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帶著男神去救人
清波縣位於海城市北麵,是個不算大的小縣城,君佑瑤外公家是其中一個小村,因為大部分住戶都姓葉,所以叫葉家村。
顧礪寒主動提出開車送君佑瑤去清波,她自然不會拒絕。
他車開得很快,平常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硬是縮短到了一個小時,他們到時桂花嬸和大壯叔就在她家門口等著,見一輛堪比凶器的大切諾基停在他們身邊,他倆還沒反應過來。
“大壯叔,桂花嬸嬸。”君佑瑤下車朝兩人打招呼,顧礪寒停好車也站在了她身邊,眼神好奇的往她家的老院子裏張望。
桂花嬸夫妻倆怔愣地看了看一旁的車,又看了看君佑瑤身旁的顧礪寒。
“佑佑,這是你朋友啊?”桂花嬸偷偷拉了一把君佑瑤,滿臉皺紋的臉上罕見的浮起了兩朵紅雲。
君佑瑤:“……是的,他聽說我外公出了事,就開車送我過來。他叫顧礪寒。”
說著轉向顧礪寒,扯了扯他的衣袖,為他介紹:“他們是我鄰居,大壯叔和桂花嬸。”
顧礪寒禮貌的朝兩人點了點頭,“你們好。”
“哎,好好好,大家都好。”桂花嬸忙不迭回應。
“我們先進去吧。”君佑瑤殘忍的熄滅了這股苗頭不太對的火花。
家裏有些亂,有被人打砸過的痕跡,大門有一扇已經壞了。
君佑瑤冷著臉站在外公的臥房裏,他平常十分愛惜,幾乎不離手的文玩核桃滾落在地。
“佑佑,那幾個帶走你外公的人裏有一個叔認識,是隔壁村的陳二牛。”大壯叔突然出聲說道。
君佑瑤一聽,馬上問道:“大壯叔,你知道那人家裏的地址嗎?或者有聯係電話最好。”
“我打電話問問你晉城哥,那陳二牛是他同學。”
葉晉城是大壯叔兒子,和君佑瑤算是青梅竹馬,現在在外讀大學。
“謝謝叔。”
君佑瑤稍稍鬆了口氣,起碼循著這條線她知道該去什麽地方救外公了。
葉晉城很給力,很快就把那陳二牛的聯係方式和工作地點發了過來,那工作地點赫然是“雲間酒樓”。
“我知道外公被帶去哪裏了。”君佑瑤在聽到‘雲間酒樓’四個字時就大概猜到了外公的去向。
上輩子她也聽過這個雲間酒樓,幾年後,清波縣唯一一個在全國大力度掃除黃賭毒行動中被端了老窩的地下賭場,那年過年時外公曾跟她提起過,所以她還有些印象。
“走吧,我幫你。”
顧礪寒突然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像在拍狗頭,一點也不溫柔。
君佑瑤斜睨他一眼,沒有說話,她在評估他的武力值。
不過之後發生的事讓她知道,這個世上有些人壓根不需要自己擁有武力值。
雲間酒樓表麵上是很正常的飯店,供應特色江湖菜,大晚上的生意還不錯,但兩人在酒樓裏坐了一會兒就大概看出了這間酒樓的名堂,去包廂的大多數客人都隻進不出。
在觀察了一番後,君佑瑤和顧礪寒回到了車上。
君佑瑤還在苦思該怎麽辦時,就聽身旁的男人打起了電話。
“何書記,是我,顧礪寒。”
“對,我在海城度假。”
“恩,他很好。”
“問你個事,你們省裏最近對黃賭毒很寬容很溫柔嗎?”
“不是?那我怎麽隨便來個地方都能遇到地下賭場黑惡勢力?”
“既然何書記你都這麽說了,這點忙我自然是願意幫的。”
“行,你趕緊讓人趕過來。”
等他掛上電話,君佑瑤對這個人就隻剩下歎服了,這都什麽人啊?請人幫忙倒像是自己在幫別人忙?囂張得很欠扁。
顧礪寒打完電話沒多久,市武警大隊的同誌們就火速趕到了,甚至連海城市警察局的局長都親自趕來了,眼見平日眼高於頂、對誰都強勢無比的某局長,對上顧礪寒卻隻能伏低做小前倨後恭時,君佑瑤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救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
莫聰外號聰哥,在清波縣道兒上也是個他說一別人不能說二的人物,他混得好不是因為他比其他人狠或者更能打,而是他這個人門路廣會來事,在黑白兩道、三教九流裏都吃得開,酒桌賭局上的哥們兒從縣委書記的嶽父到路邊煎燒餅的小販,交友之廣闊不輸資產上百億的大亨。
所以這麽多年他在清波一直順風順水,沒人敢觸他黴頭,他相信隻要他自己不作死,在清波這地界他就能安身立命一輩子。
但這一天早上起來他就左眼皮狂跳不止,總覺得不太吉利,打電話給他那些有門路的哥們兒,他們的回複都很正常,讓他放一百二十個心,有事保證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他稍稍安了心,隻以為是自己杞人憂天。
顧客通知他把謝安俊那老頭子綁來時他沒想太多就吩咐手下人去辦了,這位顧客是他一好哥們大雄介紹過來的,聽說身份金貴,不過具體是什麽人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隻要能拿到錢就行。
謝安俊被手下帶來時,他也沒去看一眼,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而已,還沒資格讓他去問候。
但讓他怎麽也沒想到的事就這麽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當一隊荷槍核彈的黑衣警察迅雷不及掩耳的衝進他在賭場的休息室把他的臉“碰”一下壓在地上時,莫聰徹底懵了,為什麽會有警察?為什麽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顧總,人犯已控製,請指示!”鏗鏘有力的聲音擲地有聲地在他耳邊回蕩。
顧總?誰啊?哪個公司的總裁還是總經理嗎?但現在的總裁都能指揮國家的警務人員了?
莫聰迷茫又困難的轉動著眼珠子,想去看人,但他被困得牢牢的,視野十分有限。
“去問清楚,這雲間酒樓和地下賭場的老板是不是他?”男人清冷的聲音涼薄如雪。
“是,顧總。”
莫聰的雙手被拷上,上半身被迫抬了起來,視線才對上了站在門口的兩人。
男人穿著一身幹淨的白襯衫牛仔褲,身材高大修長,長得比電視上的男明星還俊俏十分,他身旁還跟著一個長相秀美可愛穿著也十分樸素的女孩子,這兩人在一群黑衣肅殺的武警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男人就是那個顧總?他又是什麽時候得罪了這號人物?
身後的武警撞了一下他的腰部,“說,這間酒樓和賭場是不是你開的?”
莫聰知道人贓並獲,隻能慘然的點了點頭。
“我外公呢?你們把人關哪裏去了?”
君佑瑤被顧礪寒和華國武警哥哥們的雷厲風行閃了一路後,終於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肅冷著俏臉站在了莫聰麵前。
莫聰看著這小姑娘,茫然,“你外公是誰?”
“我外公叫謝安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誰是謝安俊,你的人大約在四五個小時前把他從葉家村強行帶走了。”
居然是謝安俊!
莫聰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會有這一劫,就是因為那個他認為不值一提的糟老頭子!
他這是動了不該動的人啊。
陳大雄這次可真是把他給害慘了。
莫聰低下頭,沒吭聲。
壓著他的武警不滿了,“問你話呢?耳朵和嘴巴沒用的話,不如我們幫你整治整治?”
“警察同誌,我可是良民,除了開設賭場賺點小錢之外,其他什麽作奸犯科的事我都沒做過。什麽謝安俊謝平俊的,我壓根就不認識。”莫聰打定主意嘴硬不鬆口,他也想明白了,開賭場最多就是做個幾年牢,要是再加上綁架勒索等罪名,那他這牢獄之災沒個十年八年就別想出來。
聞言,君佑瑤也不和他多說,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呼上他的臉,抽完巴掌更是拿起一旁放在水果盆裏的刀,指著莫聰的腹部之下,“告訴你,姐姐我耐性很不好,你要是再不說我不介意直接切下你性福的工具!”
“你這是刑訊,是逼供,是犯法的。警察同誌,我要告她,你們看到了,她這是在威脅我!”莫聰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秀秀氣氣的女孩會說出這麽一段話,現在的小女生都這麽凶殘嗎?
周圍的武警同誌們默默望天。
咳,他們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見。
顧礪寒卻皺了皺眉,從君佑瑤手裏奪過那把刀,“小孩子別玩刀,還有你的行為很不優雅,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他指的是她威脅人切人工具的做法。
“我這不是心急我外公嘛。”君佑瑤不想跟他在這種時候糾結優雅不優雅的問題,隻要還沒看到外公平安無事的出現在眼前,她就優雅不了。
顧礪寒抿了抿嘴,抬起手摘下自己帶在小指上的一枚銀戒,然後執起她的右手,視線冷淡的掃過她青蔥般的五指,然後將那隻銀戒套進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君佑瑤懵逼:“……”這……什麽情況?【不死果】後遺症又發作了?
武警哥哥們震驚:“……”顧總這是要求婚嗎?在這種地方?對這麽個小女孩?大吃一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