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後一次

  與陸庭深打完電話之後，葉以笙還握著手機，發了許久的神。


  他要她洗幹淨了，等他回來……


  是啊，這幾天她渾渾噩噩，臉都沒有洗。


  太髒了，等陸庭深回來，一定會嫌棄她的。


  想到這裏，葉以笙連忙進浴室去，將自己裏裏外外的洗幹淨了。


  然後呢，然後做什麽呢？


  她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在客廳裏站了許久，終於想到，還可以給陸庭深做一頓飯。


  最後給他做一次飯。


  打開冰箱，忙碌不停，炒出了簡單的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十分誘人的擺在桌子上。


  葉以笙就坐在椅子邊上，繼續安靜等待。


  幾分鍾後，陸庭深回來了。


  葉以笙立即站起來，露出溫柔笑容：“庭深，我做了飯，你吃點吧。”


  陸庭深麵色冷淡，關上門，扯開領帶，步步逼近餐桌。


  那張俊美驚人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葉以笙麻木到失魂的心髒，忽然恢複了知覺。


  先是覺得疼，後來又是覺得冷。


  痛徹心扉的那種冷。


  她絞緊雙手，垂下了睫毛，小臉蒼白又憔悴，嗓音輕輕的，像是隨時會消逝的風。


  “陸庭深，我求你了。最後一次，給我一點溫柔吧。”她深深吸了口氣，忍住快要湧出來的眼淚，竭力平和鎮定的抬眸，幹幹淨淨的看著陸庭深：“今天之後，我保證，會永永遠遠的，消失在你和顧采薇的麵前。”


  頓了一下，嗓音終究還是帶上了哽咽。


  “永遠。”她再次重複這個詞語。


  陸庭深眸光幽暗，狠狠地盯著她。


  三兩下扯掉領帶，又脫了外套，最後才走到了葉以笙麵前。


  冰冷的眸光掃了一圈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唇角緩緩勾起，笑意森冷。


  他抓住葉以笙的手臂，一把將她拽到餐桌上，麵朝桌子，用力摁住。


  葉以笙尖叫了一聲，差點打翻了她剛做好的熱湯。


  “陸……”


  “葉以笙，你又在演什麽苦情戲？”陸庭深壓身過來，貼在葉以笙的耳邊，字字如刀子：“你以為，你這樣裝可憐，就能騙過我嗎？這兩年，我看夠你那些虛偽的戲碼了！”


  他說著，將葉以笙的裙子掀了上去。


  雪白修長的雙腿，露了出來。


  “你不是叫我回來陪你嗎？我現在就滿足你！”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已狠狠入侵！

  “啊，疼！”葉以笙痛叫出聲，繃緊了身體，手臂下意識的掙紮，碰到了菜盤子。


  熱菜和油脂散落，狼藉一片。


  葉以笙看著那些被打翻的飯菜，忽然覺得它們像是垃圾。


  不值一提的，下.賤不堪的垃圾。


  就像是她一樣。


  她在陸庭深的眼裏，也一定是這樣。


  就算是被踐踏，也不足憐惜。


  陸庭深的動作很狠，又深又猛，餐桌不停晃動。


  上麵的菜盤漸漸滾落在地板上，湯湯水水沾染在大片的地板和地毯上。


  葉以笙看著那些東西，忽然笑了起來。


  她一邊笑，一邊勾住了陸庭深的後頸，極盡自己所能的，刻意賣弄風情。


  “再用力一點。”她抖著嗓音，挑起勾人的眼尾，一眨不眨的看著陸庭深：“再深一點……”


  深到讓我，永永遠遠的記住你。


  這句話，葉以笙沒有說出來。


  隻是前麵兩句放蕩的話，就足夠點燃陸庭深身體裏的火。


  他動作凶猛得近乎粗暴，像是要直接弄死葉以笙。


  “這樣夠了嗎？”陸庭深貼在她的耳邊，釋放之前，狠狠咬住葉以笙的側頸和耳垂，“葉以笙，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我陪你這次之後，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葉以笙後背一顫，笑了許久的眼睛，終究還是滾下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