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監獄島生存遊戲(3)
整件事都太過巧合了,為什麽君佑瑤剛出事,靳天成就被盯上了,而且這兩件事都還跟安氏有關聯?
大眾紛紛開始名偵探柯南上身,循著一點蛛絲馬跡開始抽絲剝繭,還真有不少人猜到了事實真相。
當然這裏麵不泛有靳天成等人引導的緣故。
“……安慶廉估計已經氣瘋了。”聽完靳天成的解釋,君佑瑤可以想見安慶廉此時崩潰的心情,恐怕會恨不得把安瑾瑜和於左給撕了。
安慶廉確實恨不得把安瑾瑜這孽子給撕了,一次兩次……他都記不清這個兒子已經讓他失望了多少次了。
“安瑾瑜,這就是你跟我保證能做好的結果?”安慶廉拍著書桌大怒。
看著網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帖子,他氣得血壓都開始直線飆升了。
“這就是你想到的好辦法?你是小學生嗎,就隻能想到這麽低劣的手段?”安慶廉有時候真的懷疑這個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一點也沒繼承他的聰明勁。
想到網上那些傳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被扭轉,他這心頭的火就越來越旺:“手段簡單也就算了,你找的人好歹得靠譜一點吧?這都是什麽貨色!”
安瑾瑜垂著腦袋,他心裏也覺得很委屈,誰知道他哥們幫忙找的人會這麽不靠譜,嘴裏沒個門把的,還有那個於左居然也蠢得跟豬一樣。
“爸,於左可是你介紹給我的,我也沒想到他會出這種紕漏。”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還覺得是我害了你?”
安慶廉抓起桌上的唐三彩就朝他扔了過去,安瑾瑜清楚他爸喜歡砸人,早就警惕著,一見重物朝自己而來連忙避開,任由那價值不菲的古董落地成盒,碎成片片。
“還敢躲?我讓你躲了嗎?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這個孽子老子跟你姓!”安慶廉見到他躲開更加氣,隨手又操起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砸了過去。
“跟我姓還不一樣姓安。”安瑾瑜不僅繼續再躲,還敢回嘴。
安慶廉的脾氣本就大,在外人前還會裝裝斯文威嚴,在家一向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三個子女包括妻子都不敢反抗他。
安瑾瑜以前在安慶廉麵前自然也是一隻乖巧聽話的小綿羊,但自從安素素過世,安婉婉因為謝婉茹流產一事被安慶廉厭棄,再加上秦蓉在秦家地位逐日上升,他對安慶廉的敬畏之心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大半。
所以此時明知自己有錯,他仍在嘴硬強辯,不肯像往常一樣直接認錯。
安瑾瑜的反抗越發刺激安慶廉,在他接連躲開後,直接抬手掀翻了麵前的桌子。
“劈裏啪啦……”
動靜大到整座別墅都有回聲在響,已經出院在家休息的謝婉茹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過來,她敲了敲書房門,小心翼翼的問:“慶廉,你沒事吧?”
聽到謝婉茹的聲音,安慶廉才勉強壓下火氣,深吸口氣走過去開了門,把臉色仍有些蒼白的謝婉茹擁進了懷裏,拍著她的肩膀安撫道:“沒嚇到你吧?”
“沒有,你和瑾瑜這是怎麽了?”謝婉茹靠在他懷裏,看著一片狼藉的書房,和角落裏冷眼旁觀的安瑾瑜。
“沒什麽,你不用擔心。”安慶廉並不打算和她細說,想到君寶集團現在的情況,他想了想還是道:“這幾天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準備讓人公布君佑瑤的死訊,到時候你會很忙的。”
經過瑾瑜這麽一搞,靳天成那邊暫時是沒辦法再下手了,所以他打算直搗黃龍,先把君佑瑤名下的股權弄到手再說。
“不會暴露嗎?畢竟人還沒死。”謝婉茹不擔心女兒的安危,她擔心事情會出現波折。
“不會的。”安慶廉胸有成竹,“阿撒茲勒監獄是沈家的地盤,君佑瑤即便是有孫大聖的本領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謝婉茹還是覺得不放心:“不是聽說她男朋友很厲害嗎?他會不會出麵把君佑瑤救出來?”
“不可能的,那種大人物是絕對看不上君佑瑤這樣的小丫頭。”安慶廉對此毫不懷疑,他是男人,對男人的心理很有把握,外頭的花花草草怎麽玩都無所謂,但真要談婚論嫁肯定還是要門當戶對。
謝婉茹想想也是,憑自己女兒那樣的出身絕對不可能被高門望族子弟真心看上,最多就能當個小玩意兒吧。
“那就照你說的做吧,我沒有問題的。”
君佑瑤並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定下了,她這時還在和靳天成聊後續安排:“我這邊的證據已經收集全了,等會兒就發到閆磊學長的郵箱裏,你們先看看,有些地方適當剪輯一下,但現在暫時不要放出去,等我確定我爸的情況再做安排。”
【隨身攝錄機】拍下來的東西要是曝出去,那安慶廉絕對完蛋,且跟著他一起倒黴的人會有一大把,她必須做好被打擊報複的心理準備,所以這時候不合適。
萬一把安慶廉那些人給惹急了,他們一不做二不休對她爸下手,那她做的都會功虧一簣。
“好在有安瑾瑜這個神對手幫忙轉移了不少視線,可以滅滅安慶廉燒起來的這把火。”所以她被誣陷這件事的真相可以暫且緩緩再揭露出來。
“我一會就去找閆磊。”
“這段時間你們還是要小心點,千萬別放鬆警惕,多雇些人跟著,溫姐母女、周主任,還有閆磊師兄那邊都得安排人,不用替我省錢。”
“放心,我會安排穩妥的。”
“要不讓愛麗絲陪你一段時間。”君佑瑤想了想提議,靳天成的情況特殊,真出了情況華平一個人怕也應付不過來,愛麗絲過去幫忙她也能放心許多。
“你就別操心我了,顧好自己就是對我們最大的保障。”
“好吧,我會盡快回去的。”
聽到冰屋外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君佑瑤來不及掛掉電話就把手機收進了【神農百草園】裏,同時撤掉了【隔音符】,冰屋的木門正好被人踹開了。
薄薄的木門沒能受住重力攻擊,應聲倒下。
君佑瑤睫毛微動,抬眸看過去……
最先入眼的是一隻特製的黑色軍靴,在暖橘色的落日照射下仍顯得十分冷硬,特別是鞋底那冰冷的鋼釘,帶給人的感覺不僅僅是淩厲,還有沉重的壓抑。
君佑瑤將視線上移,就看到了來人軍綠色軍裝褲下筆直的長腿,像林中秀竹,透著一股霸道與張揚。
“君——佑——瑤……”冷冷的男嗓微啞,好像帶著潮濕鹹腥氣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是君佑瑤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如此黏膩。
君佑瑤這時終於將來人徹底看清楚,他微彎著腰探頭往裏看,他很年輕,至多不會超過三十歲,一頭短發,皮膚有些不健康的白,眉眼幹淨,身上帶著軍人特有的氣質,內斂沉靜。
他低垂眼眸,唇畔毫無笑意,雙手戴著一副黑色的皮手套壓在門邊,眼睛盯著盤膝坐在冰屋內的君佑瑤,那雙眼睛讓人極度不舒服,就像下水道裏的老鼠,充斥著黑鬱色的腥臭味。
毫無疑問,眼前這人就是沈傾。
她倒是沒想到顧礪寒剛提醒她小心沈傾,她就出現了,所謂人不可貌相,大約形容的就是眼前這男人,他的長相氣質絕對算得上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但誰能想到剝去這層上帝恩賜的外皮,內裏的他其實是個變態呢?
“你踢壞了我的門。”君佑瑤站起身,聲音淡淡的,不是在質問,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沈傾聞言抬起優美的下巴,毫無溫度的勾著紅豔豔的唇,高大身體帶著驚人的壓迫感壓下來,將她的冰屋襯托得猶如矮人小屋,“誰允許你在這裏建冰屋了嗎?”
“怎麽?監獄長覺得我的做法違反了這裏的規矩?”如果阿撒茲勒島真的有規矩的話。
沈傾挑了挑俊俏的眉峰,似乎十分意外,“你知道我是這裏的監獄長?”
“我有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哪怕顧礪寒沒跟她提過這個人,她也能從眼前這人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他大致的身份。
沈傾細細觀察著麵前女人,不,是女孩,她的身上仍有被暴打過後的痕跡,原本漂亮的臉蛋青青紫紫,但仍可窺見那份獨樹一幟的絕美氣質。
不愧是顧礪寒的女人。
沈傾微微一笑很嚇人,直起彎了半天的腰,傲慢的下令:“來人,給本獄長拆了這違章建築。”
“是。”他身後的阿梓恭敬地像一個上世紀的貴族管家,迅速開始執行他的命令。
君佑瑤還來不及出聲反對,就感覺到地麵一陣震動,冰屋的四麵冰牆正在被重物撞擊,隻有20公分厚度的冰牆承受不住這種重擊,很快就開始出現了裂紋,這座剛建成不久的冰屋正在迅速土崩瓦解。
這是她一整天的心血!
她在心裏怒罵了一句髒話,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作,哪怕周身已有冰塊不斷砸落下來,她依然巍然不動,隻是呼吸聲稍稍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