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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阿撒茲勒——監獄島

  兩年前高棒國有部電影《聖潔的金子》,該片講述了年輕貌美的金子在漫長的牢獄生活結束後,出獄的她成為了一個複仇女神,報複那個陷害她入獄的老師的故事。


  電影裏的金子是一個天仙般美麗的女子,在她20歲妙齡就被拘捕入獄,在服刑的13年間,她誠實地勞動,熱心地幫助身邊的人,美麗又聖潔,因此受到了獄友們真心的喜愛,隻要她開口,誰都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哪怕她出獄後脫胎換骨,變得妖嬈性感,手段狠辣,也讓人著迷。


  金子是一個在天使和惡魔之間自由切換的可怕女人,就像君佑瑤麵前這名女囚,在看到這個女囚的第一眼,她就想到了電影中的金子,不是容貌,而是氣質。


  “你好。”女囚溫柔的對她淺淺一笑,她的笑容純潔宛如早晨初綻的白芍,美麗卻不灼人,她的眼睛明亮又清澈,幾乎看不到一絲陰霾汙穢,宛如電影中的金子真實的出現在她麵前。


  君佑瑤朝她點了點頭,回以淡淡笑容。


  車廂裏除了她們之外,還坐著四名荷槍實彈的武警,但他們似乎並不打算阻止她們的對話,隻是眼神肅穆的看著她們。


  “怎麽傷得這麽嚴重?有人欺負你了?”女囚露出了憐惜心疼的表情,真摯又虔誠。


  君佑瑤遇到過不少小白花假聖母,但像眼前這樣段位的她還真的沒遇到過,她甚至判斷不出她是真聖母還是假聖母,因為無論是她的表情、語氣,甚至連眉宇間的真誠都看不出絲毫破綻。


  但她又的的確確是個犯人。


  在她記憶裏,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信息,這情況要嘛就是這個女人和她一樣是被冤枉陷害或者隻犯了一點小錯,要嘛就是案情性質特別惡劣,惡劣到國家不能公布出去,一旦公布會造成極其嚴重的社會危害的。


  依這女人表現出來的性格,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但直覺告訴她,後者才是真相。


  “我沒事。”君佑瑤眨了眨眼睛,眼神透亮晶瑩。


  女囚看著她的眼睛,艱難地動了動被手銬銬在鐵窗上的手做了一個拍撫的動作,“可憐的孩子。對了,我是林落落,今年29歲了,看你的樣子我肯定比你年長,你可以喊我落姐姐或是落落姐。”


  “……落落姐,我叫君佑瑤。”


  “你的名字有點耳熟。”林落落擰了擰眉,似乎在回想自己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君佑瑤沒說什麽,因為先前發生的一些事,她的名字雖然還沒到全民皆知的地步,但很多人多少曾聽過,林落落會覺得有些耳熟再正常不過。


  “落落姐知道我們這是被押解去哪裏嗎?”君佑瑤好奇的問,如果按照正常流程,她隻是作為嫌疑犯被帶去警局問話而已,但眼下的情況早就亂了套。


  “佑瑤你不知道嗎?”林落落似乎很意外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茫然疑惑的看著她道:“像我們這樣的重刑女囚犯,在被執行死刑之前,唯一的去處就隻有一個地方——”


  “阿撒茲勒島!”


  君佑瑤幾乎和她同時出聲,聲音冷沉如鐵。


  阿撒茲勒,失樂園中叛亂天使眾的首領,西方神話中第一個墮落天使,傳說中他被其它大天使埋在耶路撒冷附近的深坑中,處以永遠的幽閉處分,在最後的審判日將被投到火湖裏去。


  而這個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監獄島位於華國北方與E國交界處的世界四大湖之一的三神海之中,這座島上的基礎設施早在二戰初就已經建成,是一處集中營,二戰結束後又被E國改造成了如今的阿撒茲勒監獄,1984年該監獄島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被移交給了華國。


  現在的阿撒茲勒島隻接受重刑女囚,又被稱為華國的“失樂園”。


  君佑瑤上輩子有個舍友很喜歡研究各國的監獄,她們有時臥談的時候她興致一起就會給她們科普,其中就講過阿撒茲勒島,資料加上一些道聽途說,將阿撒茲勒島描述成了一個人間地獄。


  當年的她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送進阿撒茲勒島,還真是世事無常。


  望著車窗外急掠而過的風景,她忍不住苦笑了兩聲。


  “佑瑤你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你介意告訴我你究竟犯了什麽事嗎?”林落落柔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清澈的眼眸裏隻有單純的好奇,看不到絲毫惡意。


  君佑瑤掃了一眼那四名武警,突兀地笑了兩聲,道:“我沒犯事,是被冤進來的,甚至案子都沒經過審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定性為重型犯了。”


  “怎麽會?”林落落吃驚地用勉強能活動的那隻手捂住了嘴。


  君佑瑤颯然一笑,語帶諷刺的說了四個字:“權利天下!”


  ***

  當君佑瑤深陷囫圇前途未卜之時,她的老師池稟淩,顧礪寒的大外婆盛淑君兩人都在獲悉消息的當天就趕到了帝都市警局,要求會見君佑瑤,池稟淩還要參與那兩名孕婦的屍檢。


  但他們提出的要求都被駁回了,兩個老人差點大鬧警局,還是廖博彥出麵安撫住了,將兩人帶到自己的辦公室,才把自己所知告訴他們,原來君佑瑤和孕婦的屍體壓根都不在他們警局,但具體在哪裏連他都查不到。


  “怎麽會這樣?”池稟淩已經急得滿嘴的燎泡,從在新聞裏知道這件事後他這心髒就開始抽疼,他是絕對不相信他的寶貝徒兒會殺人的,那天安慶廉求藥的事他也在現場,他很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身為一名醫療工作者,他當時雖然覺得佑佑此舉有些不妥,但考慮到謝婉茹是佑佑的母親,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反對她救治她的母親,但他又怎麽會想到安慶廉會無恥到這種地步,居然借此汙蔑佑佑謀害親生母親。


  早知如此,哪怕是拚著這張老臉不要,他也會當場阻止那件事發生。


  廖博彥長歎了口氣,他和君佑瑤接觸雖然不算多,但也看得出她絕對不會是新聞中所說的那種人,媒體現在已經把君佑瑤這個人徹底妖魔化,說她人前偽善人後變態,說她因為童年遭遇有人格障礙,說她背地裏其實殺人如麻……種種胡說八道的報道漫天飛。


  造謠不用成本這話真的沒錯。


  “安慶廉的本事就這麽大嗎?”盛淑君也是氣急,君佑瑤不僅是她堂外甥的女友,還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樣皎皎如月的女孩怎麽可能是眾人口中的劊子手殺人犯?


  廖博彥卻搖了搖頭:“恐怕這件事不止是安慶廉的手筆。”


  他好歹也是公檢法機關裏的一員,又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安慶廉還沒那麽大本事做到這種幾乎是一手遮天的程度。


  池稟淩和盛淑君是什麽人,單聽他這一句話就想明白了裏麵的彎彎繞繞,他們好歹也是帝都圈子裏的有頭有臉的人,對一些家族權貴私下裏的陰私手段也是心裏有數。


  盛淑君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老池塘,我要先走一步。”


  “你要去哪啊?”見她臉色實在難看,池稟淩趕忙也跟著站了起來。


  “去找顧海川!”一開始沒想明白,這會兒卻是醍醐灌頂,君佑瑤是礪寒的寶貝女友,以他的本事怎麽會讓她陷入這種境地,除非顧家阻攔,甚至還插手了這件事。


  盛淑君隻覺一股怒火直竄上天靈蓋而去,氣得她控製不住的手抖,這件事要是沒有顧家手筆倒也罷了,要是顧海川真的插了一腳,那她真的會唾棄他。


  “顧海川?你找顧老爺子幹什麽?”池稟淩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的意思不會是佑佑的事可能跟顧老爺子有關吧?這不可能啊?”顧家是什麽家族,怎麽可能無緣無故針對一個女孩子?


  他知道徒兒有一個感情很好的男友,但卻對顧礪寒的身份並不十分清楚。


  盛淑君現在沒心情和他解釋,她著急去確認,安撫了他兩句就拋下他往顧家老宅而去。


  顧家。


  盛淑君到時顧海川剛午睡結束,而顧聽風夫婦去上班了還沒回來,家裏隻有他一個主人。


  “老顧,你和我說實話,君佑瑤這件事你有沒有插手?”一見麵,還沒坐穩,盛淑君就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問題。


  顧海川明顯怔愣了一下,手中剛端起的茶杯微晃,滾燙的茶水溢出杯沿,有些燙手,但他很快就穩住了,不動聲色地緩慢啜飲了一口,才平靜的開口:“怎麽大姐也認識那姓君的小姑娘?”


  “上次煤氣管道爆炸事件你知道吧?那孩子救了我,否則我這把老骨頭當時就該去淑雅妹妹了。”盛淑君盯著他的臉,神情嚴肅冷漠。


  盛淑雅就是盛淑君的親妹妹,顧海川的原配妻子,也就是顧礪寒的姥姥。


  顧海川微詫,“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沒受傷吧?”


  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妻子離世後他和妻姐的走動就少了,隻有逢年過節才會見一兩麵,維持著親戚之間基本的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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