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4章 歸來之星海危局

  在韓非睜開眼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無敵路，走上了第二重了。


  韓非雖有自信憑自己也能走上第二重，但那需要時間，而他缺的恰恰便是時間。所以，先知先知最後那一指，算得上一份重禮。


  但這並非先知真正的師徒贈禮，他真正送出來的，那最後的那一幅畫面。韓非對那根小藤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那赫然便是煉妖壺神藤。


  韓非心頭激蕩，他想起來了，在見到這根小藤的時候，就想起了當初那先古人族強者的話，煉妖壺有第十根小藤，但他不敢確定。因為這是在混沌紀元，煉妖壺在後世也非經一人之手，小藤也曾崩解過。所以，韓非不能確定。


  但是，他有辦法去確定。


  因為，在蒼天最後打回來的那道神魂之中，存有著九千萬年的所見所聞，甚至是諸多感悟，以及混沌紀元發生的一些大事件。


  而這些大事件中，除了蒼天自己走通至尊術，還涉及到一個人，一個出乎韓非預料之外的人。


  此人，名為李道一。


  李道一，是人族強者和妖植一脈的女修，誕下的子嗣。一出世，便引煌煌天象，有神樹、麒麟、凰鳥形態的三重絕世道種加身。


  但是，李道一卻不屬於人族，也不屬於妖植一脈。


  他的出生，成就了一個全新的脈，一人成脈，可謂上天的寵兒。


  人族少司命靑茗曾有過一個誇張的言論，除去六脈氣運，混沌氣運十斗，李道一獨佔八斗。


  李道一的成長之路，也堪稱神奇，其青幼年時，歷經萬重劫難，卻總能化險為夷，印證了少司命的氣運之說，少年時便縱橫混沌浩土。


  當然了，這離不開人族和妖植一脈的支持。畢竟，從歸屬感上來說，李道一可以說自己是人族，也可以說是妖植一脈，他也的確經常出入人族和妖植一脈，也常以此自居。


  而不祥的開端，便是因李道一而起。


  據蒼天的了解，不祥的突然出現，是李道一在混沌的深處，拔下了煉妖壺。


  是的，因煌煌氣運加身，李道一成為了煉妖壺的初代使用者。


  所以，只需要確定李道一手上的煉妖壺有幾根藤，便可知曉自己所見神藤是不是第十根了。


  「當真是天之驕子啊！」


  韓非不禁感慨，甚至在當下的八萬年前，蒼天將航海萬象儀留給了靑茗，將六扇鴻蒙紫門，留給了李道一，將那口他曾用過的大鐘，交給了人族另一位有望至尊的超神級強者手中。


  由此可見，蒼天對李道一的看重。雖然他不是也不能算人族，但蒼天顯然是將他當成了後世對抗不祥的主力來看待的。


  最後，蒼天極為瘋狂的，將三件造化至寶給強行融了，全力鑄造出一枚神印，將人皇意志和氣運，煉入其中，取名萬古洪荒印。


  此印，暫由靑茗掌管，必須是人族血脈，方能執掌。他欲以此為傳承，希望讓人族永續。


  但是，寶貝終究是寶貝，即便有萬古洪荒印在，人族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沒落。


  不過，這已經是蒼天最後能為人族做的事情了。


  顯然，在和不祥鏖戰多年之後，蒼天也知道不祥難搞，所以將身上的一些至寶，提前做出了規劃。


  萬千信息，湧入韓非腦海，而這些，只是這無窮信息中的極少一部分而已。


  在這些信息中，還有鴻蒙紫門的由來，竟然是先知贈與蒼天的。


  還有蒼天走通至尊術的諸般領悟，這些都需要韓非花費一定的時間，仔細去研究。


  當下。


  韓非自先知的一指威能中蘇醒后，本能地開始尋找，除了西門凌蘭守在此間外，便只有大師兄了。


  而韓非睜眼的第一時間，西門凌蘭並未發現，因為她就坐在韓非身邊修行，周身時光法則涌動，顯然是用上了時間加速。


  韓非見狀，第一反應，就是過去了很長時間。否則西門凌蘭不可能連片刻光景都需要利用，以她的性格多半會一直守著自己。


  韓非當即行禮：「見過大師兄。」


  韓非剛一開口，便將西門凌蘭驚醒。後者連忙睜眼，撤掉了時光加速，麻熘地爬了起來。


  「你醒了？」


  韓非微微點頭：「我，感悟了很久？」


  西門凌蘭：「八百年不到。」


  「八百年？」


  韓非當時就震驚了，他感覺自己只領悟了一炷香而已，什麼特么的就八百年了？

  那一刻，卻聽大師兄緩緩開口：「有些路，對常人來說，是沒有捷徑的。領悟無敵路，需要觀天地無極。八百年，已經極快，若非老師讓你一覽諸天萬界，而是自行領悟，縱天賦無雙，八百萬年也不一定能成。」


  韓非不禁咂舌：「大師兄說的是。」


  大師兄則微微搖頭：「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目前並非你的師兄，只是知曉你將是我的師弟而已。」


  韓非嘴角微扯，心說大師兄還挺較真。


  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大師兄太過正經，很較真，所以他獨自鎮守此間無盡歲月。


  韓非都難以想象，大師兄竟是從這個時候，就已經鎮守在這裡了，這得是有多孤獨啊？


  下一刻，卻見大師兄抬手，只見一卷神木書卷朝韓非飛了過來。


  只聽大師兄道：「老師臨行前，讓我轉交於你。其中，是老師的一些研究成果，你且看過，然後銷毀，有些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這個時候的大師兄，對韓非還是有一些澹漠，或者說，大師兄向來都是如此，這只是他正常的說話口吻。


  韓非接過那捲神木書卷，展開一看，頓時只覺心中一震。因為，這份書卷上記載的，竟然是輪迴路。


  上面寫道，吾創輪迴路有三用。


  其一，魂生於天地，不滅而輪迴，此路可保萬族不滅。必要時，可封往生門，斬萬族眾生，以保萬族神靈火種，在冥冥中再度問世。


  其二，遏制不祥，洗滌世人罪惡，削弱不祥的力量來源，延緩不祥的恢復時間。


  看到這，韓非就知道為什麼當初姜太初能以輪迴路和不祥達成交易了。顯然，輪迴路的出現，極大地遏制了不祥。


  不祥的力量主要來源，就是星海萬族的負面。可滄海萬族，隕后都走上了輪迴路，一身罪惡，盡皆帶入此路，並被凈化，能留給他多少？


  僅此一條，輪迴路便超越了無數造化至寶。


  其三，是一張畫像。


  當韓非心神沉浸，那幅畫像彷彿活過來了一般，韓非的意識彷彿被帶入了另一個時空。他看見一片鴻蒙紫氣和混沌迷霧交織籠罩之地，煉妖壺生於此間。而一位白髮老者，正是先知，他正手持長劍，站在煉妖壺前。


  先知並未回頭，而是悠悠說道：「此物應造化而生，共生十藤，以混沌本源為食，可通曉諸天萬族，觀其運脈，掌其造化。可惜，第十藤尚未成熟。」


  先知抬頭仰望，似乎在預知著什麼，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來不及了。」


  說完這句話，先知揮劍而斬，將那第十藤斬下，捲入袖中。


  而後，先知以手指在空中虛畫，留下一言：「此葫有十藤，九藤絕世，一藤難孕，吾且斬之，養於混沌之源。待其成熟，方可取之，或可解一世之危。」


  這時，先知才回過頭來，竟赫然看向了韓非，就像是一場意念的隔空對視。


  只聽先知開口：「吾有一言以贈之：此物，終究為外物。」


  「刷~」


  眼前景象散盡，韓非豁然回神，他心頭震驚，老師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說煉妖壺是外物？

  顯然，這句話是先知對自己說的，只是，韓非怎麼感覺自己有點聽不懂呢？能解不祥危難，又說這是外物，老師要表達什麼？

  便在此時，韓非手中那份神木書卷，竟碎裂成齏粉，消散於這茫茫星海。


  韓非深吸了口氣，煉妖壺是在這9000萬年中現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曾與先知提過這個名字，還是他自己預知到了。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布局。


  韓非也萬萬沒想到，第十根藤，竟然是先知親手斬下，並且給藏了起來。


  至於那混沌之源在哪兒，韓非心中似乎有了明悟。洛小白曾提醒過自己，輪迴路下，那條法則河流，不知流向，不知來源。


  現在，韓非既知輪迴路乃是先知所創，那第十根藤，如果不出意外，便在此河中。


  這一刻，韓非想通了很多事。


  西門凌蘭：「怎麼了？」


  韓非微微搖頭，隨即他看向大師兄：「大師兄，你看過這份書卷嗎？」


  大師兄微微搖頭，頓了頓又道：「老師所留之物，不用刻意去思考。只待等到恰當的時候，你終會領悟。」


  韓非不禁苦笑：「大師兄，你能說說，老師是個怎樣的人嗎？整個人族，似乎全無他的任何記載。」


  大師兄目光看向無歸之路深處，過了許久，才平靜說道：「只是一個活了很久的，平凡的老者而已。」


  韓非：「……」


  韓非心說，大師兄的確不是一個適合聊天的人。他自然不相信老師是一個多麼平凡的老頭，可能只是大師兄不想說而已。


  至於大師兄什麼時候成為老師的徒弟的，這恐怕也只會追朔到更久遠的年代，才能知曉。


  當然了，韓非不會為了這小小的好奇心，追根朔源，否則他要追朔的東西就太多了。


  現在，老師已經給出提示，明確了自己所見的那根小藤就是第十根小藤，自己也沒必要去找李道一了。


  韓非：「大師兄，我該走了。勞煩大師兄送我一程，我要去混沌浩土。」


  「好！」


  片刻后，當韓非和西門凌蘭自一片虛空中走出，已經出現在混沌浩土之外。


  人族所在，一座孤峰之上，靑茗坐在虎猙背上，正靜靜地看向星海。


  當韓非和西門凌蘭出現在身後時，靑茗亦沒有回頭，而是澹澹道：「你們還沒離去嗎？」


  韓非微微拱手：「靑茗前輩，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


  靑茗雖然不喜歡韓非，但先知說的話沒錯，蒼天的氣運，在收容了韓非的一道神魂后，竟不減反增。


  而且，韓非終究是後世人皇，出現在此，為的也是這片混沌星海，所以於大義上，她不會拒絕韓非的請求。


  只聽韓非道：「我要強者之骨，無需完整的，只要部分的即可，無論什麼種族的，越多越好，越強越好。」


  完整的屍骸，韓非不能拿，因為他不知道這具屍骸，會不會影響後世，會影響多大。但若只是截取一部分，他相信靑茗可以幫助自己。


  「好，三月後來拿。」


  ……


  三個月後。


  當韓非手握一個小世界的道骨密藏時，眸中有精光迸發，他知道，這一段混沌紀元之行，要終結了。


  蒼天和老師的這一架打完了，剩下的，便是末日紀元的戰鬥，一場屬於自己的戰鬥。


  ……


  時間長河之中，韓非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航海萬象儀的幫助下，找到了星海的盡頭。隔著時間滄海，韓非朝著堤壩前那孤獨的身影，深深行了一禮，方才離開。


  西門凌蘭：「獨鎮此間，億萬歲月……虛空之主，應該很寂寞吧？」


  「唉！這可能就是大師兄選擇的路吧！」


  韓非總覺得，這會兒的大師兄，和後世的大師兄，應該還是有些不同。這會兒似乎更冷漠了一些，讓人親近不起來。後世就好多了，讓人覺得很親近。


  「或許，這漫漫時間之中，大師兄身上也或多或少發生了一些故事吧！」


  ……


  末日紀元。


  海界，中海神州，自由之城。


  而今的中海神州，異常繁華。在打破了昔日諸強共治的局面后，海界各族，無數強者，奔赴中海神州。


  大小勢力，在中海神州開宗立派，在自由之城設置駐點。


  一時間，自由之城成為了海界最繁華之地，匯聚了海界無數天驕，資源。開放性的修行方式，更是引得四大神州紛紛效彷。


  在這裡，有無盡的機緣，只要努力，總是能換到自己心儀的功法，武器，戰技等物。


  而人族，便在這煌煌大世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成長。


  人族中出了不少少年天驕，其修行速度堪稱恐怖，甚至，已經被證實有神靈轉世者，便多達五六人。這些人，短短千年，便踏足帝尊之境。


  最最關鍵的是，自由之城，開創海界修行之先河，竟在城中，大量交易法則之力。此事有自由之城和五大神州，海界無數強者，綜合商議決定。


  之所以將法則之力作為交易，其目的非常明顯，那便是幫長生境強者，快速疊法。這要比自己慢慢地牽引混沌虛空中的法則，快了百倍千倍，乃至萬倍。


  當然了，想要疊法數萬，需要付出的資源，代價同樣不小。所以，此法雖好，但終究時間太短，區區兩千年不到的時間，也只塑造了不超過百位大帝。


  海界崢嶸，像是將死前的迴光返照。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萬族最後的掙扎，有人選擇躺平，有人選擇拼搏最後一把，有人選擇極盡瘋狂，有人選擇享受紅塵……


  但這些，多半還是普通人的選擇。畢竟，這片天地，總是由強者頂起來的，海界不少開天境強者，選擇奔赴星海。如果萬年後註定一死，他們也想見見星海的奇景，看看混沌海的絢爛，而非在海界苟活萬年。


  ……


  「刷刷~」


  一片時間長河在虛空顯露，韓非和西門凌蘭的身影自其中走出。


  韓非不禁唏噓：「本以為，此行最多數年便能歸來，沒想到，足足用了1800年。走，跟我回家。」


  「等一下。」


  西門凌蘭此刻有些忐忑：「你真要我去？」


  韓非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現在，你也是我妻子。」


  西門凌蘭深吸了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低喝了一聲：「走。」


  「咦~」


  韓非感知一掃，本想著找到夏小蟬所在，直接過去。但感知之中，夏小蟬、韓蟬衣、張玄玉、樂人狂、洛小白他們，竟然全都不在。


  韓非催動本我大道，達到鎮海神靈的實力，感知掃遍整個海界，心頭微微一沉，六神師兄，雷橫師兄，月靈珂，老凶，竟然也都不在。


  神裔一脈，所有神靈都沒了，大帝境只剩下了七人。


  甚至於，就連奇獸之海，此刻竟然也只剩下不足10位大帝。


  帝雀似乎感應到了韓非，欲騰空而起。


  而韓非卻道：「我等會去找你。」


  韓非猜測，海界一下子缺失這麼多強者，多半應該是去了星海。


  此刻坐鎮中海神州的，唯有裘萬仞一人。在韓非掃過裘萬仞一眼后，裘萬仞也立刻掃了回來。


  「1800年，你小子終於回來了？」


  「刷刷~」


  當韓非出現在裘萬仞身前，不禁訝異道：「您老竟然突破了？」


  裘萬仞得意地輕哼了一聲：「在造化神獄中，老夫便想過無數種晉級鎮海神靈的辦法，加上草木之靈和神裔寶藏，入鎮海神靈，並非難事。」


  韓非：「恭喜！他們人呢？」


  在走過一趟混沌紀元之後，在和不祥照面過一次之後，在了解過第一至尊之後，在觀摩萬界天地，領悟無敵身之後，韓非對鎮海神靈已經完全失去了敬畏。


  在不祥面前，鎮海神靈能起到的作用，終究是有限的。


  裘萬仞也沒在意韓非那言不由衷的恭喜，而是道：「都被招走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星海中發生了一些大事，很大的事。」


  韓非不禁面露凝重之色：「發生了何事？」


  裘萬仞也神情嚴肅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混沌海那邊，進行了一次緊急召喚，幾乎將海界九成帝境強者全都抽走。」


  韓非皺眉：「沒人反對？」


  裘萬仞：「你虛空神殿允許的。而且，來者找每一位大帝都交談過。說是混沌海之外的第一戰場，戰況異常激烈，萬族強者隕落數不勝數。老夫當時正值突破關鍵時期，想走也沒法走，所以便留在了海界，負責鎮守海界。」


  韓非皺眉：「這麼嚴重了嗎？」


  裘萬仞：「還有比這更嚴重的。」


  「嗯？」


  只見，裘萬仞臉色沉了下來：「現在，混沌海那頭，聯繫不上了。」


  「嗡！」


  韓非不禁心頭劇震：「什麼叫聯繫不上了？」


  裘萬仞看向韓非，微微一嘆：「有一片不祥迷霧，橫斷混沌海，完全隔絕了海界與混沌海外的那處第一戰場的聯繫。」


  西門凌蘭也愕然道：「怎麼可能，混沌海何其寬闊，想要橫斷混沌海，那得是多麼龐大的不祥迷霧？」


  裘萬仞沒見過西門凌蘭，但多少也有所耳聞，見對方實力竟還隱隱壓了自己一籌，微微一嘆：「事實如此。三神殿的人對此應該更了解一些，你們應該可以聯繫得上吧？」


  韓非臉色難看：「所以，夏小蟬和衣衣還有張玄玉他們，現在全都陷落在了那所謂的第一戰場。」


  裘萬仞點了點頭，他不是三神殿的人，也聯繫不上三神殿，又不能離開海界，所以他能知曉的信息有限。


  西門凌蘭：「不要慌，我去時光神殿問問。」


  韓非：「不用，我直接聯繫虛空神殿的師兄或者師姐。」


  韓非當即觸動虛空印記。


  「小師弟，你回來了？」


  「神樂師姐？」


  韓非不禁大喜，回應自己的，還是神樂師姐，說明大師兄此刻依舊不方便，而大師兄不方便，多半意味著不祥還被大師兄牽制著。


  韓非連忙道：「神樂師姐，我剛從混沌紀元歸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連混沌海都被截斷？那第一戰場，現在什麼情況？」


  只聽神樂師姐道：「此番的確出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祥那邊……疑似出現了第二尊超越主宰級層次的不祥。」


  「什麼？」


  韓非一時間，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內心的第一個念頭是，這特么還怎麼打？

  僅僅是一個超越主宰級的不祥，就已經折磨了星海萬族億萬年，差點幾度覆滅了星海萬族。


  現在又來一個，這還打什麼？

  神樂師姐：「小師弟莫急，只是疑似，尚未確認。目前，大師兄和老三兩人，正在牽制不祥本尊。第一戰場這邊，我與時光之主親自坐鎮，在與那疑似超越主宰級的不祥對壘。目前交鋒幾次，尚難判斷對方實力。但是，這一次不祥很有計劃性。似乎醞釀了很久，他們同時間撤掉了星海近千域的不祥戰場，全部匯聚混沌海，並將混沌海截斷，顯然是準備一口氣吃掉第一戰場。」


  韓非臉色難看：「那第一戰場能頂得住嗎？」


  神樂師姐：「這裡暫且還能抵擋，但這裡的人手終究有限，前後腹背受敵，萬族強者只能困守。目前來看，應該能守住千年。但我並不會讓他真的蠶食掉第一戰場，必要之時，我會殺入不祥。倒是小師弟你，此番可有找到解決不祥的辦法。」


  韓非臉色微沉，其實他很想說，解決不祥的辦法，大師兄是知道的。


  但是，這個方法，現在還能不能用，誰也不知道。因為，洪荒時代，姜太初是拿輪迴路換來的休戰。


  而且，不祥生生不滅，老師的辦法，只能解燃眉之急。


  更何況，而今的星海萬族，可沒有混沌紀元那麼多的至尊境強者。就算能將不祥帶進無歸之路，可能也需要傾盡所有主宰級強者。


  然而，現在都特么出現疑似第二個超越不祥的存在了，若真傾盡全部的主宰，帶走一個不祥，那另一個要真是超越主宰級，這星海，也就完了。


  韓非沉吟了一下：「師姐，我已有對付不祥的方向，等我。」


  神樂師姐那邊的語氣明顯高昂了幾分：「當真？」


  韓非緊皺著眉頭：「當真。」


  神樂師姐當即道：「小師弟，我等你八百年。你要注意的是，不祥雖然看上去孤注一擲，截斷了混沌海，但不代表他真的就放棄了星海。以不祥的智慧，他極有可能暗中對海界下手。」


  韓非心念一動：「死神在哪兒？」


  神樂師姐剛才並未提到死神，說明死神並不在這兩場大戰之中，那要麼是隕落了，要麼在星海這邊。


  但死神會隕落么，顯然不會，所以韓非猜測，他現在應該才是真正鎮守海界的人。


  神樂師姐：「你應該猜得到吧？死神鎮海界，以及監測不祥退走的那千域戰場。同時，他還要提防永恆族，如果非必要，不要找他。你能猜到，不祥自然也知道，永恆族顯然也了解。所以，死神現在不能輕易現身。」


  「明白。師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