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遇險
為防萬一,赫連聿已經提前混進城裏,等待接應。
黎明快來之前,霍鋒和秦楚便帶著隊伍,往踩好的點趕去。
當他們趕到地方的時候,天邊黑色覆蓋了淡淡的淺光。
由於魔龍城的地勢比較獨特,周圍有高山樹叢圍擋,光線還非常灰暗。
他們在這連續蹲了十多天,可以確定這個時間的護衛比較鬆懈。
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他們所選的位置是一處斜坡,斜坡上來之後,繞過兩戶人家,就是第五家!
這麽自信,大概是覺得沒人敢來魔龍城搞事吧!
大部隊總結在一起,足足有一千多人。
沿著輪回河行動,完全避開了第五家護衛巡視地點。
跟計劃性差無幾,一行人順利通過斜坡,來到了魔龍城。
赫連聿與他們會合之後,頗為警惕:“按照計劃進行,沒有把握的話,立刻撤退!”
霍鋒和秦楚重重的點頭。
兩人都不是魯莽之輩,斷然沒有明知是死還要去死的道理!
“保重!”
“保重!”
“保重!”
三人握拳,便帶著護衛隱匿在灰暗的夜色裏。
三人帶著三隊,繞過兩戶人家之後,隨即分開。
三個方向,按照之前勘查的方向,攻入第五家。
大概是真的沒有人想到,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到來魔龍城攻打第五家!再加上第五家最精英的幾隊護衛都撥去了恐龍城對付金鑾殿!
以至於這一波被打的猝不及防。
護衛們慌張成一團。
霍鋒和秦楚兩個都是六階元皇,打起架來,異常凶猛。
相較於他們倆,赫連聿的修為略低了一點。
但是他聰明,一個聰明人,修為不算太低,就沒有吃虧的道理!
他帶著自家護衛,默契十足,用己方的長處巧妙的取勝!
如果說第五家護衛起初是慌亂的,那麽經過一番打鬥之後,很快就穩住了。
但是第五家的護衛畢竟不是全部養在家裏,而他們麵對的是一千來人的隊伍。
再穩,也架不住敵人多!
有人大喊:“快,快去請護衛隊——”
噗嗤!
一劍已經割斷他的喉嚨。
霍鋒,秦楚,赫連聿三麵夾攻,從外往裏麵掃蕩,完全不給人報信的機會。
護衛也好,家仆也好,一個沒放過。
天色已經大亮。
一行人殺著殺著,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們已經從外往裏殺進來了,並未看見第五家的內室與血脈,更是沒有看見第五家守城的家主第五懷雄!
此時三方已經聚首。
霍鋒抹了一把臉,“他奶奶的,不對勁!”
秦楚眼底透著寒光,沒好氣的:“用得著你說,我瞎?”
赫連聿有些頭疼。
早就知道沒那麽順利,但是還是想賭一把!
這下完了,把自己賭進去了。
他微微搖頭:“害,希望我妹不知道我這麽蠢,又這麽菜。”
兩個的大白眼,狠狠地砸在他臉上。
霍鋒:“都他娘的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你妹!”
秦楚:“那喜歡你妹,怎麽不見你把你妹妹拴在褲腰帶上?”
赫連聿:“我倒是想,她不幹啊。”
霍鋒:“變態!”
秦楚:“死變態!”
赫連聿:“你們這是嫉妒!”
“哈哈哈……”
一道陰森詭異的笑聲,緊跟著發出歎謂:“年輕人,果然是不知者無畏,都在各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拌嘴!但真是不知死活啊!”
三人倏地抬頭。
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穿著灰色長袍,滿臉陰鷙的神情,騎著一個長的奇奇怪怪,虎皮黃的坐騎。
霍鋒倏地擰眉:“你是……第五懷雄?”
第五懷雄手撫著檮杌的腦袋,目光陰冷:“爾等螻蟻,豈敢稱呼本座之名?”
歘——
寒光一閃而過,直奔霍鋒的心髒。
霍鋒雙目微睜,像是被懾了魂一般,無法動彈。
“小心!”
赫連聿一把將他推開。
嗤——
哢嚓!
先後兩道聲響。
寒光貫穿赫連聿手掌,而後擊中地麵磚塊,碎成渣!
“赫連兄……”
霍鋒看著他手掌的痕跡,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不是他動作快,穿過的就是自己心髒了!
他熱淚盈眶:“赫連兄……我……我以後就是你妹婿了!”
秦楚也嚇了一身冷汗。
現場這麽多人看著他們三人的氣勢打仗,他們可不能慌!
他壓下情緒,打趣道:“早知道你恩將仇報,赫連兄肯定不救你!”
“不但不救,我還補他兩刀。”
赫連聿隨意的甩甩手,神色平靜如常,仿佛傷口並不疼,
後麵的隊伍們見狀,忍俊不禁,半點也不緊張了。
第五懷雄危險的眯起眼睛。
倒是他看走眼了,難怪敢帶人攻打魔龍城,腦子轉的挺快。
可惜,腦子再好,沒有實力,也是死路一條。
看著為首三人,他還有些可惜:“你們不是蠢人,卻在幹蠢事。本座可以饒你們不死,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以後為第五家所用,如何?”
霍鋒張嘴:“呸!老子不稀罕!”
第五懷雄視線落在秦楚與赫連聿臉上,見他們也沒有投降的意思,麵色徹底冷了下去,“不知死活!”
話音落地,狂風大作。
強悍的力量將兩邊的房頂都掀飛了。
赫連聿一邊用劍抵擋雜物,一邊揚聲:“注意隱蔽,不要靠近房子!”
眾人倏地散開,也有人運轉元氣,往房頂掠去。
赫連聿神色一變:“不要去房頂!”
砰!
房子被掀翻,房頂上的兩人,一個被砸在了裏麵,一個架在牆壁縫隙。
“赫連兄,帶人往後撤!”
秦楚說完,躍身而起,一劍劈開縫隙,將牆縫裏的手下拽出來。
正當他要退之際,一麵牆的陰影壓了下來。
霍鋒一腳踢翻走廊的柱子,抵在牆上,“快走!”
秦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快速跟他一起撤離。
後麵是一片大空地。
眾人得以喘息。
第五懷雄享受這種捕捉獵物的快感,已經更久沒人敢挑釁他的威嚴了。
他從檮杌身上躍下,臉上掛著陰冷的笑:“能死在本座手裏,算是你們的造化了!”
“這等無名之輩,豈有髒了主人手的道理?”
檮杌拖著長長的尾巴,露出桀桀的笑聲,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