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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女王革新(2)

  “你說誰醫鬧呢?”一聽沈涵這話,鄭家夫妻頓時不幹了。


  “明明是你們殺了人,我們要你們給一個交代怎麽就是醫鬧了?”他們多少也清楚醫鬧並不是什麽好名詞。


  時代進入2006年,醫鬧事件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在全國各地的醫院出現,對多數醫院來說,醫鬧事件的增多都是他們不得不麵對的嚴峻現狀。


  沈涵依舊冷漠臉,話不多說直截了當道:“我院願意提供醫院從接收鄭冬琪到她死亡全過程的治療記錄,包括救護車和手術過程的全部錄像資料。”


  在電子設備越來越發達的現今社會,大部分醫院手術室內基本都裝備有攝像頭,既是為了保留每一次手術成功的資料,也是以防萬一出了什麽事,病人家屬也能夠看得到。


  “不行!”鄭母聽到他的話立馬應聲抬頭,仿佛下一秒錄像資料就會被公布出去一樣,下意識的鬆開沈涵的腿站了起來。


  估計是她的表情太過異常,也讓圍觀的人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味。


  鄭父忙不迭拉住了妻子的手,將她拉離了沈涵漆黑眼珠輕眨,似在暗示著什麽。


  “沈院長,這個事恐怕不太妥當,畢竟這關係到我們琪琪的隱私和名譽,雖然她現在已經離我們而去了,但作為她的父母,我們又怎麽忍心讓別人看到她淒慘死去時的畫麵,所以我們不同意你把錄像公布出去。”


  “對啊,你們醫院有替病人保護隱私的責任。”鄭母也氣勢洶洶的補了一句。


  醫院的確有保護病人隱私的責任,但並不包括被冤枉成醫療事故時。


  沈涵笑得淡而疏離:“醫院不可能在平白無故被汙蔑後什麽也不做,既然你們堅持這是一起醫療事故,那麽為了維護醫院和我本人的名譽,我們會報警處理,到時候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跟警方說明。”


  “沒其他問題的話就先這樣,我接下來還有一個手術要做,先失陪了。”


  他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麽表情,在脫離鄭母束縛後他就已經做好了走人的準備,他看得出鄭家夫妻倆不可能輕易就作罷,但他們醫院也堅決不會在這件事上做任何妥協。


  他是鄭冬琪手術的主刀醫生,他很清楚那場手術究竟是什麽情況,絕對不是什麽醫療事故!

  大約是被沈涵冷然的語氣震懾住了,這一次他的離開並沒有任何人去阻止,鄭家夫妻和《真愛不怕磨》節目組的人誰都沒有動。


  “……”聽沈涵講完整個事件全過程的君佑瑤蹙著眉表情看不出多餘思緒,半晌後才又問道:“你說那個節目組之後又去采訪了醫院裏的其他人?”


  “是,重點采訪了5109病房的人,特別是聲稱有陰陽眼的鄭秋玲。”


  君佑瑤興味的牽了牽嘴角:“陰陽眼嗎?有點意思。”


  她倒不是不信鄭秋玲可能有陰陽眼,畢竟她自己都有天眼,也不是不信這世上有鬼,畢竟她一個重生的人,手上還有個神魔妖怪齊聚的紅包群,新年時還經曆了‘紫蓮慈’陰煞事件的洗禮。


  所以她可能是這個世上最不能說不信鬼神存在的人。


  不過在這件事上,她卻不信裏麵真的有鬼神在作祟,因為她更願意相信沈涵。


  她看過鄭冬琪入院後的手術記錄,他們院方沒有一點問題,要說沈涵有哪裏做的不好,大約就是他沒有起死回生的神仙手段吧。


  所謂的耽誤最佳救治時間,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葉師兄,麻煩你一件事。”君佑瑤在了解了事情始末後,直接撥通了葉閆磊的電話,他現在已經接管了君寶集團信息部經理的工作,負責的不僅有公司的信息網絡安全、視頻網站構建還有智能醫療設備開發等一係列工作。


  葉閆磊也沒有讓她失望,他的能力如她前世所知那般出類拔萃,不僅做好了他的本職工作,還出色完成了她暗中交代的工作——逐步建立起了屬於君寶集團的情報網。


  和他簡單敘述了平仁醫院發生的事。


  “去查查鄭秋玲一家的底細,搞清楚這段時間他們私下都跟誰有所來往,特別是MUC的人有沒有接觸過他們,還有鄭秋玲曆年來的就醫記錄和他們口中那個高僧究竟存不存在。”君佑瑤可不信在這件事上MUC不曾出力。


  醫鬧?


  在後世幾乎人盡皆知的惡性醫學糾紛事件,讓許許多多醫院和醫生避之唯恐不及且深惡痛絕的一個名詞。


  前世的她在新聞裏看到過無數類似的事件,病患因為一點小事就拿刀捅死醫生,病患家屬毫無理由大鬧醫院要求大筆賠償……諸如此類事件層出不窮。


  醫患關係到了幾年後,已經成為社會各階層矛盾中最激化最讓人憂心的一種。


  前世的君佑瑤隻能冷眼旁觀,看著一起起惡性的、卑劣的事件不斷發生,讓很多醫生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讓很多年輕人的夢想遭到毀滅。


  但這一世也許她能改變一點什麽,哪怕微乎其微,哪怕並不容易。


  “董事長,您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在君佑瑤掛斷電話後,沈涵好奇的問。


  君佑瑤收起手機放進口袋裏,抬頭笑看他一眼,語氣調侃:“怎麽?身為醫生的你不該是無神論者嗎?相信科學相信黨?”


  “那倒不是。”沈涵卻搖了搖頭,“當醫生的人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我覺得就是因為見慣了,才更應該對生死抱著敬畏的態度,鬼神之說看似無稽,但又何嚐不是對醫生的一種警告!”


  他的語氣十分鄭重,“瞧!天上有神明在看著你呢,死者的靈魂也會糾纏你,你要是不能當個好醫生,就會受到神明的懲罰和死者的報複。”


  “這麽一想,我對這個職業隻會越發敬畏,也就更加不敢做個壞醫生了。”


  君佑瑤倒是沒想到他是這麽一個想法,“你這想法倒是新鮮有意思,但也確實挺有道理的,要是每個醫生都抱著和你一樣的想法,估計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麽多醫德敗壞的人渣醫生了,說到底他們就是對人命對鬼神不夠敬畏!”


  “那董事長你呢?信嗎?”沈涵依舊好奇這個問題。


  “你都這麽說了,我能不信嗎?”君佑瑤臉上帶笑:“別忘了我也是個學醫的,將來也是要當醫生的人。”


  “但你不信鄭秋玲真的見到了鄭冬琪?”說實話這件事他內心還是有點毛毛的,因為這段時間醫院裏看到鄭冬琪鬼魂的人越來越多,不像是謠傳。


  君佑瑤卻搖了搖頭,“你對這件事問心無愧,我們更沒有做錯任何事,那她有沒有陰陽眼又有什麽關係?她真見到了也好,假見到了也罷,都不能對最終結果有絲毫影響。”


  她的話肯定而強勢,沒有一點退縮與畏懼,倒是讓沈涵的心安定了不少。


  而且她說的沒錯,他們沒有做錯,問心無愧,自然無懼鬼神。


  “不必多想,你隻要安撫好醫院裏的醫護人員和醫生就行,不要讓這件事影響到了病人的情緒。警方那邊你把該給他們的交出去就行,我們不需要顧慮太多,以前怎麽做的現在還怎麽做,我不是那種被人威脅了就軟弱妥協助長他人氣焰的人,想必你也不是。”


  “我明白,不會讓有心人得逞的。”


  沈涵離開了君佑瑤的辦公室。


  但事情顯然不會這麽簡單結束,第二天,一群男女十數人拉著印有“平仁醫院草菅人命,庸醫害死人”的橫幅、扛著各色花圈聚集在醫院大門口靜坐抗議。


  保安前去趕人,卻因人家並沒有妨礙到醫院的正常工作,隻能規勸他們離開卻不能做其他動作。


  而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星期,這期間鄭家人又找過沈涵幾次,甚至還追到了他家裏去,一直堅稱要他給個說法,但沈涵也依舊不為所動,鄭母甚至對他動了手。


  這種打鬧糾纏雖然對沈涵的工作生活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還不至於讓他煩惱痛苦。


  但這種“溫和”的情況也隻持續了一個星期而已。


  一個星期後,鄭家再次卷土重來,且比之前那幾次更加聲勢浩大。


  不僅鄭父鄭母來了,他們還帶上了他們的親朋好友,超過一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舉著一張印著“天理公道今何在,還我親人性命來”的橫幅衝進了醫院,他們之中有人抱著鄭冬琪的遺照,有人往空中拋著白色的紙錢。


  若非鄭冬琪的遺體已經火化,恐怕他們還會抬棺堵在醫院門口。


  鄭父站在所有人之前,大聲要求醫院和沈涵就鄭冬琪的醫療事故進行處理,否則將占領醫院各個入口,並對病房進行打砸破壞。


  而他們顯然並非隻是威脅而已,而是準備付諸實際。


  急診室一名外出買東西回來的女護士被他們抓著頭發當眾摑掌,有個來看病的人看不過去幫忙解救過程還被推倒,撞到了額頭。


  醫鬧升級成了醫暴,讓這個本來平靜安寧的醫院染上了沉重的色彩。


  這還是沈涵來之前發生的狀況,沈涵出現後人群更加喧鬧。


  “草菅人命的庸醫,給我們琪琪以命償命!”


  “庸醫去死!”


  “庸醫償命!”


  “醫死人的庸醫不配活在這世上。”


  “平仁醫院,害人醫院,趕緊關門大吉吧!”


  陣陣辱罵聲刺破天際,門診大樓前擠滿了圍觀的人群,連住院部那邊都聽到動靜紛紛站在窗口觀望。


  醫院的保安人員在門診大樓前築起了人牆,防止這些人衝進醫院再傷害到病人或者醫護人員。


  沈涵麵色冷峭,站在台階上看著人牆後神情猙獰凶惡的人群,“我用自己的職業生涯起誓,鄭冬琪的手術過程不存在任何問題,她送進醫院時就已經回天乏術!”


  “大騙子!殺人凶手!”


  “去死吧混蛋,我要你給琪琪償命!”


  一道灰褐色的拋物線憑空出現,朝著沈涵的方向扔了過去。


  “院長小心!”沈涵身後的醫生護士驚恐大叫。


  朝著沈涵砸來的是一塊巨大的石頭,這要真被砸中了沈涵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但他想躲開業也來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纖巧細膩的手擋在了沈涵的臉前。


  而那隻手正牢牢的握住了直飛過來的石頭,女孩美好如月弧的側顏緩緩轉了過來,露出那張精致的臉。


  “董事長!”沈涵大鬆了口氣,看向君佑瑤的眼裏滿是感激。


  君佑瑤朝他輕輕頷首,示意他退到後麵去。


  她早有預感鄭家人還會繼續鬧,所以一直讓人盯著他們的動向,在他們集結人員到醫院來時,她也同時在趕來醫院的途中,並且還順手通知了《真情不怕磨》節目組的人。


  這一次鄭家顯然沒想要聯係他們,畢竟聚眾鬧事放到電視上絕對不會顯得他們有理,反而會讓多數觀眾反感。


  而他們之所以要這麽做也很正常,鄭家的目的說到底並不是為了真的要為鄭冬琪報仇或者要點賠償,而是想要借機破壞平仁醫院的正常工作秩序。


  被他們連番這麽鬧下去的話,不僅醫院內醫護人員們的情緒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有可能一不小心真的出現醫療事故,還能使醫院的病人對醫院產生不滿不信任的情緒,很大程度的降低好感度,更有甚者聽聞消息的老百姓也會主動避開來他們醫院來看病的需求,而選擇其他醫院。


  畢竟帝都多的是好醫院,並非隻有平仁一家。


  而人會下意識的選擇讓自己感到安全的環境,這是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


  君佑瑤對鄭家人、或者說他們背後之人的目的一清二楚,自然也不會無動於衷的等著人來害自己。


  所以她不僅已經報了警,連《真情不怕磨》的節目組也幫忙叫上了。


  有些事既然開始了,就不是他們想要喊停就能停下來的。


  喻瀚奕和節目組的跟拍攝像已經就位,就站在不遠處,把他們的所見所聞誠實的記錄下來。


  君佑瑤步下台階,眼珠子一轉看向了對麵人群,那冰冷銳利的眼神讓被她看過的人心生寒意,就仿佛他們每個人的脖子前都橫在一把鋒利長刀,隻要他們稍有動作,他們的項上人頭就會被整齊切下。


  讓人遍體生寒的冷意席卷了所有人。


  君佑瑤冷笑著轉回頭,眾人的壓力驟減,齊齊鬆了口氣。


  隻見她正在看著她手中的那塊石頭,在手裏輕輕墊著,人們似乎能感受到那種沉甸甸的重點,不知為何心跳也隨著那上下起伏的頻率開始震動,就好像身體被他人支配了一般。


  她站在台階之上,像從皇座上的女王,氣勢淩人,高不可攀。


  她突然又轉了下頭,看向那個之前被鄭家人甩了好幾巴掌的女護士,因為事發突然,她的臉還沒做處理,紅腫出血有些滲人。


  “還記得是誰打的你嗎?”她站在小護士麵前,空著的那隻手溫柔的托起了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她慘然的小臉。


  小護士被她這般霸氣又溫柔的對待,有些赧然,甚至有些忘記臉頰上那磨人的疼痛。


  “小錢,董事長問你話呢?還記不記得是誰打的你?”她身旁的同事見她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趕忙偷偷捏了她腰部一把。


  姓錢的小護士忙回神回答:“我記得。”


  她說著伸出手指向了鄭家隊伍裏的一個男人,“董事長,就是他,是他抓著我的頭發打了我好幾巴掌。”


  落在不遠處之前為她出頭還被撞傷額頭的男人也惱怒的附和了一句:“沒錯,就是那個穿著夾克的男人,也是他推的我。”


  君佑瑤順著他們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人群裏她指出的那個男人有張忠厚老實的臉,三十不到的年紀,穿著洗到發白的灰色襯衫和一件不太合身的黑色夾克衫,下身的工裝褲也很破舊,粘著不少泥灰,看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會鬧事甚至出手傷人的人,但偏偏就是這麽個看似普普通通、憨厚老實的男人把醫鬧當成了自己畢生的職業。


  沒錯,君佑瑤在看到這人第一眼時就認出了他。


  此人名叫孫周強,在後世是個職業醫鬧人,她曾在後世的一篇相關醫鬧的報道裏見到過他的照片。


  不要問她為什麽還能記得一篇‘無足輕重’的報道上的人名和照片,如果真要歸結原因的話,隻能說她現在的記憶力與常人完全不在一個level上。


  她清楚記得那篇報道上的內容,主要就是講的就是這個孫周強當職業醫鬧人的八年經曆。


  孫周強是H省C市人,本來隻是個在工地搬磚的建築工人,一切改變始於2004年夏天。


  那年夏天那個午後剛下了一場雷雨,他騎著摩托車去工地時車輪打滑出了車禍,在醫院醫治半年後,還是落下了殘疾,右腿至今走路都有點瘸。


  雖然從醫學上來說,為他資料的醫生並沒有失誤,但是孫周強無法麵對自己變成殘廢的事實,更兼心有不甘,堅持認為這本來隻是一個骨折的小手術,卻導致自己落下殘疾,一定是因為醫生誤診造成的。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他每天帶著親戚和工地夥伴去醫院打橫幅、喊口號,發誓要為自己討個說法最後,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從院方拿到一筆補償款。


  就是這件事讓孫周強發現了“商機”,從此踏上了職業醫鬧之路,帶著他的親朋友好組織起一批職業醫鬧團隊,鼓動病患家屬對醫院進行無理的追究,然後從中獲取提成。


  他們甚至有一套完善的規章製度和專業術語,他們流竄在全國各地製造了一起起醫鬧事件……


  報道中提到他當職業醫鬧人八年,已經在C市購買下了一輛車和三套房,這估計是他當一輩子建築工人都賺不到的錢。


  君佑瑤對這種人深惡痛絕,正是因為有這種見利棄義的渣滓從中挑撥是非,醫鬧事件才會屢禁不止,愈演愈烈,才會讓一向超負荷工作的醫生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不僅是牽涉其中的醫生可能有生命危險,其他醫生也是人人自危,關鍵是這也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正常治療。


  其中的影響之惡劣可謂罄竹難書。


  君佑瑤冷然桀驁的眸瞬間似能冰凍三尺,她看著人群中的孫周強,突然握緊了手裏仍在輕墊的石頭,輕輕一個用力。


  “哢嚓”一聲。


  那堅硬的花崗石居然應聲碎裂,細碎的石屑從她指縫間一顆顆滑落下來,劈裏啪啦砸在了地麵上,也似砸在了人們心裏麵。


  見到這一幕的人在心裏瘋狂腹誹:“這可是花崗岩,居然就這樣輕輕鬆鬆就捏成碎屑了,這得有多大的手勁?這君佑瑤難道是女超人嗎?”


  見已經起到了必要的震懾效果,君佑瑤拍了拍手掌,冷冷笑道:“敢打我的人,很好,非常好!”她說著同時抬腳往人群方向走去。


  鄭家帶來的那群人下意識就避開了她,把通往孫周強的道路給她讓了出來。


  看到她越來越靠近的身影,孫周強臉色微變,忍不住跟著倒退了兩步。


  君佑瑤卻已經快速抬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在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前,清脆的巴掌聲已經落進了所有人耳裏。


  “啪啪!”


  “啪啪!”


  “……”


  聲聲入耳,宛若深夜奏響的小夜曲。


  一掌接著一掌,毫不留情,直摑得孫周強兩眼冒星。


  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不顧攝像機正抓著她的表情和動作緊迫盯人,此刻的君佑瑤就像一個殺伐果決的女將軍,出手冷酷無情。


  沒有人上前阻止她,也沒人敢。


  直到孫周強的牙齒撞到口腔內壁,嘴角流出了一點點血絲,君佑瑤才像扔掉抹布一樣鬆開了緊拽住孫周強衣領的手,無情的將他摜在了地上。


  她神色冷肅的俯視著跌坐在地上的孫周強,“打人者人恒打之,這句話你給我好好記住了!我這人脾氣不太好,下次可就不會隻是這麽簡單幾巴掌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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