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除名
這些話都非常的傷人,放在任何一個姑娘家的身上,大家都承受不住。
靈兒不由得擔心的看著古月清,誰知道後者麵無表情的聽著別人議論自己,而她本人就好像是個旁觀者,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靈兒:“……”
是她想的太多了嗎?姑娘怎麽一點兒都不在意。
事實上,古月清真的不在意:“沒事,別多想,你家姑娘我還不至於暴跳如雷。”
想起她前世打擂台的時候,也有多少這樣的聲音,不過,後來她一天天的站穩了,那些聲音自然都消散了,如果在這裏,她聽著這些話都穩不住,那還真是白活了。
周逸寒看著沉穩不動的古月清,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看來還是他小看了古月清,這麽多人說她,她還能這麽淡定,不簡單。
“古月清也真夠不要臉的,要是我,我都羞憤的自裁了,她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著?”
“姐妹,你可別說笑了,你做不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二人的話沒有刻意隱忍,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長公主下意識的去看古月清是什麽表情,不過她失望了,並沒有從古月清臉上發現什麽擔憂的神色。
長公主捏緊了帕子:古月清不簡單啊!
“古姑娘,你能說說你和玄王到底什麽關係嗎?你們什麽時候好上的?”一貴女嗤之以鼻,冷漠無情的問道。
好上?
古月清擰著眉頭。
這個詞非常的粗鄙,可這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群人好像已經給她安上了罪名。
古月清正要開口反駁,卻聽見有人道:“長公主,臣女有話要說。”
長公主看著說話的人:“說吧。”
白衣姑娘雖然和長公主說話,眼神卻放在古月清的身上,她不卑不亢道:“臣女想問,古月清是不是內定的玄王妃。”
內定的玄王妃?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長公主,希望得到答案。
就是啊,古月清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就算出現了,那也就是個笑話,什麽時候玄王能和古月清走在一起了?
除了內定下來了,她們也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長公主麵色為難的看著問話的姑娘:“這個,本宮也不清楚,畢竟本宮不是當事人。”
這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古月清自己回答。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那就不用問了,問了也白問。”
這不是明擺著嗎?古月清一直否認,能從她口中問出什麽來?
眾貴女一想到白衣女子說的話,內心的不安湧上心頭:“長公主,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聯名上書,請長公主將古月清從玄王選妃的名冊上剔除。”
隻有這樣,她們才能解恨。
而且她一旦是從名單上剔除之後,以後她在大家眼裏麵就是一個笑話,大家也就不用再生氣。
更別說,以後還有誰敢娶古月清?那妥妥的一個京城笑話。
靈兒著急的看著古月清:“姑娘,她們……”
“不要著急。”古月清微微一笑。
靈兒:“……”
姑娘,你看看都什麽時候了,您還能笑得出來?
古月清又看向長公主她們,靜靜的看著。
嘖,這麽好的一場戲,她不認真看都對不起自己這個主角。
長公主為難的看了這些人,又將目光放在了古月清的身上,結果發現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心裏麵更加的鬱悶。
憑什麽事情都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她還能這麽淡定地站在那裏,這是誰給她的底氣?難道真的是因為上一次皇帝哥哥給了她玄王妃的位置?
眾貴女看見長公主沒有說話,紛紛行禮:“請長公主將古月清從玄王選妃的名冊上剔除。”
眾人動作統一,聲勢浩大。
長公主沒有說話,她們也一直不起身,保持著行禮的動作,她們的姿勢也非常的統一,臉上的神色更是統一,一副不將古月清除名,她們就不起身的樣子。
周逸寒得意揚揚的看了古月清一眼。
古月清:“……”
無聊,以為這樣她就慌了?
長公主為難的看向了她們,“各位,這件事情並不是本宮說了算的,本宮做不了這個主,你們這樣本宮也沒有辦法給你們什麽答複,你們快快起身吧。”
她要是能做得了這個主,她也不會將古月清請過來看看她了,畢竟一個毫無征兆的人就這樣橫空出世了,她對此還一無所知。
曾經的草包突然之間成了一個危險的存在,她當然要謹慎一些。
眾貴女聞言,紛紛起身。
畢竟這件事情的決定權還是在皇上的手中了,她們這樣說給長公主聽,也是希望長公主能告訴皇上,但是現在,她們一時間也不知道長公主會不會說,不過應該是會說的,畢竟這樣對她們可不公平啊。
白衣女子又上前,“這件事情既然不是長公主做的主,那我們就去找皇上別名,請皇上將古月清從名冊中剔除,不是內定的玄王妃,那她和玄王的關係那麽親密,那請問我們還參加玄王選妃做什麽,隻是陪她走個過程,更加凸顯她的存在嗎?”
這話一出,其他人讚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如果從一開始就給古月清內定了位置,為什麽還要讓她們也都去了,難不成想讓她們這些人當個妾,那也要看看誰是當玄王妃的主母。
如果玄王妃是餘霖兒和陳沐沐,那她們無話可說,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裏,而她們能有個側妃的身份自然也不錯。
可現在說,古月清能當個玄王妃,她們可接受不了。
看著眾人的氣焰,長公主彎了彎嘴角。
“既然要去找皇上,那現在就去吧。”
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是尊君墨,不知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聽著他說的話,眾人的臉色黑了又黑。
她們現在看到玄王,哪裏還有剛才的氣焰。
眾人立刻噤聲。
長公主看到尊君墨過來,臉上也微微一愣,上前走了過去:“哎呀,她們都是說笑而已,不必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