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作死的前奏總是美妙
“……”
四目相對。
瞬間陷入死寂。
外麵張望的四個人,震驚的瞪大雙眼。
蘇九?蘇九怎麽在這裏?
旁邊的人不認識,笑著調侃:“啊呀,新來的小師弟長的真俊俏啊。”
“駱斌,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啊。”
“哈哈,別照顧壞了!”
話是關心的,但完全是看戲的態度。
站在房間裏的駱斌,偷偷打量著少年不可方物的臉龐,眼底閃爍著不知名的光。
而此刻,古鷹他們以及那個帶路的弟子,早已嚇得,一動不動了。
這時,少年微微抬眼,朝著門口微微一笑:“嗨,好久不見。”
古鶴雙拳緊攥,嗓子像是被人掐斷了。
全身被一種恐懼籠罩著,眼前不斷回放著跟他對戰的畫麵。
那種全方麵壓製,隻能等死的無力感,幾乎成了無法揮開的陰影。
“嗯?你們認識啊?”駱斌一邊說,一邊自來熟的走到蘇九身邊坐下:“我叫駱斌,睡在你旁邊那張床,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他側身,目光流轉在少年身上,若非胸部平坦,這就是一張女人的臉!
他從小就在胭脂堆裏長大,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
玩過的女人何其多?
思及此,他一把摟住少年,頓時眼睛一亮。
骨架小,肩膀柔軟,這是男人嗎?
駱斌的動作,房裏房外,六個倒抽一口冷氣。
蘇九歪著身子,手肘抵在膝蓋上,挺漫不經心的:“多謝師兄的照顧。”
駱斌眼底閃著精光,趁機抓住蘇九搭在膝蓋上的另一隻手,“同門師兄弟,互相照顧是應該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這麽軟的手,這絕對是個女子!
就在他心猿意馬的時候——
“蘇九!”
嚇呆的幾人,終於找回了聲音。
駱斌愣了愣,扭頭看過去,“小師弟在這,別嚇人啊!”
這時候提什麽蘇九?
嚇到小美人,他跟他們沒完!
這時,古鶴也幹著嗓子開口:“蘇九……”
駱斌皺著眉,不高興的回眸:“古鶴,你怎麽也……”
話音卡在嗓子裏。
隻因為古鶴雙眼猩紅,死死地盯著某個地方。
駱斌忽地頭皮一麻,順著古鶴的視線往旁邊看,就見少年朝著他勾了勾唇:“我叫蘇九。”
“……”
駱斌雙目圓睜。
倏地縮回手,起身,快速倒退幾步,站到帶路的弟子旁邊。
剛想罵他兩句,卻又再次愣住。
對方一頭冷汗,臉上印著鞋印,抖如篩糠。
一股怪異感油然而生,他問:“你怎麽了?”
那弟子偷瞄了蘇九一眼,使勁搖頭:“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摔得。”
駱斌斜眼看向蘇九,當即明了,譏諷道:“你是摔到人家的腳底下去了?不過是一個廢材,仗著有點姿色,勾搭上了冥王罷了,你跟他客氣什麽?”
還以為是個女扮男裝比較成功的,居然是跟冥王搞斷袖的小雜碎,呸!真是晦氣!
想到剛剛差點翻車,有些惱羞成怒:“什麽雜碎也敢來碧海宗放肆?今天我給你做主!”
帶路的弟子一點沒感激,差點嚇跪,“不用不用,真的是我摔得!”
他彎著腰,畢恭畢敬的:“蘇少爺,我還有事情,我能走了嗎?”
蘇九見他挺識相的,擺擺手,沒為難。
弟子如臨大赦,托著疼得快要斷掉的手,快步的逃離了宿舍。
駱斌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彼時,去過萬駝峰的四個弟子,衝進房間,淩厲的看向蘇九:“你來這裏做什麽?這裏是入室弟子的宿舍!”
蘇九略微抬眼,欠欠的:“你們宗主安排的,與我無關。”
古鶴的拳頭攥了鬆,鬆了攥,開口便帶著硝煙味:“你竟然趕來參加聽課會?”
“膽子大,驚喜吧?”蘇九把腳放下來,姿態慵懶而隨意。
古鶴眼梢狂跳,陰沉著臉,壓下心底恨不得想要弄死他的殺意,走回自己的床邊。
駱斌以及大多數碧海宗弟子,都不知道當初萬駝峰究竟發生過什麽,更不知道當時蘇九單挑古鶴和兩大長老。
所以看見這個情況實在是難以理解!
駱斌翻著白眼:“他不過是來碧海宗聽課的,真把他當成同門兄弟了?冥王又不在這……”
外麵懵逼的其他三人也進來了。
霸占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的超級大廢材蘇九,他們也非常好奇,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
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似乎沒什麽特殊的。
三人冷笑著,跟駱斌的看法差不多。
“我告訴你,來我們碧海宗聽課,就要懂我們碧海宗的規矩!”
“是男人就別仗著冥王耀武揚威!”
“人家不是男人,是冥王的情人,枕頭風一吹一個準。”
你一句我一句。
古鶴他們的麵容逐漸僵硬起來,有些複雜的看了他們一眼。
如果沒有萬駝峰一戰,他們跟他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但是那次之後,他們比誰都清楚,蘇九耀武揚威,向來是靠自己……
家醜不可外揚,誰也不想承認自己曾經被打敗過,且差點丟了一條小命!
各種嘲笑聲之中,蘇九緩緩地站起來。
抬手,撣了撣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極淡:“幾坨茅坑的東西,又臭又髒。”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駱斌站在原地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蘇九在罵他們,頓時火冒三丈。
他掐著腰,氣急敗壞的咒罵:“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雜碎!不教訓教訓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其他三人也是一樣,渾身帶著怒意。
古鶴沉默了許久,才冷冷的警告:“我勸你們,少惹他。”
駱斌怒不可喝的:“合著他罵的不是你?”
被人罵成屎還不敢反抗,他還算什麽男人!
越想越氣,他扭頭看向蘇九的床榻:“把他的床丟出去!”
同宿舍的三個,都沒去過萬駝峰,在駱斌的慫恿下,搬床,搞事。
古鶴被懟了一句之後,便不說話了。
反正與他無關。
若他知道,這蘇九邪火就是朝著他來的,恐怕就算打死駱斌,也不會讓他把床丟出去。
床丟出去了,床鋪被人拎了幾桶水,澆得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