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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想坐觀虎鬥

  後半夜下起了很大的雨。


  溫謹言門口的腳步半步也挪不動了。


  溫立勳站在外麵過道,盯住他說:“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去找她,就永遠別再回來!”


  語畢,他端著茶杯直接去了書房。


  楊阿姨端著湯從樓下上來,見溫謹言臉色難看站著,她遲疑了下,上前小聲說:“少爺先喝點湯吧,大小姐不會有事的。”


  溫謹言沒有接。


  楊阿姨隻好又說,“您可別出去,之前您沒回來時,先生和太太吵得厲害,您得留下照顧太太。”


  溫謹語的眉心擰了擰,仍是沒有說話。


  楊阿姨歎了口氣,將東西放下出去了。


  溫謹言轉身看見床上仍然昏睡著的孫雪瑜,腦中卻是怔怔地在想,是真的嗎?

  當初他還特意當著她的麵提及鄭愷傑,孫雪瑜裝作若無其事,甚至是當時在沙發上的蘇雅琴表現得都比孫雪瑜更激動。


  所以溫謹言從不曾想過鄭愷傑會與孫雪瑜有什麽關係!

  他垂在兩側的手略微顫抖,他媽媽究竟是怎麽樣一個人,心中藏著那麽大的秘密竟然能這樣喜怒不形於色!

  他猛地轉向窗外。


  風雨很大,打在緊閉的窗戶上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如同溫家這一夜的動蕩不安。


  別墅外的馬路對麵。


  溫謹語孤身站在路燈下,她沒有打傘,就這樣站著愣愣看著二樓泛著燈光的主臥。


  沒有哭。


  ……


  第二天。


  夏恩寧才從病房出來就見護士們都圍在護士台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麽。


  她還以為是陸少白又來了,往前走了幾步,才見被她們圍在中間的居然是個拿著平板的病人。


  所有人都在看著平板上的新聞,時不時發出驚歎聲。


  夏恩寧皺眉:“不用工作嗎?都圍在這裏看什麽新聞?”


  護士們吃了一驚,回頭見是她,忙都各自散去了。


  夏恩寧正要走,那病人不知道夏恩寧是醫院的醫生就隨口叫住她:“嘖,你不知道呀?榮鼎董事長被人戴了綠帽子多年的秘密曝光了!”


  夏恩寧的步子一滯。


  她忙拿出手機,發現新聞上鋪天蓋地說溫謹語的私生女的消息。


  還有描寫孫雪瑜和榮鼎前安保隊長鄭愷傑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說得有板有眼,文筆絕佳。


  夏恩寧遲疑兩秒,直接去了心外。


  秦錦行沉著臉正好出來,撞見夏恩寧後,他的臉色更難看,指著手機屏幕質問:“這消息不會是夏醫生放的吧!”


  嗯,換位思考,連夏恩寧也會覺得是她放的。


  看來秦錦行對溫謹語倒是忠心耿耿。


  “到底是不是你?”他又問。


  之前覺得溫謹語是憑身份收買的秦錦行,現在看來,恐怕是秦錦行喜歡上了溫謹語吧?

  要說能力和樣貌,溫謹語實屬上乘,男人把持不住心也是正常。


  夏恩寧皺眉說:“我說不是你就信嗎?”


  秦錦行一噎。


  她又說:“既然你心裏認定了,還問我幹什麽?”說著,她探頭往裏麵看了看,“溫主任沒來?”


  才說著,一個護士匆匆跑來:“秦醫生,下麵溫主任……”


  她見夏恩寧也在,忙壓低聲音在秦錦行耳邊說了兩句。


  秦錦行的臉色更難看,匆忙離去。


  夏恩寧倒是意外,沒想到還是來上班了嗎?

  她直接跟上秦錦行。


  鑒定科門口起了爭執。


  原來是溫謹語想要做親子鑒定,卻被攔在了外麵。


  夏恩寧瞬間就明白了,看來溫謹語還是不甘心,想要證明自己是溫立勳的女兒。


  鑒定科的主任親自出馬,攔著溫謹語說:“溫主任,親子鑒定需要走正常手續,就算你親自做也是不幸的。”


  溫謹語的臉色難看至極:“什麽時候的規定?”


  “昨晚。”


  溫謹語冷笑:“沈主任打過招呼了是嗎?”


  秦錦行聽不下去,衝上去說:“做個鑒定而已,你們憑什麽攔著?非要我請副院長下來嗎?”


  鑒定科主任笑了笑,說:“沈主任沒來打招呼,秦醫生找副院長來也沒用,是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


  這下,別說溫謹語,連夏恩寧也吃了一驚。


  溫立勳麽?


  正想著,見前麵一眾人等神色微變。


  鑒定科主任忙迎上前:“溫總。”


  夏恩寧回頭才見溫謹言來了。


  他沉著臉,直接上前將溫謹語從人群裏拉出來,低聲和她說了兩句。


  溫謹語很是不快,但還是哼一聲走了。


  “都管好你們的嘴。”溫謹言冷冷環顧四周,“散了。”


  所有人瞬間散開。


  溫謹言轉身,見夏恩寧還站在那裏看著。


  他的長眉擰了擰,隨即大步上前:“寧寧,你怎麽在這裏?”


  她的目光瞥了眼溫謹語離去的背影,直言說:“看熱鬧。”


  明顯感覺溫謹言的臉色變了變,很快,他問:“網上的事,是不是沈司洲?”


  她將臉抬了抬,麵無表情說:“不是。”


  但其實究竟是不是,夏恩寧也不好說。


  畢竟沈司洲不必親自動手,一句話的事情,自有陸少白還有樟城電子替他辦。


  但溫謹言一副質問的態度,縱然真的是,她也不想承認。


  顯然溫謹言也是不信的,他有些痛心道:“他到底要怎麽樣才夠!”


  夏恩寧直接笑了:“謹言哥,是你們溫家害死他媽媽,氣死他外婆,你覺得兩條人命,一個家庭,怎麽樣才算夠?”


  他不可置信:“連你也這樣說?當年真相如何你又怎麽知道?”


  她反問他:“我不知道,謹言哥你就知道嗎?你又怎麽肯定你媽和你姐說的就是真的?”


  加上這次孫雪瑜出軌鄭愷傑的事,溫謹言終於也怔住說不出話來。


  沈司洲給她打電話來了。


  她直接接了就往回走。


  溫謹言盯住她的背影看了兩秒,終於出去。


  ……


  秦錦行跟著溫謹語出了醫院。


  他試圖攔著她:“你在發燒,我把車開來送你回去吧。”


  溫謹語一言不發推開他,徑直朝前麵停著的黑色轎車走去。


  她一把拉開後座的門。


  孫雪瑜在看見她後,立馬伸手要拉她的手。


  溫謹語彎腰坐進去,卻躲開了。


  “小語……”孫雪瑜的手空垂著。


  溫謹語的眼底滿是憤怒,盯住她說:“我問過您多少戲,是不是還有什麽瞞著我,您卻始終不肯破口!隻要您開始就告訴我我的身世,也不至於被阿司打得措手不及!現在弄成這樣,全是您的錯!”


  孫雪瑜紅著眼睛搖頭:“你不是鄭愷傑的女兒!你是立勳的女兒!”


  溫謹語冷笑:“事到如今您還要騙我?您一定不知道當初我擔任鄭愷傑主治醫生,他得知我是誰後究竟對我說了什麽!”


  孫雪瑜的眼底有詫異。


  溫謹語繼續說,“他說我想做什麽都可以幫我,就算叫他去死也可以!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他為什麽那麽心甘情願地做這一切!但凡您能早點告訴我,我至少……至少……”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幾乎說不下去。


  溫立勳雖然富可敵國,但從小到大,她和溫謹言在溫立勳身邊得到的並不是一個父親對待孩子的親情,隻是冷冰冰的培養與教育。


  與鄭愷傑交集不多,但如今回想,仿佛一絲一毫都是父愛。


  孫雪瑜忍不住哭了,卻仍是咬著牙說:“就是倒這個地步了我才不會騙你!小語,你是溫立勳的女兒,當年真的是我騙鄭愷傑的,親子鑒定是我找人造假做的!”


  溫謹語的眼睛徐徐撐大。


  她望著孫雪瑜,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不,或者說,她是和溫立勳完全一樣的人。


  不管什麽人,隻要能利用就能利用到極致。


  半晌,她才喃喃問:“你為什麽要造假一份親子鑒定?鄭愷傑幫你做了什麽?”


  孫雪瑜深吸了口氣,她垂下眼瞼猶豫半秒,開口說:“當年沈雲秋帶著兒子來找溫立勳,我想讓她消失!”


  “您告訴他是為了我的繼承權?”


  孫雪瑜點頭。


  一個男人為了女兒一生無憂,殺人的勾當也是能幹的!


  “他和景念呢?”


  孫雪瑜咬著唇說:“那是個意外!”


  所以鄭愷傑告訴她的是真的?真的隻是酒後亂性嗎?


  車門被人打開,溫謹言坐進駕駛室。


  他回頭看一眼後座上兩人,說:“鑒定科不給做,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做。”


  孫雪瑜點頭說:“對,我們去別的地方做!”


  溫謹語卻冷笑:“不必了。”


  “小語……”


  “我想做,是因為想確定我到底是誰的女兒,現在沒這個必要了。”


  孫雪瑜急著說:“結果是要給你爸爸看的。”


  溫謹語好笑看著她:“您覺得他會信嗎?”


  也全仰仗她之前對待夏恩熙孩子的報告,如今對溫立勳來說,她已經是現實版的狼來了,不管她拿出多少分親子鑒定,溫立勳不信就是不信。


  更因為,孫雪瑜出軌鄭愷傑是實錘!

  她隻是恨溫立勳,昨晚她就知道了,對那個男人來說,血脈相連才是重要的,感情一點都不重要。


  他說舍棄就能舍棄。


  與孫雪瑜同床共枕三十年也是,更何況是一個他認定的野種?

  溫謹語打開車門。


  “小語!”孫雪瑜撲過去拉住她的手臂。


  溫謹語頭也不回:“小言,送媽回去,沒什麽重要的事別偷偷帶她出來。”


  昨天她親耳聽到溫立勳要軟禁孫雪瑜,所以肯定是溫謹言悄悄把人帶出來的。


  孫雪瑜擔心問:“小語,你發燒了?”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溫謹語抽出手,“這段時間媽得替小言想一想,畢竟阿司風頭正盛。您行錯踏錯不要緊,千萬別殃及小言在榮鼎的地位。”


  提及沈司洲,孫雪瑜的臉色驟變。


  車門已被關上。


  溫謹語走到駕駛室外,朝溫謹言說:“收起你的仁慈,睜大眼睛看看這個現實的世界!”


  ……


  夏恩寧才回病房,沈司洲便問她去了哪裏。


  她將下麵鑒定科的事說了一遍。


  沈司洲微微蹙眉。


  她在床邊坐下,說:“溫謹語想要重新做鑒定那是肯定的,不過溫立勳也是夠狠,竟然一點機會也不給。”


  是有點奇怪。


  畢竟溫立勳和夏崇雲不一樣,他並不是個麵子大於天的人,對他來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夏恩寧又說:“不過孫雪瑜出軌都坐實了,溫謹語如果聰明就應該別再做什麽鑒定了,非要弄得自己不痛快。”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沈司洲笑了笑:“她是溫立勳的女兒,有一點孫雪瑜沒有騙人,那份鑒定報告的確是假的。”


  夏恩寧吃了一驚:“你怎麽知道?”


  他坦然枕頭上靠了靠:“因為鄭愷傑活著的時候我就替他和溫謹語做過鑒定,不止是她,還有溫謹言。”


  夏恩寧震驚不已:“你早就懷疑?”


  “嗯,能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赴湯蹈火無外乎金錢和親情,但鄭愷傑明顯不像是個收了很多錢的人,那就隻能是第二種猜測。不過我的確沒想到,我懷疑的方向是對的,孫雪瑜卻來了這麽一招。鄭愷傑也算是千年備胎背鍋王了,可憐……”


  原本是件很嚴肅的事,被沈司洲一說,夏恩寧忍不住笑了。


  末了,她才問他:“爆出溫謹語是私生女的人,是不是你?”


  他的眉梢一佻:“當然不是我。眼下我是溫立勳這場醜聞最大的受害者,何必去爆這些,一旦被溫立勳知道,我倒成了蓄意揭露的人了,這一刀就白挨了。”


  夏恩寧盯住他的臉看了兩秒,抿了抿唇說:“但你知道是誰,是不是?”


  他不是那種會刷新聞的人,護士們也不會來他病床前八卦,她剛才直接說新聞的事,沈司洲顯得一點也不意外。


  沈司洲朝她勾了勾手。


  夏恩寧才靠近就被他一把抱住。


  “三哥!”她吃了一驚,本能想要掙開,又想起他身上有傷,不敢亂動。


  他淺笑著靠近她,薄唇含住她的耳垂。


  她渾身一陣顫栗:“三哥你快別胡鬧!”


  他輕哼:“沒胡鬧,這才像是說秘密的樣子。”


  話落,他將聲音壓低,說了一句話。


  夏恩寧的眼睛撐大,她本能抬眸:“你說真的?”


  他一臉認真:“事實擺在眼前,這還有假?”


  “你早就知道?”


  “糾正下,我是早就懷疑,如今才是實錘。”


  “那為什麽你要手下留情……”


  他修長手指卻置於她的唇邊,笑了笑說,“不這樣,怎能換來現在的置身事外、坐觀虎鬥?”


  他說著,低頭便吻上她的唇。


  她嚶嚀一聲:“三哥,你身上的傷……”


  “嗯,痛,所以你別亂動了。”他含笑閉上眼睛,傾身索吻。


  “三……”陸少白從外麵衝進來,看見裏麵的畫麵,他臉色一變,忙背過身,“我去!”


  夏恩寧忙紅著臉站起來。


  沈司洲皺眉盯住他,很是不快:“進來不知道敲門?”


  陸少白不敢轉身,隻好說:“我我……我是來告訴你,二姐的事全樟城都知道了。”


  沈司洲壓著怒:“這麽大的消息你覺得我需要等你來告訴我?”


  是,陸少白已經知道錯了。


  “我趕緊滾!”


  沈司洲冷聲說:“現在滾來還有用嗎?”


  陸少白還是背身,快哭了:“那……那你說怎麽辦?”


  沈司洲揉了揉眉心,擺手說:“雖然沒用,你也還是滾吧,留下更沒用。”


  陸少白果然一溜煙逃了。


  夏恩寧笑出聲來:“為什麽叫他滾?”


  沈司洲眯了眯眼睛,唇邊那抹笑深不見底。


  有些人有些事,還需要陸少白自己去解決的。


  畢竟陸少白與溫謹語沒仇,他還愛過她。


  ……


  陸少白來沈司洲病房一路上,關於溫謹語的流言蜚語簡直鋪天蓋地。


  溫立勳下了命令要溫謹語離開華成醫院。


  他坐在車內等了會兒,果真見溫謹語抱著紙箱子走進了停車場。


  她的車就在陸少白車子前麵不遠處。


  陸少白見她那車鑰匙的時候,箱子沒抱住,直接翻在了地上,東西摔了一地。


  溫謹語蹲下身去撿。


  溫立勳把事情做絕,叫她離開醫院是遲早的事,所以她自己主動遞了辭呈。


  溫謹語眼底閃過一絲冷笑,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落在如此下場!

  想要殺她的愛人,逼她入絕境的父親……


  嗬,以為這樣就能打垮她溫謹語嗎?

  簡直癡心妄想!


  重新搬著想起要站起來,因為發燒的緣故,溫謹語隻覺得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一晃動,手裏的箱子再次落地。


  正在她要跌倒時,一雙手扶住了她。


  溫謹語回頭,意外至極,居然是白幸子。


  不遠處,按住車門的陸少白漸漸將手收回。


  白幸子彎腰撿起了箱子,笑著說:“這麽巧,我剛停好車就看見了溫主任,溫主任這是要去哪?你不會是辭職了吧?為什麽啊這幹得好好的。”


  溫謹語將後備箱打開,接過箱子嗤笑:“故意的吧,白幸子?”


  溫謹語可不相信如今這樟城認識她的人還能不知道她成了孫雪瑜“私生女”的事。


  白幸子也不裝了,殷勤幫她拉開車門說:“不能說故意,我明顯是主動來幫忙的,得知你終於要離開醫院,為我家寧寧高興,謹語姐,走好啊。”


  溫謹語坐進車內,白幸子直接關上車門。


  “溫主任!”一側,秦錦行跑來。


  溫謹語直接將車開出去。


  秦錦行沒有逗留,將自己的車解鎖跟了上去。


  白幸子站了會兒,直接轉身走到了陸少白的車邊上,敲了敲門:“看見了嗎?人家到哪兒都有保鏢,用不著你。”


  白幸子是看到了新聞來找夏恩寧的,她剛停好車一眼就看見了陸少白的車。


  畢竟這麽跳的顏色想不注意都難。


  她再看一眼,發現陸少白就坐在車內,白幸子就想看看他在等誰。


  她一看到溫謹語就什麽都明白了。


  溫謹語的箱子打翻,陸少白分明在掙紮要不要幫忙,所以白幸子幹脆先過去幫忙,省得他難以抉擇。


  陸少白抿了抿唇,自嘲一笑。


  “你笑什麽?”她盯住他。


  他卻說:“不必上去看三嫂了。”


  “為什麽?”


  他不答,突然說:“餓了,搓一頓?”


  白幸子靠在車窗,凝視他:“陸少白,別告訴我,看到溫謹語這樣,你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他嗤笑:“她落得如此下場,我功不可沒。”


  白幸子嚴肅說:“搞清楚,是她自食惡果,事實就是事實,她媽沒下手害沈主任?還是她沒有對沈主任圖謀不軌?”


  陸少白到底噎住了。


  白幸子的話一針見血。


  她仍是盯住他:“所以你到底在自責什麽?”


  陸少白的心頭一震。


  是自責嗎?


  他還以為白幸子會說他對溫謹語是愛。


  白幸子見他不說話,譏諷笑道:“瑪麗還說成年人的遊戲我玩不動,我看玩不動的那個人是你吧陸少白!”


  陸少白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遊戲麽?

  可從前,他對溫謹語的心思從來就不是遊戲。


  溫謹語突然打電話過來。


  陸少白的眸子緊了緊。


  白幸子瞪大了眼睛,示意他不許接。


  陸少白將手機拿起來,似乎還在猶豫。


  “飯就不吃了,掃興。”白幸子氣得轉身就走。


  既然不方便去病房,她直接進了車內。


  才將車發起來,副駕駛的車門被人拉開,陸少白坐了進來。


  白幸子不悅看他:“幹什麽?”


  他幹脆將雙手枕在腦後,吐了口氣說:“還是吃吧,畢竟我陸少白難得想請你吃個飯。”


  “姑奶奶我不需要你請吃飯。”


  “唔,那你請我。”


  白幸子:“……”


  不過這樣的陸少白,倒是有點像她之前認識的那個人了。


  她“切”一聲:“我要回爺爺家,你還要去?”


  “可以,反正你爺爺喜歡我。”


  “不要碧蓮!”


  “嘿,你的師德呢?”


  “滾。”


  “你車門鎖了。”


  “……”


  …………


  榮鼎董事長夫人出軌的事愈演愈烈,那些新聞簡直跟八卦小說一樣豐富多彩。


  更因為還有溫謹語這麽大一個人證,風波自然比之前蘇雅琴那件事更大。


  正在所有人都以為溫立勳也即將發生婚變時,他突然站出來宣布要和孫雪瑜舉辦結婚35周年紀念日。


  幾乎宴請了大半個樟城的人。


  溫謹語發著燒躺在床上呆呆看著窗外,自嘲一笑。


  溫立勳這樣輕易地要拋棄她了,真的連一點機會也不給她。


  手機震了震。


  她打開信息:“爆出新聞的源頭查到了,是樟城療養院。”


  溫謹語的眸子一縮。


  樟城療養院……是蘇雅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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