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混蛋
小人魚咬的位置實在太微妙了,小聖父當時就覺得全身上下都被電過了一眼,酥酥麻麻地,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
係統倒是激動的不行。
這叫什麽,這叫刺激啊!
難得有好戲看,係統都想準備瓜子飲料啤酒小龍蝦了,結果就在這個節骨眼,小聖父也不知是不是太過震驚,以至於被人趁虛而入,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失去了身體的主動權。
小聖父:!!!
艸!
不同於小聖父的愕然與激動,暴君意味不明地低下頭,他眸色略黯,見小人魚咬著自個兒不肯鬆口,嘖了一聲,“鬆開。”
唐栗整個人昏昏沉沉地,耳朵像是被外界屏蔽了一般,根本聽不清什麽聲音,她隻知道肚子餓,而嘴邊的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咬都咬不下來,她一生氣,就又用力了一分。
這一下,連暴君也嘶了一聲。
小人魚下了狠勁兒咬,要說之前小聖父被啃咬的酥酥麻麻,那暴君就是尖銳的疼痛感了,他覺得自己胸口的肉都被懷中的小崽子給咬下來了,偏她還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暴君可不是小聖父,兩人本就在水中,方才小聖父是打算帶人離開的,奈何中途出現了一點意外,而現在,暴君索性就一屁股坐在水裏,接著捏起小人魚的嘴巴,逼著她鬆口。
“小混蛋,你給我鬆口。”
唐栗的嘴巴被人用力捏開,她反抗不了,隻能被迫鬆開。
到嘴的肉不見了,小人魚不高興地扭了起來,她一扭,暴君的臉色就變了。
唐栗本就長得好看,可她美而不自知,前世因為孤女的身份,她從小就知道保護自己,為此,她總是像刺蝟一樣,這種情況直到她長大後才稍稍好轉,可人不像刺蝟了,其他方麵卻一竅不通。
她將所有暗戀她的人都當成她的敵人,她拒絕他們靠近,甚至還會‘攻擊’他們,久而久之,那些人也就無人敢將心裏的喜歡說出來了。
陸惑是個不一樣的存在,所以唐栗的戒備並沒有在他身上展現,她把他當成可憐人,還妄圖‘拯救’他。
然而,她所以為的陸惑,終究不是眼前這個人。
暴君額頭青筋微起,眸底也染上了一抹赤紅,他壓下在懷中扭來扭去的小人魚,咬著牙,“唐、栗!”
唐栗的意識還混沌著呢,壓根不知道此事危險已經降臨,她隻是不舒服,肉沒有吃到,還有什麽棍子一樣的東西杵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她一樣。
她依稀記得自己現在不同於常人,所以感覺到‘危險’之後,她終於消停了一會兒。
暴君並沒有好到哪裏去,他被小人魚蹭出了火,可又不能將她如何,期間還得防著她那張嘴再次咬上自己。
他咬牙切齒,都想狠狠地將她打一頓,然而最終也隻是將身上隨身攜帶的手絹拿出來,最後塞到她的口中。
他原本想著先讓她咬一會兒手絹,等回到莊園再慢慢給她弄吃的,可誰知小人魚也不傻,咬了兩口手絹發現不是肉就給吐了出來,沒了手絹她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到處拱來拱去找吃的,到最後,她居然又一次朝著他的胸口咬去。
這一次她換了一邊兒,方才是右邊,這次咬的是左邊。
暴君氣的臉色鐵青,但此地不宜久留,他隻能忍著怒意將人抱起來。
節目組還沒離開,見他出現,江綿綿第一個衝過去。
江綿綿衝過去的原因很簡單,她不能再讓人誤會了,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一旦黑料纏身,不管再紅、話題度再高,迎來的也隻有罵聲。
“唐栗,你沒事吧?之前是我不好,我為了節目輸贏太心急了,你還好嗎?”
她開口,是因為她想得到唐栗的原諒,不管是假原諒也好,真原諒也罷,至少她得做出樣子來。
可暴君正在氣頭上,見她嘰嘰喳喳地衝過來,煩躁的抬腳就將她踹到了一旁。
暴君可不是什麽紳士,他沒有不打女人、不打弱小的原則,在金三角,有時候女人比男人還要狠,至於弱小,弱小在那邊都無法生存,能存活下來的,全都不是什麽善茬。
江綿綿猝不及防被踹開,要說疼肯定是有一點的,但她更多的是錯愕。
陸惑為了唐栗,居然在公眾麵前踹她?
她睜大眼睛,瞪大瞳孔,滿目的驚詫,仿佛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暴君也終於回過了神,當然,一個江綿綿罷了,踹了也就踹了,不值得他後悔,何況之所以被踹,那也是她自己不長眼,非要上趕著衝過來。
唐栗被他抱在懷裏,全身上下包括一根頭發絲都被他包裹的很好,所以其餘人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陸惑……”江綿綿噙著眼淚,哭起來也是梨花帶淚,可暴君想到的卻是小人魚。
小人魚哭起來的時候,可比眼前這個女人好看多了,而且小人魚的眼淚還能變成珍珠,而這個女人,除了煩躁就隻剩下煩躁了。
暴君死死地皺起眉頭,滿臉地不耐煩,“江小姐,下次最好收起你那份算計的心,別在讓我知道你在算計唐栗,否則……你不會想知道結果的。”
江綿綿被他說的都忘記哭泣了,她愕然又呆滯地望著他,好半響她才繼續哭著喊道:“沒有,我沒有算計,我隻是……”
“別跟我說隻是。”暴君陰測測地盯著癱坐在地上的江綿綿,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小唐栗為什麽拒絕靠近海邊嗎?那是因為她上次救你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的命賠進去。知道我為什麽知道嗎?那是因為她的命,是我救得。”
這事兒當然是他胡謅,不過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解釋了。
江綿綿一下子就怔住了,沈時易的確說過她救過自己,但她的內心其實是不信的。
那可是唐栗,怎麽可能救她。
“我不信,她怎麽可能……”
她想說這不可能,但暴君卻冷著嗓音,陰鷙地盯著她道:“別跟我說不信。還有,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像今天這麽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