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你是我的
大叔點了點頭,說,“年輕地時候喜歡拍照片,這些都是那個時期留下來的。”
許桑晚驚歎於與畫麵的內容,大漠的落日與飛翔的鳥兒相互映襯,遠處的河流波光淩淩,一眼望不到盡頭,許桑晚的心裏不禁想起一句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大叔讚賞的看了看許桑晚,說,“小姑娘,說得好。正是這句詩,讓我們有把它拍下來的念頭。”
“大叔過獎了。”許桑晚退步在原北賒的背後,卻被一張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女人光著腳丫子在沙灘上,風兒吹起了她的披肩,海藻一般的長發似乎想要跟著海風去流浪,精致的五官處處透漏著中國女人的典雅大氣。
再看另一張,女人站在巍峨的山頂處,頭發被搞搞束起,露出了姣好的麵容,運動衣絲毫沒有減少女人的風韻,反而,多了幾絲巾幗女人的味道。
“這位,是我妻子。”男人走到許桑晚的麵前,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我們因為攝影相識,相知,相戀,卻也是因為攝影,把她送上了一條不歸路。”大叔緩緩道,一雙眸子飽含深情的望著牆上的照片。
“對不起,大叔。”許桑晚輕聲說道。
“嗬嗬……”大叔苦澀的笑了笑,說,“總算是完成了她的夢想,她在天堂,也不會有什麽掛念。”
許桑晚靜靜地看著大叔,有一種憂傷在這個小空間流淌,原北賒的眸子始終盯著許桑晚,看到這個小女人的表情變的不開心。不知為何,他的嘴角也扯不出來一絲笑容。
原來,大叔與妻子很相愛,他們兩個人一起開了這家店。巧合的是,她的身世跟許桑晚一樣,孤孤零零在世上飄搖。幸運的是,她遇到了這位大叔,這位愛她一生的男人。
年輕人渴望流浪四方,所以,一對新婚小夫妻決定去挑戰一些極致拍攝。在青海的時候,由於她受不了高原反應再加上之前本來就有心髒病,最後在最美麗的青海湖香消玉殞了。
原北賒緊了緊摟著許桑晚的手,拿紙巾擦著她臉上的淚。眼底的溫柔如瀑布一樣傾瀉而出,或許是情景感染,或許是心之所向,許桑晚一頭栽進了原北賒的懷裏,緊緊地摟著他寬厚的腰,再也沒鬆開。
大叔絲毫沒有猶豫,拿相機拍了下來。男人堅毅的臉上滿是溫柔與寵溺。女人的臉上掛滿淚痕,楚楚動人。
“小姑娘,可以在離男朋友更近一些。”大叔看著許桑晚,露出樸實的微笑。
“唔,大叔……”許桑晚剛想要反駁,卻被原北賒摟的更緊,搶先說,“好的。”
“嘿嘿……”大叔急忙比出Ok的姿勢,說,“保持。”
兩人的親密畫麵被定格。男人伸手摟著她的肩膀,眼睛望著女人,深情脈脈。
回去路上,紅色的法拉利奔馳在城市的主幹道。
許桑晚問原北賒,說,“你有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很可憐?在這世上,沒有人愛你,沒有人想你。”
原北賒皺眉看著許桑晚突然自言自語提出的問題,說,“沒有。”
許桑晚沉默的低下頭,是啊,原北賒可是原家二少爺,衣食無憂,盛市哪位女人不愛他?坐擁那麽大的集團,擁有帥氣的臉龐,自己仿佛就如醜小鴨一樣,怎麽敢喜歡他?
許桑晚的思緒陷入了深刻的回憶,原北賒伸出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寬大的手掌帶有濃濃的溫暖,但卻給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其實,你不是沒有認愛的。”原北賒的聲音驀然出現在車廂裏。
許桑晚斂了斂眸,又閉上,一行淚從臉上劃落,“你可能不知道,我父親其實就是間接殺害我母親的凶手。”
原北賒剛想說,有人愛不代表是許世彰,許桑晚壓根兒沒有留給他回答的時間,而是直接說道。
“耀世集團原本是由我母親和外公創立的,母親愛上貧窮的父親,已經是給了父親很多經濟上的幫助。但是,人總是貪婪的,父親非但沒有感激母親,反而一步一步的剝奪母親在公司的權利,甚至最後……”
說到這時,許桑晚用手捂上了眼睛,頓了頓,接著說道。
“父親開始找情人,光明正大的帶回家。被母親發現之後不但不認錯,反而愈來愈猖狂。母親因為最後受不了,因病就,就,就……”
這時的許桑晚坐在副駕駛,兩隻手摟著自己的腿,孤獨的像是一個流浪的孩子。原北賒看著她的樣子,心裏十分難過。他把車停在了路旁,打開車門,擁抱著許桑晚。
這個小女人的眼淚讓他感到煩躁,讓他有撕碎許世彰的衝動。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會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原北賒淡淡道,因抽泣而發抖的許桑晚在原北賒寬闊的懷裏,尋找慰藉。
許桑晚沒有回應他的話,因為她知道,這隻是原北賒心血來潮。他,是她不可觸碰的。人總是這樣,盡管知道無濟於事,心裏還是想著要去尋找一個歸屬感,心靈上的依賴。
水涼入夜,許桑晚在蓬蓬頭下洗刷著一身的疲勞,她的眼睛紅通通的,在白皙的臉上異常的顯眼。
“砰砰砰……”門響了,許桑晚隻是覺得腦袋沉重,剛邁出去的腳,暮地被台階絆了一下,跌倒在地上。她驚呼出聲,身上的疼痛感瞬間淹沒了她。暮地腦袋一沉,昏了過去。
原北賒在外麵焦急的一直等待著許桑晚,遲遲沒有等到,還以為是剛才的話嚇到了他了。剛要準備抬腳出去的時候,聽見許桑晚在房子的驚呼聲,瞬間回頭,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在門外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也不知道小女人在房子裏發生了什麽,原北賒的臉上急的冒了一層薄汗,用身體直直的撞擊著實木門。
“嘭——”的一聲,原北賒竭盡全力的撞開了門,看到躺在地麵上的小女人,臉色變得煞白,嘴裏不住的喃喃道,“傻女人,你一定不要有事。”
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抱起許桑晚,像箭一樣飛奔出去。
成叔趕到的時候,原北賒已經抱著許桑晚走到了門口,臉上布滿了焦急與恐懼。成叔膽戰心驚的看著原北賒,以及被撞破的門,內心替少爺捏了一把汗。
“成叔,開車。”原北賒對成叔幾乎是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