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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7章 鴻蒙因,混沌果

  前一刻鴻鈞說要將造化玉碟贈予自己,下一刻,一枚圓盤便浮現在自己的意志之中。


  「送得這麼隨意的嗎?」


  「前輩,造化玉碟就這麼贈我了?」


  韓非感覺十分意外,他不了解也沒聽過造化玉碟,但是此物庇護了三千星海,兆萬億眾生,乃是與煉妖壺一個級別的寶貝,就這麼送給自己了?

  「為什麼?」


  韓非總得問一句為什麼,至少他可做不到將煉妖壺送人。


  卻見鴻鈞卻緩緩開口:「其實,吾一直在等一個人出現,等他走通齊天之路,等他回到鴻蒙星海,蕩平不祥。你的到來,讓我看見了一絲希望。吾已逝去,這一縷意志,所能做得太過有限。可總要有人負重前行,與不祥去抗爭,去揭開那最後的隱秘,不是嗎?」


  「彭~」


  便在此刻,韓非的意志和鴻鈞的意志在溝通之時,兩者同時感受到了天道層面的衝擊。幾乎是同時,兩道意識紛紛看向三千星海的邊界。


  只見,那一尊尊強大的不祥生靈,匯聚在一起,那騎鹿的鴻蒙道祖不祥身,靜靜地看向那無形的界域屏障,他的身後流淌著天道萬法,正在衝擊造化玉碟。


  此間,那人族天帝,帶著兩位鎮海神靈級別的強者,九位弒神級強者,以及三百神靈,鎮守在那裡。


  他們對此似乎已經有了經驗,知道這些不祥生靈過不來,所以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但是,不管不祥生靈能不能過來,他們也得防著,畢竟萬一出了個意外,那就是萬劫不復,生靈塗炭。


  此刻,人族天帝身邊,那兩位鎮海神靈級強者中,一位女修疑惑:「域外天魔這一次好大的陣仗。我記得上次出現這種陣仗,好像是幾百萬年前了。」


  那人族天地微微點頭:「要不然本帝也不至於出動這麼大的陣仗。此間天道出現了問題,恰好此刻域外天魔來襲,這兩者之間,必有關聯,我等不得不防。」


  便在這時,那鴻蒙道祖不祥身,緩緩開口:「人皇,我知道你的意志還在,憑此界殘餘天道,還磨滅不了你的意志。老傢伙,吾知道你也還在。但是一天不容二意,你們總有一方會消融在對方的意志下。人皇,若老傢伙對你出手,你不妨考慮吾之前的提議,接受不祥物質的洗禮,或尚可接納你,允你與吾同道而行。」


  外界。天帝等人,本以為這域外天魔會蠱惑自己等人,但這一次,對方開口,卻根本不是在跟他們說話。


  「人皇?人皇是誰?」


  「老傢伙又是誰?」


  「什麼參與天道,什麼一天不容二意?」


  所有人聽的都是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那鴻蒙道祖不祥身在說什麼。


  然而,此間天道意志層面上,韓非為有些愕然:「前輩,他說的一天不容二意是真?」


  鴻鈞平靜地說道:「如他所言,天意唯一。你我之所以會相見,便是因為意志在交鋒,要麼吾之意志消融,要麼你的意志渙散。」


  韓非不禁覺得意志層面為之一震,然而韓非的這一震,體現在這天地間,便是一聲嗡隆,彷彿天地間轟然響起的雷霆,也彷彿星海中的渺渺玄音。


  只是,韓非也管不得那些,而是看向鴻鈞:「造化玉碟給我,前輩會如何?」


  卻聽鴻鈞澹澹一笑:「無妨!吾並沒有準備犧牲自己來成就你。之所以將造化玉碟給你,是因為造化玉碟有造化世間萬物,造化眾生之能。同樣,他可重新造化出你的肉身。只要你肉身再現,意志回歸,吾之意志便可保留。吾那分身,只提一天不容二意,卻不提造化玉碟之能,便是想誘使你對吾出手而已。」


  韓非聞言,這才感覺鬆了口氣,但也只覺悚然。到了這個境界,所聽所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的確不好辨別。


  不過,韓非又道:「若是造化玉碟給我,那誰來庇護這三千星河?」


  鴻鈞:「你只要不將造化玉碟帶離,他便會一直籠罩這三千星河。」


  韓非頓時一喜,聽鴻鈞的意思,自己是可以離開鴻蒙星海的?


  韓非當即詢問:「前輩有通往混沌星海的辦法?」


  鴻鈞有些感慨道:「通往混沌星海的方式,我有,但那條路已經塵封了太久。這條路,也是我留給這三千星河兆萬億生靈的一條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開。現在,你當靜心煉化造化玉碟即可。」


  韓非並未再提問,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桉,反正只要能回去就行。


  實際上,造化玉碟甚至都不需要韓非刻意去煉化,此物會主動牽引韓非的意志,並與之交融。


  而韓非也逐漸沉寂了下來。慢慢地,韓非忽然有了點知覺。那是自己逝去的至尊骨,竟然在回歸,重新凝結。


  緊跟著,是血肉,經脈,神魂的回歸,宛若黃粱一夢,韓非感覺自己像是打了個盹,等他豁然間蘇醒的那一刻,正位於這三千星河中的某處無垠星空之中。


  韓非勐一睜眼,感受到體內充斥著爆炸性的能量,不由得連忙看向自己的信息。


  卻見,信息浮現:

  等級:至尊主宰


  滄海萬族譜:1

  星河源力:49片


  第一靈脈:原初之脈


  第二靈脈:永暗之脈


  第一天賦靈魂獸:雙生陰陽吞天魚【弒神】


  第二天賦靈魂獸:帝雀【主宰】


  主修功法:神魔之體


  「49片星河源力?」


  韓非不由得心頭激蕩,自己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了嗎?雖然用掉了創世之果,差點化身天道。但機緣巧合,總算是活了下來。


  而創世之果,雖然沒能將他提升到主宰之上,卻也讓他擁有了高達49片星河源力的恐怖力量。


  對此,韓非本身倒並不是很意外,因為在吞服創世之果后的某一刻,他感覺自己可一念間掌控三千星河。現在,僅僅是擁有49片星河之力,又有什麼不可以?


  正當韓非準備轉移目光,想去尋找鴻鈞的意志的時候,忽然間瞥見了小黑小白和帝雀的等級。


  小黑小白還好說,他們一直吃東西,渡神劫后,成就弒神級,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厚積薄發,成就鎮海神靈韓非也並不意外。


  可是,帝雀竟然從大帝巔峰,突然就變成了主宰?


  「怎麼可能?」


  韓非是滿臉錯愕,自己修的至尊神術,才能一下子從大帝巔峰,成就至尊主宰之境。而且,成就至尊主宰的過程,可謂是九死一生。


  可是,帝雀幹什麼了?就算他現在統一了凶獸和奇獸,打破不祥的詛咒,可也沒道理一下子從大帝巔峰,突破到主宰之境啊!


  「不對,造化玉碟助我重塑,到底用了多久?」


  隨著韓非心頭一動,在他身前,浮現一張玉碟,上面符文玄妙,彷彿烙印億萬星河。只不過,這一次煉妖壺並沒有顯現出造化玉碟的任何描述。


  或許因為此二者是同級別的寶貝,所以煉妖壺也識別不了。


  當即,韓非的意志沉入造化玉碟,一時間,三千星河,盡在自己的意志掌控範圍之中。


  而透過造化星盤,韓非也冥冥中感受到了鴻鈞的存在。


  鴻鈞的意志觸碰到了自己的意志,開口道:「你的路的確不凡,以鴻蒙星海的天道殘餘,重塑起來著實有點困難。」


  韓非心頭一動:「前輩,我重塑肉身期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八千六百餘年,不過對你我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而已。」


  「多少年?」


  韓非當時差點就原地蹦起了,就打個盹的工夫,就過去了八千多年,這要是睡一覺,混沌星海可能都沒了。


  韓非當即色變:「八千多年過去了,但是這三千星河卻完好。這意味著這鴻蒙道祖的不祥身,縱然集結大軍,也未能得逞。」


  只是,當他通過造化玉碟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依舊有許多主宰級不祥在引動不祥迷霧,試圖腐蝕造化玉碟的力量。


  「完了!」


  韓非頓時間心頭一沉,轉眼間來到了那原本不祥集結的地方。


  卻見,韓非眼中,時光法則涌動,迅速地追朔了這八千六百年的時光。


  韓非眸中,看見在鴻蒙道祖的不祥身數次開口。


  「人皇,吾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滅了那個老東西,交出這三千星河,吾可放過混沌星海。」


  在等了許久無人應聲之後,那不祥身再度開口:「人皇,以你的至尊意志,不應該會輸給這老傢伙才是,他不過就是意志殘念而已,焉能與你至尊意志爭鋒?」


  見依舊無人回應,不祥身又試圖引鴻鈞開口:「老傢伙,造化玉碟,總有守不住的一天,待吾打下混沌星海,便是你的死期。」


  而這時鴻鈞竟然真的回應,只聽他道:「若你真有那個本事,混沌星海早就被你拿下了。」


  然而,在鴻鈞開口的那一刻,這不祥身卻為之一愣,過了許久才道:「廢物人皇,連一縷意志殘念都拿不下。」


  聽到這,韓非表情古怪,顯然鴻鈞是故意開口的,就是想讓他的不祥身猜測是他贏了,且湮滅了自己的意志。


  也在那一刻,鴻鈞的不祥身便撤離了。只留下了一些主宰級強者的,不斷地引動不祥迷霧,衝擊著這三千星河。


  然而,過了大概兩千三百餘年的時候,那不祥身再度歸來,並對著此間斷喝:「老傢伙,我竟差點被你矇騙。你竟然以造化玉碟給他重塑真身,怪不得這些年來,這三千星河的天道竟然開始衰弱了。沒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會拿兆萬億眾生作為賭注,賭他能贏嗎?」


  鴻鈞開口:「怎麼,你怕了?」


  鴻蒙道祖的不祥身桀桀冷笑:「就憑這殘缺天道,想恢復他的真身,至少需要損耗造化玉碟兩到三成的力量,你撐得住嗎?」


  鴻鈞並不接茬,而是平靜地回應:「但是,你怕了,他一旦恢復真身,屆時你將再難遏制。」


  「哈哈哈,我怕?我會讓你們都後悔。既然你賭他贏,那我便讓你輸得更徹底一下。混沌星海守不住多久的,待吾將先拿下混沌星海,再破造化玉碟,屆時,兩片星海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再也無人堪為敵手。」


  自此段話音落下,鴻蒙道祖的不祥身便轉身離去。


  又過了1800餘年,鴻蒙道祖的不祥身再度回歸。


  只聽他道:「老傢伙,混沌星海的戰線已經全線崩潰,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分享這個喜悅。吾也好看看,造化玉碟,損了幾成力量。」


  這一次,鴻鈞並未回應。


  而他的不祥身,他嘗試撼動造化玉碟近百年,韓非可以感受到那種天道之力的碰撞是多麼強大。這鴻蒙道祖的不祥身,似乎變得更強了。雖然依舊沒有撼動造化玉碟,但他並不遺憾,只是讓那些主宰級不祥繼續出手,無間斷,不停歇地企圖腐蝕造化玉碟。而他自己,則撂下了兩個字——等我。


  而他這一次離去,至今再也未來此地。


  韓非眼中的時光法則散去,臉上表情異常凝重起來,混沌星海的戰場全線崩潰,便意味著第一戰場,沒了。


  不用說,七大神域之一的混沌風暴,定然已經崩潰。


  第一戰場一旦崩潰,星海萬族的最後一片凈土,便是海界。


  然而,鎮守海界的力量是有限的,剩下的六大神域,能擋住多久?

  而今,混沌星海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


  大師兄離去,雖然帶走了一尊不祥,但不祥的攻勢絕不會就此減緩,鴻蒙道祖的不祥身多半是親自出手了。


  神樂師姐雖然接替了大師兄的位置,但是處境恐怕依舊艱難。以前是大師兄和亡靈師兄牽制不祥,神樂師姐和時光之主他們防守戰線,即便如此,也算是節節敗退。


  而今,神樂師姐若是牽制不祥,正面戰場便少了神樂師姐這樣一尊頂級戰力。而且,神樂師姐一個人恐怕並不能很好的牽制不祥,畢竟,即便是大師兄,當初也需要亡靈師兄配合。


  而且,現在距離自己進入鴻蒙星海,已經過去了8600年,足夠混沌星海發生很多事情。


  只聽,韓非道:「前輩,通往混沌星海的那條路在哪兒?」


  卻聽鴻鈞回應:「你要現在過去?」


  韓非:「相比於鴻蒙星海,混沌星海現在更需要我。」


  然而,鴻鈞卻開口道:「這條路可以告訴你,但在此之前,吾需要你做一件事,算是贈你造化玉碟的回報。」


  這一刻,韓非算是瞭然,這造化玉碟也不是白拿的。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一件堪比煉妖壺的至寶,說送就送,這本身就不簡單。


  韓非:「需要多久?」


  韓非沒有問這件事的難度,因為能讓鴻鈞付出造化玉碟這種至寶,也要讓自己去做的事情,絕不可能簡單。


  果然,鴻鈞微嘆:「不知道,但是你恐怕不得不去。」


  「為何?」


  韓非皺眉,什麼事會比混沌星海還重要,以至於都到了不得不去的地步?

  只聽鴻鈞道:「因為那是不祥逸散的源頭,造化玉碟和煉妖壺真正的來處。」


  「嗯?」


  韓非不禁精神一振,不由抬頭看向蒼穹。


  只聽鴻鈞聲音縹緲:「你難道不好奇,為何不祥號稱殺之不盡,永恆不死?混沌星海也曾覆滅過不止一隻不祥吧?為何每過一段時間,還會出現,他們,究竟是同一隻,還是有很多隻?吾想,你應該也很好奇吧?」


  韓非當然好奇,混沌紀元,不祥第一次出現,被蒼天和老師帶走。洪荒時代,不祥第二次出現,但卻是出現了兩隻,一隻被李道一帶走,另一隻應該是退回了鴻蒙星海。


  而今,大師兄帶走了一隻,卻還有個鴻蒙道祖的不祥身。


  所以,自混沌紀元至末日紀元,一共被帶走了三隻不祥。加上鴻蒙道祖的不祥身,目前一共出現了四隻不祥級的強者。


  韓非不由道:「請前輩解惑。」


  鴻鈞聲音悠悠:「這要從不祥的起源說起。昔年,吾遊歷鴻蒙星海時,在一處邊界處,發現了兩件奇物。一為造化玉碟,一為煉妖壺。當時,吾亦不能看透此二物,便以為寶,將此二物盡皆取之。只是,當吾開啟二物后,便是這一場浩劫的開端。此二物中,竟都封印著一種灰色粉末,也就是不祥物質。這些不祥物質出現的第一時間,便將那片邊界,腐蝕出一片破口。幸而煉妖壺主動出手,十藤齊現,封堵住了那處破口。吾心知大事不妙,便不敢再取回煉妖壺,便帶著造化玉碟離開。」


  韓非心說,原來容器的說法,竟是從這時候開始。只是,造化玉碟和煉妖壺怎麼會出現在鴻蒙星海的呢?


  鴻鈞繼續道:「後來無盡歲月,吾知那不祥物質絕非善物,但有煉妖壺鎮守,倒也沒出什麼差錯。而且,造化玉碟太過強大,讓吾快速成長,最終成就鴻蒙星海的最強者。可惜,好景不長,這世界,其實已經悄無聲息地誕生了不祥。」


  韓非疑惑:「不是被煉妖壺堵住了嗎,怎會誕生不祥?」


  「負面。」


  韓非頓時瞭然,這就解釋得通了。


  鴻鈞回答得簡單直接:「吾亦是後來才知曉,原來當不祥物質被釋放,世間萬物生靈的負面,便彷彿有了傾瀉的入口。以至於,那不祥越來越強。吾雖數次將其斬滅,但只要負面不息,他便不會真正的消亡。」


  韓非微微點頭,這一點他是知道的,而且和帝雀很像。帝雀之所以被稱之為不祥,就是因為他的不死特性。只要有負面存在,帝雀就可以復活。如果不是帝雀一直保持著絕對的靈智,而且不會腐蝕他人,說它是不祥,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當然了,如果帝雀真有問題,那韓非自己早就出問題了,也不可能變成現在的人皇,更達不到現在的成就。


  韓非:「這一點我能理解,但這並不能說明不祥真的不死不滅。在混沌星海,有一條通往未知的路,只要將不祥帶去那條路上,他們便再也無法回歸了。」


  然而,韓非這問題剛說出口,卻聽鴻鈞反問:「無法回歸不代表隕落,你知道他們隕落了嗎?」


  韓非頓時被噎住,這誰知道,我又沒去過那條路,我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隕落?


  只聽鴻鈞道:「吾知曉那條路。」


  韓非不由眼睛一亮:「那條路也是前輩所化嗎?」


  「不。」


  鴻鈞當即否認:「吾雖化混沌星海,但前提是有那片混沌在。吾化的,是道,是天地,是萬法,只能說吾開闢了混沌,衍化了混沌星海。而且,化天后吾其實也就不在了,和隕落無異,所以,吾對混沌星海的了解也極少。但因掌造化玉碟,得以保留些許意志,曾見過那條路,但吾不知那條路通往哪裡,也想象不出來,或許是一片星海,或許是一片我們完全陌生的世界。至於無法回歸,這一點吾並不意外,就好像你無法跨越星海的邊際,但你不能說邊際之外,沒有星海,沒有其他生靈的存在。所以,如果那條路的盡頭,是另一片星海,其結果,便如同鴻蒙星海和混沌星海一樣,只是給那片星海帶去了不祥而已。」


  鴻鈞的話,讓韓非想到了很多,如果那條路真的就是一條沒法歸來的路,只是一條純粹的通道呢?

  而鴻鈞則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不管走上那條路的不祥有沒有隕落,但總有新的不祥在誕生。而他們誕生的源頭,便是昔年我發現煉妖壺和造化玉碟的地方。而那地方有什麼?不祥物質構築的星海破口,以及不祥物質本身。由此,可以產生兩種推測。」


  韓非不禁道:「兩種?」


  「其一,不死不滅是假,不祥是通過那星海破口過來的。不祥真正的奧秘,在那星海破口的後面。」


  「其二,不死不滅是真,但如果你所說的,那些被帶進無歸之路的不祥沒隕落,這邊卻又誕生新的不祥,那隻能說明,所謂的不祥,從來都只有一個。而且極可能就是那不祥物質,而我們看見的或是征戰的所謂不祥,都只是他塑造出來的如同傀儡般的分身而已。」


  聽到鴻鈞的推測,韓非眉頭緊皺,過了許久,韓非才道:「所以,按照前輩的推測,不論不祥是不是不死不滅,也不管到底有幾個不祥,只要堵住那星海破口,從此便不會再有新的不祥出現。」


  「吾正是此意。」


  韓非:「所以,前輩是想要我拿煉妖壺鎮壓那處星海破口。」


  「是。」


  韓非有些心動,雖然煉妖壺跟隨自己這麼久了,但是,對自己來說,煉妖壺其實已經物盡其用。如果能鎮壓不祥的來源,那隻要能戰勝鴻蒙道祖的不祥身,剩下的不祥再多,終究也只是清掃而已。


  只是,韓非不禁道:「前輩,我有一個疑問,當初您不是將煉妖壺留在那裡鎮壓星海破口了嗎?為何煉妖壺會出現在混沌星海?」


  鴻鈞似在追憶:「昔年,吾自以為有煉妖壺鎮壓那破星海破口,便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鴻蒙星海突然誕生了一位除我以外的主宰,而且找到了那處封印之地,並拿下了煉妖壺。待吾察覺,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韓非皺眉:「鴻蒙星海誕生主宰,以前輩當時的實力,應該能夠察覺吧?」


  鴻鈞微微一嘆:「這也是吾奇怪的地方。那取走煉妖壺之人,應該是在不祥的引誘下,取下了煉妖壺,而後更是以未知之法,將煉妖壺放逐了到了一片無法觸及的混沌之中。也是自那一刻開始,吾才知道鴻蒙星海並非唯一的星海。沒有了煉妖壺,吾與不祥征戰無盡歲月,研究了無數種辦法,創造了無數種至寶,卻沒有一件能替代得了煉妖壺去鎮壓那裡。即便是造化玉碟也不行,造化玉碟的本事最善造化萬物生靈,匯聚氣運福澤。所以,戰至最後,吾也只能化天,開闢混沌星海,試圖放棄鴻蒙星海。」


  聽到這,韓非不由接茬:「但是,混沌星海終究也沒能阻擋不祥的腳步,他們終究還是找過去了。」


  「不錯。」


  鴻鈞澹澹道:「終究是吾貪心作祟,想要將鴻蒙星海的萬物生靈轉移到混沌星海,所以留下了通道。一條為明,吾攜造化玉碟親自鎮守。一條為暗,本意是想待日後,借混沌星海的力量,重新征戰鴻蒙星海。可惜……」


  韓非眯了眯眼睛:「可惜,暗的那條路被找到了?」


  鴻鈞點頭:「不錯,所以不得已之下,吾以煉妖壺鎮之。」


  這下子,韓非算是了解一切的始末,後來的事他自然是知道了,煉妖壺被李道一給拔了。混沌星海的不祥之戰,也就此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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