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9章 混沌神族

  大祭司聲音中略帶著一絲疲憊：「不得不說，你掩飾的真的很好。王寒之身尚在比武招親擂場，理論上，我肯定不會懷疑你。但是，你這門手段，畢竟不是第一次用了。用了，便會有人記得。」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了，韓非也知道瞞不住了。


  韓非：「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大祭司：「如果你要說什麼時候發現的，便是在剛剛，也就是你動手的那一刻。搶煉妖藤者必為人皇，哪怕所有的信息都表明，你還在人族，那也是個假的人皇。」


  韓非微微皺眉，卻聽大祭司繼續道：「煉妖壺神藤在奇迹森林，你作為煉妖壺擁有者，不可能不來，問題就是什麼時候來。老身以前預估，你會在成為大帝時才來，只是未曾料想到人皇閣下，如此急迫。」


  韓非輕笑一聲：「好吧！那你憑什麼確定我和王寒，是同一個人？」


  大祭司：「因為蟬衣，雖然我之前的確以為你來自荒古神族。但是這一次調虎離山來的太突然了，若你不竊取神藤，我自不會懷疑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但是，你出現了，精準無誤地尋到了這一洞天。若沒有內應，你是斷然做不到這一步的。而內應是誰，只能是蟬衣丫頭了。」


  韓非心說，果然不愧是能坐鎮奇迹森林的存在。


  其實，若是給自己機會，只需要三息不到的時間，自己就可以將小藤順利偷走。然後雙子合一，完美躲避所有人的追蹤。


  可是，在犧牲了一道神劫的情況下，自己竟然連三息時間都沒創造出來。


  韓非：「大祭司要和我人族結盟？我人族不過初步崛起，族中強者稀少，雖然人口眾多，但比起奇迹森林這樣的超級勢力來說，還是太弱。充其量只能算個小勢力，大祭司怎麼會選擇人族做盟友？」


  大祭司呵呵一笑：「老身選的盟友，非是人族，而是人皇閣下。若王寒真的是荒古神族的神靈後裔，若閣下和王寒是兩個人，那也就罷了。但偏偏，你們就是同一個人，這意味著，你並非荒古神族的神靈後裔，你的血脈並不受詛咒的影響，你，是可以成神的。雖然不知道你和蟬衣的前世為什麼會有關聯，但這，可以成為我們彼此信任的基礎。」


  韓非心說，早知道這麼簡單，比武招親幹什麼？直接過來和大祭司結盟不就行了？


  韓非：「大祭司現在的意思是，我人族若願結盟，這煉妖藤可以直接給我？」


  大祭司：「之前奇迹森林並不知曉你的真實身份，只以為你是荒古神族的人，所以鬧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們有合作的基礎，這煉妖藤自然可以給你。」


  韓非：「那大祭司需要我做什麼？」


  大祭司聲音悠悠：「人族在這個時候崛起，絕非巧合。人皇閣下在這個時候出世，恐怕也並非什麼巧合。一切，都是註定的……人族，先古六脈之一，曾一度統領六脈。而今人皇閣下煉妖壺在手，甚至連造化神獄也掌控手中，足可見閣下氣運鼎盛，當為人族崛起之契機……所以，老身尋求的，是人族崛起之後，庇護我奇迹森林。」


  韓非挑眉：「奇迹森林乃南海神州三大巨頭之一，何以到了需要尋求人族庇護的地步？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祭司何至於此？」


  大祭司微微搖頭：「老身賭的是將來，而非現在。而且，樹大招風，奇迹森林這一世並未誕生神靈級強者，老身獨木難支。所以，待比武招親結束，老身將渡神劫。若能成功，則短期內並不會麻煩人族。而若失敗……」


  韓非接茬道：「若是失敗，中海神州，將會竊取奇迹森林氣運，剝離你們的血脈？」


  大祭司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只聽她道：「自混沌紀元以來，經歷洪荒，諸神，末法，滄海多個時代，歷時實在太久，萬族之中，難免人心動蕩。永恆族借先天優勢，竊取神劫果實。但萬族之中，未必只有永恆族背叛萬族，中海神州那些人，也從來不是什麼好人。老身風燭殘年，未能讓奇迹森林崛起，實屬平生憾事。但老身，亦不想隕落之後，被旁人摘了我奇迹森林的果實……所以，人皇閣下，你意下如何？」


  韓非心頭微動，聽這大祭司的口吻，似乎知道一些中海神州的隱秘啊！永恆族竊取神劫果實，中海神州有人竊取他人氣運和血脈，是這樣嗎？

  韓非：「結盟自是可以，但是大祭司，我人族未曾崛起之際，若奇迹森林真的出事，我人族未必能庇護得了。不如這樣，我們暫時結盟，但大祭司就別匆忙渡神劫了。有一件事，我並未信口開河。我說諸神後裔血脈問題將會解決，這件事是真的。」


  「什麼？」


  大祭司豁然色變：「此言當真？」


  韓非：「既然不是敵人，我有必要欺騙大祭司么？」


  大祭司心頭巨震，包括大祭司本體，也不禁回頭看下夏小蟬，眸中金光閃爍。若是此事當真，那麼，只要夏小蟬不隕落，奇迹森林將來便有機會多出一位雙重神格的大帝。


  大祭司：「好，若真如此，我奇迹森林和人族的聯盟，便是強強聯合。」


  韓非：「現在，大祭司能將煉妖壺小藤給我了么？」


  大祭司：「可以是可以，不過老身還是要提醒人皇閣下，一旦小藤丟失，諸強便會立刻感應到。屆時，諸位大帝恐不會顧及奇迹神樹周圍的大陣，甚至會直接闖進來。到那時，局勢就不是老身能夠獨立掌控的了。甚至說，老身能猜到你的身份，其他人未必就猜不到。你可有萬全之策，保證自己的身份？」


  韓非尋思了一下，的確如大祭司所言，姜布衣就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現在，大祭司是第二個猜到他的身份的。所以，他真的不確定是不是還有人能猜到他的身份。


  韓非：「大祭司可知有幾位大帝？」


  「十二人。其中有一人，實力甚至可以與老身相當。而且，這還只是明面上的。煉妖壺之爭，素來殘酷。暗中是不是還有人來，就連老身都不知道。」


  韓非微微皺眉：「這麼說，我是跑不掉了？」


  大祭司：「如果你還能夠使用虛空印記的話，自然跑得掉。但是，我建議你就算還有使用虛空印記的機會，也最好別用。」


  「哦？為何？」


  大祭司淡淡一笑：「天族的那一根小藤被你竊取，那是因為所有人都沒有防備，沒人知道煉妖壺在你身上。奇迹森林的煉妖壺若被竊取，那就是不該的，除非你動虛空印記。可若是你在老身這裡動用虛空印記，那老身倒想問，人皇閣下的第九根小藤，準備怎麼拿？」


  韓非：「據我所知，第九根小藤應該在洪荒凶獸那邊，我自有辦法。」


  然而，大祭司卻微微搖頭，直截了當地說道：「那都是十萬年前的事情了。洪荒凶獸的那一根，早就被搶走了。而搶走煉妖壺神藤的是——中海神州，混沌神族。」


  「被搶了？」


  韓非神色微變，心說洪荒凶獸幹什麼吃的，這也能被搶？

  他還指望著，待到他日去到凶獸一脈，以帝雀之名，直接把那根小藤忽悠過來呢。


  「混沌神族？」


  大祭司：「中海神州的勢力很多，如果說古妖族，神妖林，光明城，天珠蟲谷這些，全是超級勢力的話。那麼有一族，可稱得上是超級勢力中的超級勢力，那便是，混沌神族。你可能不是太了解，雖稱神族，但此脈卻是從人族中誕生，后血脈異變，不再是先古六脈的人族血脈，也就改了稱呼，自號混沌神族。」


  「人族血脈分支？」


  「可以這麼說，但也可以說不是，畢竟已經血脈異變了。」


  韓非皺起了眉頭，卻聽大祭司道：「此次比武招親之中，其實你已經遇到了一位。」


  「姜布衣？」


  韓非的白霧之身，目光不經意得掃了眼姜布衣，後者似乎有所察覺，便回頭看了韓非一眼，甚至還報以淡淡的微笑。


  「不錯。」


  大祭司：「若論天賦，論戰力，此間唯有一人，堪與你一戰，那便是姜布衣。」


  韓非之覺得有些微微頭疼，不禁覺得有些古怪。如果這個混沌神族真那麼強的話，那自己展現出煉妖壺的那一刻，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


  姜布衣說過，他們家出現主宰。那怎麼不強行來搶自己的煉妖壺？是忌憚虛空神殿么？


  不對……


  「姜姓？」


  韓非豁然間心頭一動，這混沌神族，或許忌憚虛空神殿，但肯定不只是因為虛空神殿。他們還忌憚……老娘？


  韓非不禁回憶起昔年姜臨仙跟自己提到過的事，日後若遇到姜姓這個種族，當小心一些，指的應該是這個混沌神族吧？


  長到這麼大，韓非早已過了天真的時候，哪個種族，哪方勢力會無緣無故的幫你？


  所以，他絕不認為這自號混沌神族的人族旁系，是友好的。如果友好，那人族危難之時，他們在哪？七百億人斷送性命的時候，他們在哪？他們甚至縱容古妖族他們來收割這一脈人族的氣運……


  就這一點，此族必為仇敵。不管他有什麼苦衷，韓非都不會去理解他們。


  還有，昨天晚上姜布衣說的很隨意，他讓自己奪小藤，他來娶聖女。看似，他對煉妖壺小藤毫不在乎，其實不然。此刻，大祭司言明很多強者都在等待自己的出現，他也就明白了。


  姜布衣是要借這些中海神州的大帝之手，來對付自己。如果自己還有虛空印記，那麼正好借這些大帝之手，消耗掉。


  如果自己沒有虛空印記，那麼他同樣借這些大帝之手，除掉自己。


  至於煉妖壺，一旦煉妖壺從自己身上被奪走，這混沌神族沒有了虛空神殿和老爹老娘的威脅，奪煉妖壺，還難嗎？


  「艹，好陰險的傢伙。」


  韓非本以為這姜布衣只是聰明而已，第一次見面，就有一種讓自己有面對洛小白的感覺。


  可現在去看，這傢伙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關鍵這不是戰力上的可怕，而是大智近妖的那種可怕。


  就因為和他簡單的聊了兩句，所以自己提前了計劃。本來自己是想等比武招親結束之後再行動的，只是因為姜布衣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后，他才急迫起來的。


  甚至，從某一時刻，自己甚至覺得此人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這是多麼可怕的錯覺。


  「老銀幣。」


  還好自己發現的及時，否則現在已經吃了一個悶虧。


  但是，姜布衣還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這麼一個老銀幣，會讓自己輕鬆拿到小藤？估計不太可能。


  只是，自己現在也不清楚這傢伙還沒有打什麼別的主意，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不透露出去，為什麼？

  如果姜布衣這個時候告訴那些大帝，自己就是王寒，那麼那些大帝必然會出手。而自己準備的後手，並不一定夠應對。


  如果換位思考，自己恐怕會立刻借大帝之手，來一次突襲。就算不能擊殺自己，但至少能夠逼自己用出虛空印記。


  「等等……」


  韓非忽然想明白了什麼，是了，如果自己真的將虛空印記用出來，那就直接奪取小藤了，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什麼事兒了。


  所以，如果逼迫自己用出虛空印記，小藤必歸自己所有，而此番奇迹森林之行，自己也必然可以全身而退。而這一次全身而退，自己也必然不會再用王寒的名義，到時候，海界之大，縱然姜布衣來自那什麼混沌神族，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


  至於拿人族威脅，有魔神發話，有東海神州各大勢力結交，有神魔之海無數強者護持。這個時候對人族出手，也並非明智的選擇。


  所以，姜布衣其實考慮的很全面。


  韓非：「明白了，多謝大祭司的提醒。不過，姜布衣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之後應該會所有行動。大祭司攔下我，又言道與我人族結盟，可是有了什麼策略？」


  大祭司搖頭道：「並非有什麼謀划，我也是在你動手的那一刻才意識到你的身份。既然想與你人族結盟，自然不能看著你和中海神州的大帝直接對上。但若是姜布衣知道你的身份，老身也無法料到他下一步會幹什麼。」


  韓非沉默了片刻：「既然強行帶走小藤不是最佳選擇。那看來，這比武招親還是得繼續打了。且看他如何出招便是……不過結盟之事，還請大祭司稍等。」


  韓非並沒有完全信了大祭司，信任這個東西，在修行的世界里，是個很寶貴的東西。都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狐狸，說話九真一假，真的難以辨別。


  好在，他還有航海萬象儀。黑霧之身，籠罩航海萬象儀，韓非心頭一動：「大祭司可信指南，不可信指北……」


  隨著航海萬象儀一轉，指針赫然落在南方，韓非當即微微鬆了口氣。


  「這大祭司竟然真的沒有欺騙自己。」


  「好！此番結盟，我同意了。晚輩不得不佩服大祭司你的眼光，雖然在這個時候，能與人族結盟的，實在是稀奇。不過，人族也必將在我手中鼎盛。說句不客氣的話，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管是中海神州的大帝，還是混沌神族的姜布衣，大不了一鍋端了，並不會影響事情的結局。」


  韓非這話說的霸氣，而大祭司也是微微鬆了口氣。一個人的信心，總是有來源的。能用這種口氣，輕描淡寫來形容如此危險之事，韓非手中必有依仗。


  所以，大祭司相信，韓非的虛空印記，應該還有一次使用機會。


  ……


  此刻，神劫之威，基本上已經被大祭司格擋。一時間，無數道目光，出現在這裡。


  大祭司冷哼一聲，一揮手，直接將那爆發神靈之劫的傢伙，碾碎成齏粉。隨即伸手一抓，直接將夏小蟬給帶回了奇迹神樹。


  夏小蟬臉色變幻，但沒有說話，調虎離山之計已經完成，所以此刻她無論去不去比武招親現場，都一樣。


  大祭司威嚴的聲音在奇迹森上空迴響：「比武招親繼續，老身為奇迹森林大祭司，會全程觀戰。若再有不法之人，意圖鬧事，當誅不赦。」


  而此刻，雲朵他們都已經歸來。卻見大祭司揮了揮手：「各司其職，我今日倒是要看看，這位有心人，到底還能謀劃出怎樣的事情來。」


  「是，大祭司。」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位有心人，此刻就在大祭司的洞府之中。


  夏小蟬微沉著臉：「大祭司，我回自己的洞天？」


  然而，卻聽韓非的聲音突然響起：「蟬衣，不用去了，我們的計劃大祭司已經知道了。」


  「嗡！」


  夏小蟬豁然色變，感受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禁道：「你怎麼……」


  只聽大祭司道：「蟬衣丫頭，老身好歹也是奇迹森林的大祭司，不是空活了數十萬年的廢物。如果你們足夠聰明，掌握的信息足夠多，根本不需要比武招親，從一開始就能將煉妖壺拿走。」


  夏小蟬：「笨蛋，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非聲音悠悠：「吃了信息不對稱的虧，要是小白在這裡，可能會看的比我更透徹這一點的。現在……這比武招親還得繼續下去，我得跟一個人會一會。」


  ……


  擂場之中，在神劫爆發的那一刻，姜布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不得不說，在這場比武招親里，最想搞事情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韓非。


  所以，這神靈之劫，也只可能是韓非搞出來的。儘管出手的傢伙，是奇迹森林的帝尊，但是他更願意相信，那只是一具傀儡而已。


  然而，此刻神靈之劫已經被完全擋下，預料中的諸強現身，混戰開啟，並未發生。


  姜布衣扭頭看向韓非，傳音道：「連神靈之劫都用出來了，你竟然沒有趁這機會去竊取煉妖壺神藤？」


  韓非看向姜布衣，微微聳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神劫，跟我有關係嗎？拜託，做人不要太自作聰明，否則最終你可能會發現，自己竟是個跳樑小丑。」


  姜布衣微微一笑：「是嗎？有點意思。」


  兩人並未繼續言語交鋒，姜布衣微微皺眉，隨即眉頭舒展，微微一笑：「真是個有意思的對手。既如此，上策不行，只能行中策了……」


  場間，雲朵高聲清喝：「諸位，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奇迹森林有足夠的實力和底氣，保證諸位的安全。現在，我宣布此輪比武招親規則。十大擂主中，凡有意者，皆可登台守擂。每次守擂或者攻擂成功，擂主皆有休息和恢復的權利，直至實力重歸巔峰，再行出戰。本次守擂之戰，不限制境界，大帝之下，皆可參與。下面，十位擂主，可有人願意守擂？」


  十人之中，越早守擂者，暴露的底牌就會越多，所以，足足過了三息都沒人登擂。韓非見狀，微微一笑：「既然沒人來，那就我來吧！」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得落在了韓非的身上。


  而韓非也渾不在意，而今長生境對他來說，已經幾乎沒什麼對手了。即便不用斬仙刀，能接下他一刀的，也屈指可數。


  姜布衣不出手，那自己就打到和他對局，如他還不出手，那此番比武招親，也算是結束了。再有爭端，那也是比武招親之後了。


  「錚~」


  韓非一步跨入擂場，同時間血天刃衝天而起，一片血色光華綻放。韓非咧嘴一笑：「巔峰之戰，怕是不太容易點到為止，不知誰願第一個來？」


  卻見九人中，有一名模樣溫和的青年強者現身，只聽他微微一笑：「總得有人上，那邊我先來吧！中海神州，幻天宗，袁天幻，請賜教。」


  因為這十大擂主，大多不為人所知，所以議論的人並不多。


  只有一些中海神州的強者，在低聲的議論著。


  「袁天幻這傢伙據說也走上了神魂極境，而且苦心鑽研陣法和幻天絕學，雖然名聲不顯，但也是幻天宗宗主親傳三弟子，實力不可謂不強。」


  「別的我不知道，太古神院幻象演繹時，這傢伙曾來授過課。」


  「授課？那他是不是很老？」


  「非也，只是天賦很高。」


  場間，袁天幻腳下一踩，瞬息間，大霧瀰漫，整個擂場陷入霧氣籠罩之中。


  面對韓非，袁天幻當然知道不能硬剛，對於韓非這種極道煉體者，以困殺為佳。只見，袁天雙手臂之上，無窮道紋傾瀉，隨著他雙手往地上一按，數以千計的大陣浮現。


  「哼！陣法，你的陣，能擋得住我嗎？」


  既然守擂有休息的機會，韓非也不擔心過度爆發。他當即運轉本我大道。面對此等千萬陣法，浩天斬星刀，第六式，星河流淌，反而是最佳的破陣之法。


  「呼啦！」


  浪潮迭起，刀勢狂潮，轉眼間化作一隻颶風陀螺，血天刃融匯於其中，「鐺鐺鐺」接連敲擊。


  「咔咔咔！」


  萬千大陣，接連而碎。除非袁天幻此陣可鎮壓大帝，否則不可能鎮得住韓非。而想要鎮壓大帝，袁天幻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


  所以，一陣破，陣陣破，袁天幻直接連噴數口精血。


  但他並未退縮，傍身兩大絕學之一的陣法無法鎮壓韓非，那便是幻象之法。


  韓非恍惚間，來到了雷音古神最後一道試煉，業火焚身。不過，此刻他尚未被釘在絕壁之上。


  他看見，那一根長矛已經驟然間出現在眼前，和真實的一般無二。


  可是，韓非卻沒有面露驚慌之色，而是嘴角漏出一絲不屑。場景塑造，幻象感覺，他的確分辨不出什麼。但是，他的神魂之力很強，強到甚至超過了袁天幻。


  所以，當那道長矛洞穿自己那一刻，韓非忽然間揮手，無視了那一矛，斬出了一刀。


  「噗嗤！」


  一刀席捲十萬里，袁天幻直接被轟到肉身直接化作齏粉。甚至就連神魂，也直接重創，再無戰力。


  袁天幻神魂也被斬滅小半，此刻魂音震蕩：「你怎麼，做到的？」


  韓非嗤笑一聲：「因為無懼……這一戰太輕鬆了，下一個。」


  －－－－－－題外話－－－－－－


  7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