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認真的
“宴先生,你已經有未婚妻了。”葉宛白抽回了被宴安年緊攥的手指,她往一旁坐了坐,刻意與宴安年保持了一些距離。
宴安年低垂著眉眼看著自己還在滴落著血液的手,沒有回話。
葉宛白輕輕的垂下腦袋,一側的長發落下,正好遮住了她那有些微微勾起的冷嘲。
汽車開往的方向並不是醫院,而且那座莊園,葉宛白被宴安年拉著手臂站在房子的麵前,不禁有些發抖。
她不明白宴安年到底想做什麽,“宴安年……我不進去。”
此話一出,宴安年周身的氣壓就立馬降低,“你沒得選擇。”
說罷,他便拉著她直接走進了房子,葉宛白被他扯著,無奈隻好跟上去,他的步子邁的太大,葉宛白隻能小跑才勉強能跟上他。
似乎是感覺到了葉宛白的吃力,宴安年的步伐放慢了些許。
他將葉宛白帶進了一個房間,“這是你的房間了。”
宴安年清冷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葉宛白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房間,卻有些驚慌,從她踏進這個房子的那一刻起,從前的畫麵便開始在她的腦海裏出現。
她滿眼不解的看著宴安年,“少爺……”
話才剛剛開始就被宴安年打斷了,“我說過你不是我家的仆人了。”
“宴先生,”葉宛白慌忙改變了稱呼,可眼底的驚慌卻不減,“我覺得,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說著,她轉身就想要離開,可下一秒一側的肩膀就被人握住了,身後傳來宴安年漠然的聲音,“你不是都和我上過床了嗎?又怎麽會是陌生人呢?”
聽著宴安年的話,葉宛白隻覺得自己好像在寒冬裏被澆了一盆冷水,讓她從心底裏感到寒冷,她放在身側的雙手不住的打顫。
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刺進肉裏,疼痛感讓她清醒,她咬了咬牙,“不過是一夜情而已,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
她不敢轉過頭去看宴安年,她怕她再多看他一眼,她就狠不下心來。
“我在意就可以了。以後這個莊園你就住下了,家中的管家我也都吩咐過了,沒有人可以到這裏來打擾你。”
宴安年的語氣輕鬆自然,他握著葉宛白的肩膀,邁步走到她的麵前,垂下眼眸看著她,“還有,我說的那句娶你,是認真的。”
葉宛白沒有回話,隻是握著的拳頭卻攥的更緊了,疼痛感也加劇了許多。
宴安年站在她麵前看這她。
許久,才離開房間,房門剛剛關上,葉宛白就跌坐在了地上,緊握著的拳頭鬆開來,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她低垂著頭,嘴角卻揚起,低低的笑聲從喉間傳來,眼底是一片深不可見的冰涼。
宴安年,你到底想做什麽?
她不會忘記從前的宴安年是多麽的討厭她,多麽惡心她,他怎麽會因為她和他睡過就對她改觀了呢?
這或許是她做的一個夢吧,夢醒後,是不是一切都會恢複原樣了。
思緒到這裏就斷了,葉宛白隻知道自己眼前一黑,隨後跌落在了地上,頭落在地上的痛處是她最後的感覺。
剛走下樓,家中的管家就迎了上來,“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上桌嗎?”
宴安年這才想起自己和葉宛白兩人都還沒有吃晚飯,吩咐管家上菜後便轉身回到了葉宛白的房間,他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葉宛白。
瞳孔一下收縮,宴安年快步上前,一把抱起了葉宛白,懷中的女人臉色蒼白,雙手無力的垂下,讓人心疼。
小心翼翼的將葉宛白放在床上,宴安年立馬叫來了家庭醫生。
林醫生查看了一番後,吩咐自己的助手接下來的事宜後,轉過身麵對宴安年。
“少爺,葉小姐無大礙,隻是因為身體太疲憊了,再加上身上受傷的地方太多了,這才暈倒的,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就沒事了。”
“受傷?”聞言,宴安年不由的眉頭一皺。他走上前背對著醫生把葉宛白遮的嚴嚴實實的這才掀開了葉宛白腰間的衣服。
滿眼的淤青,大大小小,布滿了她的腰間,還有她的手臂,到處都是傷痕。
宴安年的眸色不由的深了深,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傷痕定是拜了林清萍母子所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