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孩子沒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許桑晚還在房間裏黯然傷神,她原本想不接的,但是電話就像是被施了咒語一樣,她也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剛一接通,便傳來男人女人的低喘聲,已經經曆過人事的許桑晚,哪會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以為是誰惡作劇,便想掛斷電話。
像是有預兆一樣,在她的手快要碰上紅色按鈕的那一刻,電話裏傳出一陣熟悉的聲音,還夾雜著情欲的味道,“北賒,慢一點……啊……不要……停……”
在聽到這個聲音時,她握著手機的手不斷用力,力量大到指尖都有一絲泛白。原北賒,居然去找她!這個他曾經不止一次說過沒有興趣的女人——蕭越晴。
“嘟嘟嘟……”電話裏傳來忙音,許桑晚愣愣的看著已經黑掉的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滲人的笑意。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最可怕的不是親眼所見,而是胡思亂想。
其實,原北賒和蕭越晴遠沒有那種親密。
當原北賒的手在她身上遊離的時候,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本以為這樣會增加他的衝動,卻沒想到,他的動作逐漸放鬆下來。眸子裏的迷離也變的清明了許多……
這也是,她為什麽這麽著急掛斷電話的原因。
“怎麽是你!”他望著身下的女人,劍眉緊皺。聲音裏含著濃濃的厭惡,甚至,還有一絲嫌棄。
“北賒……嗯……”她試圖想把他重新拉在身上,妄想勾起他心底隱藏的那一團火。
不過,很顯然,她失敗了。
原北賒一雙大手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渾身散發的肅殺使蕭越晴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緊接著,他冰冷的聲音響起,“蕭越晴,你好大的膽子!”
“北賒哥哥,我……我太愛你了。我……在這裏看到你時,我的心裏就開始不由自主的……想你。”原本瀟灑的蕭越晴這一會說話也變的斷斷續續,她看著原北賒陰鶩的表情,心下一橫,道,“北賒哥哥,許桑晚都已經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了!你還掛念著她幹什麽!”
她的這一句,無形的戳到了原北賒的傷口,他的臉暮的一沉,“趁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滾!”
蕭越晴眸子裏的淚水越聚越多,直到最後奪眶而出。但是這些,都沒有引起他的絲毫同情。
最後,她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倉皇著出門……
而原北賒則是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麵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如果當時他沒有及時醒過來,那現在是不是就已經做出對不起晚晚的事情了。
接著,他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飛奔出去。
瑪莎拉蒂在公路上不斷地叫囂著呼嘯而過,引來眾多人的側目。幸好現在不是擁堵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哐當”的一聲響,門被他給推開。一張滿是疲軟的俊顏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成叔心驚肉跳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原北賒,詫異道,“少……少爺?”
“晚晚呢?”沒有理會成叔,原北賒直接問出想說的話。不等成叔回答,他便一甩手,道,“算了,我還是自己去找吧!”
說完,徑直走到了主臥室。
“少爺……少爺……”成叔剛想說桑晚小姐剛睡著,卻被他大力推開門動作驚得久久不能回過神。
看著在床上甜睡的人,他心裏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嘭——”的一聲,他扯起床上的被子,聲音大到震耳欲聾道,“許桑晚,你給我起來!”
“聽見沒有!起床!”
“別睡了!”
正在沉睡的許桑晚暮的起身,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看他,冷冷道,“你來幹什麽?”
“我來幹什麽?難道我不能過來?”原北賒的眸子瞬間蒙上一層蘊意,臉上的表情冷冽的可怕。
“出去!”許桑晚清晰地吐出兩個字,“這裏不歡迎你!”
“你以為你是誰?怎麽?被廣匯的那些人伺候舒服了,現在我碰你一下都覺得厭惡了?”他的話都越說越不可理喻,許桑晚的心裏更是十分憋屈。
“不說話?許桑晚,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下賤!”
“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你說清楚!”
“許桑晚,你說話!”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原北賒有著惱羞成怒的意思,他直直的覆在許桑晚的身上,將身上的重量全部壓向她。大拇指和食指緊緊地扼住她的下巴,冷冽的聲音響起,“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連續三次堅定的回答隻是使原北賒微微愣了一下,而後又像是一隻沒了心肺的惡魔一樣,啃著她精致的耳垂道,“沒有?”
“原北賒,你壓到我了!”快要窒息的許桑晚,無力的說道。
“怎麽?這就不耐煩了?”他冷笑一聲,“外麵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被我壓呢!”
“那你就不要回來!”
“你……”說完,他粗暴的撕下她身上的睡衣。
“原北賒,你放開我……”
“我的孩子……”
“住手……”
“這個孩子,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絲毫不理會許桑晚的呼救,原北賒隻是粗暴地進行著動作。每一次,都像是貫穿著她一樣,帶著狠狠的怒意。
“我的孩子……住手……”在說完這句話後,許桑晚終於招架不住下身傳來的疼痛,暈倒。
外麵的天空,像是被遮上了一層黑色幕布一樣,陰沉的可怕。原北賒望著床上的女人和潔白床單上的絲絲血跡,眸子裏閃過一絲內疚。剛才,他都做了什麽!
等許桑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渾身的酸痛已經快要將她全部淹沒,昨晚的事情仿佛還曆曆在目。她的心,沒由來的一陣顫抖……
她掙紮著起身,想要去清洗一下。眼神卻落在了床上鮮紅的血跡上。這……是她身上的?那。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豈不是……
她光著腳丫子飛奔出去,在看到李嫂的時候止不住的哽咽,“孩子,孩子……孩子沒了。”
“什麽?”李嫂手裏的抹布應聲而落,一雙眸子恐懼的看著她。
“醫院,帶我去……醫院……孩子,救她!”
沙啞的聲音像是塞進了一層沙,澀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