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不過是保命罷了
陰陽五虛陣、式魂奪體陣、蛹人替換術,再加上之前的還陽禁術。
最近冒出來的秘法,可真的多的啊!
夜綰綰眼珠咕嚕一轉,不禁幽幽長歎一聲。
而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為了奪生機而存在的。
看來,幕後之人,命不久矣吖。
夜綰綰冷笑一聲,搖搖頭轉身離開。
“嘎吱——”
長長的一聲,將樓梯間二人焦灼的神經拉了回來。
小警員急忙衝到她的身上,伸手去扶她。
夜綰綰揮揮手,示意對方讓開,自己跳了下來。
“你去找牧奕翰,讓他派人將這……”她想了想,又擺擺手說:“算了,人還是我自己去找吧。我們先回去。”
小警員不知道對方在上麵看到了什麽,隻是在天井蓋被掀起的瞬間,他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氣竄入了心口,令他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自從夜綰綰出現以後,他發現,哪怕是在警局裏啊,遇到的事情,都不太正常了。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覺得這些事情都是人們杜撰的,如天方夜譚那般,聽聽也就過去了。
可是,最近接觸的這幾個案子,已經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些問題了。
物業眼中則藏著一抹複雜的神情。
實在是之前在樓梯上,夜綰綰說的那些話,太過驚世駭俗。
他隻覺自己可能碰到了騙錢的神棍了。不過這個神棍同街上那些神神叨叨的算命人,看起來,還要不靠譜一些。
夜綰綰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他們所想。
她隻是帶著快步離開。
這次下樓,她是坐電梯下去的,轉眸之間,她發現物業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不過,她也沒有在意。
回到現場後,夜綰綰將樓上的情況,同閻烈說了一遍。
“你讓牧奕翰將他隊上人的資料給我一個。我要找一些陽氣重的人去將那守住。”
“現在不能破陣嗎?”
夜綰綰搖頭:“眼下不是破陣的好時機。那個陣法,在運轉之中,是以將樓中人的生機轉化後,送到那個布陣之人的體內。最近幾日,都屬於大陰將行之日。不太適合我破陣。若我貿然動手的話,很可能把自己變成那破陣的食物。眼下能做的,就是派人守著,不讓人靠近。”
“那看守的人,不會有什麽問題嗎?”
閻烈心底不禁有少許擔憂。
警察也是人,在這些事情上,他們不會比普通人多任何優待。
夜綰綰頷首:“不會有事。我要找的都是八字重的。加之重案組的人,手上多少都會沾到一點血腥,煞氣比一般人重。兩相相加,可以抵扣一些陣法的侵蝕。再者,也不會拖太久的時間。我有預感,要不了多久,白水就會回來了。”
她沒頭沒腦提起白水,讓閻烈愣了一下。
“這又是為什麽?”
“你們之前調查,都顯示,白水是自己主動離開。但據我的了解,他一向不是那樣的人。我想,他可能是在某個時間,被鬼上了身。他們白家人,都是養鬼之人,天生體質就常人要陰上些許,若是遇上厲害一點的鬼魂,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被附身。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們的體內都有一個禁製,在被附身五天後,會被觸發。現在算來,時間差不多了。”
閻烈挑眉,不由感慨:“做你們這一行的,所謂的秘密武器,還真多啊。”
夜綰綰聞言不禁失笑,輕輕搖頭:“你這都說的是什麽話呢?不過都是為了保命罷了。等他回來,再做其他的打算吧。”
閻烈頷首:“那現在?”
“你們該怎麽破案就怎麽弄。我在房間裏在轉悠一下。我真的很想知道,設計這套房的人是誰。他怎麽有本事將一個房間所有的好格局都給破壞,簡直就像同這家人有仇一般。”
閻烈“嗯”了一聲,便轉身繼續的工作了。
夜綰綰則像一個遊客那般在屋子裏晃晃悠悠的轉悠著。
她一番細看下來,心中的感慨更甚。
單單客廳這一處,就有三個喪位。
鏡麵對門,三陽破去,破財、傷命。
就這麽簡單的一點,他們都不知道,這房子住久了,就是在催命啊。、
客廳內目光所及的植物,都是蔫巴巴的,毫無生機,地氣全漏,宅運不順。
而上二樓的樓梯,離大門過近,鎖不住宅氣,又用的旋轉樓梯,易犯盤煞,多招以外之災。
上樓後,她推開書房門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搖頭了。
書桌正對窗戶,想來是為了所謂的空氣好一類的吧。
殊不知,座後有窗,被後無靠,風水大忌。
她看後,隨手拉了一個路過的警員詢問,這家人在這房子裏住了多久。
對方查了一下告訴她,已經住了快五年了。
夜綰綰不由輕歎一聲搖搖頭:“這麽久了,不死也會病、災纏身啊。”
還未離開的警員一聽,心口不由“咯噔”一下,忍不住脫口問出問了一句:“就這房子的裝修,會有這麽大的影響?”
夜綰綰偏頭,見他臉上竟帶著一點驚恐,眸中興味一轉,重重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以後你裝修的時候可以來找我,給你打個八折。”
她說罷,便轉身離開,也沒管對方聽了之後會是什麽反應。
她把屋子全部轉完後下樓去找閻烈。
“你們這裏,查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了嗎?”
“這個房間,被人徹底的清掃過一遍。但有些東西,隻要出現過,就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他們現在在做現場還原。這個家,就是第一案發現場。眼下的問題的是,凶手的殺人順序,還有準備的位置。這裏的一切,都是在他殺人之後,刻意擺出的。現在,我們可以肯定是,凶手的心理非常強大。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甚至可以說,他把每一步都算的很好。”
“從第一個案子開始,就能判斷出那人是有計劃行凶的。”
“不單單是這個。”閻烈淡淡開口,側眸瞥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置物架上的東西:“那上麵的東西,都被人重新擺過了。我發現後,又回憶了一下西聯貓胡同的那個案子,終於找到了一個,我一直覺得違和的點。”
夜綰綰偏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他是什麽?
“凶手,應該有強迫症。他來之前,除了做好所有的計劃外,連現場場景要是什麽樣子,肯定都做了設想。他在行凶後,在這個家留停留了很長的時間,將屋內的一切都按照他設想中的樣子,重新擺弄了一遍。”
夜綰綰挑眉。
“你的意思是,他不僅是在殺人,還在重新描繪他的世界?”
閻烈頷首:“嗯,總結的不錯。”
夜綰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輕笑:“嗬,這些人啊。殺人放火就殺人放火唄,還要給自己弄出點藝術性來。還真是閑得慌。”
閻烈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不由覺得有趣,伸手捏了捏了她鼓起的臉頰,心道:“軟綿綿的,挺好捏的。”
夜綰綰本以為他捏一下就會放手。
不想,過了一會,對方像是捏上癮了那般,手始終沒有放下。
她頓了頓,抬手一巴掌拍在閻烈的手上:“你做什麽呢?”
閻烈愣了一下,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不由輕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現場沒有發現凶器,顧法醫檢查後,發現那些傷口的切口都很平整,是一刀而成的,刀口很細,凶器應該是很專業的東西。”
牧奕翰在夜綰綰瞪眼看閻烈的時候走了過來,同他報告眼下的情況,
他說完後,閻烈並沒有直接回應,他隱隱覺得眼下的情況好像有什麽地方有點不對勁。
隻是,還沒等他想明白是哪裏不對,就聽閻烈問自己:“死亡原因呢?”
“除了那個切口,他暫時沒有在受害者身上找到其他明顯的傷口。死亡原因,必須等他回去仔細解剖以後才能給。”
他一個激靈回神急急回答。
閻烈聽後,憶起顧琅之前就說過這個問題。
“現場還原做的怎麽樣了?”
“法證那邊說,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可能機會有答案。”
閻烈聽後,幽幽歎了一口氣:“若是舒卓睿在,速度肯定比這個快。”
聲音很小,牧奕翰沒有聽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麽?”
閻烈搖搖頭,表示沒什麽。
夜綰綰則是聽清了,小聲問了一句:“那你怎麽不把他調過來?”
閻烈問問一笑,沉默搖搖頭,沒有回答。
夜綰綰好奇心也不是那麽重,癟癟嘴便沒有多問。
“你們繼續,我出去找人問問,有沒有人見過這家人的魂魄。”
她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沒有注意到,她在說完後,牧奕翰一下瞪大的雙眼。
牧奕翰在她走了好一會,才慢慢回了神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夜小姐來了以後,我的三觀,每天都受到了挑戰啊!”
閻烈一臉讚同的點了點頭,心道:“你隻是三觀受到了一點衝擊,我連人都換了一個。”
“稍微催一下吧,我想盡快得到結果。”
牧奕翰長長的吐了一口心中的濁氣,點點頭,轉身跑走去繼續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