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出類拔萃的青年
永徽六年的六月,天氣依舊炎熱。
太極宮後的太液池內荷花盛開。
臨近太液池,就會有一股濃烈的荷花清香蔓延開來,讓人心生清爽之感。
太液池邊的柳樹上有蟬鳴不斷傳出,擾得著清靜舒爽的季節多了一份靈動。
一陣微風拂過,拂動著岸邊的柳條,如同絲線一般飄蕩,如此秀美的景色吸引著宮裏眾人紛紛駐足欣賞。
太液池的風光,別有一番韻味。隻是此時的風光,缺少了一個人的欣賞,這個人就是王皇後。
昔日王皇後沒有被禁足的時候,常常會率領著宮中嬪妃到太液池邊賞荷、乘涼、品茶,而如今皇後被禁足,已經沒有了後宮之主的後宮,氣氛緊張如同烏雲密布般的壓抑和沉悶。
雖然天氣近來一直是晴空萬裏,風光無限好但是整個後宮卻正在醞釀著一場劇烈的暴風雨。
後宮的人在裏麵生活得久了,每個人似乎都能夠敏銳地感知到即將發生的事情,都能夠敏銳地嗅到空氣裏蔓延的任何一絲異味。
後宮本就是是非之地,更是流言蜚語的緣起地。
曆朝曆代的後宮都會不斷地充斥著各種輿論。
後宮流言蜚語不斷,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住的現實。
前些日子傳遍了整個後宮的輿論有這麽一句話語,著實讓武媚娘聽來深感生氣和憤怒。
什麽話?
就是廢王立武,鳩占鵲巢,必遭天譴。
就是這麽一句話讓武媚娘深感憤怒,似乎她全身的怒氣都因為這句話而不由自主地蔓延出來,可是她下令徹查,查了三天三夜卻什麽也沒有查出來。
武媚娘摔盤子,打桌子,嚴令下去必須查出個水落石出,可是任憑他如何發怒生氣,就是查不出這個流言蜚語的源頭到底出自何方。
雖然查不出源頭,但是武媚娘知道這肯定還是出自皇後一黨,當前王皇後被禁足,無法與外界往來。唯一可能的就是蕭淑妃。
因為武媚娘一時又拿不住蕭淑妃的把柄,所以隻得任由這種流言蜚語在宮中蔓延,同時嚴令各宮的宮人不得隨便傳播。
管得住中為宮人的嘴,卻管不住他們的心,隻要心裏想說,任憑三令五申也是管不住的。
隨著宮裏的形勢愈發緊張,武媚娘和王皇後之間的鬥法也日漸到了最後結果呼之欲出的時候。
目前王皇後被禁足,武媚娘的寵愛日漸隆盛。盡管蕭淑妃依舊安然無恙,但是皇帝對她全然隻剩厭惡,她的失寵指日可待。
武媚娘已呈壓倒性態勢,隨時可以將蕭淑妃取而代之。
對於最後的決鬥,武媚娘依舊還是處於猶豫的狀態,她雖然每天都能夠從宮女傳來消息中得知王皇後依舊在進行壓勝。
可她就是遲遲不決。
丁瑜洲隨時觀察著前朝和後宮的動態,計算著整個事態的發展進度。
這期間,史書記載武媚娘會進行最後一擊,徹底打敗王皇後和蕭淑妃,可眼看著已近六月中旬,武媚娘一點動靜也沒有。
丁瑜洲不由得漸漸擔心起來,擔心的同時還有一些擔憂,害怕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改變了曆史進程,所以他決定必須再次出手,來助推武媚娘實施她的行動,要不然一旦事情拖過了六月,史書的記載就會出現別樣的結局。
樹欲靜而風不止,當前的局勢已經到了非常緊張的時刻。
之前所有的鋪墊都已經發揮了應有的作用,事情也已然到了開花結果、瓜熟蒂落的程度。
丁瑜洲見武媚娘遲遲沒有動靜,於是便借著往掖庭護送香料的時機,前往宮中求見武媚娘,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相見的途徑。
在他們進行了一番長談之後,丁瑜洲終於說服媚娘決定采取行動。
於是便有了史書中所記載的那樣:
永徽六年六月,武昭儀告發王皇後及其母親,魏國夫人柳氏壓勝,皇帝派人搜查皇後宮殿,果真發現存有壓勝之物,後皇帝嚴令魏國夫人柳氏不得入宮,繼續禁足王皇後。
光這些還不夠,武媚娘覺得他們蓄謀已久的事情並沒有達到應該具有的結果,於是繼續在皇帝麵前煽風點火,丁瑜洲也在一旁幫襯著,於是又有了後續的事情:
史書記載,永徽六年七月初十日,皇帝下令貶王皇後的舅舅柳奭為遂州刺史,行至扶風時,有人向皇帝報告柳奭隨意泄露宮禁秘密,柳奭再遭貶謫,貶為榮州刺史。
牆倒眾人推,破鼓眾人捶。
王皇後已經被徹底剪除了羽翼,唯一剩下的隻有長孫無忌等人的支持。
……
……
這曰,丁瑜洲在瑜洲在長安店鋪裏歇息了片刻,因為許久沒有來店鋪,他仔細全麵地視察了一番,見店鋪的工人們井然有序,每日的進賬流水也全都記錄詳細而無紕漏,對阿元、劉大和黑二等人的工作表示極大的滿意,當場決定提高阿元、劉大和黑二等人的薪水,給他們每人都增加兩倍的工錢。
如此厚待阿元、劉大和黑二等人,不僅讓阿元他們深感丁瑜洲的恩惠,也讓他們一躍成為了長安城裏數一數二的富豪。
阿元早已不再是那個翩翩少年,如今已經長成集才華和相貌於一身的優秀青年,更是成長得如丁瑜洲一樣帥氣英俊的大帥哥,高大挺拔的身軀,顏值在線的相貌,還有那獨特迷人的笑容,已然成了瑜洲在店鋪的活招牌,更是吸引了長安城內許多姑娘的芳心。
丁瑜洲見阿元如此有出息,深感欣慰,覺得阿元應該還有更大的用武之地,心中這樣為他盤算著籌謀著,卻還沒有想到合適他的位置。
對於阿元的為人,丁瑜洲是絕對信得過的,因為他和阿元一起出生入死,白手起家,兩人的關係可謂比親兄弟還要親密。
丁瑜洲格外珍視與阿元的這份情誼,對於阿元是完全相信的,覺得阿元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達到了這種猶如自己的一種默契。
當然,在這方麵,阿元做得也非常好,非常到位,不管是功名利祿還是錢財美色,阿元都不為所動,他隻知道一心一意忠誠於丁瑜洲。
丁瑜洲見阿元如此,心裏越發覺得他年紀輕輕讓他就幹這些,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心中一直籌謀著應該給阿元提供更好的機會。
畢竟在大唐那個時候,學而優則仕,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