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此女白雪
“紅姐我錯了,不該強迫姐妹做事!”白雪說話的時候,腦袋抵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至於強迫手下姑娘做了什麽事,白雪並沒有說,隻是我沒有來由地想到了“逼良為娼”,然後又腦洞大開,猜想會不會和葉子有關。
難道葉子的“交易”是被這個白雪強迫的?
聽白雪承認了錯誤,紅姐並沒有當場責罰,而是從沙發上站起來,很隨意地走到一邊的書架旁,拿起一把擺設用的短刀,又把玩著回到座位上,這才招呼白雪起來,像是有話要說,白雪唯唯諾諾地直起身,但沒敢站起來。
“白雪,你跟我這麽久,應該知道,規矩就是規矩!”紅姐說話的時候,看似很親切地拉起白雪的手,奇怪的是白雪卻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紅姐隨意地把白雪的手放在茶幾上,突然抽掉刀鞘,猛的一下刺了下去,正穿過白雪的指縫之間,插在桌子上發出“砰”地一聲響。
這時的白雪臉上早沒了血色,牙齒緊咬著嘴唇,叫都沒敢叫,隻是發出“嗚嗚”的聲響。
紅姐的這一刀快準狠,電光火石之間,怎不讓人膽戰心驚。更讓人驚歎的是這一刀不可能是意外,而是有意為之,差上分毫,白雪的這一隻玉雕般的手就廢掉了。
由此看來紅姐不但城府極深,身手也是不凡,這一刀下去看似平平無奇,甚至沒見到血光,若不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絕對辦不到。
“少了這一隻手,你以後怎麽過呢?”紅姐哀怨地歎息了一聲,像是動了婦人之仁,卻又為難壞了規矩,潛台詞好像是說:總要掉塊肉的。
念及此,我不禁一陣心驚肉跳,擔心這是“殺雞給猴看”,會遭到同樣的下場。
手臂不能動,腳上能不能削下一塊?我毫無來由地揣測著紅姐的心思,後背發涼,直冒冷汗,更別提當事人白雪內心的感受了。
“有沒有什麽對等的東西?”紅姐自言自語著,把別人生死攸關的事說得輕描淡寫,那一刻我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現實的冰冷,就像這看似富麗堂皇的皇宮,實際上到處充滿了未知和危機。
“白雪,你這些年,都沒接過客人吧?”紅姐沒有來由地冒出這麽一句,讓人捉摸不透。
意外的是白雪聽到這話竟然抬起了頭,眼神裏有些類似視死如歸的解脫,第一次有了些膽氣,說道:“紅姐,白雪用這身子抵罪吧。”
“既然這樣,就依你!”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這一樁“交易”,紅姐這麽輕率地處置了別人的貞節,好像還開了什麽恩德,讓我有些不能理解。另一方麵白雪也是自作自受,以紅姐的角色和地位,也隻能答應白雪的要求。
“於果,你來幫幫白雪!”紅姐突然提到我,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然後便起身走了出去。事發突然,匪夷所思,我還在琢磨紅姐說的“幫”是怎麽個幫法。
紅姐出去關了房門,又過了好大一會,伏在地上的白雪才敢吃力地直起身,我下意識地上前扶了一把,想讓她到沙發上休息一下。大概是真的很受折磨,白雪並沒有拒絕我的好意。
“想不到我的第一個男人會是這樣!”白雪淒然地笑了一下,突然用犀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閃過一些溫柔,又接著說道,“其實也不算差,起碼還能接受。”
白雪的這話讓人很尷尬,雖然麵前的這個女人身份地位和形象氣質,讓我本能地自慚形穢,但出於男人的自尊,我還是有些氣不過。
女人的貞節固然寶貴,不過,男人就是“配種”的機器嗎?
“於果,來,我幫你脫衣服!”白雪把話說得很溫柔,讓我剛剛冒出的小情緒,瞬間又沒了蹤影。
這哪裏像什麽曖昧之事,讓我沒有半點汙穢的感受,倒像是姐姐關心自己的弟弟。白雪很自然地走上前來,真的把手伸向我的外套。
“不用麻煩了!”我下意識地叫了一句,同時後退了兩步,機械地說著“自己來就好”,等意識到有什麽不妥的時候,外套已經被脫了下來,不禁有些臉紅,難道我的內心深處真有什麽齷蹉的念頭?
白雪自然看出了我的窘態,卻沒有嫌棄的意思,依舊親切地微笑著,突然用自嘲地口氣說道:“你會不會嫌我老呢,於果?”
怎麽可能嫌棄?如果某些事情真的發生了,毫無疑問會是美好記憶的一部分。那一刻我有些沮喪地發現,無法否認內心真實存在的想法,卻又不能很坦然地接受。
就像是小時候被鄰居用好吃的誘惑,明明很嘴饞,又會覺得很沒骨氣,帶有一些小屈辱。
在我神遊天外的時候,白雪那邊進展很順利,因為衣服本就不多,很快就隻剩下最後的“遮羞布”了。出於人性的本能,我抑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熱血噴張,以至於感覺麵頰有灼熱。
“小於果,你真單純,單純得有些可愛!”在我的身體處於僵硬狀態的時候,白雪已經湊上來抱住了我,身前軟軟的兩團,貼在我的胸口上,讓我有扭動兩下的沖動,好感受一下那誘人的柔軟。
“我甚至有點喜歡你了,於果,你說奇怪不奇怪?”白雪軟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鼻息打在耳垂上癢癢的,這大概是我第一次正經聽到的“情話”,那場景有些詭異,以我從未預料過的情形和方式發生了,關鍵是我並未覺得討厭。
“現在紅姐又不在,有些事情也沒辦法驗證,我的意思是,沒必要非得那樣吧?”說這話的時候,我莫名有些口幹舌燥。白雪自然明白的意思,事實上隻要配合得好,戲演得夠足,瞞過紅姐並不是沒有可能。
“你覺得我會怨恨紅姐嗎?”白雪當然沒想讓我發表意見,自問自答說,“是我自己不爭氣,壞了規矩,理所當然該受到懲罰。”
聽白雪這麽說,我似乎沒什麽好反駁的,自然以為白雪是被洗了腦,卻聽見她補充說“連命都是紅姐給的”。
“我白雪做過的事,還從來沒有後悔過!別婆婆媽媽了,小於果,姐姐我今天要定你了!”白雪這麽說著,自然也敢這麽做,果然還沒等我緩過神,已經被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就沒有了發聲的機會。
下一刻,白雪已經死死咬住了我的唇,再敢反抗,我甚至於覺得白雪能把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