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彩蛋的正確打開方式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食人魚卻像天雨散花一樣一條一條被她拋出,然後準確無誤的扔在了曹永軍和於涵如兩人臉上,無論他們躲到哪裏,她都能精準的將魚拋到他們所在的方向,百發百中,列無需發。
現場隻有曹永軍和於涵如驚恐的尖叫聲,有些魚隻是拍在她們臉上然後滑下,但有些魚就剛好張著嘴飛來咬在了他們的臉上。
頓時鮮血淋漓,雞飛狗跳,血花、鮮魚、瘋狂的人,染了這華麗的舞台一片新天地,嗯,還挺有菜市場feel的。
“我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局。”圍在舞池前的人們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集體失神中……
左邊水槽裏也就十來條食人魚,君佑瑤沒多久都給扔光了。
確認水槽裏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傷害到自己,她才仔細的在水槽裏尋找那枚所謂的鑽戒,她沒忘記自己的任務是找到那枚戒指。
為了給她增加難度,底部的鵝軟石鋪得很厚,顏色也很燦爛,遮掩住了鑽石戒指的光芒,如果真要在十幾條食人魚的攻擊下尋找一顆戒指,還真的挺有難度的。
不過在隻剩下水的情況下找出那枚戒指就簡單了很多,君佑瑤從一頭摸到另一頭,沒多久就捏著那顆閃閃發光的八心八箭美鑽戒離開了水晶箱。
整個過程後她的手臂依舊光滑白嫩,連一道劃傷沒有,反倒是曹永軍和於涵如兩個人一身狼藉,仿佛被魚兒們ooxx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於涵如身上那華美的星空裙上沾滿了細碎的魚鱗,在燈光下一閃一閃亮晶晶,還真是相得益彰,格外諷刺。
“我就借花獻佛,祝於副會長度過一個精彩紛呈的二十歲生日。”君佑瑤將那枚戒指遞到滿臉血汙一身髒亂的於涵如麵前。
於涵如差不多已經被嚇傻了,她的右臉和脖子分別被食人魚咬了一口,傷口有些深,如果不是於涵琪和那兩名醫生及時出手幫忙,她九成九得毀容,曹永軍比她更慘,臉上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模樣十分恐怖。
她愣愣的從君佑瑤手裏接過那枚戒指。
君佑瑤扯著右臉頰的肌肉笑得深沉,見她接下戒指也不再多說,走下舞池朝葉閆磊等人的方向走去。
“我們走。”
精武社這群人跟啄木鳥一樣猛點著頭,年輕的臉上激動、興奮、喜悅交替,紅撲撲的,像一排剛采摘下來的紅蘋果。
在他們轉身走到酒吧門口的刹那,那群打手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阻攔,推車上那個半米高的恐怖箱突然發出一陣‘嘎啦嘎啦’的玻璃碎裂聲,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哐哐”幾聲重響,整個水晶箱轟然碎開,水聲嘩啦啦作響。
“啊!”女孩們的尖叫聲震破耳朵。
“蛇!那些蛇都跑出來了!”
“媽呀,趕緊跑!要死人了。”
水晶箱碎了,那些花花綠綠的毒蛇們找到出口,自然就興奮的爬了出來,蛇的爬行速度並不慢,很快就爬下了推車,向著人群方向移動。
那些可都是毒蛇,被咬了會死的。
人群的恐慌像瘟疫一樣傳了開來,無論是樓上還是樓下的客人都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能趕緊逃開這鬼地方。
君佑瑤他們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擠出了麋鹿酒吧的大門。
站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一群人遙遙看著人們從酒吧大門口尖叫著跑出來,先是麵麵相覷一番,然後開始捧腹大笑。
“師妹,我說好師妹,那個恐怖箱怎麽就碎了?你可別說你不知道,我是絕對不會信的。”齊品言最先好奇的出聲。
君佑瑤也沒隱瞞,搖了搖自己的右手,把自己右手食指上那枚指環展示給眾人看:“這是我男友給我做的防身武器,裏麵有細如毫毛的針,連鋼鐵都可以穿透,我在找那枚鑽石戒指時偷偷往箱子接縫處射出了很多針,時間一到那箱子自然就會碎裂。”
顧礪寒送她的禮物可都是保命利器,之前因為軍訓不能佩戴任何飾品,所以月華指環和印章都沒有帶在身上。
她這話一說其他人都好奇的湊了過來,畢竟這種高科技的武器他們還真的隻在電視上看到過。
“彩蛋嘛,當然是要碎了博彩頭。”
於涵如和曹永軍有備而來,她當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想坑她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心理準備。
還有那個麋鹿酒吧,不敢它的幕後老板是誰,她都要搞事,何況她搞事之前可是問清楚了的,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與她無關。
所以這一次他們最好祈禱一下沒有客人在這次事故裏被蛇咬傷,否則對方追究起來可不會怪到她頭上。
哪怕沒人受傷,這家酒吧以後還會不會有這麽高的人氣就說不好了,特別是女生們如果知道裏麵可能隨時會爬出一條毒蛇來的話……
一群人眉開眼笑的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著話,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前的緊張和憤怒都在這一刻成為了過眼雲煙。
相比他們的興高采烈,麋鹿酒吧裏已經徹底亂成了一團,摔得東倒西歪的桌椅,碎得琳琅滿目的酒杯酒瓶,空氣裏濃鬱的酒氣,地麵上濕潤的水跡,隨處可見的狼藉,完全看不出曾經時尚新潮的模樣。
能跑的客人都已經跑了,隻剩下如喪考妣跌坐在地上的酒吧經理和一部分還算盡職的打手服務生,還有因為於涵如被蛇咬了而被迫留下來的曹永軍五人。
是的,死了一地的魚和蛇之後,於涵如還是被自己準備的蛇給咬了。
如果君佑瑤知道這個消息估計也會大笑三聲,道一聲:“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自食惡果什麽的,真是喜聞樂見!
特意為了君佑瑤準備的血清也沒浪費,這不,她自己用上了。
“可惡的君佑瑤,把如如害得這麽慘!”曹永軍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已經不知跑到哪裏的君佑瑤,眼神擔憂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於涵如,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嘴唇微微泛黑,與剛出場時的高貴優雅判若兩人。
於涵琪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臉色一貫的平靜無波看不出絲毫異常,轉頭問身旁的兩名醫生:“救護車什麽時候到?”
“已經在路上了。”
“嗯。”
這一出鬧劇以始料未及的方式告一段落,於涵如送醫,曹永軍因為被食人魚咬了幾口所以也住了院,倒成了一對同命鴛鴦。
於涵琪當晚也沒有回寢室,留在醫院陪房。
第二天於涵如才悠悠轉醒,醒來後就把病房裏她能拿到手的東西都砸了,“劈裏啪啦”,熱鬧得像昨晚的麋鹿。
“砸夠了嗎?不夠我再去找點東西讓你繼續。”於涵琪背對著床鋪站在窗邊,涼寡的聲音毫無起伏,
於涵如瞪了她冷淡的背一眼,雖然兩人是親姐妹,但因為於涵琪童年時就去了落霞山,一年到頭也就在春節時回一趟家,而且妹妹越大就越寡言死板,兩人根本聊不到一塊去,所以她們的關係也不比陌生人親厚多少。
“我爸我媽呢?怎麽不來看我?”於涵如語氣不滿的問道。
“昨晚來過,因為今天都有重要會議要參加就都回去了,晚點吳媽會來照顧你。”於涵琪完全不在意她不善的語氣,轉過身看著她,靜默了一小會又補充了一句:“爸爸似乎對昨天的情況很不滿意,不過他也說了麋鹿那邊他會出麵幫你解決,但你必須盡快搞定曹永軍,不要把這件事拖太久。”
“你以為我不想盡快嗎?”於涵如焦躁的抓了抓頭發,“但是他死活不肯鬆口我能有什麽辦法?那東西被他藏了起來,密碼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我數次探口風都被他打了馬虎眼,爸爸一點也不體諒我,每次他靠近我都惡心想吐……”
她堂堂於家大小姐陪著一個垃圾貨色玩戀愛遊戲,她容易嗎?
若不是為了家族,她能犧牲這麽大嗎?
要不是曹永軍偏偏在於涵琪和她之間選了她,她就不用這麽費盡心機,早知道當初她就該醜化一下自己,這樣就能把難題推給於涵琪了。
哎,怪就怪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正常男人都會選擇她而不是於涵琪這張死人臉。
“那你隻能滿足他的要求。”
“嗬嗬。”於涵如冷笑,“他的要求?馬上和他結婚或者讓君佑瑤一敗塗地,前者除非我死了,後者你也看到了,我昨晚做了那麽多還不是功虧一簣了。”
提到昨晚她胸口的怒火忍不住再次高漲起來,要不是君佑瑤那下等人她也不會經曆這樣的重創,身上的蛇毒可以解,臉上的傷口可以修複,但她心裏的恨意永遠不會消晲。
就算曹永軍不要求,經此一事她也一定要讓君佑瑤沒有好果子吃。
她抬起右手不自覺地開始咬手指甲,這是她情緒極度壓抑憤怒時的習慣性動作,於家聘請的禮儀老師再三指正都沒有改變。
於涵琪冷漠的眸微微斂下,寡淡的唇抿起,複而又彎起,“也許有個人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