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葬禮上真相浮出水麵
於涵琪在周玲之後在遺像前放了一束白百合,“願你來生能做一個像白百合那樣純潔高尚的人,不會再辜負家人和朋友們的期待,一路走好,君佑瑤同學。”
她的花剛放上去,身後就伸出一隻手將花扔到了地上,同時傳來的還有海若月憤怒的聲音:“什麽狗屁白百合,我們佑佑不稀罕,別來褻瀆她!還有,佑佑從來沒辜負過任何人,你用什麽立場來說這種話?虛偽!”
“海同學,你這是做什麽!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來給亡者送行的人?實在是太失禮了!”
於涵琪還沒說什麽,謝婉茹已經冷眼瞪了過去,她看著站在一起的海若月和葉紅果,“如果你們是來送君佑瑤一程的,我歡迎,但如果你們是來這裏搗亂的,就請即刻出去!”
海若月早就聽說過謝婉茹,雖然她是佑佑的母親,但對這個女人她實在沒有一點好感。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母親用這樣冷冰冰的語氣直呼自己女兒的名諱的,安夫人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海若月冷下了臉,眼裏隻有諷刺。
謝婉茹壓根不配當佑佑的母親,她甚至連偽裝親近都不願意。
這樣失職的母親怎麽配站在這裏主持佑佑的葬禮?
她都覺得惡心,更不用說佑佑了。
海若月毫不退讓的對上謝婉茹,直言道:“憑你也配替佑佑操持葬禮,真是好大的臉,難道你就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海若月性情柔弱天真,但她再怎麽樣都是海朝國際的大小姐,別說謝婉茹一個內宅婦人了,哪怕是安慶廉在麵前她都不虛,如果今天不是佑佑的葬禮,她壓根就不會過來,雖然她內心認定佑佑並沒有死。
葉紅果拉了拉她的手,“若月你就少說兩句,為了佑佑。”雖然她也不喜歡謝婉茹,但畢竟現在是佑佑的葬禮現場,她不想鬧得太難看。
“周老師,這就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她這是來葬禮上搗亂的嗎?太無禮了!”謝婉茹被海若月懟得臉色發青,果然是那個小賤種的朋友,一樣惹人討厭!
周玲蹙眉看向海若月幾人,一臉威嚴道:“你們是怎麽回事?這是來參加葬禮的態度嗎?身為你們的師長我感到很羞恥!不要繼續在這裏丟人現眼了,這裏有我和於同學就夠了,你們趕緊回學校去!”
“周老師,我們才是佑佑最好的朋友。”葉紅果也有些生氣了,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你沒有權利讓我們離開!”
謝婉茹蹙著眉走到她們麵前,“周老師沒有權利,我有!現在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她冷笑,“保鏢,請她們出去。”
會場上有不少安家的保鏢,聽到她的命令連忙跑了過來,“兩位請吧。”
其他賓客戲謔嘲諷的看著被保鏢團團包圍著的兩人。
“葉同學,海同學,你們還是離開吧,別讓安夫人安先生為難。”於涵琪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說著風涼話。
海若月被氣笑了,嬌小姐第一次產生了殺人的衝動,她拉起葉紅果的手正想離開,會場門口突然闖進來一群警察,迅速將會場給圍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這群警察來幹什麽的?”眾人騷動了起來。
葉紅果卻認出了為首的那名警察,驚訝的張口喊人:“彥哥!”
“小果你也在啊。”廖博彥看到她溫柔的笑了一下,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發,一臉寵溺。
“彥哥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難道是佑佑的案件有了新進展?”葉紅果興奮的抓住了廖博彥的手臂,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廖博彥沒有讓她失望,在她灼灼注視下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案件有了新進展,君小姐已經被證實了無罪,而真正的罪犯……”
他頓住看向了人群中央的安慶廉和謝婉茹,並向兩人出示了逮捕證,“安先生,謝女士,現在以故意殺人罪、誣陷罪、綁架勒索罪等罪名正式逮捕你們,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們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眾人嘩然,紛紛驚疑的看向了安慶廉夫妻倆。
安慶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仍強撐著保持微笑:“廖警官,你沒有搞錯吧?我和夫人怎麽可能犯法呢?我們可都是優秀好市民,你們這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他心裏有些七上八下,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出了岔子?
“搞沒搞錯可不是你我一張嘴就說了算的,我們是依法辦案,還請兩位配合。”廖博彥肅著一張臉看著安慶廉,但眼睛裏卻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謝婉茹抱住安慶廉的手臂,黑著臉態度很是強硬道:“廖警官,我們沒有犯法,你們找錯對象了,而且今天是我女兒的葬禮,你們這樣闖進來簡直是對她的褻瀆!”
“哈?”廖博彥聞言不客氣的嗤笑了一聲,“說到褻瀆君小姐,恐怕沒有貴夫妻做的更過分的吧?殺害兩名孕婦把罪名陷害給君小姐,甚至不惜綁架威脅君小姐交出洗髓液配方,還打君寶集團主意的不正是你們嗎?”
“哇!”
“廖警官說的是真的嗎?”
“天哪!”
“驚天大反轉啊!”
會場裏嘩響聲一片,驚得堂中央君佑瑤的遺像都晃了晃。
而謝婉茹已然臉色大變,哪裏還能保持冷靜強硬,白著臉怒斥:“你在胡說什麽!我們怎麽可能做這些,你……你這是在汙蔑!我……我可以告你的!”
“安夫人你這麽緊張做什麽?作為警務人員我絕對不會無憑無據說出這些話的,這一點你們大可以放心。”廖博彥壞笑著,對身旁的嚴肅女警使了個顏色,她立刻翻開了手裏的筆記本電腦。
“大概一個小時前,網絡上出現了大量的視頻,內容相當精彩,想必安先生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聞言眾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湊了過來,隻見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個視頻,是安慶廉和君佑瑤在警局的禁閉室裏的對話畫麵。
看到這一幕,安慶廉大驚失色,雙腿一軟差點倒下,他瞪著眼猛搖著頭:“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筆記本電腦的揚聲器正好傳來安慶廉囂張不可一世的聲音,“……她們本來就患有疾病,如果沒有我提供的藥劑她們早就已經死了,我救了她們,就有權利收回,在我看來她們的死亡是為了社會進步,是在燃燒她們最後的價值,我是在清理社會垃圾,淨化我們的生存環境,造福普羅大眾。”
屏幕裏安慶廉仰著下巴,一臉得意張狂,而他這番無恥至極的話落在眾人耳裏,讓人心驚的同時也感覺到了深深的忌憚,站在安慶廉周圍的人不自覺地退開了好幾步,就好像靠得太緊會被他無情處理掉一樣。
所有人像是第一次認識安慶廉一樣看著他。
“哈,哈哈,大家千萬別相信這些,視頻裏的人根本就不是我!這些……這些都是有心人偽造出來的!”安慶廉白著臉,仍在試圖狡辯。
廖博彥聳了聳肩:“很抱歉安先生,這些視頻已經由我們的鑒證科鑒定過了,百分百真實,絕非偽造。”
“對了,像這樣的視頻還有很多,多到我都要佩服安先生了,這些視頻都是安先生你犯罪的證據,其中還有你毆打君小姐,指使屬下給孕婦下毒的視頻,不僅如此,我們已經控製了於左等人,而他也交代了你們合謀陷害君小姐的始末,人證物證俱全。”
他拿出手銬走向安慶廉,“所以請吧,安先生安夫人。”
“不可以,你們這是汙蔑是侵犯人權,你們無權這樣對我!我沒罪!”謝婉茹尖叫著後退,哪裏還有先前盛氣淩人的模樣。
警察們可不會管她的叫囂,蜂擁而上包圍住了她,安慶廉也是同樣的待遇,兩副冰冷的手銬分別拷在了夫妻倆的手腕上,當這麽多的證據擺在眾人眼前,再多的狡辯都變得無比蒼白。
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葉紅果和海若月隻覺大快人心,但她們現在更著急知道君佑瑤的現狀。
“彥哥,那佑佑呢?佑佑她究竟怎麽樣了?”葉紅果抓著廖博彥的手臂一臉焦急的詢問。
廖博彥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我們隻知道她還沒死,之前說是自己的那具屍體並不是君小姐本人,但她具體被帶到了哪裏目前隻有安慶廉知曉。”
他說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果你們也別太擔心了,起碼我們已經知道她還活著,這是好事。我們會盡快問明白她的去向,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
葉紅果和海若月此時不知道是喜多一點還是憂多一點,喜的是確定佑佑還活著,憂的是她如今不知所蹤。
“彥哥,你們一定要找到佑佑。”
“放心。”
隨著安慶廉夫妻被捕,君佑瑤謀殺罪名被徹底洗清,而她也被警方確認尚未死亡,雖然行蹤成謎,但毫無疑問今天這個葬禮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同一時間,華國網絡也因為那些視頻的出現而幾近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