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神明墮凡塵(2)
“媽……”顧芩聲音有些大,顧少光輕輕地拽了拽她胳膊提醒。
顧芩黑著臉,壓低了語氣,在顧少嵐身邊道:“你最好是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姓顧,而這個姓,是我給你們的,沒了我,你們什麽都不是!”
顧少嵐不說話了。
畫麵轉回到顧子朝拖著醉了的管清陶去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管清陶不太安分,她手舞足蹈,十分激動。
“顧子朝,你是顧子朝嗎?”她踩著高跟鞋,扭扭捏捏,搖搖晃晃,顧子朝要時時刻刻拽住她,她突然回過頭來對著顧子朝:“你跟顧子朝長得好像啊。”
顧子朝:“……”
她伸出手捏他的臉:“顧子朝,我美不美?”
顧子朝:“……”
“我跟沐雨色比,誰更厲害誰更美?”她大聲問:“沐雨色那個臭女人,總是高高在上壓我一頭,我才不輸給她嘞,我是誰啊我是?我是管清陶,我是日族帝姬,我父親是日族族長,我母親是天族公主,我舅舅是天帝!”
“是,你厲害。”顧子朝抓住她胡作非為的手:“走,我帶你去休息。”
“你說!”管清陶掙脫顧子朝的手,用手指著他:“我美不美?”
“美美美。”顧子朝攬住她的腰:“走,我帶你去洗洗。”
“我不去洗洗,我要覺覺。”
顧子朝:“???”
管清陶搖搖晃晃地往前走,顧子朝三兩步追上她扶著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這個醉酒的女人給帶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哪裏料到她突然說:“我不住在這裏。”
“乖,聽話,你就住在這裏,就住這一晚。”顧子朝去推門,管清陶掙紮:“我不要住在這裏。”
顧子朝無奈,隻好問她:“那你要住哪裏?”
“我住……”管清陶推開顧子朝,又往前走,她的隔壁就是顧子朝的房間,她拍了拍顧子朝房間的門:“開門啊,我回來了。”
顧子朝:“……”
他走上前去對管清陶輕聲說:“這不是你房間,這是我房間。”
“不要,我就要在這裏。”管清陶指揮顧子朝:“你給我開門!”
顧子朝不動,眼神深幽。
管清陶催促:“你快點兒!”
行吧,這可是你自己要進來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顧子朝上前打開門,管清陶直接撲了進去。
“你慢點兒!”顧子朝在後麵撈了一把,才讓她免於跟地麵親嘴的慘狀。
“顧子朝……”管清陶順勢抓著他的手臂,就把臉趴在上麵,懶洋洋地抬起頭,醉意朦朧地望著他。
“幹什麽?”顧子朝用腳把門給關上,扶著她的腰,讓她站起來靠著自己:“不是要睡覺嗎?乖一點,我帶你去睡覺。”
顧子朝帶著她往床上走,剛剛碰到床,管清陶就如那脫韁的野馬撲向了她的草原,顧子朝連帶著被她的衝力給絆倒在床上,管清陶滾了個圈兒,又滾回來,剛好滾進了顧子朝的懷裏,她用腦袋蹭了蹭。
“別鬧。”
“別吵。”
管清陶“啪”地一聲拍在他的臉上,顧子朝當場黑了臉。
“管清陶你給我起開!”
“嗚嗚嗚不要。”管清陶如八爪魚似的攀附在顧子朝的身上,死死地套牢他。
顧子朝又不能用力推她,無語地望了會兒天花板,等了一會兒,聽見了細微的呼吸聲,他稍稍低頭,看見管清陶似乎是睡著了,於是他小心地挪開她放在他腰間的手,哪知管清陶一下子撲了起來,“啵”地一下親在他的唇上,完了還砸吧砸吧嘴巴,眯著那雙不怎麽清醒的杏眼瞪著顧子朝:“你不乖哦,要懲罰你。”
顧子朝:“……”
“下去。”
吧唧一口,管清陶又親他臉頰,得意洋洋。
“這就是你的懲罰?”顧子朝笑了,幹脆就躺著,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
管清陶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當然,你要再不聽話,繼續懲罰。”
“小傻子,你的這種懲罰方式還給誰用過?”顧子朝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
管清陶十分不爽,為自己的智商挽救尊嚴:“我不是小傻子!”
嘖,這種時候還是不忘強調她不傻,真是怎麽看都傻乎乎的,簡直傻的可愛。
顧子朝臉上笑意越深:“行吧,知道了,小傻子。”
管清陶狠狠地在他唇上吧唧一口,惡狠狠的說:“都說了不是小傻子,再說就揍你啊。”
顧子朝繳械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先起開。”
管清陶哼哼唧唧地起開,顧子朝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她問:“要不要我帶你去洗洗?”
管清陶一聽,十分警惕地抱緊了自己:“你休想占我便宜。”
顧子朝:“……”本來沒有這個心思的,現在有了。
“我給你洗臉,你這麽髒你能睡得著?”
“我睡著了!”
管清陶往床上一倒,被子一卷,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假裝自己睡得很熟的樣子。
顧子朝:“……”
還說不蠢,喝醉了更蠢。
顧子朝自個兒去洗了個澡出來,管清陶已經差不多睡熟了,想了想他還是取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管清陶手臂一攔,勾住了顧子朝的脖子,往下一拽,顧子朝差點兒懟她臉上去。
“管清陶,放手。”
管清陶不應。
“管清陶!”
“……”
顧子朝輕輕地推她的手,管清陶死抓著不放。
“啊啊啊啊啊啊!”管清陶的尖叫聲在房間裏回蕩:“怎麽可能,本公主怎麽可能做出如此失禮的虎狼行為?”
顧子朝倒是不嫌棄她的尖叫聲刺耳,坐起身來靠著床頭,好暇以整地看著她,眼裏滿是笑意:“說說吧,你要怎麽賠償我?”
“什麽?”管清陶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賠償?”
“是啊。”顧子朝微微眯起眼睛:“睡了我的床和人,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你你你你你胡說!”管清陶漲紅了一張臉,抱著被子往後退了退:“我隻是親了親你,沒有做更過分的。”
“可不隻是親,你還摸了,你還抱了,你還摟著我睡了。”顧子朝向管清陶逼近:“你知不知道,我身價很貴的。”
管清陶往後挪,明明很心虛卻依舊很理直氣壯:“那又怎樣?”
“當然是給錢啊。”顧子朝說的也是十分地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