眉閉著眼,眸中的萬千風華也在那一刻隱匿。
“白警官!這個案子很棘手,您可得多費心思了。”睜開眼之際淩白聽到的便是這樣一句話。
她理智的點了點頭,淡然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爾後就著眼前的位子坐下。
隻手撫了撫眉心。
那人看淩白滿臉的疲倦,也很識趣的將資料放在了她的桌麵,然後緩緩離開。
淩白的語氣有些冰冷,“記憶呢。”
話音剛落,腦海中就傳來一陣晃蕩,她的眉蹙的更緊了。
原身名叫白嫿,是帝都刑偵隊裏的一名警官。
也算是在這方麵天賦異稟,雙十年華與其夥伴破了一樁懸案。
從此,白嫿和鬱子懷兩人的名字便在局裏越發響亮。
而現在,正有一樁棘手的案件等待著她。
淩白整理好記憶,垂眸,睫羽纖長,目光落在了安放於桌麵的資料上。
死者姓名:嚴雨
性別:女££年齡:19歲
發現死者時間:1994年10月30日16時整
死亡地點:郊區
她翻看了一下死亡現場的照片,眼神變化有些明顯。
隻見一個少女安靜的躺在地麵上,宛若一個破碎的娃娃。
長長的頭發整齊地依附在她身側,靜閉著眸。
裸露出來的手腕上是密密麻麻的細小血口。
其中混雜了一個非常肆意的Z字母,就重疊在動脈之上。
明顯的像是在叫囂著什麽。
她的眸子凝聚了些莫名的神色,目光停留在了Z上麵。
致死處就是動脈上的劃傷,並且是死者身上唯一一處明傷。
或許,是失血過多而死?
但這也是個難以考慮的疑點。
若是根據以上條件所推論出的結果一切成立,那麽不排除有自殺的可能性。
畢竟若是他殺,做到全身上下唯一的致死處隻有動脈割傷是極難的。
因為死者會反抗,一旦死者有動作,必定留下痕跡。
然,就算是自殺也缺乏證明這一可能的證據,至少死者不會表現的如此安詳。
而現場中,死者的處境完美地像是在出演一場重要的舞台劇。
衣衫整潔,麵目平和,甚至就連發絲都沒有雜亂的痕跡。
而這,就造成了這個案子的詭異。
自殺與他殺似乎都有成立和不成立的理由,兩相矛盾衝突,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淩白閉上眼,仰躺在座椅上,她輕輕勾起了嘴角,揚起一個平緩的笑。
喃喃自語道:“這次,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
一樁難度相比曾經隻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懸案發生在今天,整個帝都都在密切關注著。
所有人都希望盡快知道真相,所以,留給淩白的時間並不多。
再次睜眼,她眸中是掩蓋不住的淺淺爍芒。
拿著手中的報告,唇角上揚。
根據屍檢報告所顯示:死者致命傷(唯一傷)為左手腕大動脈割傷,失血過多致死,推測死亡時間為1994年10月30日早上八點至九點。
能造成這樣一樁懸案的凶手會在作案後立馬被人發現他的所為?
無疑,這是一個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