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
一睡便是三日,沈煙不知道,因為自己這般昏睡,讓周圍這個府中主人不知道有多恐怖,雖然知道沈煙隻不過是陷入了昏睡,但是幾日不起,還是讓他十分的驚恐。
他怕的不是沈煙,而是那個一向看著溫和,但卻讓人恐懼不已的人。
沈煙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身子如同散了架一樣的疼痛,當下便是掙紮著從床上起來,晃了晃有些發疼的腦袋,朝著四處望去,看著陌生的環境,沈煙感覺到有點兒恍惚。
剛要下床,卻是聽見門後一陣驚呼聲:“大小姐喂,先等下,現在你可不能下床,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
入目,是一個長相平平,年逾古稀的老人,身著錦衣,沈煙似乎覺得在哪裏見過,微微皺了下眉頭,當下便是無奈的坐了回去。
“你是誰?”沈煙不覺得當日救自己的人是眼前這個老頭兒,那明明是一張及其俊逸的臉龐,雖然班長麵具遮蓋著,但是自己還是感覺得到。
“小老兒姓呂,名尚,是太醫院之人。”老頭兒隨意說道,然後握住了沈煙的脈搏,隨即又是放了下去,嘴角含笑:“隻需要再服幾幅湯藥,應該就是沒事了。”
而沈煙則是充耳不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心裏麵翻騰不休。
呂尚!
太醫院首席太醫!
除了皇上以外,其餘人都是沒有權利去請他來醫治,在朝中地位極高,而且已經輔佐三代帝王,是大離王朝實實在在的老臣。
隻是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給自己醫治呢?
難道那日救自己的是皇上嗎?
沈煙搖頭,怎麽可能,皇上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那般之人,無才無德,更別說那樣令人窒息的感覺了,當下便是問道:“呂太醫,到底是誰送我來這裏的?”
呂尚卻是閉口不答,隻是含笑,看著沈煙無事,便是索性走了出去,免得被沈煙纏著,打聽那個人的下落,他可是明明確確的交代過得,身份完不能暴露出去。
沈煙看著呂尚這麽奇怪的舉動,當下便是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了,當下也就是不再說別的,回到了床上,發覺也沒有多大的事情,趁著府裏麵沒人,就要溜走。
未等自己翻身上牆,就感覺小腿處傳來一陣的酥麻,接著就是感覺到全身似乎沒有了力氣一般,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又再度昏迷了過去。
呂尚搖著頭走了過來,看著昏迷的沈煙,無奈道:“這丫頭還真是有點兒煩,你這病不能完全治好,老夫也不敢放人啊。”
當下便是吩咐家丁背了沈煙回到屋內,自己悄無聲息的將沈煙小腿地方的一枚銀針取了下來,隨手便是消失不見。
一切都是顯得異常的平凡,沈煙再度回到了昏迷之中。
而獨孤智則是在昏迷不久後,就被路過的一個丫鬟發現,急忙是被沈秋陽送到了攝政王府,一頓賠罪,還親自帶了自己的帖子去請太醫院最好的太醫。
獨孤修顏一直都未曾出現,軍中的獨孤宇則是因為聽到獨孤智出事,急忙趕了回來。
猴精的沈秋陽在王府中逗留片刻後,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略有些心虛的離開了,自己這個時候也是不願意來到攝政王府的,有些事情,很多人都是看的非常明白的。
攝政王府和皇室之間,不能夠隨便的支持,需要坐山觀虎鬥,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讓人厭棄,又有何不可呢?
沈秋陽是一個聰明人,自然是不會以身犯險。
日子匆匆而過,冬天越發的寒冷了,京城因為位於北方,所以比起男方越發的冷冽,京城裏麵也是變得慢慢的平靜下來,然而有心人卻是知道,這暴風雨到來前的平靜,是不會持續太久的。
又是三日。
沈煙沒想到呂尚居然這般的盡忠職守,不僅僅是幫助自己解了那日落日池塘中的寒毒,而且以前的一些暗疾也是慢慢被治愈了。
她卻不知道,因為自己消失的這七日,相府裏麵是怎樣的一番震動,尤其是在葉家來相府鬧了一回以後,整個相府就是陷入了雞飛狗跳的局麵。
劉氏反而是高興,這麽些日子都在外麵,那些個王公大臣們知道了,最後也不會願意將自己的嫡子與沈煙進行聯姻的。
當下便是沒有讓石榴再去管那個藏在沈煙旁邊的陰謀,而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冬日裏清閑的生活中了。
沈煙還是醒了過來,自己隱約感覺到這些日子裏,那個神秘人應該是來過的,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不過每次似乎他來的時候,自己感覺到自己的雙眼如同千斤重,怎麽樣都是睜不開。
當下便是越發的疑惑這個人的身份了。
而對於呂尚,沈煙也是慢慢的熟絡起來,經常都是被這個老頭兒欺負,沈煙發現自己雖然功夫倒退,但是依舊能夠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不過在呂尚麵前完全不夠看的。
當下便是死磨硬泡,硬生生的讓呂尚答應了做自己的師傅,而沈煙為的,便是能夠學的一些個針灸之術,提高自己的保命手段。
想到那日小巷裏無名對於自己的嘲諷,便是感覺到全身充滿了動力、
呂尚也是無奈,天天被纏著,不過所幸將沈煙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孫女兒,也是不吝,將全身的本領,都是滿滿的傳授了出去。
不過幾日下來,沈煙卻是知道自己不能夠再耽擱了,當下便是辭了呂尚,朝著相府而去。
心裏麵還是有些擔心獨孤智的安危,自己隻能知道獨孤智那日也被那個陌生人救了上來,然後.……
沈煙臉色一紅,自己怎麽忘了,那神秘人當時似乎還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兩世的初吻!
當下便是麵色更加的紅潤起來,看著街上行人皆是打量著自己,當下便是急忙隱去了神色,一臉淡漠,朝著相府而去。
似乎外麵不管怎麽變化,相府那扇大門,似乎一直都是開著的,即使是冬日裏,也有兩名家丁在門上站著,眼神異常冷漠的望著街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