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裏的病弱少女（12）

  說完，林老爺子抬頭，目光落在了對麵林家眾人身上。


  仔細看了會，林老爺子拿茶杯的手稍稍有些顫抖，盡管極不明顯。


  隻其中的心緒泄露完全，就如同藍天白雲一般清晰的展示在淩白麵前。


  團子：宿主，老爺爺怎麽了？怎麽感覺他有點難過…


  淩白目光微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興味。


  她沒有回答團子的疑問，隻一個平淡的嗯字將它打發了。


  隻見林老爺子悠閑和藹的氣質一變！

  眼神中流露出幾許厲意，將茶杯往地上重重一砸，大聲喝到：“都想來分一杯羹？真當我老爺子死了不成！”


  名貴的茶杯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塊兒又一塊兒，淡黃的茶水流露，映照著些許光芒。


  林家眾人被老爺子突然的發威唬的一懵。


  沒反應過來的愣著，反應過來的不敢吭聲。


  大廳一時竟意外的安靜。


  片刻，林闕還是忍不住試探：“爺爺，您也該休息了…”未說完的話大家都懂。


  言外之意格外明顯。


  “既然如此，你們還來做什麽？老爺子累了，要休息了。”淩白輕聲開口，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下更加清楚。


  林老爺子也不多說，明明什麽都沒做，臉色卻疲乏到極點。


  他順著淩白攙扶著的手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樓梯。


  徒留林闕不甘而又帶了淡淡怨恨的目光在背影掃蕩漂浮。


  淩白將林老爺子往自己臥室扶去，腳步沒有任何遲疑。


  林老爺子也不問，任其打算。


  待進了臥室，淩白輕輕巧巧將門一推，清脆的鎖門聲響起，一時竟是悅耳至極。


  老爺子的支撐力仿佛一瞬間消彌，他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略微喘氣。


  淩白神色自若，看著老爺子疲乏的麵色，心裏暗暗做起了打算。


  片刻之後，喘氣聲稍稍停止。


  林老爺子反而將頭低垂了下去。


  在淩白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白發橫生又毫無生機的頭顱。


  仿佛他低下的不僅僅隻是身為上位者的氣勢，還有身體裏的信念。


  老爺子猶豫了半刻，卻也是不知淩白這番舉動到底為何。


  隻坐在那，既不問，也不提。


  淩白走到窗邊，窗口正對大門方向，她看著林家眾人走出大門。


  似乎有人在說著什麽，表情猙獰了起來。


  她輕笑一聲，發問：“父親，你讓我留情，他們可一點也沒留情啊。”


  林老爺子聞言心神一震，正欲開口，卻是忍不住的咳嗽出聲。


  咳嗽一聲比一聲大，咳了片刻，林老爺子竟感覺口中一股腥甜。


  淩白遞了一張紙，林老爺子接過紙，將口中腥甜咳了出去。


  果不其然，一抹血跡在極致的白中極為明顯。


  血跡浸透薄紙，暈染開來，絲絲繞繞，層層疊疊。


  林老爺子見此，拿紙的手一頓，若無生氣的又歎了一口氣。


  淩白目光有些遺憾，輕輕問道：“父親…”


  頓了兩三秒，繼續說“您真的以為，這是生命使然麽？”


  後麵的話語近乎呢喃，但由於房間的安靜，林老爺子盡數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