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愛吃羊肉蘸調料(更新繼續)
許敬宗不知丁瑜洲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知道丁瑜洲往往能夠一語道破其中玄機,更知道丁瑜洲有些事情此時不便明言,便認真揣測起丁瑜洲話裏的意思。
許敬宗可以說是宦海沉浮多年,同僚之間這點說話技巧和水平,他還是能看得清分得明的。
他仔細體味著丁瑜洲所說的每一句話,漸漸地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形象,那條件與丁瑜洲所說的人物形象極為貼切。
雖然王皇後和蕭淑妃已然不在,但是這個人的存在,還是元老大臣們的寄托和旗號。
許敬宗邀請丁瑜洲喝茶,試探性地說道:
“兄弟所說的人是不是指東宮裏的那一位?哥哥我想來想去,覺得也就隻有那一位,對我們而言,恐怕還是個威脅呀。自古以來都是嫡長子坐太子寶座,如今王皇後都已倒台了,自然得冊立新皇後的兒子為太子。”
丁瑜洲一聽許敬宗的話,頓時心裏樂開了花,這正是自己所想要達到的目的,經過自己這麽一番試探,許敬宗不愧是聰明人,立馬明白深意,便繼續加油添醋地說道:
“那依許大人的意思看,事情該如何是好呢?”
許敬宗發覺丁瑜洲的臉上笑靨如花,顯然心情甚是喜悅,知道自己分析對了。於是放心地回答道:
“這事好辦,我明日聯合李義甫即刻上書,請求皇上廢掉太子另換他人。現在咱們當朝的皇後娘娘都換了,更何況太子呢,也得換一換了。再者我早就看那李忠不順眼了,他趕緊下台來才好。”
丁瑜洲聽到許敬宗如此直言直語,毫無停留地說出了自己想要實現的目的,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心情放輕鬆,隨手端起了一盞茶喝了起來,那茶香清新,甚是舒爽,喝下一小口後,頓時覺得口有餘香。
丁瑜洲對著許敬宗豎起了個大拇指,對他表示讚賞,同時也對他與自己的這份默契表示稱讚。
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那笑容帥氣和迷人,猶如冬日暖陽一般溫暖,又如漫天的星河一般燦爛。
許敬宗望著丁瑜洲那神仙一般的相貌,心中多了些許的遐想,他知道丁瑜洲這次來的目的已經被他說出來了,接下來,他們之間就隻剩下一些輕鬆的話題了。
許敬宗發現丁瑜洲此時興致很高,心情舒暢,剛才升起的念頭漸漸滋生出來,一心想著留他在自己家中吃飯,說道:
“今日說來也巧,我府裏備下了新宰的羊肉,這羊肉是從突厥那邊買來的,羊的品質和咱們大唐的可不一樣,草原上的羊跑得快,自然羊肉肥美。兄弟,不如留在我府中,品嚐一下這新鮮的羊肉,如何?今天我們的吃法也完全按照突厥人的那種吃法,用架子架起來烤熟之後就用刀子割肉吃,我們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當然你可以隨意蘸著各種調料,肯定合你的口味,不如留下來嚐一嚐。”
丁瑜洲聽完許敬宗描述的場景,腦海裏補畫出一幅烤全羊的畫麵,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好久沒有吃過正宗的烤全羊了,雖然自己在府中也常常會做,但是此時被許敬宗這麽誠摯的邀請,不由得饞涎欲滴起來。
丁瑜洲二話沒說,爽快地點頭答應道:
“恭敬不如從命,兄弟我就在你這裏蹭吃蹭喝了。”
許敬宗連連擺手,糾正他的話語說道:
“這怎麽能叫蹭吃蹭喝呢?你能來我府裏吃飯,讓我寒舍蓬蓽生輝,是給哥哥我麵子呀。”
丁瑜洲笑而不語,起身在屋子裏欣賞陳設器物。
許敬宗見狀,說道:
“那我趕緊讓後廚準備一下,稍等,我們馬上就能吃上美味的烤羊肉了,我會讓他們多備些料,我聽女兒們說,你是重口味,最喜歡吃羊肉蘸調料的。”
重口味?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丁瑜洲一聽許敬宗說起他的女兒,瞬間眼前浮現出許蕪薇和許菁雯兩個漂亮淑女的形象。
與此同時,丁瑜洲聽許敬宗這麽一說,對他的話表示出一絲的懷疑,明明自己與許家的兩個女兒接觸並不多,為何這兩位美女會知道自己的喜好呢?
吃羊肉的時候,丁瑜洲最愛蘸調料,蘸胡椒麵,蘸辣椒麵,反正蘸各種各樣的調料,因為他不喜羊肉的膻味,但又喜歡羊肉的韌勁和美味,所以才用調料來改掉這羊肉的膻味。
他覺得羊肉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比豬肉和雞肉好吃許多。
吃羊肉多蘸調料,這是丁瑜洲的特點,按常理隻有阿元他們了解自己的這一喜好,外人是不會知曉的。
丁瑜洲驚詫。
丁瑜洲臉上帶著驚疑的神色,瞪大眼睛,看著許敬宗詢,問道:
“敢問,許大哥,為何知道我的這一喜好呢?我與令愛她們不甚太熟,為何知道我的口味呢?”
許敬宗見丁瑜洲神色詫異,隨即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如此慌張,緩緩地說道:
“你呀,你聰明伶俐能夠預測未來的事情,這一點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可是你也有缺點,你有時候很難看清現在和周圍的事情。好比你沒看到周圍有許多妙齡芳華的女子對你投來的仰慕,你也沒有看到周圍那些意圖引起你注意的女孩子,她們究竟有多麽漂亮和優秀。”
許敬宗故弄玄虛,繼續說道:
“我之所以知道,和剛才說的這些話裏的女孩子有關。”
丁瑜洲聽許敬宗說出了自己的現實表現,有些害羞的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
“確實,我一天天的就知道朝廷大事,隻知道自娛自樂,還真沒有顧忌到周圍這些女孩子們。”
丁瑜洲笑眯眯地說道:
“令愛很是優秀,很是嫻雅,秀外慧中,一看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們常去我店裏購買些香料,也是常常見過,隻是我對她們並不相熟。我愛吃羊肉蘸料的事,當真兩位令愛說的?”
丁瑜洲腦子是很靈活的,往往可以知微見著,從小事當中看到本質,從蛛絲馬跡看到真相。剛才他聽許敬宗這麽一說,又聽到許敬宗特意提及自己的女兒,便敏銳地猜到了事情的真實情況。
許敬宗輕輕拈著胡須,笑而不語,隻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