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
山上少林群僧，伸長脖子看結局。
寺門前平地，蕭楓傷勢慘重，全身沒一塊好肉，比剛被淩遲處死的屍體還慘不忍睹，在地上掙紮，爬一步嘔口血。
王澄落到身旁，將他踢翻，一爪勾到蕭楓脖子，用力抓下去，撕拉—蕭楓脖子立刻冒出五個血洞。
困獸猶鬥，蕭楓打了個滾，抬手就是一招“鳩毒破心指”
可他身軀早被般若掌一空到底破得內外敗絮，元氣大傷前提下一指過去，效果還不如一個二流高手。
“還敢還手？”
王澄大手一拿，使出龍爪功逮住蕭楓指頭，錯開蕭楓手腕關節，接著又扯住他耳朵，在殺豬叫聲裏，用力一旋，把耳朵生生撕了下來。
耳朵根還連著條半尺長長白肉，都是蕭楓脖子上一條扯下來的筋絡組織。
這酸爽！
蕭楓徹底敗了，敗得毫無尊嚴。
失血的白肉和碎血塊混在一起，像一道剛拌好的新鮮口水雞。
“住手，你不敢殺我。我可是天選之人！”蕭楓還在紅口白牙說些奇怪的話。
王抬起腳朝蕭楓腦袋咣咣咣就是百十腳
“我看你是天選死人！”王澄下腳狠毒，今天根本沒想留下活口。
求生**激發潛能，挨揍多時，蕭楓趁其不備，爬起來奪路狂奔，王澄一招招淩厲攻擊，招呼在蕭楓非要害。
他有心替玄悲、玄難兩位大師報仇，所以出手用的是兩人成名絕技。韋陀杵錘斷肋骨和腿骨，燃木刀法火龍盤旋席卷大地，升騰火焰照亮天空，又把蕭楓燒黑如炭。
蕭楓踉蹌奔逃，嘶鳴大叫，偶爾有一兩招還手，都弱得不像樣子，被王澄輕易破解，火龍爆炸興起砂石，連環爆炸把少林山門弄得滿地狼藉。
十八次爆炸炸斷少林山門院牆，蕭楓被想往寺裏逃，卻被大韋陀杵從深厚杠得下釘在地上
蕭楓如蠕動兩下，七竅流血，還嘴硬：
“你今天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我就是他們的一條狗，我的生死他麽可以不管，但你動我，就等同於惹了你惹不起的人！”
王澄事先早就料到，蕭楓是一條咬人的惡犬。狗就是狗，叫得再歡，終究是畜牲。
但惡犬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委派九陽幫吞並武林各派到底有何圖謀，這些都不得而知。
能讓一介廢柴，短時間突破真元大成，統一半個中原，蕭家背後的勢力堪稱恐怖。
如果現在殺死蕭楓，一是太便宜這小子，不能讓他多受點懲罰。二則是蕭家崛起有太多外人難以猜測的秘密，必須得到解決。
“你說，你背後的勢力究竟是誰？”王澄停住手，右掌停在胸前，一條燃木刀法的紅色火龍繞掌盤旋。
蕭楓喉嚨動了下，開始張口吐東西，把胃裏清空，到吐完酸水再沒什麽可吐，他擦了擦嘴，看了半晌天空，最後很不情願地低聲說出三個字：
“萬神閣！”
“萬神閣是什麽東西，哪門哪派？掌門是誰，什麽境界？”王澄沒聽說過萬神閣，因此蕭楓說出名字時，他還以為他在糊弄人。
背後，佛號悲憫，玄慈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山門前，他走到王澄身邊：“萬神閣，是四閣之一，是主宰中原的半神。”
通過玄慈解釋，這些怪現狀還是王澄第一次聽說：
四洲大地，南贍部洲有四閣分列四方，淩駕於眾生之上。
萬神閣，四閣中掌管中土大地。
小西天，四閣中主持西方極樂。
神道閣，四閣中負責南海嶺南。
……
四閣是大陸上隱秘的傳說，閣中諸尊者有近乎神仙的的實力。
他們俯瞰萬物，藐視眾生，極少進入世俗。
甚至近些年，年輕一代知道萬神閣三個字的都寥寥無幾。
“萬神閣為何要消滅中原各大門派？”王澄問。
“他們怎麽想，我也不清楚。”蕭楓苦笑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們自認為是神，絕不允許世俗產生威脅他們的力量。而這種威脅，就是真元大成者以上的人物吧。”
憤怒地握緊念珠，玄慈方丈拂袖道：“這也解釋不通，我少林慈悲為懷，與世無爭。我玄慈年齒七十，生平一個好人都沒殺，我們像是威脅嗎？你們何必把殺戮引到我們頭上？我看你全都是托詞！”
蕭楓道：“與世無爭？哈哈，強者輩出，就是少林的罪責。少林現在出了一個王澄，年未弱冠神功大成，法相天地囊括絕技！難道還不夠嗎？身為凡人，欲和天一較高低，在萬神閣看來，本身就是十惡不赦。”
“近些年，武林中武功長進有愈演愈烈之勢，高手都爭相超越前輩，你少林更是佼佼者的代表。萬神閣高高在上，怎麽容忍凡人發憤圖強？”
“你我都是將死之人，我也是真元大成者，我比你更清楚萬神閣的可怕。”
王澄想起武當山的事情，問道：“武當純陽真人內功大成，早到了真元大成。完全在你們的預料之外，因此你真正交手無法殺死他，就當了人奸，讓萬神閣替你出手狙殺了純陽真人？”
武當派玄武岩，巨人踩死純陽真人一事，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現在看來，排除所有假象，剩下的最離譜的猜想反而就是現實。
神人，禁止凡間誕生強者！
提起此事，蕭楓臉上倒有三分畏懼
“他們指導我學會萬魔吞天之後，給予我大量黃金補助，然後一直到我攻打武當山，我都並不曾和萬神閣有過直接聯係。”
“至於武當山之戰，完全是純陽真人一展現出真元大成的實力，還沒等我和他全力相搏。神人就出現了。”
他三角形的眼睛上殺戮已被消磨幹淨，想起那幕畫麵，還是充滿恐慌，眼眸裏出現一個天神的虛影
“是的，一個身高萬丈的巨人，和武當山差不多高.……出現在山穀裏，我拚命抬起頭，看不到他被雲霧遮住的臉。我拚命抬升氣勢，但依然比不上他的腳踝。我和純陽真人在他麵前，就像是螻蟻.……卑賤的螻蟻。”
“那一刻，我終於意識到：就算真元大成又怎樣，在神人腳下，我欲苟且偷生，都隻能當卑賤的奴婢。”
血汙中的身體痙攣了兩次，蕭楓眼眸裏，仿佛又倒影起萬丈參天，手握戰錘，一腳能踏破山巒的巨人，戰戰兢兢道：
“人再強也是人，雷霆雨露，莫非天恩。神若出現，真元大成，也隻能引頸待戮。”
七十年波瀾不驚，玄慈早已見慣滄海桑田、世事更迭的眼睛，都有些唏噓感慨。
“怪不得純陽真人殞命，他大成後，太極無極功足以讓他在中原武林登峰造極，是老衲把此事想得簡單了：早該想到，能殺死真元大成者的唯一可能，就隻有萬神閣出手！”玄慈凝望東方天空，喃喃自語。
王澄心想：原來方丈是少數知道純陽真人境界的人之一，怪不得他不積極援助武當派，畢竟那時少林還沒有大成高手。就算傾巢而出也作用不大。
但王澄又覺得奇怪：方丈好像早就知道是萬神閣作祟，那他為何留下來死扛？
玄慈轉過身，把他所知道的信息都告知王澄：“萬神閣存在的上千年，甚至傳說有不生不死之人。”
“仙人？”
“是仙人還是鬼就不知道了。他們也會向世俗派遣使者，行走世俗，執行決策。大力神就是其中的一種。”
“巨人？”
“沒錯，大力神可大可小，能現能隱，可乘風而行，也能驅使水火。現形後，身高萬丈，鼻息如颶風。皮似硬石，牙如門板。那種情況下，就算真元大成之人，也不過是他們牙縫裏的一道菜。”
蕭楓聽到，冷笑兩下，躺在地上歪著頭說：“少林方丈竟對萬神閣竟了如指掌，純陽真人要是有你一半的機警，也不至於死的那麽慘。”
“萬神閣在世俗之外，傳說中的大力神也有上百年沒出現在中原，這次出現，對少林必然心懷叵測，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眾生多災多難，不知何日才能和平。”玄慈說。
王澄插話道：“等凡人裏再沒有強者出現，所有人都愚鈍蠢笨，不懂得反抗和自強，萬神閣才算真正坐穩了位置。當年蕭家先祖和少林無色禪師同歸於盡，或許也有萬神閣從中暗下毒手也說不定。那兩位真元大成者死了，萬神閣三十多年沒見蹤跡，現在世俗又有了真元大成者，他們就又來了。神嘛，最希望他的子民愚蠢。”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蕭楓翻了翻白眼，嘴角又流出一絲血跡，因為有萬魔吞天功支撐，他雖身負重傷，意識倒還清醒，“你根本不知道萬神閣的可怕，也不知道大力神的天威。看著吧，等那巨人站在你麵前，等你真的絕望到別說反抗，連活下去都不想，親眼看到少林寺跟武當派一樣毀滅，你就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了。”
王澄忍不住笑道：“什麽神意難測，神也不過是強一些的人。別忘了，他們害怕真元大成者，既然害怕，說明他們隻不過是更貪婪和殘忍的強者罷了。”
“什麽神啊仙啊，都是紙老虎。”
雖然王澄這麽講，但玄慈等少林高僧卻深知這背後有一個大陰謀，
稍微動腦子想想，就知道，最近數百年，武林中真元大成的強者，沒一個壽終正寢
結局都是如日中天時橫死
蕭族蕭家先祖、少林無色禪師、武當純陽真人.……
按理說，真元大成強者冠絕天下，等閑凡人已無人能傷他們分毫
這些人又都不是死在妖的手裏，
如此細思極恐的事情，很容易得出一個陰謀論的結局：萬神閣在偷窺人間，獵物般殺死世俗強者，並從中吸取真元。
山峰徐來，水波不興。
上午時分，陽光和熙普照，嵩山大戰後方顯短暫安寧，鬆竹疊翠在風中層層搖擺，仿佛有看不見的神明，操控世間眾生，指揮萬馬千軍。
一時間，多數人都感受到，有一股冥冥中極為強大的力量，居高臨下，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俯瞰可憐、弱小、迷茫的自己。
看到王澄依舊舉重若輕，渾不在意，蕭楓忍不住開口道：“武當山一戰，其實你們聽到的傳言和事實有出入。”
王澄、玄澄看向他：“什麽？”
蕭楓道：
“純陽真人並不是直接被巨人踩死的。”
“他攻擊力不強，但內丹煉到極致，天地大同功已至化境，以達凡間不死之境界。壽算大限前，有不死不滅之身。”
“因此，我們殺他要費一番周折。但實際上，讓他死，萬神閣的人根本就沒動手。”
“那他是怎麽死的呢？武當山還沒破，他就偷偷帶老婆孩子和小妾，一行六人逃到玄武岩，到這裏，其實他完全有機會從羊腸小路逃走，但當他得知萬神閣的存在，尤其聽見大力神的腳步，看到雲端震驚天地的身影，被那氣勢懾服……他絕望了，他的活了八十年的靈魂徹底被擊垮，他放棄了數百年的壽命，他先殺死老婆孩子和四個小妾，把他們分屍丟入山崖，然後渾身是血的他……麵向雲端，用劍，割下了自己的腦袋。”
“那顆白頭現在還在玄武岩，等今天你們也死了，魂兒可以去那瞧瞧。”
王澄眉梢一抖，眼角的肌肉情不自禁牽拉了兩下。
不戰而敗？
身為真元大成者，修煉了將近一百年才到的境界，見到敵人，竟絕望自殺？
這比交手後不敵被殺，更讓人感到可怕！
純陽真人在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麽？
他為何不惜殺死親人還要自斷人頭？
玄慈猛然想起一事，身體一顫，問蕭楓：
“他們.……來了？！”
蕭楓一副“你才明白過來”的苦笑：“玄慈方丈，你好蠢啊。我告訴過你，自少室山上真元大成的王澄，展示出實力以後，他們就……已經來了。”
玄慈等人驀然回首
嵩山峰巒集聚，林濤如怒，天空風卷殘雲，陽光下有萬縷霞光。
光芒照在千年古刹門前，紅漆高牆也散發出殷紅如血的色彩。
所有稍有第六感的高手，都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寒意
四麵天際的雲彩緩緩向中間匯聚，旋渦狀形成一隻烏雲巨眼
旋即，刺眼光芒在那個位置爆炸，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時，
所有人身體周圍，都開始漂浮肉眼可見的雲霧，恍然都不知自己在仙境，還是黃泉。
而嵩山深處，沉重的腳步聲打破死寂，每次踏步，少室山就輕輕一顫，
到後來，人人站立不穩，而那無形的壓力陡然而知，仿佛萬千之仙對芸芸眾生的壓迫
許多士兵和僧人牙關顫抖，戰戰兢兢頂不住壓力，朝嵩山深處跪了下去
越來越多的人被巨大的壓力壓製，唯有趴在地上，才能稍稍緩解足以致死的強大威懾
玄慈、王澄向東方一看，穿破層層迷霧，透過種種氤氳
就見到群雲亂霧附著在一個巋然千米高的巨人身上，在緩慢的移動中，整個嵩山，都成了他腳下塵埃。
巨神現身，萬馬齊喑。
九陽幫幫眾、集合的江湖高手、少林殘餘兵力，除了少數頂尖高手，都因恐懼和威壓，紛紛下跪。
一時間，少室山頭，跪倒了一片片人，在等待九五之尊的肆意屠戮。
世俗皇權至上，皇帝生殺予奪。
萬神閣降臨，萬物皆為臣妾，神讓人死，人不得不死。
“好強.……好強的實力.……”玄寂、玄滅正在給死去僧侶念經，天地異象讓他們心驚膽戰。
玄壇、玄鳴忍住腿腳打戰，想跪下去的衝動，光是站直就竭盡全身力量了
如果說蕭楓單挑少林，群僧雖然憤怒，但依然把他當成一個人，有同歸於盡的勇氣。
那麽，這股氣勢到來前，他們是連反抗的**都沒有了。
“純陽真人就是這麽死的嗎？阿彌陀佛，一代高人，隕落的輕於鴻毛，可見萬神閣淩駕眾生，作惡多端，又在蕭楓之上了。”玄慈合掌念叨。
蕭楓瞥了他一眼，低聲念叨：“這老和尚故弄玄虛，等巨神降臨時，殺了王澄，他也必死無疑。”
玄慈嫌棄地一回頭：“你也一樣。”
冷笑兩聲，蕭楓也知道，他對萬神閣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巨神過來順便幹掉他，也是一抬腳的事。
於是也萬念俱灰，閉目等死。
不到三秒鍾，睜開半隻眼睛看了看王澄：“小和尚，是不是到死都沒嚐過女人什麽味道？話說我可有一百多個老婆，要不是因為你，我就能三宮六院，三千佳麗。”
“別看了，你法相天地又怎樣，我死，純陽死，你也活不了。任何真元大成者，他們都不會放過。”
王澄眯著眼睛，看向巨人身影若隱若現的地方，身姿筆直，在狂風中屹立不動，像一把剛出鞘的寶劍。
蕭楓：“別掙紮了，你的實力再強，也不過是剛入門的法相天地，我想少林所藏的諸相你都學完了吧，不如痛快點放棄抵抗，還能死的輕鬆點。”
“要硬拚，沒人攔你。但你就算擊敗了我，想想我和純陽真人的下場，你真能和萬神閣抗衡嗎？”
這些閑言碎語雖然難聽，但連王澄自己都清楚：巨靈神的實力太強，強到足以碾壓眾生。
這一點，他深有感觸。
即使真元大成，會法相天地，距離保命還相差太遠。
真要動手，恐怕不超過十個回合，他就要遭遇危險。
到那時，他和少林僧的下場，還會比如今蕭楓慘上一百倍！
那一步步走來的巨人，仿佛步步逼近的死神。
王澄白皙的臉龐，在霧氣朦朧和牛奶一樣的陽光下，浮動起隱隱可見的波瀾。
那流動的光彩，仿佛是世間最靈動的東西，即使相貌平平者，也能因此而遺世獨立。
少室山頭，黑衣少年緩步向前，
每踏出一步，法相天地的氣勢就多散發出一層
每接近懸崖一米，他真氣強悍程度就拔高一分
到後來，層層拔高的真氣如雨後竹節，節節攀高，最淩厲之處甚至可直上雲端，
王澄雙眸陡然金光璀璨，如黑暗中兩盞永不熄滅的金色燈盞
照耀山頭，驅散了身前百尺的迷霧。
犀利的金色氣勢也瞬間衝散了些許巨人帶來的恐懼，在巨人離少室山三裏地之際，懸崖邊的王澄足以讓千萬人側目咋舌。
“這.……這就是法相天地的實力？”
“這.……這就是王澄的底牌？”
蕭楓麵如土色，他用盡萬魔吞天功的所有招數，卻依然被王澄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直到現在王澄徹底掀開底牌，他才絕望地得知：原來王澄剛才甚至都沒竭盡全力。
“但……還差一些.……”玄寂、玄滅咬肌繃緊，因為高手能察覺到，王澄雖然實力咋舌，但離那走來的萬丈巨人，還差很遠。
雙方真的交手，即使是王澄，最終獲勝的希望也不大。
就在這時，王澄眸中金光陡然變盛，他一跺腳，身體鑽入雲端，然後一個倒栽蔥，從天上落入少林寺內。
塔林禪堂，雷陣八妖正因蕭楓的失敗而戰戰兢兢，忽然一天上一道金光閃過，八妖同時擎起錘子，試圖再度組成火力雷霆，可是一道黃金枷鎖同時將他們捆住，無論怎麽爭奪，金色電網還是讓他們不能挪動分毫。
“大神饒命，我八妖願意投身少林，從此當牛做馬，永不反叛！”
“大神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的狗命吧！”
八妖感受到了恐慌，但王澄卻沒留情
“金剛伏魔圈！”王澄動用少林絕技中，最強大的群傷武功。
有法相天地加持，威力翻了十倍不止。
金網收攏，八道黃金雷電縱橫塔林，雷震八妖瞬間被撕成碎片。
“摧毀雷震八妖，功德+178”
學會法相天地，為了支撐恐怖的真氣消耗，小無相功升級所需的功德，也擴大了十倍。
目光投向少林寺裏爭奪寶貝的妖怪那裏，
看似漫不經心，手刀隔空輕輕一切，三隻搬運箱子的蠍子精，被切成四半。
長長的蠍子尾，還有雪花白白的肢體、大腿，在地上神經質地亂跳。
他沒有猶豫，立刻衝入九陽幫陣列裏，不管大妖小妖，抓到手立即撕裂殺死
蕭楓帶上少室山，打算當作秘密武器的妖族，現在全成為王澄升級的經驗包。
沒有任何一支低等妖能擋得住他三招兩式
牛魔有千鈞力氣，被他一拳就打爆牛頭
蛇精釋放勾魂術，被王澄一眼金光瞪過去，勾魂術立刻無效，發愣時被衝上來抓住盈盈一握的小腰，發瘋扯成三段
嗜血如命的蝙蝠妖，剛飛上半空，就被他拖下去撕開翅膀……
虎入羊群，銳不可當，百妖奔逃到處死傷。
鬼哭狼嚎，蕭楓三年降服收攏的妖怪，半數成了王澄集中收割的功德。
這些中低等妖族難得能這麽整齊聚在一起，今天不抓緊機會升級，以後這麽好的機會，幾乎不可能有了。
雙手沾滿鮮血，不論好賴男女，不管是人是妖，王澄貪婪地殺了個天昏地暗
終於，小無相功進入新的境界
“小無相功，第七層，七龍之力！”
霞光血湧西方，鮮紅普照大地。
少室山焦土之上血汙橫流，王澄從廢墟中幽幽站起
他手裏，是一根五十斤的金剛杵，腳下亂石熔鑄成黑金，飛落到他身上，凝聚成甲胄
瘦小的身影腳踏大地，雄風烈烈，戰火燃燒大地
巨靈神抵達少室山前，猶如太室山新一座山峰壓製，他腳下螻蟻般的，是剛晉升七龍之力，緩緩提起金剛杵的不屈少年。
站在少室山巔，向西望去，蒼山如海，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