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沉默中變態
閻烈同舒卓睿在閣樓搜集到了很多指紋,用射線照射的時候,看到了很多交錯的體液、血液,沒有發毛。
加上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他們確定這個地方,被打掃的很幹淨的。
閻烈猜想,這裏就是陳青藏人的地方。
他們將可以完整采集的指紋采集好,轉身下樓。
“怎麽樣?又發現了什麽嗎?”
閻烈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對方,又偏頭看了看他身後:“現在隻有等白白來,把這些蟲子時都燒掉以後,我們才可以繼續工作。”
即使這些蟲卵還處於休眠期,他也不敢有太大的的動作。若是一個不小心,把它們給弄醒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現在人多,他必須保證在場每一個同事的安全。
“有了死者的頭顱,我們已經可以定陳青的罪了。聯係一下牧奕翰,剩下的事情,歸他了。”
宋又秋點頭。
“那我們現在,收隊嗎?”
“收什麽隊,沒聽老大剛才說嗎?等他們家小崽子來,把這些蟲子處理了,我們還要繼續弄現場呢。”
舒卓睿一下蹦到宋又秋身上,攬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道。
宋又秋回頭看著那一具被發現的屍體,頭皮一陣發麻。
真是活的久了,就什麽都能見到了。
這時,夜綰綰拿著自己發現的東西走了進來。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閻烈。
“我不知道,陳青是那人的第一個試驗品,還是成品。”
她把瓶子遞給閻烈。
閻烈麵色沉了沉,心裏多了幾分計較。
他不禁想起了上個案子,至今沒有線索的大師。
“綰綰,這個案子,與上個案子,能聯係在一起嗎?”
夜綰綰略微思量了一下,點點頭。
“你發現了嗎?上次案子的中的法陣,和這次案子刻在死者背後的符咒,都加入了西方魔法陣的元素,還是改變了一些東西。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個人,但我直覺,這兩件,有關係。”
這也是她頭疼的地方。
這類蠱蟲,隻要有活人做養料,就十分好飼養了。
人從始皇時期起,就對一直在追求生命的無限延長。有了這個玩意,隻要你不被抓,就基本等於擁有了永生的壽命。
人性的tanyu,是很難預測的。
這麽大一個蘋果放在那,怎麽可能會有不動心的人?
這玩意現在一看,就是批量生產的。
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有多少人手上拿了這東西。
閻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能把這個,徹底處理了嗎?”
夜綰綰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微微怔了一秒,篤定的點頭。
“有你兒子在,有什麽處理不掉的。”
閻烈輕輕“嗯”了一聲:“至少這個案子,我們要把它徹底處理了。”
夜綰綰頓了一秒,了了他的意思,手腕一轉,從他手心中拿過那個瓶子,點點頭:“嗯,這個案子的尾巴,我會掃幹淨。你安心做好你那邊的工作就好。”
閻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心底輕歎一聲,轉身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夜綰綰拿著瓶子轉身去找陳青,試圖再問出一點別的東西來。
陳青立著腰背坐在地上,即使一身狼狽,看上去依然有幾分傲骨存在。
夜綰綰不是很明白,他這樣的人,怎麽會走上這樣的一條道路?
難道這就是壓抑久了,biantai了?
她皺了皺臉,走到男人麵前。
陰影落下,陳青脖子僵了一下,緩緩抬頭,眉心微微一蹙:“你……”
淡漠的口氣,帶著些許不耐。
夜綰綰也不在意,轉身走到他身邊坐下,手上像玩畫筆一般把玩著瓶子。
陳青的目光不自覺追隨著她手上的動作,麵上不表,心卻是跟著她的手忽上忽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瓶子弄掉。不經意間,眼中拂過一抹心疼,
夜綰綰不動聲色的注意著他的目光,見狀心中有了一分計較。
“你很怕我把這瓶子打碎吧?”
“啊?”
陳青好似沒有聽懂她的話一般,轉眸時,眉眼間寫滿了疑惑。
夜綰綰也不在意,手腕一動,將瓶子從手心上拋起,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臉。
一拋一接之間,隻覺對方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幾個輪回。
她挑眉,嗤笑出聲。
“若是讓它們直接接觸空氣,是不是,就會死啊?”
夜綰綰在最初觀察的時候,就發現這瓶子的密封效果極好。而且,和那本子相比,這個明顯更能挑動陳青的神經。
陳青不自覺的咬了咬唇,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一瞬不瞬的盯著夜綰綰的手,似乎不想再隱藏了一般。
夜綰綰有了答案,反手將瓶子握在手心中。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用到這東西嗎?”
陳青頓了頓,臉色驚變,深深吸了一口氣:“即使我不再用不到,你也不能……”
“不能什麽?”夜綰綰沉聲打斷他的話語:“你真的覺得,這是什麽好東西?從它出世那天起,就意味著走向毀滅。我希望你配合一點,說一說,究竟是誰把這東西給你的。”
陳青抬手,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珠不安的轉動著,像是在回憶什麽,又像是在極力逃避著什麽一般,
夜綰綰沒有動,靜靜的看著他,沒有漏掉他臉上任何一抹細微的反應。
忽而,他的手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識一般,驀地抬起,掐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的變化,讓夜綰綰驚了一下,回神時,陳青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她顧不上其他,急忙起身去掰對方的手。
豈料,對方的力氣,像是突然出了大力金剛丸一般,近乎於撼動不了。
夜綰綰眸色驀地一沉,手上力道不由加大。
兩方對峙之下,陳青的臉上的血色再一點一點流逝。甚至連呼吸聲也漸漸弱了下來。
夜綰綰心道不好,覺得他現在的動作多了幾分詭異。
她來不及多做思考,急忙喚出自己的鎖魂鏈,想也不想的一鞭子抽到了陳青身上。
巨大的聲響在刹那間劃破長空,猶如春節時的鞭炮聲,驚住了在長所有的人。
夜綰綰像是沒有注意一般,幾乎想也不想,又一鞭子狠狠抽到了陳青的身上。
轉瞬間,她看到一抹淡淡的黑霧從陳青的天靈蓋處消失,微微一怔,就見剛才還死死掐在脖頸的上手慢慢鬆開了。
夜綰綰的心也跟著稍稍送了一點,但也沒有停下,又狠狠甩了他一鞭子。直到陳青被抽的幾乎沒了一點力氣,癱軟在地,夜綰綰的心才鬆了一點,放下了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凝眸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沒有多餘的感覺。
她心不禁一沉。
閻烈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怎麽了?”
夜綰綰不自覺舔了一下唇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去聯係一下負責人,看一下監控。”
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太過刻意。與其說有人在他身上下了禁製,不如說是有人偷聽,再關鍵的時候封住了他的嘴。
膽敢在她眼皮子下動手在,隻能說這人同陳青一般膽大、自負。
無名人的行為,在夜綰綰看來,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她冷笑,又掃視了一下四周,沉聲道:“我想,監控中,應該還能看到一個人的身影。不過估計同之前陳青一般,隻是一個背影。一個誰也對不上的影子。”
閻烈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無聲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夜綰綰緩了緩心緒,反手握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又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去忙你的吧,這裏我看著,沒事的。”
閻烈悶聲“嗯”的點了點頭,又捏了一下她的手心,這才轉身去工作。
夜綰綰雙眸如鷹眼一般,冷冷的盯著東邊的一個大樹看了一會,這才收回目光,坐到陳青身邊。
陳青剛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道,這會宛若一條死狗那般地上,苟延殘喘。之前所謂的傲骨,全部被碾碎,被夜綰綰一鞭子抽沒了。
“看吧,你現在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沒用的試驗品。我勸你,還是在有命的時候,把所有該說的事情都說了吧。”
陳青像一條死魚那般,鼓著雙眼,張大了嘴,卻幾乎聽不到呼吸的聲音。
他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領,久久沒有回神。
夜綰綰也不在意,懶洋洋的坐在他的身旁,漫不經心的甩著自己的鎖魂鏈,時不時帶起一聲破聲,令人心悸。
不知過了多久,陳青撐著手,慢慢坐直了身子,身體卻依舊控製不住在輕顫,聲音嘶啞,幾乎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
“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樣子,唯一看到的,就是一雙黑青色的眼睛。不注意看的話,會覺得那就是黑色的。”
泛青的眸子?
夜綰綰挑了挑眉,側眸給了分了他一點注意力:“哦,那你的眼睛會變色,也是這個原因嗎?”
“同我一樣?”陳青疑惑,艱難的皺了皺眉:“變色?為什麽會說我的眼睛會變色?”
他的嗓子就像被人拉過一般,聲音小而刺耳。
“你不知道嗎?”夜綰綰看他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家,有些不明的挑了他一眼:“你在老城區作案的時候,被人看到了,眼睛是紅色的。”
監控中拍到了幾次,所看到的眼睛,也都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