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呂尚反常舉動
那丫鬟的眼睛被淚水噙滿,奈何這是太仆院,自己又是有賣身契在這裏,就算是被獨孤塵侮辱了,那官府也是不會治她的罪。
奈何自己愛上的情郎,自己不能夠將第一次交給他,心裏麵越發的愧怍。
當下便是咬牙,準備咬舌自盡。
“砰。”那撲麵而來的獨孤塵,在瞬間就被一腳揣在胸口,徑直飛出去幾丈遠,外麵的人聽的動靜,也是一下子湧了進來。
全身衣服不裹體的丫鬟急忙是跑在了沈煙的背後。
“來人呢,拉回去,關押一個月,杖打三十。”沈煙眉頭緊皺。
下麵的人都是不明白事情經過,看著沈煙,眼睛裏都是閃著疑惑的光。
沈煙剛要將剛才的事情說出去,卻覺得背後的丫鬟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眼睛裏麵全是求情的意味。
獨孤塵一直都是名聲很差,她卻一直都是一個乖巧的姑娘,若是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她的情郎怕也不會再理會她了。
沈煙同樣是女人,知道名節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當下便是對她點點頭,回過頭,喝到:“獨孤塵火燒花滿樓,這一條足夠了嗎?”
那些個人才知道自己一行人是為了捉拿獨孤塵而來的,當下便是將腦子裏那不切實際的猜想拋卻了,一臉尷尬的上去帶了昏迷過去的獨孤塵,回府。
“好好照顧你家少爺,多補些營養,尋常大夫是治不好的,等我回來。”沈煙從身上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了丫鬟。
丫鬟感激的對著沈煙點頭,府裏缺錢缺的厲害,那點兒俸祿根本不夠一家人吃的。
而獨孤智為人倔強,走的時候,也沒有帶走皇宮裏的任何東西,沈煙唯一值錢的便是那套錦衣,不過後來也是被典當了。
當真是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
沈煙不理會她,兀自走了出去,看著獨孤塵被押走,便是沒有多想,直接轉身,走進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巷子內。
幾個轉後,路上行人都是紛紛讓路,對著沈煙遠遠的指指點點。
說的無非就是沈煙是賣國奴之類。
沈煙不理會這些,若是大離王朝真的強盛,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被打敗?
國家沒有好的軍隊,經濟也不發達,不想著發展,整日裏便是為了一個皇位打打殺殺,這樣的國家,滅亡是遲早的事情,攝政王內亂,也不過是一個引子。
況且就算東晉不動,其餘國家也不會看著這樣一塊肥肉飛走。
更何況戰無名軍隊軍紀嚴明,一路上隻要投降,不動百姓絲毫財產,可謂是仁至義盡。
但是這些人依舊是沒有意識到,他們處的地位,是自己一手釀成,非要加給一個戰無名深愛的女人。
她沒有做錯,從頭到尾,她沒有拿劍殺過一個大離的將士,沒有替東晉說什麽招降的話,隻因為她被戰無名深愛著,所以就成了他們口中的賣國奴。
沈煙雖然不忿,但是也不會將這些東西真的記掛在心上。
呂尚的府邸大門緊緊的閉著,和往常一樣,呂尚喜歡一個人窩在自己的院子裏搞針灸醫藥,弄些讓人匪夷所思,但是沒有人不佩服呂尚的本事。
隨便一個鷂子翻身,便是翻過牆去,看到呂尚正優哉遊哉的在院子裏,躺在搖椅上,閃著扇子,手裏拿著一瓶沒喝完的老酒。
“喂,老鬼,挺悠閑的麽。”沈煙調侃的看著呂尚,順手將手中的一瓶酒扔了過去。
呂尚急忙接住,打開酒蓋聞了一下,略帶滿意的說到:“算你有點兒良心,沒忘記我有著點兒愛好。”
沈煙看著呂尚喝了一口下去,當下便是湊了上去,拉住了呂尚的胳膊,一臉的柔弱樣:“師傅,幫個忙唄。”
“咳咳。”剛剛喝到喉嚨裏的酒差點兒沒噴出來。
呂尚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沈煙:“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沈煙狡黠的望著呂尚,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呂尚無奈,看著那酒,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真心欠。
當下便是擺了身子,再度到了搖椅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喂,好歹也是有點兒醫術的,能不能別這樣耍賴。”沈煙嘟囔。
“有點兒醫術?”呂尚一下子跳起來,十分不忿:“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天下獨絕,到現在更是經驗老道,這天下也沒幾個人敢和我攪拌,你就說我有點兒醫術?”
“我跟你說,這次的病,你鐵定治不好,”沈煙看著魚兒上鉤,心裏暗笑。
“走,帶我看看,我就不信了,還有我呂尚沒見過的病。”氣衝腦子,呂尚直接就是拉著沈煙朝著大門外而去。
沈煙心裏樂嗬,也就是擺著一臉不情願的引路。
呂尚出了門就有點兒後悔,這丫頭擺明了是在激將,自己怎麽就是上當了呢。
但是話都說出去了,為了這張老臉,他也是不能反悔啊,當下便是黑著臉,跟在沈煙身後,看著沈煙那副嘚瑟的樣子,心裏麵就是來氣,心想自己怎麽會收了這麽一個丫頭做徒弟。
暗道晚節不保。
不對,晚節不保?!
呂尚腦子一抽,知道自己被這個丫頭快整瘋了,索性也就跟著去了,他也是不信了,這天下還真沒有他沒有見過的病。
太仆院。
呂尚看著門額上的三個大字,卻是一下子轉身,就要離開。
沈煙一把拉住,剛要說什麽,卻是被呂尚一句話堵住了嘴:“誰都可以,這獨孤智的病,我是不能醫的、”
“你好歹也是大夫啊,應該仁義,你想想,多救一個人,是不是積攢一份善緣?”沈煙循循善誘。
“多救一個人,會多一個人跟我搶飯吃,”呂尚絲毫不理會。
說話間,一個老婦人抱著一個繈褓裏的孩子匆匆走過,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呂尚一下子攔了下來,不等那老婦多說話,一下子將手搭在那小孩的脈搏上,閉目許久。
沈煙愣愣的看著呂尚。
“這是急性病,但卻不是大病,等醫館抓點兒蓮子熬粥喝了,不出三個時辰就沒事了。”呂尚道。
那老婦人滿臉的驚疑,剛才自己找了好多個大夫,都說沒見過這麽奇怪的病,自己剛想要再托關係找以前的太醫院的大夫幫忙呢。
“真的能救我的孩子嗎?”老婦還是不信。
“信不信由你。”呂尚不悅的皺眉,作為一個大夫,不是很喜歡被人質疑。
那老婦人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