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謝謝你
“救命······救命!”許桑晚嗓子裏發出沙啞的聲音,但是由於這一層是高級病房,隔音效果極好,就算是許桑晚吼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許桑晚強忍著腹部的疼痛,掙紮著起身,朝著門口緩慢的移動。
女人的嘴角揚起了一冰冷的笑意,“還想逃?”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殺我?”許桑晚望著女人,臉上略過一絲驚慌。
女人冷哼一聲,“怪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隻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說著,女人歎了歎氣,仿佛真的在為許桑晚感到惋惜。
許桑晚在女人說話的時候,猛地一下衝到門口,卻被女人扔出來的尖刀刺到大腿。她“啊——”的一聲捂住了受傷的腿,跪倒在地。
女人走到她的麵前,吐了一吐口水,“你這賤女人,竟然還想跑。幸好我反應快,不然怎麽交差。”
“別過來,救命——”許桑晚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看著女人慢慢逼近自己。
“別喊了,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女人表情猙獰,臉上布滿了殺戮的快感。
“救命······救命啊,誰能救救我。”許桑晚仍舊大聲地喊著,她的腿受了傷,仍舊在朝著門口坐著垂死掙紮。
而站在旁邊的女人卻像是看戲一樣欣賞著許桑晚臉上的恐懼,她越是掙紮,她就笑的越開心。直到把許桑晚逼到牆角之後,她猛地抽出插在許桑晚腿上的尖刀。
“啊——”強烈的疼痛感似乎要把許桑晚淹沒,她的語氣裏帶著哭腔拚命地喊道,“不要過來,別過來······”
但是麵前的人哪會聽她的話,女人揚起匕首,朝著許桑晚狠狠地刺去·······
這一刻,許桑晚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原正天雖然會來看她,但隻是偶爾。至於他說的保鏢,似乎也很不靠譜。
她靜靜地閉上眼睛,死亡的恐懼將她淹沒,她渾身害怕的顫抖著。
“砰——”的一聲,許桑晚的身體猛的抖了一下,卻沒有感覺到意料之中的疼痛。
她緩緩地睜開杏眸,卻看到原北賒堅毅的背影站在她的麵前,而那個女人,猶如受到了什麽驚訝,瞪大著眸子直直的躺了下去。
緊接著,許桑晚感覺到自己被一直有力的大手抱起,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說,“北賒,你······”
“別說話,晚晚。”原北賒的語氣溫柔的像是可以溢出水來。
許桑晚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猛地一個用力,想要衝到原北賒前麵,卻被原北賒硬拉了回來。
尖刀直直的刺進了他的肩膀。但是他抱著許桑晚的手,卻是紋絲不動。
大腳似乎是灌入了全身的力氣,地上已經滿是從女人嘴裏吐出來的血。接著,又是一腳,躺在地上的女人徹底窒息了。
原北賒不顧自己的傷勢,直直的衝了出去,“醫生,醫生······”
“北賒,你的手臂在流血,你先放我下來。”許桑晚虛弱道。
“沒事。”
“北賒······”許桑晚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
原北賒依舊是邁著堅毅的步子,直到快走到盡頭的時候,迎麵撞上一個醫生,他迅速的想接過原北賒手裏的女人,卻被他拒絕了。
等原北賒包紮完的時候,許桑晚已經被打上麻醉藥沉沉的睡去了。他看著女人蒼白如紙的臉,心裏不斷地自責,如果他能夠及時趕到,再或者,幾天前他直接帶許桑晚走的話,她就不會受這種苦了。
許桑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抬起眸剛好看到原北賒堅毅的側臉,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腳,倒抽了一口涼氣。發出“嘶——”的聲音。
“晚晚,你醒了?”原北賒淡漠的臉上瞬間被緊張替代,“怎麽樣?感覺哪裏不舒服?”
“沒事。”說完,她用力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原北賒暮地抱緊了她,柔弱的身體在他的懷抱裏顯得更加嬌小,讓人心疼。
許桑晚下意識的抱緊他,感受著身上傳來的溫度,鼻腔裏濃重的氣息,竟也覺得這傷口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疼。
過了好久,許桑晚才驀然想起詢問原北賒昨天為什麽能突然出現的事情。原北賒隻是淡淡開玩笑道,“盛市還有我查不出來的事情?”
許桑晚粉拳捶上了他的胸口,卻是輕輕掠過,沒有絲毫的力氣。眼神瞥過他包紮傷口的手臂,心裏劃過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北賒。”她突然向原北賒的傷口靠近,輕輕地在紗布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原北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傻瓜!”
“唔·······”許桑晚眨著如繁星一般的大眼睛,“北賒,謝謝你。”
“要說謝,也是我謝謝你才對!”原北賒正了正臉色,對著許桑晚說道。
“看來,不該提這個話題。”許桑晚輕笑一聲,似乎預見了兩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原北賒也隻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眼帶笑意。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竟也不覺得無聊。他深邃的眼眸依舊是鎖定她的清澈,直到一個電話打破了靜好的氛圍。
“喂。”
“嗯。”
“好的。”
語畢,原北賒掛斷了電話。
許桑晚擰眉看著眼前的男人,下意識的覺得會是原正天打的電話。果不其然,原北賒點了點頭,代表默認。
“他會不會是······”許桑晚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
原北賒緊瞥著眉,語氣十分堅定,“這一次,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再讓他帶走你。”
然而,他這樣說,也這樣做。許桑晚很快的被成叔給接走。
原家大院。
原正天陰沉著臉色望著麵前的人,“昨天是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原北賒簡短的話語使原正天變得更加憤怒。
“該不會是你聯合許桑晚給我演的一出苦肉計吧?”原正天瞥過他肩膀上的傷,冷冷說道。
原北賒冷笑一聲,“你覺得你有這麽大的麵子?”
“你······”原正天被氣的語塞。
“從今以後,誰都不能碰她!包括你在內!”
原北賒淩厲的語言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插進原正天的心裏。他望向自己兒子的眼神裏,不自覺的生出了一種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