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地球人的生路
李陽深深的皺起眉頭，陷入困惑之中。
程剛的話如一個引子撥開了不曾思索的問題，如果山海界就是夢境世界，那是不是說凡界人類的夢境是在山海界。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夢境中出現在山海界的是自己的靈魂嗎？
假如真的如此，他們身處山海界了，為什麽還可以做夢？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程剛，下意識就忽略了，你不說我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你看著山海界，不就是一個真正的世界嗎！”
“而我們做夢，夢裏那世界，怎麽看都是虛幻的，不真實的。”
李陽想了想，感歎道。
程剛眉頭輕皺，望著李陽目露猶豫之色，然而環視一圈現在的環境，還有李陽義無反顧的跟在他後麵衝進時空裂隙的舉動，他下定了決心。
“李叔，其實我有個秘密……”
李陽一愣，“秘密？什麽秘密？”
程剛笑道：“你剛才說夢境裏麵是虛幻的，不真實的，可是對我來說，那就像一個真實的世界一樣，因為在裏麵可以完全控製自己，你知道為什麽我的兵器技提升那麽快嗎？”
李陽雙眼瞪大，瞳孔微縮，可以在夢裏完全控製自己？
一時間，他想到了很多。
“那就是因為我在夢裏修煉了很長時間，那段時間每天睡下夢裏我都會修煉兵器技，還有我從夢裏帶出的那些東西，都是因為我到處探索而發現的。”
“……”
李陽懵了，眉頭皺的更深，震驚之餘突然想到了藍靈月的本命藍靈，難道是因為這個？
沉默了片刻他緩緩道：“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不知道，從我覺醒夢鎧之後，我就能在夢裏控製自己的所有行為了，你知道的，我的晝夢之症很多年了，在那之前夢裏根本控製不了自己，就跟旁觀者一樣。”
“這就奇怪了……”
李陽皺眉歎了一聲，轉而又是笑道：“不過，也沒什麽奇怪，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咱們不清楚，不了解的領域太多太多。”
“隻是，現在你入夢困難卻是不太好辦了，也幸好這山海界自然存在的夢之力異常濃鬱，相對來說，比我們在角宿時的修煉時間還長了呢，更主要的是，更容易了。”
“這樣來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是吧，哈哈！”
李陽笑嗬嗬的，程剛卻心裏苦的很，夢境探索係統的存在卻是不好跟他說，這些想不通的疑慮隻能先放在心底了。
兩人正在聊著，突然外麵傳來輕緩的敲門聲。
“兩位尊客在嗎？我是蠶鷺！”
李陽愣了下，連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望著門開的蠶鷺笑道：“鷺先生請進，不知有何事兒？”
蠶鷺微微躬身，爾後微笑道：“族長有請兩位尊客過去一趟，不知現在可方便？”
這時，程剛也從裏麵走了出來跟李陽對視一眼說道：“方便，不知族長找我們二人何事兒？”
蠶鷺笑著搖頭，“我也不知，兩位尊客知道，我隻是傳話而已，既然如此，兩位且隨我來。”
李陽和程剛跟在他身後，眉頭微皺，不時的交換著顏色。
在蠶叢氏的這半月，他們有事兒一般都是找蠶鷺，一些消息也是找他打探，跟蠶叢除了剛來時那一麵，也就主動去找過一次。
還是因為加入蠶叢氏的問題。
這次，蠶叢突然喊他們二人過去，程剛覺得肯定是有什麽事兒發生了。
他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目光不時的瞥向李陽，從對方眼底，他看到了同樣的憂慮。
幾分鍾之後，兩人走進那巨大的殿廳之內，高台的長椅上，一個麵覆金色麵具，縱目而寬嘴的蠶叢人端坐其上。
剛剛踏進殿廳，程剛有看到了高台之下的兩排長椅上，左右的上首位置各坐了一個人。
左邊那人是個膚色黝黑的壯漢，坦露著胸膛，穿著疑似獸皮支撐的衣物，而右邊那人卻是一個手持青竹杖的，須發皆白的女子。
說這是個老女人吧，也不太準確，因為程剛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上隻有額頭有幾縷皺紋，不管是眼角還是嘴角都光潔而平整。
那肌膚猶如少女一般嬌嫩，這……有點詭異啊！
程剛小心的瞄了兩眼，趕緊收回目光，隨著李陽對高台上的蠶叢一拱手道：“蠶叢族長！”
“兩位尊客，請坐！”蠶叢微微一笑，隨手指了一下右邊魚鳧之下的位置。
待兩人坐下後方道：“此次喊兩位尊客過來，是因為兩位大人想見見二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旁邊兩位分別是魚鳧氏的族長魚鳧大人，還有柏灌氏的族長柏灌大人。”
李陽一愣，連忙起身，程剛下意識跟著起身，幾乎同時拱手道：“魚鳧大人，柏灌大人。”
魚鳧哈哈大笑，震的整個殿廳嗡嗡直響，“兩位尊客不必客氣，祖地來人，我們很是高興，好奇之下便請蠶叢族長請兩位前來，兩位尊客還請勿怪！”
而程剛眼裏那一頭青絲的女人柏灌氏的族長卻不發一言，隻是目光毫無波瀾的望著他們。
李陽麵上依然談笑自若，隻是心頭卻如驚濤駭浪一般，來山海界半月有餘，他們兩人已不是無知之人。
當初他們喊蠶鷺大人的時候，對方那驚慌的神情還記憶猶新，後來通過蠶鷺的嘴他們才知道。
大人這個詞語，在山海界是有特殊意義的。
隻有那十大巔峰部族的人，還有準神境以上的強者才能獲此尊稱。
而這蠶叢在兩人的猜測中，最少也是準神境的強者，讓他以大人的尊稱來稱呼的兩人，那豈不是神靈！
雖然兩人已經修習了靈識之術，但蠶鷺曾有言，用靈識之術探查別人，實力相仿的發現不了，若是探查強者，就要小心了。
如果不是敵對，還是不要輕易去探查，因為那很不禮貌。
所以，他們也未探查過蠶叢，更遑論此刻坐在殿廳內的魚鳧和柏灌了。
魚鳧又是笑道：“聽聞蠶叢族長講，我族發源之地處於閑現在的華夏川蜀省，那兒依然有我三族的傳說，不知真假？”
李陽忙道：“這當然是真的，我對蠶叢族長所說句句屬實，至今那邊仍然有魚鳧大人三族的傳說，對了，還有神廟呢！”
“哦？”
魚鳧目露好奇之色，“這神廟是什麽意思？”
李陽解釋道：“就是供奉三族之主神像的廟宇，都是自古流傳下來的。”
魚鳧目光微閃大笑道：“沒想到，我們都離開祖地五千多年了，依然有我們存在的痕跡，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真想有機會回祖地看看，當年逃亡的太過匆忙，而且我們現存的族人，基本都是在山海界降生，祖地的印象隻存在於族中典籍和想象之中。”
程剛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目光不時跟幾人交匯，一語不發，聽到魚鳧這話後，心頭猛的一跳。
李陽也是如此，但作為祖地來客，有些話需要他來說，“哈哈，這個簡單，等我們二人修為提升，能夠穿越山海之門時，一定做一個好向導，為魚鳧大人引路，看遍祖地的山河。”
李陽這般說，魚鳧卻是失笑搖頭，“那可能不妥，雖然我們發源自祖地，但畢竟已經在山海界待了太久遠，現在也算是山海界之人，貿然進入祖地，豈不是讓祖地故人心憂。”
李陽愣了下，心頭有些困惑，不知這魚鳧是個什麽意思，但對方這麽說，他也不能讓對方難堪，便是笑道：“魚鳧大人多慮了，祖地之人，我們華夏子孫都感念先輩的功德和付出，怎麽會心憂呢。”
“您請放心，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魚鳧目露驚奇之色突然道：“我聽蠶叢族長講，李尊客來自祖地的超然勢力炎黃殿，還是其內的一名宿主，不知你在這勢力中有多大份量？”
李陽苦笑，“讓魚鳧大人見笑了，我們炎黃殿共有二十四星宿，已經是最底層的組織了，我也就是個小小的宿主，說不上什麽話。”
“哦……那可是太可惜了。”
“我還有一個想法，對祖地的後人有莫大的好處，看來無法進行了。”
魚鳧目露黯然之色，很是失望的歎息著。
李陽愣了下，心頭莫名的一跳好奇的追問道：“不知魚鳧大人指的是什麽，不妨說出來聽聽，興許有什麽辦法呢？”
魚鳧見狀，咧嘴而笑隨意道：“也罷，說說也行。這山海之門的事情，想必兩位尊客已經很清楚了，這是一個死局，如輪回一般。”
“而，主導對祖地打開山海之門和主攻的，都是一些大族，我們雖然來自祖地，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蠶叢族長曾答應過兩位，盡己所能幫助祖地後人，其實，當初我們離開祖地後，留下那個山海之門的鑰匙，也有此意。”
“嚴格來說，這個準備已經存在了五千年之久。”
李陽和程剛目露駭然之色，不由得麵麵相覷，心頭狂跳，卻是知道對方嘴裏的事情畢竟跟那個蠶叢氏所留的山海之門有關。
如此想著便聽到魚鳧繼續道：“當時，我們三族的先輩想到或許無窮歲月之後，山海之門還會降臨祖地，發生在我們身上的災難還會再次發生。”
“於是便想到這樣的辦法，留下一個山海之門的鑰匙，若是祖地山海之門洞開，能量複蘇，必定有機會打開這把鑰匙，在那些山海界大族之外開辟一扇不受他們控製的山海之門。”
程剛心頭急轉，隱約猜到了對方想說什麽，但還是不太確定，目光閃爍不定的望著魚鳧，這黝黑的漢子，雖然是神靈境強者，卻很是隨和。
說到這兒，魚鳧目光一轉，落在他們二人臉上笑道：“我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通過這個受我們三族掌控的山海之門，讓祖地的後人偷渡進山海界，一次躲過生靈塗炭的災難！”
此話一出，驚天動態，李陽和程剛的眼瞬間就瞪大了，目若銅鈴，狂喜莫名。
對啊，雖然離鄉背井的很是不易，但是潛入山海界，偷偷在這大荒之北紮根，也未嚐不可。
而且夢鎧武者的修煉速度絕對會更快，強者會更多，就算現在炎黃殿都有一個明麵上的神靈，和十幾準神。
程剛心頭狂跳，激動的不行，在他眼裏這蠶叢氏也就這樣，族長蠶叢疑似神靈，族內強者也不多。
若是華夏能偷偷潛入山海界，不僅能避免人員的大量傷亡，炎黃殿還能更加強大。
強者多了，自然可以更好的保護普通人，而且，到時候就算反攻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不定，那十幾準神來到山海界後，就能很快突破神境呢！
李陽的想法跟程剛差不多，腦中思緒急轉忙道：“魚鳧大人，蠶叢族長，柏灌大人，我李陽代表華夏子孫感謝三位的大恩，感謝三族的先輩早早為後人準備了逃生的通道。”
“隻是……隻是那山海之門，不是隻能允許準神境以上的強者通過嗎？”
程剛心頭狂跳，激動的不行，在他眼裏這蠶叢氏也就這樣，族長蠶叢疑似神靈，族內強者也不多。
若是華夏能偷偷潛入山海界，不僅能避免人員的大量傷亡，炎黃殿還能更加強大。
強者多了，自然可以更好的保護普通人，而且，到時候就算反攻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不定，那十幾準神來到山海界後，就能很快突破神境呢！
李陽的想法跟程剛差不多，腦中思緒急轉忙道：“魚鳧大人，蠶叢族長，柏灌大人，我李陽代表華夏子孫感謝三位的大恩，感謝三族的先輩早早為後人準備了逃生的通道。”
“隻是……隻是那山海之門，不是隻能允許準神境以上的強者通過嗎？”
李陽的想法跟程剛差不多，腦中思緒急轉忙道：“魚鳧大人，蠶叢族長，柏灌大人，我李陽代表華夏子孫感謝三位的大恩，感謝三族的先輩早早為後人準備了逃生的通道。”
“隻是……隻是那山海之門，不是隻能允許準神境以上的強者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