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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願意做誘餌嗎?

  夜綰綰眼皮一跳,臉色深沉如墨,“你說,他有孩子了?”


  蘇清揉了揉臉,眸中除了煩悶外,還帶著些許驚懼。


  “嗯,一個女孩。”他說著,抬眸看向夜綰綰,嘴角扯出一抹淒涼的笑意:“你知道,師父問他為什麽要選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他怎麽回答的嗎?”


  夜綰綰沉默。


  蘇清嘴角笑意未減:“他說,反正少兩個人,她們正好可以湊上。”


  夜綰綰麵色沒有太多的改變,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她勾唇,帶起一抹冷笑:“這次的人中,有一個,是他的親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蘇清身子一僵,稍許,渾身一軟,向後一仰,倒靠在沙發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我當初為什麽要求情,為什麽……”


  喃喃的自語帶著深深的懊惱與悔恨。


  夜綰綰不用想,就能猜到那次事情的結局。


  不過是眼前人用自己的繼任掌門的位置,換了明夜一條生路。


  “孽障是你留下的,自然需要你來解決。你懂的。這是我的電話,你願意出手的話就打電話給我。”


  夜綰綰將寫有自己電話的小紙條留下後,便起身離開了。


  六月聽故事聽的一臉懵比,見她起身,急忙跟了上去。


  整個過程中,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覺得,自己跟著來,就是給她開車,當司機的。


  夜綰綰確實是這麽做的。


  她不會開車,打車又太麻煩,找閻烈,會拖慢進度。在她看來,就六月是最閑的一個。


  若是六月知道,肯定會暴起,她也很忙的好不好?所有的信息收集,都是她一個人來弄的。


  兩人離開後,蘇清盯著茶幾上的紙片愣愣發呆,黑眸好似覆上一層薄霧,一片混沌。


  六月同夜綰綰離開後,腦子裏一直在不停的轉,全是剛才那人說的事情。


  她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那個綰綰,”她猶豫了一下開口,眼神瞟了一下對方。


  夜綰綰盯著窗外,聞聲“嗯”了一下算作回應。


  “剛才那人說的事情,後續怎麽樣了?”


  她就聽到了有孩子什麽的,不太能理解。


  “人跑了。”


  夜綰綰的口氣略顯冷淡。


  六月:“呃……”


  她自然是知道人跑了吖,不然怎麽還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那麽,那些死去的人呢?”


  “你知道嗎?”夜綰綰直起身子,偏頭看向她,清亮的眸中泛著凜凜的幽光:“所有獻祭的人,包括動手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否則,這麽多年了,為什麽從來沒有一個死人複活的傳說?”


  六月微怔,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一個字。


  夜綰綰又偏頭看向窗外。


  到了警局後,她下車沒有進去,而是讓六月告訴閻烈,她回家了。


  六月的思緒還停留在車上對話之中,一時有點發懵。


  回到辦公室,她將車鑰匙還給閻烈,忘記了夜綰綰讓她帶的話。


  閻烈看了看她身後,空無一人,不由出聲問:“人呢?”


  “啊,什麽人?”六月一臉懵樣。


  閻烈抬手指了指她身後:“綰綰呢?”


  六月頓了一下,偏頭想了好一會,才回神:“她說她先回去了。”


  閻烈點頭,看著她好像被人敲了一悶棍的樣子,難得多嘴問了一句:“你是被人打了腦袋了嗎?”


  六月又懵了一下:“什麽?”


  閻烈隻得又問了一遍:“怎麽出去一道,把魂都給丟了?”


  六月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這才搖頭道:“沒有,隻是聽了一個比較玄幻的故事。”


  她三言兩語把自己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閻烈想到夜綰綰讓他查的人。


  看來,隻要抓住了對方,這個案子,就可以結案了。


  “不懂,就不要研究了。去繼續找人吧。”


  六月還是有些暈乎的嘟囔了兩句,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照閻烈說的,繼續找人了。


  夜綰綰打車回家,進門時發現屋內一片死寂。


  她的眉腳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她走到明月門口,輕輕叩了叩門,裏麵無人應答。


  “明月姐,你在嗎?”


  話音將落,她就聽到屋內有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


  夜綰綰站著等了一會,門打開了。


  “綰綰,你回來了。”


  明月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整個人看上去,好似下一秒就會暈倒那般。


  她顧不上其他,急忙伸手將人扶住。


  “明月姐,你這是怎麽了?”


  明月有點犯惡心,偏開頭幹嘔了兩下,手不停擺著。


  “咳咳——我沒事。”


  就是在衣櫃裏呆久了,有點悶。


  後一句,她沒說出口。


  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了好一會才覺得稍微舒服一點了。


  “事情辦完了嗎?”


  夜綰綰點頭:“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爺給不給麵子了。”


  她還是有點擔心,蘇清不會出手。


  夜綰綰扶著明月到沙發上坐下,又從廚房裏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明月姐,你能同我說一下,明夜為什麽會很厭惡算命這些事情?”


  她才說完,就看到眼前人身子僵了一下。


  她漆黑的眼珠咕嚕轉了一圈,又開口道:“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明月雙手緊緊握著杯子,手不由輕顫。她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後,自嘲的笑了笑:“現在這個情況了,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呢?”


  夜綰綰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接話。


  明月抬眸看了看天花板,長長吐了一口心中的濁氣,輕聲徐徐道:“事情大概發生在五年前吧,我哥有一個談了三年,已經準備結婚的女友。因為懷孕了,婚禮提前。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哥不知去哪裏了,渾身是血的抱著嫂子屍體回來了。進家門的瞬間,他就暈過去了。


  我們送去醫院後,醫生說,他身上沒有一點外傷,但就是昏迷不醒,找不到原因。法醫驗屍的時候,告訴我們,嫂子體內,沒有一點血液了。我哥身上的血也沒有了。還有就是,嫂子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了。才兩個月大孩子,幾乎沒有成型,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次我哥一昏迷,就是三個月。他醒來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那般,冷漠,無情,對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我媽向來迷信。以前,我哥還會同她討論兩句,那以後,隻要聽到關於那樣的事情,就會大發雷霆,有次甚至還差點控製不住動手打了我。所以那以後,我們家裏,再也不敢提那件事了。”


  明月的聲音,幾乎沒有一點起伏,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那般。


  她說完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好奇的問:“你為什麽想要知道這些事?”


  夜綰綰搖頭,隻是問:“你嫂子的屍體,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明月急急點頭:“嗯,你說這個,我才想起來。法醫在第三天的時候,突然告訴我們屍體消失了。我媽以為是他們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把屍體拿去給什麽學校的學生做實驗了,還鬧了一次。時間還挺長,是我哥醒了以後,阻止的。那件事當時還挺轟動的,我記得都上報紙了。你不知道嗎?”


  夜綰綰搖頭:“那會我在學校裏,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知道。”


  明月抽了抽嘴角,心裏忍不住腹誹:“你把這事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夜綰綰聽不到她心中腹誹,隻是稍稍思考了一下說:“如果,我說如果……”


  她說著,不自覺咬了咬唇,有些掙紮。


  “你想說什麽?”


  明月看她那樣子,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夜綰綰淺淺吸了一口氣,語氣沉重了不少。


  “如果,抓住他,需要你做誘餌,你願意嗎?”


  “引蛇出洞?”


  明月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夜綰綰搖頭:“也不算,我覺得,用甕中捉鱉比較好一點。”


  明月眨眨眼,有些了然的點點頭,“可以。隻要能幫上忙,做什麽我都願意。”


  夜綰綰擺擺手,眸中滑過一抹憂愁:“但是,我沒有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這次的事情,是她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不,應該這麽說,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是她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虞城的案子,已經搭進去一個小七了。如果沒有閻烈,很有可能連她自己都走不出來。


  而這一次,事情更棘手了。


  如蘇清所說,上一次這事,他師父都賠進去了。


  現在就她一個小菜雞,她真的不敢做任何的保證。


  明月怔了一會,一瞬不瞬的看著夜綰綰。


  她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擔憂,似乎還有一抹不太容易察覺的恐慌。


  她本來有些忐忑的心,不知為何,忽然冷靜下來。


  “不管你是否能護住我,你都會保護我,不是嗎?”


  她沉默片刻,忽而裂開嘴角笑了。


  這下換夜綰綰呆住了。


  須臾,她失笑,輕輕搖頭:“這是自然。”


  明月偏頭微笑:“那會還有什麽問題呢?我願意。”


  夜綰綰隻覺她現在說這話的口氣,好似婚禮上的宣誓,心中的不安,一瞬被對方安撫了。


  她嘴角不禁淺淺勾起,給了對方一個淡淡的微笑。


  兩人的心,都不約而同的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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