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牛皮筆記本
“原伯母。”她望著眼前的貴婦微微低頭,臉上劃過一抹驚訝。
“嗯。”柳邵雲點了點頭,“在這裏適應嗎?”
“還好。”她回答的很小心。
“還好?”柳邵雲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這裏的確比你們那個小山村的條件要好很多。”
“原伯母,您這是什麽意思?”許桑晚的秀眉緊瞥,看著柳邵雲的眸子裏也多了一絲淩厲。
“沒什麽意思。”然後笑意盈盈的走到許桑晚的麵前,“你該不會是在這裏住習慣了,不舍得離開了吧!”
“原伯母,你什麽意思?”她冷冷道。
柳邵雲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氣氛一度僵硬,王嬸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夫人,您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晚晚。”說完,親昵的摟上了許桑晚的肩膀,拿過沙發上的禮品盒,徑直攜著許桑晚走上樓。
入眼的粉紅色使柳邵雲的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她放下禮品盒,冷冷道,“給你的。”
“原伯母,您這次來不可能隻是送禮品這麽簡單吧?”許桑晚擰眉看著柳邵雲道。
“不錯,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許桑晚看著她,等待下文。
“放過東霆!”柳邵雲的緊接著說道,語氣裏甚至含有一絲祈求。
“放過?”她冷笑一聲,“我什麽時候糾纏過他?”
“你……”柳邵雲沒話辯解。
“原伯母,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你……許桑晚,你別過分!”柳邵雲眸子死死地盯著她。
“我過分?你們就不過分?不由分說的把我關在這裏。原伯母,人在做天在看,您做過什麽事情還用我來提醒?”許桑晚語氣狠厲,眸子裏也升起了一股狠意。
“你……”柳邵雲的表情變得猙獰,“捏死她容易,捏死你同樣也很容易。許桑晚,你真把自己當什麽了?”
許桑晚冷哼一聲,“原伯母,我手裏的錄音您怕是忘了吧?你就不怕我把它公之於眾讓你鋃鐺入獄?”
“我……”柳邵雲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恐懼,她緩了緩神情,“晚晚,剛才都是伯母太衝動,我可沒有打破咱們的約定。”
“嗯。”許桑晚淡漠的語氣使柳邵雲一陣心悸,“原伯母,您還有什麽事?”
“沒……沒事了。”柳邵雲訕訕道,“你有什麽需要隨時聯係王嬸。”
“好的,原伯母。”此時的她的眸子已經恢複平時的清澈。
柳邵雲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心裏想著難道自己的兒子竟然吃這一口,更加的對許桑晚產生一種鄙夷之感。若不是因為錄音,她早在許桑晚初來盛市的時候就解決掉了。
但是她的臉上還是笑意盈盈,“好的好的,有任何問題聯係我。你伯父就是性子急了一些,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嗯,伯母慢走!”她還沒有走出房門,許桑竟已下了逐客令。
柳邵雲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在別人眼裏看起來似乎是一場很融洽的談話。最後她走的時候,許桑晚還在門口站了好久……
許桑晚回到別墅,沒有直接回到房間,而是徑直去了書房。拿出書架上的書,準備像往常一樣看書。結果卻發現一個牛皮日記本。本子很舊,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年代了。
許桑晚拿著本子的手有些顫抖,她緩緩打開本子,娟秀的鋼筆字體一眼便可以看出主人是一個溫柔婉雅之人。
開頭第一頁寫道,“他今天來了,已是隔了一月之久。自我懷孕以來,他再也不似從前那樣,發脾氣已經成為常態。”
許桑晚瞥眉翻過,大多是日常,沒有什麽重要的信息。
直到日記過半,“今日心情開心異常。僅僅因為一句話,他變為我建了後花園。雖在此沉悶,但與花草為伴,倒也落得清閑。”
讀及此,許桑晚這才發現,日記裏麵的多情人竟然是原家家主原正天。但是,從今天柳邵雲的神情來看,這個房子似乎並不是為了她。難道是他在外麵又找了一個?許桑晚被自己心裏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甩了甩頭,繼續看。
匆匆翻過日常瑣事,許桑晚捧著手裏的日記愣住了,甚至連呼吸都呆滯了幾秒。
“距離分娩愈來愈近,我的心情也日益糟糕。幸得今日正天過來,一起為孩子取了名字——北賒。”
讀及此的時候,許桑晚愣了愣,這是原北賒的母親?
往下看,像是被人胡亂的撕掉了,很不正常。
許桑晚迅速的收起日記本,打算與原北賒商議。
“許小姐,今天這麽早就不看了?”王嬸狐疑的看著匆匆出來的許桑晚說道。
許桑晚攏了攏掉落的幾根頭發,神情有些疲憊說,“嗯,想要去休息一下。”
“那您趕緊去吧!”不疑有他,王嬸催促著許桑晚趕快去休息。
許桑晚直到躺在了床上之後,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的砰砰直跳。
夜色很快就籠罩了整座別墅,許桑晚迅速的吃過飯回房間靜靜等著原北賒。
她焦急的神情時不時的看向窗外,真是應了一句話,越是焦急,越是等不到。直到夜已過半,原北賒才過來。
“在等我?”看著守在窗邊的許桑晚,原北賒柔聲說道。
許桑晚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他走到床邊。原北賒的唇剛想要覆過來,卻被許桑晚阻止了。她從枕頭底下拿出發黃的牛皮封麵筆記本。遞給原北賒。
他接過,嘴上調侃著說,“這是你寫的?”
許桑晚瞪了他一眼,說,“你看看便知。”
原北賒輕笑一聲,寵溺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發,然後翻開日記讀了起來。隻一眼,他臉上的笑意被凝重替代,“這是從哪裏來的?”
“書房。”許桑晚直言不諱。
原北賒陰鶩著眸子翻著整篇日記。腦海裏浮現一名溫柔如水的女子,她的每一個神情仿佛都活了起來。直到最後。他合上日記,衝著許桑晚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這是我母親的日記本。”
許桑晚點了點頭,沒有反駁。然後翻開最後被撕掉的一部分,說,“這裏有很明顯的痕跡,應該是匆匆之下撕掉的。”
“嗯。”原北賒的表情似是陷入了沉思。
這時,外麵傳來“咚咚……”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