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地下洞穴
就在我和夏菱離開的同時,山穀裏,那些被迷煙催眠的幸存者,都紛紛醒來。
對於這些幸存者,我沒有惡意,他們中也有善良的人。
此時此刻,看著雨林外的激戰,和空空如也的鐵籠,不少人麵麵相覷,彼此還沉靜在這突如其來的驚變中。
隻有某個人,片刻之後,才注意到我的消失。
中年人看著有些紛亂的山穀,忽然大聲道:
“兄弟們,趁著這些雇傭兵鞭長莫及,咱們趕緊走!”.
“大夥去後山!”
“我知道你們的一些女人還沒死,被囚禁在那裏,我們去救她們!”
話音剛落,中年人的身邊頓時集結了不少人,一個個眼睛發紅,望著雨林裏的雇傭兵,又看著後山的方向,怒從心頭起!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選擇離開,不想去冒險。
“我們走!”
最終,中年人大手一揮,舉著火把,翻過山穀,迅速朝著後山前進。
……
“張銳,等等我!”夏菱在我身後喊道。
我不得不停下來,雨林裏太危險,我現在有些後悔讓夏菱跟著我來,可山穀裏的那些幸存者良莠不齊,我也不放心。
我伸手拉住夏菱,帶著她繼續向前跑。
夏菱氣喘籲籲,對我說:“張銳,我實在走不動了,能不能先休息一會?”
我大口吸氣,道:“一分鍾,就一分鍾!”
時間就是生命,我不確定這些雇傭兵之間是否有聯絡,若是有,山穀裏發生的一切必定會引起山後那些雇傭兵的警覺。
嗷嗚嗚嗚。
小花從前方出現,袋狼的巨身體在林間形成一道屏障。
嗚嗚嗚。
小花低吼著,充斥著不滿,它似乎很討厭這種雨林的環境。
一分鍾之後,我和夏菱重新上路。
接下去的時間裏,我們走走停停,雨林裏的路也變得十分難走。
我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問夏菱:“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
我在心裏計算,上一次直升飛機到來的時間是淩晨左右。
此時此刻,我們已經來到後山,小花正在附近嗅著氣味。
我也沒停下來,拉著夏菱,同樣在尋找蛛絲馬跡。
轟!
突然,一個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我和夏菱慌忙蹲下。
嗷!
不遠處,小花的嚎叫令人揪心,不久,我看見小花踉蹌的過來,我趕緊摸著它的身體,發現手上全是血。
夏菱急忙來到小花的身邊,她是獸醫,很快發現小花的腹部有一道鐵片,不知道刺入多深。
嗷嗷嗷。
小花痛苦叫著,整個身軀都在抽筋。
夏菱急忙給小花打了一針,可是效果並沒有那麽好。
“你讓它別動!”夏菱朝我吼道。
我急忙壓製住小花,緊張的看著附近。
剛才的那道爆炸聲,估計是地雷,被小花無意中觸發,這也幸好是小花,換成我們,估計已經炸成碎片,化為一堆血泥。
與此同時,我聽到附近的林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急忙關掉了手電筒。
很快,我看見一些火把在附近出現。
“是他。”我和夏菱驚訝看到了中年人,他和一部分幸存者出現在這裏,明顯也是奔著後山。
之前的爆炸聲,他們估計也聽到了,所以小心翼翼,不斷在前方投石問路,想要驗證是否有陷阱。
轟!
雨林裏,火光洶洶,又是一顆地雷被觸發,雨林都被照亮。
嗚嗚嗚!
小花在我的懷裏掙紮,而夏菱已經成功把那塊單片取出,此時正在替小花縫合傷口。
不久之後,我看到中年人漸行漸遠,小花重新站起,不過四肢明顯不協調,速度慢了很多。
夏菱對我催促說:“快走吧。”
我點點頭,跟著小花,重新在後上尋覓起來。
可就像是戚冷曦說得那樣,在這片後山,沒有任何人的蹤跡,除了泥土,就是生長在這裏的植物。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小花忽然折回,一頭衝向後山山腳的一個位置。
等我們趕過去,看見小花在一片大地上不停扒拉,表現的很興奮。
深夜裏,袋狼的嚎叫格外清晰。
噗!
突兀的,一陣火光從地下冒出,夏菱眼疾手快,迅速把我往附近一拉。
我摔在地上,額頭嚇出冷汗,袋狼更是忍不住咆哮起來。
嗷嗚嗚嗚!
這裏的聲音,引起了那些幸存者的注意。
這一次,我沒有躲避,而是退到了一邊,看著這些人到來。
領頭的中年人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深沉的看著被袋狼刨出來的土坑,裏麵隱隱有火光出現,而剛才有人從下麵打冷槍,險些把我打死。
中年人的身邊,此刻聚集了一批幸存者,他們詫異的看著我和夏菱,顯然認出我們是誰。
不過中年人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有主動問我。
倒是夏菱,好奇的打量著我們。
噗!
有人在下麵開槍,子彈透過土壤,出其不意打在我們身上。
啊!
有人的腳背中槍,無力倒在地上哀嚎,倒黴的人直接被子彈貫穿頭顱,一命嗚呼。
“一起上!”
我意外看到中年人的果斷,他從地上將死去的幸存者屍體擋在身前,居然第一個跳到了土坑下!
有一就有二,短短的十幾秒鍾,就有五個人先後跳入。
地麵上,不少人聽到戛然而止的槍聲,猶豫的表情瞬間變得決然。
一分鍾以後,地麵上,除了夏菱和袋狼,已經沒有任何人。
……
土坑裏,一片狼藉,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險些讓我窒息。
可當我看清裏麵的情形時,腦子一懵,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地上躺著十幾具屍體,兩具是雇傭兵的,其餘都是之前的幸存者。
可現在,洞穴裏還有一個活著的雇傭兵。
但事實上,這位雇傭兵被中年人用步槍抵著腦袋,跪在地上,神情極度的猙獰。
站在這裏的幸存者,有些人的身上也被子彈打中,好在沒有生命威脅。
而在對麵,是一群衣不遮體的女人,可大部分人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反倒是有一種我們進來之後,才出現的失落感。
甚至,一個原本嬌柔的女子,正拿著一把手槍,槍口對著我們,歇斯底裏道:
“快放開他!”
我和這些幸存者麵麵相覷,直到人群裏,走出一位年輕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