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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說明在乎你

  早上夏恩寧醒來就看見麵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了。


  她冷靜想了想,昨晚的確和趙娜喝醉了,後來貌似遇上了沈司洲。


  還以為做夢呢,看來不是。


  不過三哥抱著自己這姿勢還真挺舒服的,晚上她睡得很溫暖,比在宿舍硬板單人床上睡覺舒服多了。


  她幾乎下意識往他懷裏縮了縮。


  “醒了?”沈司洲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她。


  夏恩寧一愣。


  她很快推開他坐了起來。


  他跟著坐起來,笑著問:“早上想吃什麽?”


  她不看他,咬了咬牙:“榴蓮。”


  沈司洲皺眉:“還生氣?”


  她不想理會,翻身打算從另一側下去。


  腳尖還沒沾地,男人有力的手臂纏住她的腰,不等她回過神來,她整個人被他重新拖回到床上,直接翻身壓住。


  “你幹什麽!”她怒瞪著他。


  他俯身與她鼻尖相抵:“我不該隨便跟你發火,那些都是氣話,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移開目光不看他:“你說幾句氣話來道個歉就覺得沒事了,真是輕鬆沒有負擔,下次說氣話的時候會更加變本加厲。”


  “絕沒有下次。”他凝視她,說得認真嚴肅。


  夏恩寧不說話。


  沈司洲又說:“我保證,你和溫謹言的事翻篇了,你可以和他見麵說話,我都不會再幹涉。”


  她抿著唇:“你幹涉也沒用!”


  沈司洲的手指勾了勾,深吸了口氣:“我不幹涉你,但溫謹言要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她哼一聲不表態。


  他的口氣又軟下來:“你帶回來的股份轉讓協議我看到了。”


  “那又怎麽樣,又不是你的。”


  沈司洲卻不說話了。


  夏恩寧奇怪回眸,見他正垂目含笑望著自己。


  她推他:“笑什麽!”


  他仍是不說。


  她再想推他,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她抽了抽。


  他幹脆俯身吻了上去。


  “唔,三……”


  她瞪他。


  他的目光不躲不閃,眼底沉著笑。


  她感覺出他漸漸起了變化的身體……


  一番激烈動作後。


  夏恩寧翻身看著洗手間裏那抹朦朧身影不免歎了口氣。


  說好的堅守呢?


  繼續生氣呢?

  她捂住了臉,果然喝酒壞事。


  ……


  劉阿姨見沈司洲下樓時心情似乎就格外好,忍不住就悄悄對夏恩寧說:“昨晚幸虧你回來了,不然先生又不能好好睡覺,還是聽你的話。”


  夏恩寧尷尬至極。


  她昨晚怎麽回來都不知道,大約回來就直接睡了,根本一個字都沒說。


  丁柏汝在外麵洗了車進來,將鑰匙交給沈司洲,壓低聲音說:“先生,溫謹語去美國了。”


  沈司洲微微皺眉。


  丁柏汝又說:“孫雪瑜住院當天晚上的飛機,看起來走得很急,是不是怕了?”


  怕?

  溫謹語的字典裏恐怕沒有這個字。


  夏恩寧正和劉阿姨聊得起勁,完全沒注意這邊。


  沈司洲沉默片刻,才說:“該不會是去找我的把柄去了吧?”


  丁柏汝吃了一驚,下意識說:“您指一年前那場意外?”


  沈司洲嗤笑,他繼續喝了口粥:“隨便她去。”


  丁柏汝的臉色依舊難看。


  沈司洲瞥了一眼,放下筷子回眸叫他:“丁秘書。”


  丁柏汝忙轉身。


  沈司洲的音色微涼:“別告訴我一年前的事和你有關。”


  丁柏汝的眸子撐大,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您沒交代的事,我絕對不會自作主張。”


  他到底一笑:“那你擔心什麽。”


  丁柏汝擦了把汗,溫立勳和溫謹言都不蠢,他家先生在樟城就已經四麵楚歌,再加上突然跑出去的溫謹語,他能不擔心嗎?


  這邊才說著,夏恩寧已經吃完站起來直接朝外麵走去。


  沈司洲見此,胡亂喝完剩下的粥追出去。


  早上他算是自顧自把她給辦了,時候她雖然沒有太生氣,但也沒多和他說話,似乎還在生氣。


  “寧寧。”他拉住她的手。


  夏恩寧回頭就笑:“幹嘛?你覺得我是要一個人先打車去醫院?”


  沈司洲噎住。


  她徑直走到那輛黑色保時捷邊上:“有順風車,為什麽要先走?”


  他鬆了口氣,過去解鎖。


  上車。


  夏恩寧直接問他:“你和丁秘書嘰嘰咕咕說什麽呢?”


  “嗯,溫謹語去美國了。”


  是嗎?


  怪不得昨天都沒去醫院看孫雪瑜,她還以為是因為外麵有保鏢在,溫謹語怕了呢。


  夏恩寧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也好,至少能清淨幾天了。”


  車行一段路。


  沈司洲悄悄看了看她,終於問:“孫雪瑜……什麽時候能醒來?”


  她眼皮也不動:“不好說。”


  他皺眉:“什麽意思?”


  她低頭剔著自己的指甲,吹了吹說:“意思就是可能我技術沒主任你那麽好,又也許是她頭部受傷太重,反正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


  他的眉心擰得更深,小心翼翼問:“也就是說,也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她幹脆托腮望著窗外,點頭:“嗯。”


  沈司洲握著方向盤的手驀地收緊,聽到她的回答竟是長長舒了口氣!


  孫雪瑜活著,溫謹言不可能繼承她的股份。


  而她醒不過來,夏恩寧也不會知道當初景念的死是因為他和媽媽沈雲秋回來造成的。


  仿佛一切都是最好的結果。


  夏恩寧卻突然回頭:“但三哥你聽到孫雪瑜醒不過來時為什麽鬆了口氣?”


  沈司洲整個人一僵。


  她眯著眼睛,若無其事笑著說:“不過也是,躺在床上一點也不好受,腰酸背痛還不能動,尾椎骨一直頂得疼也不能叫不能說,躺久了不必斷手斷腳也能直接癱,這種感受絕對不輸滿清十大酷刑!孫雪瑜當年把鄭愷傑框慘了,那一個東躲西藏二十多年,生命最後一程還在病床上躺了那麽久,她這個始作俑者也的確應該嚐一嚐。”


  沈司洲說不出話來。


  感覺後背冷汗一片。


  做賊心虛,就是他這樣的吧?


  夏恩寧又笑:“怎麽,覺得我恐怖得你連話都不會說了?”


  “胡說。”他頓了頓,低聲說,“當年你媽媽的事……”


  “我知道和孫雪瑜有關。”她幹脆接過去,“雖然還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殺我媽媽,她也沒直接動手,卻也是間接的凶手!我都記著,絕對不會原諒!現在她落得這樣的下場算是報應了!”


  沈司洲的眸華微涼。


  他與媽媽沈雲秋,也是間接殺死景念的人。


  轉至舌尖的話,統統吞咽下去。


  景念因為他和媽媽沈雲秋而死是事實,他不該告訴夏恩寧的。


  決不能。


  前麵,突然竄出一輛車。


  沈司洲一個急刹車踩下去,右手幾乎是本能護住副駕駛座上的人。


  幾乎差一點就撞上前麵的車了!

  夏恩寧驚魂未定,一麵責罵著那個橫衝直撞的司機,一麵朝沈司洲看去。


  “沒事吧?”他看著她。


  她搖頭,覆上他的手時,發現他的手冰涼一片。


  她幾乎一把握住,不止是冷,掌心卻有汗。


  夏恩寧吃了一驚:“手這麽冷,三哥,你不舒服?”


  他勉強笑了笑:“不是,忘了開暖氣。”


  說著,他低頭打開車內暖氣,又回眸衝她笑。


  夏恩寧跟著一笑,卻總覺得今天的沈司洲好像有些奇怪。


  仿佛心裏總有事似的。


  是因為溫謹語的突然離開嗎?


  沈司洲突然又說:“HPGY那邊沒事了。”


  “真的?那太好了!”夏恩寧鬆了口氣。


  看著她高興的模樣,他緊蹙的眉心終於舒展。


  ……


  走進科室,夏恩寧換了衣服就打算去孫雪瑜病房裝模作樣巡視一下。


  沒想到溫謹言還沒走,正在裏麵沙發上靠著休息。


  護士在床前換點滴。


  夏恩寧過去問了下情況,又親自查看一番。


  護士小聲說:“到底是董事長夫人,這待遇就是不一樣,不久之前秦醫生也剛來查過房呢。”


  夏恩寧皺眉:“秦錦行?”


  “是啊。”護士點頭。


  夏恩寧冷笑,看來是溫謹語想知道孫雪瑜的情況。


  護士收拾完畢出去了。


  夏恩寧望著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沉默了,數據都正常,人卻不醒。


  該不會是她早就醒了,在裝吧?

  她俯身過去,近到幾乎快與孫雪瑜鼻尖相觸。


  “喂,孫雪瑜。”


  沒動。


  “溫謹語出車禍了。”


  依然沒動。


  “溫謹言被趕出榮鼎集團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慶幸,你沒有像討厭我姐那樣討厭我?”身後驀然響起溫謹言的聲音。


  夏恩寧猛地直起身,見沙發上的人已經醒了。


  尷尬至極。


  “謹言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溫謹言起身過來,看一眼依舊緊閉雙眼的孫雪瑜,這才說:“她就算假裝也不可能連我都騙。”


  夏恩寧咬著唇,她都說溫謹語出車禍,溫謹言被趕出榮鼎了,孫雪瑜也不為所動,那就能肯定不是裝的了。


  隻是正好被溫謹言聽見,實在有點不是滋味。


  溫謹言立於床邊皺眉抬手揉著眉心。


  她忍不住問:“你又頭疼?”


  “沒睡好。”他說得輕描淡寫,“之前秦醫生看過了,配了藥,已經讓陳秘書去取了。”


  不知道為什麽,夏恩寧突然又想起荊州酒店那件事。


  所有人都覺得是夏恩熙做的,她卻知道最後都在否認。


  難道,真不是她?

  “寧寧?”溫謹言走了過來。


  夏恩寧回神:“哦,沒事,那我先去工作了。”


  他點頭:“我也正要走,一起吧。”


  二人從病房出來,直接進了電梯。


  電梯下一層停了,趙娜從外麵進來,看見裏麵二人不免一愣。


  夏恩寧麵不改色打招呼:“早啊,趙醫生。”


  “夏醫生早。”趙娜的眼底帶著探究,“溫總早。”


  溫謹言微微點頭。


  後來出了電梯。


  趙娜跟上來:“你和溫總……”


  “怎麽?”夏恩寧轉身看著她,“趙醫生如果想去沈主任那挑撥離間就不必了,畢竟主任今天早上才指天發誓準許我和溫總隨意說話絕不吃醋和誤會,否則天打雷劈。如果想教訓我那就更不必了,趙醫生既不是我的上司也不是我的朋友,沒有權力更沒有立場。啊,對了!”


  夏恩寧一驚一乍,把原本氣得夠嗆的趙娜也嚇了一跳。


  夏恩寧眯了眯眼睛,說:“昨晚趙醫生喝多了。”


  趙娜的臉色微變。


  “還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趙娜的臉色漸漸難看。


  夏恩寧笑得更歡:“我覺得你……勇氣可嘉。”


  語畢,她直接離開。


  這樣模棱兩可的話當然讓趙娜崩潰了。


  她說了什麽話讓夏恩寧覺得她勇氣可嘉?

  是和沈主任有關嗎?


  下一秒,她快步追上去:“昨晚沈……沈主任來了嗎?”


  夏恩寧沒有停下腳步,眉毛一佻:“去你宿舍了。”


  晴天霹靂!


  趙娜愣在了當場,完了完了完了,昨天飯桌上後來她說了什麽一點不記得不說,沈主任還送她去宿舍了,那就說明她醉得不省人事!


  她那麽努力地在沈主任麵前保持完美的形象,高超的技術,居然因為一頓飯回到了解放前!


  ……


  夏恩寧前腳才回科室就見趙娜進了主任辦公室。


  嗬,她不是在她後麵嗎?


  沈司洲正在看病曆,頭也沒抬:“有事?”


  趙娜咬著牙:“主任,昨晚我喝醉了,說了什麽都不能當真,而且,我也沒有要換科室的意思!”


  沈司洲皺眉抬起頭:“你昨晚說了什麽了?”


  趙娜:“……”


  沈司洲又說:“我也沒打算把你調走,辛辛苦苦培養的人,為什麽要便宜別人。”


  趙娜的眼睛亮了。


  “還有,手術的事,謝謝。”


  趙娜怔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陣心花怒放後,又猛地想到,那台手術主任分明是不想做的,夏恩寧私自拉著她做了,過後還是主任來道謝了。


  這個夏恩寧,當真把沈主任吃得死死的!


  出去時,見夏恩寧麵朝著主任辦公室這邊,見她出去就衝她笑,那樣得意又欠抽。


  夏恩寧看趙娜的樣子就知道在沈司洲那得了好處,不過她那種清高的人不屑衝她笑。


  罷了,她不稀罕。


  中午休息時收到白幸子的信息,約夏恩寧晚上吃飯。


  這回沈司洲倒是沒說什麽。


  下了班,夏恩寧早早去了約定的餐廳。


  沒想到白幸子更早,連菜都點好了,全是夏恩寧喜歡的。


  夏恩寧坐下就故作不知說:“喲,看來有好事呀?說說,昨天少白突然約你,是不是發生了點兒什麽事?”


  白幸子歎了口氣。


  夏恩寧想送往嘴裏的菜都放下了:“怎麽了?”


  她搖頭。


  “你倒是說話呀!”


  白幸子又歎息一聲,這才說:“我和他說以後別請我吃飯了。”


  夏恩寧吃驚:“為什麽?不是好好的嗎?你不會是……又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白幸子自嘲一笑:“欲擒故縱的把戲玩上一次兩次就差不多了,玩多了他還看不穿,我都膩了!”


  夏恩寧起身坐到白幸子那一邊:“那怎麽了?”


  她抿唇:“就是膩了。”


  “都沒開始你就膩了?”


  “嗯,你和你們家沈主任呢,還沒膩嗎?”她支著下巴看夏恩寧。


  夏恩寧的臉頰微燙,略驕傲:“我們好著呢。”


  “喲,不生氣了?”


  夏恩寧忍不住笑:“剛開始生氣是真的,但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想治治他,男人嘛,你總大度他就不聽話。你說,是不是少白惹你不高興了?”


  白幸子的眸華黯淡:“沒有,昨天他的態度出氣的好,下雨怕我弄濕鞋子還要背我。”


  “那不是挺好的嗎?說明在乎你啊。”


  白幸子卻搖頭:“既然在乎我,為什麽不敢和我在一起?既然不想在一起,那以後也別請我吃飯,離我遠一點!”


  她的眼睛有些紅。


  夏恩寧摟住她的肩,今晚的白幸子有點不像她。


  太安靜,太淑女。


  大約是真的上心,再不像從前的歇斯底裏,一切說得那麽平靜,內心卻難掩悲傷。


  夏恩寧心疼抱住她:“少白也許隻是……”


  “你是我朋友,不許替他說話!”


  “好好,不說。”


  這頓飯天南地北聊了很多,就像從前她們還是學生時一樣,卻獨獨沒有再提陸少白半個字。


  夏恩寧回瀾灣快晚上十一點。


  進門就見劉阿姨拿著拖把走過。


  “阿姨這麽晚還打掃衛生?”夏恩寧皺眉問。


  劉阿姨有些無奈:“陸總和先生喝酒喝吐了。”


  夏恩寧朝客廳看去,果然見陸少白如一灘爛泥倒在沙發上,大約喝多了難受,正哼哼唧唧個不停。


  她快步過去。


  沈司洲抬眸就笑:“回來了?”


  “嗯。”她應了。


  沈司洲臉色不太好,但明顯沒有喝醉,敢情這麽多久全是陸少白一個人喝的?


  “怎麽喝那麽多?”她彎腰摸了摸陸少白的臉,滾燙。


  陸少白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等下,先別走。”


  夏恩寧皺眉。


  沈司洲起身過來打算拉開陸少白。


  那一個仍是死死抓著夏恩寧:“你一個人晚上打車多危險知道嗎?就不能讓我送一下嗎!”


  “你說你一個女人就不能矜持點?這年頭白富美愁什麽嫁!追你的都繞地球好幾圈了吧?”


  “不就請你吃頓飯嗎,你那麽多話,哪來那麽大的脾氣!”


  陸少白還在說。


  夏恩寧回頭朝沈司洲說:“這是……在說幸子呢?”


  沈司洲抿著唇。


  來時什麽都沒說,就說心情鬱悶想喝酒。


  一喝醉,該說的,不該說的,果然什麽都來了。


  沈司洲微微握緊了拳頭,所以他才忍著沒有喝多。


  夏恩寧有點得意,又生氣:“既然都有意思,為什麽不能在一起?”


  沈司洲低聲說:“越是在意他就越謹慎,行差踏錯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他太了解陸少白。


  夏恩寧抽了抽手。


  陸少白的力氣很大。


  沈司洲過來,拉起陸少白的手就在他手臂上的麻經上狠狠拍了一下。


  陸少白皺眉鬆了手。


  夏恩寧趁機逃走。


  他又換一手抓住了沈司洲:“都說了別走!”


  說著他幹脆翻身起來,一麵拉著沈司洲的手,一麵搖搖晃晃站起來:“上來,我背你。”


  沈司洲擰眉。


  夏恩寧忍不住笑。


  陸少白回頭瞪沈司洲:“愣什麽,上來!我背你那是你的福氣!想我陸少白主動背過誰!”


  沈司洲站直身軀,薄唇微抿:“少白。”


  “那麽倔,怪不得都討厭你!”陸少白轉身,身體略矮,“非要我抱!”


  他打算將沈司洲打橫抱起。


  沈司洲:“……”


  “哈哈哈——”夏恩寧簡直不能自已。


  沈司洲沉著臉穩如泰山站著。


  陸少白試了幾次沒抱起來,不免抱怨:“作為女人那麽重,你要不要臉?”


  沈司洲幾乎把他拎起來,聲音沉了幾分:“少白,醒一醒。”


  陸少白抬眸就撞上那雙黝黑雙瞳,頭頂的水晶燈照得他陣陣暈眩,他笑著捧住了沈司洲的臉:“我知道了。”


  夏恩寧一怔,就見他直接衝沈司洲的嘴唇而去。


  沈司洲的臉黑了。


  夏恩寧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麵前高大的身影瞬間倒在了沙發上。


  沈司洲收回手,冷聲叫:“丁秘書,把人給我抬去客房!”


  丁柏汝忙過來背人。


  夏恩寧喃喃問:“怎麽把人打昏了?”


  沈司洲臉色難看睨她一眼。


  不打昏,等著陸少白吻他?!


  ……


  第二天,夏恩寧起來就聽說陸少白落荒而逃。


  大約是昨晚的事讓他覺得……很牛逼。


  自那天後,陸少白已經至少一個半月沒來過瀾灣了。


  夏恩寧旁敲側擊問過白幸子,似乎與陸少白也沒有任何聯係。


  孫雪瑜也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倒是夏恩熙給夏恩寧打了通電話,說她下周來拆石膏,問方便的話想一起吃個飯。


  夏恩寧沒有答應。


  ……


  掛了電話,夏恩熙微微蹙眉,看來想要跟夏恩寧修好還真沒那麽容易。


  她歎了口氣將手機丟在一側,才想要調轉輪椅出去。


  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夏恩寧又打來了?

  她撲過去拿起手機,意外發現居然是溫謹語的電話。


  猶豫片刻,夏恩熙才接起來。


  溫謹語直接說:“見個麵吧,恩熙。”


  夏恩熙冷笑:“事到如今,我覺得你我之間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溫謹語笑了笑:“荊州事件被冤枉了那麽久,不想平反嗎,恩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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