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6章 第八根小藤

  「嗡嗡嗡~」


  一時間，五大神州，無數人面色動容。


  「怎麼可能，神靈隕落了？」


  「天道喪鐘，神靈隕落，而且……還是兩個？」


  「是誰死了？」


  南海神州和中海神州的交界處，前一刻還在和齊星以及劍藤一聊天的三大神靈，此刻全都悚然。


  三人只覺背後發涼，冷汗直冒。


  從劍藤一和齊星消失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要出事了，可沒成想，會這麼快，會這麼狠。


  「完了，難道是那位鎮海神靈出手了？」


  「應該不是，鎮海神靈若要出手，早就出手，他完全不用顧及我們的身份。難道誰還敢和他叫板不成？」


  「那會是誰？那能是誰？齊星和劍藤一可不弱，特別是劍藤一，縱然是弒神級，也不該這麼快就能將他擊殺了才是。」


  「你特么管那麼多，速走。」


  「咻~」


  這一刻，三人秘法全開，完完全全不敢停留，生怕慢了一步，就會隕落當場。


  中海神州，一扇古老的神門，緩緩開啟。


  一個黑衣男子，自門中走出，隨著他掐指一算，微微皺起眉頭：「封神天書？你們，終究還是歸來了。」


  ……


  南海神州，鳳凰神族。


  鳳凰老祖駭然：「鳳祖，你……是你乾的？」


  鳳羽和雷橫也錯愕地看著眼前這位鎮海神靈，心說連殺兩位神靈，除了這位還能有誰？


  然而，鳳祖臉色微變：「什麼我乾的？跟我屁的關係都沒有，有人在警告海界神靈而已。至於是誰，你們猜不到的，就別瞎研究了。」


  鳳羽：「難道是小師弟背後的人物？」


  鳳祖沒有回應，而是看向齊星和劍藤一隕落之處，緩緩道：「鳳天吾，現在南海神州就剩鳳凰神族一家了。從今日起，南海神州歸我鳳凰神族，直接和中海神州脫離干係。若有人敢問責，直接殺。若有神靈敢問責，喊我來殺。」


  「是，鳳祖。」


  鳳凰老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鳳羽說得應該不差，很可能是韓非背後的人出手了。這一出手，雷霆萬鈞，直接滅殺兩位神靈，令人生畏。


  來南海神州出手的兩位神靈，全都隕落，試問哪個神靈，還敢隨意出手？


  鳳凰老祖心思百轉，這一手敲山震虎，殺雞儆猴之法，簡直絕了。海界為試煉場，連神靈都淪為棋子，這種事，他鳳凰神族還是不摻和了，鳳羽丫頭去混沌海那邊，挺好。


  虛空神殿。


  大師兄、神樂師姐、亡靈師兄，三人透過虛空，看見了這一幕。


  神樂師姐站在大師兄的肩頭，淡淡道：「他們給小師弟的鋪的路，我怎麼就看不清呢？」


  亡靈師兄聲音悠悠：「或許，連他們自己都看不清。」


  大師兄：「你們兩個，就別管旁人的路了。神樂，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再給你一萬年。」


  神樂皺著眉頭：「你非去不可嗎？」


  大師兄聲音悠悠，似在感嘆：「老師，在等我。」


  ……


  神靈隕落，海界皆驚。


  混沌冰域，韓非和夏小蟬也是一臉震驚。


  韓非愕然：「五師兄，這是何等天象，天道怎麼會響起洪鐘之鳴？」


  五師兄輕描淡寫道：「不是洪鐘，是喪鐘，為神靈送葬。」


  「噗~」


  「咳咳~」


  夏小蟬嗆了，韓非噴了，兩人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給神靈送葬，你說是……」


  五師兄目光悠悠：「有兩個神靈隕落了。」


  「兩個？」


  韓非愕然的看向五師兄，後者卻微微一笑：「沒錯，就是那兩個。」


  韓非張大了嘴巴，過了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夏小蟬：「誰能殺死神靈？」


  五師兄微微一笑：「神靈雖然不好殺，但也不是無敵。這世上，能弒神的，多了去了。普通的神靈，對上真正的強者，是沒什麼牌面的。」


  韓非無語：「五師兄，你說的真正的強者，我到底該怎麼去理解？神靈還不強？」


  「滋溜~啊~」


  五師兄暢飲一口，聲音中似乎露出了一絲不屑：「是什麼給了你神靈一定就很強的錯覺？小師弟，現在不要看那麼遠。你的至尊神術壓在那兒呢，等你什麼時候破開至尊神術的壁障，再去思考神靈這個境界也不遲！」


  「呃~」


  夏小蟬在旁邊弱弱不敢說話，心說虛空神殿的弟子就這麼誇張的么？似乎根本瞧不上神靈啊！

  韓非酒足飯飽，他心中似有猜測，但不知道對不對。不過，很顯然現在的南海神州已經沒他什麼事了。


  神靈都隕落了，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往南海神州跑。


  當即，韓非清了清思緒：「五師兄，我在你這住幾天。」


  五師兄頓時樂得合不攏嘴：「好啊好啊！你做飯。」


  韓非：「行啊！不過還請師兄幫我個忙。」


  「嗡~」


  卻見，一口幾乎已經腐朽的棺材出現在此間。


  夏小蟬頓時心頭一緊，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棺材，她此刻，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終於，終於到了這一天了。


  五師兄見狀：「莫慌！且待弟妹先把我的酒喝完再說。」


  韓非：「入長生境再說？」


  五師兄微微點頭：「這麼長時間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麼點時間。」


  夏小蟬也微微點頭：「我先閉關，待晉級長生境再說。」


  韓非：「入我本命星辰閉關。」


  「好！」


  韓非也不拖沓，他和夏小蟬一起進了本命星辰。夏小蟬要閉關，他同樣也有事情要做。第八根小藤，此刻已經回歸。待韓非來到煉妖壺前，只見煉妖壺上，第八根小藤的藤葉上，有一滴露水正靜靜地躺在上面。


  這一滴露水，顯然這就是煉妖壺修復到第八根小藤給予自己的一種獎勵。他的眼中，有信息浮現：

  【名稱】初始之露


  【介紹】混沌紀元，鴻蒙之初，天地未生，萬法未立時的神露，名為初始之露。初始之露可孕混沌初始生命，可養混沌初始法則，可化混沌初始大道，可衍造化之寶……一滴初始之露，僅可擇一孕生。


  【效果】孕生一種生命，或者一種法則，或者一條大道，或者一件至寶。


  【備註】初始之露，可遇而不可求。


  「嘶~」


  「好傢夥，竟然還有這種級別的寶貝？」


  也就是說，難道說，萬族之初，就是從這初始之露來的？一滴初始之露，就誕生了一個混沌紀元時的先古種族？

  除了先古生命，此物還能誕生至寶，也就是造化神獄這種級別的寶貝，這一滴露水，就可以誕生出來。


  至於初始法則和初始大道，和現在的大道法則到底有何不同，自己並不清楚。


  但是，自己在混沌冰域，有個無所不知的五師兄，遇到問題當然第一個問他。


  混沌冰域，五師兄還在吃著呢，見韓非又出現，不由道：「小師弟，再來點兒？」


  然而，韓非哪有這個心情？直接開口道：「五師兄，師弟有問題請教。這混沌初始的法則，或者混沌初始的大道，和現在的法則或者大道有什麼不同？」


  五師兄眼眸微亮：「那當然不能一樣。混沌初始，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你可知道？」


  韓非搖頭，他要是知道，還來問什麼？

  五師兄笑道：「比如你現在掌握的力之大道，是以力入道，然後慢慢地去了解更多的力之大道。而初始的力之大道，是力的誕生，也就意味著，在你掌握初始力之大道之後，你對力之大道的領悟，直接就圓滿了。無論力之大道理包含什麼，你一下子就全都會了。這也是混沌紀元時，為什麼有些種族的強者，生來就強大無比，可比神靈的原因。你說這能是一回事？」


  「卧槽，這……這豈不是一步登天？」


  五師兄聳肩：「要麼說混沌紀元誕生無數強者，無數大族呢。因為強啊，強得離譜。」


  韓非轉念一動：「那法則也是一樣嘍？」


  五師兄：「自然，依舊以力之法則為例子。力之法則無數條，常人走數條至巔峰，便成絕世強者。但混沌初始法則，包含力之法則的所有狀態，你現在所修行的力之法則，皆是根據初始力之法則衍生出來的法則而修行的。」


  「滋溜~啊！」


  看著呆若木雞的韓非，五師兄聲音悠悠：「小師弟，初始之露，一定要好好利用啊！用得好，一夕間便成至強，甚至一日登神也是可以的。用得不好，那就太浪費了。」


  韓非壓抑道：「師兄知道初始之露？」


  五師兄笑道：「要不然你以為煉妖壺為什麼那麼搶手呢？」


  韓非心頭一沉，這才是第八根小藤，就出現了初始之露這種東西，那要是第九根小藤回歸，會誕生什麼？

  韓非看向五師兄，後者笑道：「第九根煉妖神藤所誕生的，是針對不祥的，你就別多想了。」


  「多謝五師兄解惑。」


  聽到第九根消停是針對不祥的，韓非並沒有失望。針對不祥的力量，對自己來說，同樣很重要。


  回到了本命星辰，韓非略一思索，心裡有了答案。初始之露的作用雖然很強大，但萬事總得有其針對性才好。創造一個新的生命種族，對現在的自己，或者說對海界，沒有意義。


  混沌初始大道，可以讓自己立刻對某種大道的領悟達到極致，這或許很強，但自己大道並不少。或許可以讓某一條大道強大異常，但是自混沌紀元到現在，也沒人能說憑藉一條完整的大道，打贏不祥的，所以這一個也可以放棄。


  造化至寶很強大，這滴初始之露可以誕生一件獨屬於自己的造化至寶，這讓韓非很心動，可再心動，也無法推動自己當前所行之路。


  所以，自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養成初始法則。自己雙脈加身，按照自己的猜測，自己應該可以同時掌握兩種本源法，生命和死亡。


  其中，生命法則的領悟條件太苛刻，或許世上有人會，但肯定會得不全面。但初始之露，卻可以給自己提供最完整的生命法則，這是自己目前最急切需要的。


  雖然，用初始之露，養一種法則，乍看起來好像很奢侈，從價值上來，比不上造化之寶。但是，對自己特殊的雙脈來說，卻意義重大。這意味著，自己不需要去到原初之河，就能領悟到自己的本源法。


  既然下定了決心，當即攝過那一滴初始之露，一口吞入。


  隨著自己的念想，原初之脈，開始運轉，初始之露置於其中，綻放某種類似於神性，但又好像比神性還強大的力量。


  「嗡~」


  頃刻間，韓非的意識，彷彿沉浸入一條溫暖的河流，彷彿自己的身體，每一處血肉，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一種包容的力量。就連神魂，都彷彿經受了柔和地洗刷，束縛的韓非沉浸其中，幾乎無法自拔。


  這種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韓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化作河流，如流水般在流淌。


  他彷彿這天地間流淌的河，流過星海，流過星辰。有種子，在汲取諸天萬法，在汲取混沌中飄散的繽紛的微塵，然後發芽，成長。他彷彿感受到這棵樹生長中的一切，開花，結果，凋零，腐朽……然而，在這棵樹的最根本處，還有一絲生機，它並未熄滅。這一縷生機，被腐朽的樹體所束縛。他想要掙脫，他要破開這枷鎖，無盡歲月漫漫而過，這一縷生機，終於重新衝破了枷鎖，他將自己完全地融入到這腐朽之木中，經過暗無天日，漫長的汲取，終於重新復甦……


  韓非繼續流淌，他感受到，無數星辰在河流中誕生，有無數的生命降臨。他覺得自己是草木，是風雨，是大地，是那無數生靈，甚至是那星辰本身。


  他彷彿無處不在，舉世皆我，舉世皆不是我。


  有人在爭鬥，身體破碎，生死道消。然而，韓非清晰地感受到，他們的生命雖然消失，但象徵他們生命的河流，只是回歸到了生命本該存在的地方。他的血肉，彷彿消融在這天地，重新回到一切都未發生的時候。他們的神魂，同樣是一種生命，在回歸。回到了一片屬於神魂的海，這海中，已被生命的河流，流淌而過。


  韓非一直在流淌，見到了萬事萬物的興滅，見識到了生，也見識到了死。生命孕育著一切，包容著一切，甚至包容著死亡，彷彿像是，一種永不停歇，不知疲倦的意志。


  本命星辰中，韓非的體內，原初之脈，綻放光芒。而其體內，無數法則，盡數臣服，沒有一種法則，在原初之脈綻放光芒時，敢稍有異動，連顫動都沒有，彷彿完全的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非無法判斷這時間的長短，他覺得很漫長，但一切彷彿又是過眼雲煙，遙不可及。


  然而，當他回神的那一刻，他的本命星辰之上，草木崢嶸，花開遍地。


  正在閉關中的夏小蟬，一直在韓非本命星辰中一倍時間區域的熔岩巨人族，甚至是包裹著本命星辰的厚厚的星辰錶面，所有人似乎都有察覺到了不對。


  熔岩巨人族。


  有人驚呼：「長老，我體內的暗傷，莫名全都好了。」


  「但長老，我看你怎麼好像忽然年輕了不少？」


  「咦！我被法則攪碎的手臂，竟然在重新生長，這是為何？」


  熔岩巨人族大長老：「這是人皇的本命星辰，許是他在得到了某種蘊含生機的至寶吧？」


  ……


  本命星辰之外的地表之上，韓非創造的人族，而今已經鼎盛。有些先天殘脈之人，靈脈復甦。有裝病垂死，重傷難愈等等人群，竟莫名感受到有力量在撫平他們的傷勢。


  於是乎，一座座祭壇上，高歌吟唱，無數人跪伏於地，感謝神靈庇佑。


  ……


  夏小蟬在韓非的本命星辰中不受限制，於漫漫花叢中走來，就看見韓非身上散著一種莫名的生命最原始的一種吸引力。


  小黑小白繞環身邊，就連帝雀都舒展開翅膀，翱翔天際。


  「呼！」


  韓非長長出了口氣，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看見夏小蟬臉頰紅撲撲，正彎著腰，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


  「呃~」


  「你不是閉關呢么？怎麼來了？」


  隨即，韓非感受到本命星辰上的變化，也不禁有些唏噓，這就是生命法則？

  而夏小蟬則雙手勾住了韓非的脖子，用軟嚅的聲音說道：「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吧！」


  韓非失笑：「說得好像你第一個生出來了一樣。」


  夏小蟬黏黏糊糊地貼著韓非的耳邊，引誘著說道：「那我不管，反正還沒融合呢……唔……」


  韓非反身撲了下去：「你這是紅果果的挑釁，看來今日必須得收拾了你。」


  漫漫花海，某種不可描述的聲音，持續了一日又一日。


  終於，當一切恢復平靜，兩人慵懶地相擁於草野，看星辰之外，星河靜謐，靜靜睡去。自小時候，暴徒學院之後，這或許是他們為數不多的一次自然入睡。


  ……


  半年後。


  韓非的本命星辰中過了兩百多年了，夏小蟬已經喝完了五師兄給的酒，並於十余年前，正式踏足長生境。


  混沌冰域。


  夏小蟬，看著棺木中的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氣：「我要開始融合了。」


  韓非：「好，我在旁邊看著。」


  只看見，夏小蟬的轉世身，身體一震，神魂散於天地，肉身化作無窮力量，湧入棺木之中。


  要保住夏小蟬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轉世身回歸本體。這個過程的融合，不僅僅夏小蟬本體需要進行一個質的蛻變，腹中孩子，也會彷彿汲取來自母親的力量，進行蛻變。


  只見，棺木之中，夏小蟬的血肉，骨骼瘋狂蛻變，轉世身帶過去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消耗。


  一天。


  兩天。


  三天。


  足足用了七天的時間，五師兄忽然開口：「小師弟，資源。」


  韓非不敢怠慢，立刻拿出海量資源，百萬靈果，同時隨著他心念一動，天地中，無盡生機，瘋狂注入夏小蟬的身體。


  「咦！」


  五師兄忽然看向韓非：「這種程度的生機，這種形式的生機……小師弟，你領悟本源法了？」


  韓非：「還沒有完全領悟呢。」


  五師兄饒有興緻道：「有點意思，生命法則。師兄我第一次見到這種程度的生命法則，小師弟，師兄我現在都對你有所期待了。」


  韓非翻白眼：「師兄，關鍵時刻，你能不能別打岔？」


  五師兄哼哼了一聲：「祭出一滴本命精血，否則，你以前的血脈，不夠支撐孩子的潛力成長。」


  韓非不敢怠慢，立刻祭出本命經血，打入夏小蟬體內。


  只聽五師兄道：「好了，本體的成長，已經很快，但不能過快。這需要一個過渡，大概三百年，大概率不會超過這個時間，她就可以復甦過來了。」


  「三百年？」


  韓非錯愕的看向五師兄。


  只聽後者道：「三百年，將辟海之軀，融合轉世身，成為長生境，你覺得這很慢？」


  「呃！不慢不慢……」


  韓非心念一動，也是，夏小蟬的情況特殊。三百年時間並不長，反正，再自己本命星辰之中，也就半年多的事情。


  只聽五師兄道：「你要留在這麼？」


  韓非尋思了一下，然後看向混沌冰牆：「我……去殺一趟不祥吧！」


  一聽到韓非要殺不祥了，無距之門上立刻有文字浮現：「好啊！說話要算數，要殺十萬隻。」


  韓非失笑：「放心，只多不少。」


  將夏小蟬重新收入本命星辰，韓非第一次前往混沌冰域外的不祥鎮守之地。


  在這裡，他發現了一片被冰域阻擋的黑暗，在那裡無數不祥生靈環繞。給韓非產生的一種感覺就像是，養蜂。


  無數的蜜蜂圍繞著蜂巢，一旦有外人來，就會發動攻擊。


  韓非到這裡的時候，一下子就有十多隻毀滅級的不想生靈，蜂擁而至。


  甚至，韓非還看見了兩三隻人形不祥生靈，但他們並未在第一時間出手。


  「咻咻咻~」


  韓非漫步於這漫漫星河之中，煉妖壺小藤八根全出，剎那間便洞穿了一片不祥生靈。而不祥生靈猶如飛蛾撲火，根本不知道停歇。


  自殺式衝鋒，瘋狂無比。當足足五萬兩千餘只不祥生靈隕落在煉妖壺小藤之下時，韓非才終於感受到煉妖壺吸不動了。


  顯然，五萬兩千隻，是煉妖壺的極限。


  這擊殺量，看似恐怖，但其實也只是滅掉了一小部分而已。


  也就是在煉妖壺吸不動的那一刻，只見那三隻人形不祥生靈，忽然動了。


  是的，他們在等，一直等到煉妖壺已經擊殺不了不祥生靈，才選擇動手。


  「吾，滅世級么？」


  －－－－－－題外話－－－－－－


  有兩章小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