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6章 斬我（二合一）
第2656章 斬我（二合一）
韓非退離了一段距離，只見兩條海龍在這宮殿前翻騰拍擊，互相撕咬鏖戰。各種時光大術，層出不窮。
在時光大道的漣漪中，兩人時隱時現
韓非大概能理解為什麼不祥墨柒會和自己說那麼多，她應該還是擔心自己會不講道理地出手。若是那般，不管她能不能贏，她都死定了。
所以，她希望通過表述自己還能成為正常人這一點，來應付韓非，沒必要對自己下殺手。
而墨柒的證道之戰，當然是不會讓韓非插手的，所以只要自己能贏，韓非又不會對自己出手，那麼這一局，便是她贏了。
而韓非也同樣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是這個不祥墨柒贏了呢？既為不祥，既為負面，怎麼能轉化為正面？
難道，這裡面還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種說法？
韓非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這種說法，根本行不通。但是，自己對這方面了解不夠，又不知道哪裡說不通。
但韓非還是有人可以去問的，這個人就是帝雀。
作為不祥的化身，負面的鼻祖，帝雀的傳承記憶非常的豐富。斬我證道這件事，自己沒和它討論過，但它應該知道一些。
只聽韓非道：「帝雀，問你個事兒。」
本命星辰中，帝雀回應：「何事？」
韓非：「你知道人人體內都有不祥么？」
帝雀：「知道，但其實這個說法並不完全的正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人人的體內，都有不祥的種子，我們可以稱之為負面。」
「不祥的種子？」
帝雀：「還記得九巨神龜跟你說過的不祥可分為四個層次嗎？第二個層次，是誕生，他可以在無聲息間，在人心裡埋下一顆不祥的種子，在不知不覺間，壯大這些種子，直至有一天，這些種子開始反噬。其實，在海界無數種族的血脈中，天生便有這枚種子。但大多數人，根本修行不到高深的境界就夭折了，所以這枚種子，也就沒有反噬的機會」
「等一下，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意味著不祥早已遍布整個海界了？」
帝雀：「如果你要這麼理解，也沒問題。但我之前說了，這個說法並不完全正確。沒有形成反噬能力的種子，我們可以稱之為負面。負面並不算是完全意義上的不祥，但如果不加以扼制，給了這負面充足的機會，他最終會回歸不祥的。」
韓非：「什麼意思？什麼叫給這負面充足的機會？」
帝雀：「比如，你與負面為一體，你們其實是一同生長的。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有多強，它就有多強。理論上講，你們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有在證道的時候，帝王劫中，負面會有反噬的可能。因為那時候，他便有機會壓制本體的正面意識。說的直白一點，其實你可以理解為天劫中的心魔劫，或者是天魔劫。但在帝王劫中，被稱之為斬我劫。如果渡不過此劫，那麼你肯定會以為，這個人就死了。其實不然，死的，其實是這個人的正面，而不是他的負面。他的負面，便會回歸不祥。至於具體怎麼回的，我也不知道。」
「嘶！」
韓非頓時眼睛一亮，就知道這不祥墨柒沒有說實話，還特么取而代之，神特么取而代之，這種事情，兩種極端，怎麼能夠取而代之，合著都是忽悠自己的，目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出手。
看依舊在大戰的倆人，韓非倒也不急，而是繼續道：「那提前把這負面斬出去了呢？」
帝雀：「是有大能者，可以提前將這一面給斬出去。但斬出去后的負面，同樣不算是完全意義的不祥，他依舊是斬我劫，只是這一劫，被提前斬出來了。在證道之前，若是提前把這不祥斬了，那麼證道之時，斬我劫便不存在了，別人都有九道劫，你其實只有八道劫，這樣就極大的提高了證道的成功性。」
「八道劫？還可以這樣？」
帝雀：「一般來說，只有極少數天賦和潛力實在是很強大的，有人預估他們渡不過帝王劫，才會幫他們提前斬我。這樣，可以大大降低他們證道時的隕落概率。大多數人其實還是常規的證道之法，只有在證道時才會面臨斬我劫。」
「有人預估自己渡不過帝王劫？」
韓非不禁皺起眉頭，帝雀的這一說法，讓他心生一些不好的感覺，難道自己又被人給安排了？
可是，在暴亂滄海那會兒的時候，有老爹幫自己安排一些事，之後這海界，還能有誰幫自己安排？
老爹和老娘應該是不可能了，他們現在可能自顧不暇了都，哪有空跑海界來幫安排自己。虛空神殿的師兄師姐，應該不至於，虛空神殿講究一個各自機緣，每十年和百年的聚會，其實就是一次次寶貴的財富，後面怎樣，都是虛空神殿弟子闖出來的。
可除了虛空神殿，還有誰能安排自己？
又或者，自己的確是有大氣運，在神都王朝的悟道宮裡面偶遇了超級強者，獲得了大機緣？
不管怎麼說，那人幫自己提前斬我，之前自己不理解，但現在看來，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了。
只聽帝雀道：「你提前斬我了？」
韓非想了想，這事兒沒跟帝雀說過。在悟道宮那會兒，和本命星辰也是失去聯繫的，之後也想不起來跟帝雀提起這茬。
不過，總歸對這其中隱秘知曉的也不算晚。此番，自己只要知道這不祥墨柒是騙人的就行了。
韓非點了點頭：「是吧！算是提前斬我了。但我得去找到那傢伙，殺死他才行。」
帝雀：「你有航海儀，問題應該不大。我只是好奇，能夠幫你斬我的，實力恐怕不俗，實力至少得有大帝境才行。沒有這份實力，根本不可能幫人斬我。」
韓非想著那人從頭到尾都是背對著自己，所以自己也沒看清他的樣貌，也就無從辨別自己是否認識。
不過，韓非估計自己多半是不認識的。自己目前為止見過的大帝境強者屈指可數。自己見過東武大帝，那神秘強者的背影，和東武大帝還是有出入的。但到了大帝境，偽裝個身形，那就太簡單不過了，所以韓非也無從知曉，到底是誰會幫自己斬我。
不過這些問題，現在也想不清楚。韓非只道：「哎！你有經歷過斬我劫么？」
帝雀：「沒有，我不需要斬我，我就是那部分不需要斬我的生靈。」
韓非：「」
頓了頓，帝雀又道：「實際上，不需要斬我的生靈也挺多的。一般來說，伴生靈通常都不需要斬我，伴生靈是基於主人的成長而成長。主人的上限，多半也就是伴生靈的上限。主人斬我，伴生靈雖然也要歷劫，但多半沒有斬我劫，而且普通的伴生靈的劫要更容易一些。這可能是天道給伴生靈的一種優待。但我又有些不同，我雖然沒有斬我劫，但我卻有九道劫。只是不知道，現在成為伴生靈了，我還有幾道劫。」
韓非：「你算普通伴生靈么？」
帝雀沉默了一會兒：「不算！」
帝雀似乎通過韓非，看見了正在大戰的墨柒，只聽它道：「這個女人，恰當的時候可以幫一幫。能夠提前斬我，本就證明她不是尋常天驕，定是有極大的潛力的。留一點情分，不會是壞事。」
「哦？」
這還是帝雀第一次開口讓自己幫別人，韓非倒是有些訝異。
卻聽帝雀又道：「但即便可以提前斬我，也不代表你就不會出現負面了。只要你活著，負面依舊會產生，但斬我之後，就算有新的負面誕生，除非特殊的情況，否則是不可能和本我抗衡的。」
韓非不禁心神一凜：「那也就是說還是會出現，是不是神劫的時候也會面臨這一劫？」
帝雀：「我猜是不會，僅僅一個帝王境，並不夠負面成長到和本我抗衡的地步。除非你被不祥侵蝕，加速負面狀態的成長什麼的。總之，應對不祥的時候要小心些就是，但目前這些似乎離你還遠呢。」
韓非：「呵！不遠了，現在經常聽到這詞兒。」
忽然。
就在韓非和帝雀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就看見那宮殿之前，倆人交戰的地方，有法相之軀，拔地而起。
這法相之軀，人面蛇神身，其眸漆黑一片，身有黑炎噴吐！
韓非只覺得這法身長的夠奇怪的，而帝雀則開口道：「是燭龍法身，法身榜中曾躋身前十的強大法身。現在能排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這燭龍法身，是墨柒換出來的。從法身到法相天地，並不是一個必然的過程。韓非能夠晉級法相天地，並不代表就一定能碾壓過法身。
反正此刻，墨柒強勢喚出法身，嬌喝一聲：「區區不祥，斬你是該的。你能復刻我的記憶，你能復刻我的法身嗎？這是我在八千年前弄到的，不出意外，你有的，只是青蛇法身。」
不祥墨柒臉色大變，看樣子似乎有些驚慌，韓非的確看見有一條人面蛇身的青蛇之法身降臨。
一龍，一蛇，龍蛇糾纏，幾乎是一個照面，青蛇法身的身體就淡化了不少。兩者碰撞的衝擊力，捲動時光之力，蘊藏時光腐蝕之力。
就連韓非都不由得運轉時光大道，凝成時間屏障。
那邊，墨柒不由得意一笑：「青蛇法身，我早就淘汰了，現在看你還有什麼辦法能擋我。」
只是，韓非卻微微皺起眉頭，這青蛇法身似乎不太一樣，那淡化的虛影
忽然，只聽韓非喝道：「墨柒，那不是青蛇法身，而是法相天地。」
墨柒還沒得意過勁呢，被韓非一句話激得一個激靈，但轉念一想，縱是青蛇法相又能如何？青蛇法身本在百名之外，就算和不祥墨柒相融，凝聚法相，也不會超越燭龍法身。
可是，那不祥墨柒卻是冷眼掃了韓非一樣，下一刻，只聽她尖叫一聲：「吞龍。」
「嗡」
只看見那青蛇法身直接徹底虛化掉，以時光大道護持，化做萬丈大的巨大青蛇，竟然一口將燭龍法身給吞進了肚子里。
這一幕，給韓非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祥墨柒是牛逼了，但是墨柒確實慌了，她哪裡能料到自己的燭龍法身竟然就這麼就被吞了，我特么是龍啊！而且還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燭龍，就這麼被吞了多沒有面子啊！而且，這是自己的證道試煉，輸了就完了。
「龍炎波」
被吞入青蛇法相體內的燭龍，自然也不會放棄掙扎，實際上，燭龍的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龍炎直接將青蛇法相給洞穿了。
但是，青蛇法相被洞穿的地方，很快就以時光之力修補好了。
而這時，不祥墨柒則冷笑一聲：「時光腐蝕。」
技藝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普通的戰鬥方式和技巧，就成了決勝的關鍵。不祥墨柒想要以時光加速的力量，消磨掉墨柒的燭龍法身。
畢竟，法身存在的時間有限的。一旦法身無法承載受到的傷害，湮滅掉是遲早的事，而且也不是說召喚就召喚出來的。
見狀，燭龍法身就更加暴躁了，墨柒意識到自己輕敵了，明明燭龍法身要強於青蛇法身，但因為自己的輕敵，導致這客觀上的優勢，蕩然無存。
這個時候，墨柒也是拼了，隨著她心念一動，一口精血噴出，燭龍法身，轟然間引爆。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她必須拼掉不祥墨柒的青蛇法相才行。
好在，燭龍法身的確是強，所以，即便青蛇法相將燭龍法身吞了，最終還是被這一爆，給爆到湮滅。
至此，青蛇法相和燭龍法身相繼消失。
韓非見狀都不由得無語，墨柒或許時光大道掌握的很到位，但是卻有一點不太好，那就是戰鬥經驗不行。
不是說墨柒戰鬥少了，而是她又被陰了。明明可以佔盡上風，卻被對方給陰沒了。
但不祥墨柒的這種陰人的手段，多半還是繼承本體。
正常的對戰，時光復活術，法身對戰，墨柒都沒佔到優勢。墨柒似乎也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雖然有人給自己創造了條件，但是斬我這一關，還是出乎自己預料的難。
之前她沒認識到斬我是證道條件還好說，但現在認識到了，就知道這一戰便是自己證道的關鍵。
便在這時，只聽韓非道：「剛才她騙了你。她即便贏了，也不可能取代你。斬我本是帝王劫中的一道，所以一旦她真斬了你，她會徹底化身不祥，歸於不祥。所以，你不要只將她當成對手，你要將她當成一道帝王劫來看待。」
「什麼？」
「帝王劫？」
墨柒詫異的同時，不祥墨柒再次看向韓非，她不知道韓非為什麼突然就知道這些了。如果你早知道，早就該說了啊！可為什麼剛才沒說，現在說了？
要知道，不祥墨柒就是篤定韓非沒有斬我，才能出言忽悠，說得跟真的一樣。可一旦這一點被說出來，性質又不一樣了。
果然，墨柒精神一震：「一道劫，斬我劫。你個冒牌貨，一道劫也想殺我？時光，追溯。」
雖然韓非只提醒了一句，但是面對另一個自己，和面對天劫，完全是兩種感受，兩種領悟，兩種心態。
面對一個幾乎完全可以替代自己的替身，正常人是會恐懼的，會忌憚，會緊張。但面對帝王劫，正常只有一個心理，那就是克服，抗衡，沒有其他元素的糅雜。
韓非穩住了墨柒的道心，讓她明白了，我就是我，我不可被取代，我是獨一無二的，我才是真正的墨柒這一個信念。
別看只是一個看似沒什麼用的信念，但這在道心層次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在那一刻，墨柒似乎一下子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在明白不祥墨柒永遠成為不了自己后，墨柒選擇了時光神殿，最基本的一種力量，時光追溯。
只是，這一次，她要追溯的對象，是自己。
似乎明白了墨柒的想法，不祥墨柒怪叫一聲，瘋狂地朝著墨柒殺去。因為自己是墨柒斬出來的，所以墨柒可以追溯本我，去斬不祥墨柒。但不祥墨柒，因為是被斬出來的，不論她怎麼追溯，都不具備擊殺本我的力量，因為起初他們的力量是均衡的。
所以，一旦真的被墨柒追溯回去，墨柒本我雖然不一定能擊殺自己，但是卻能改下當下的戰局。
見不祥墨柒慌了，墨柒心頭冷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不祥墨柒朝著自己殺來的那一刻，墨柒一手撕開眼前這方空間，只看見原本時間停止的空間，突然出現波動，竟是接連了時間長河。
韓非見狀，爆退而出。心說墨柒這是截斷了時間長河了啊！
「乖乖，跟老娘玩的一個路數？」
墨柒以自身為基，截斷時間長河，將她自己和不祥墨柒一起卷了進去。看見這一幕，韓非就知道，墨柒贏了。
原因無他，這是墨柒自己的主場。不祥墨柒再苦修，也只是一個人苦修。但墨柒本我不一樣，這數萬載歲月，她掌握的時光大術要比不祥墨柒多的多。
在時間長河之中，韓非自認就算是自己，都不一定是掌握諸般手段的墨柒的對手。
雖然自己也掌握時光大道，但卻從沒在時間長河中戰鬥過，即便能戰鬥，也是在極短的時間內。
作為人家時光神殿自己的主場，雖然自己不一定會輸，但以目前他的掌握的時光大道來說，贏面似乎也不大。
「砰」
也就是墨柒和不祥墨柒進入時間長河后僅僅一息不到的時間，韓非就看見扣住那座宮殿的鎖鏈，斷裂了一根。
這些鎖鏈的斷裂，絕對和墨柒有關。在時間長河中戰鬥，雖然韓非感知不足一息，但可能她們已經在裡面戰鬥很久了，那是跨越了時間維度的在戰鬥，所以很難界定他們戰鬥的時間。
「嘭嘭嘭」
只看見，鎖住宮殿的十八條時光鎖鏈，相繼斷裂，每斷裂一根，那宮殿看起來閃爍一分。
直到十八條鎖鏈全部斷裂，只聽「吱」一聲，那宮殿的青銅門，竟然緩緩地開啟了。
「咦！」
韓非訝異，墨柒還沒回來呢，這宮殿怎麼就打開了？
等韓非看了個仔細，竟然就看見墨柒，竟然從這宮殿之中出來了。
韓非：「？？？」
韓非愕然道：「不是，你，怎麼跑裡面去了？」
而墨柒只是站在門口，神色複雜地看向韓非道：「說來話長，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時光鎖鏈鎖住的，不是宮殿，而是我自己的路。我要證道了，就在這裡，就在此刻。但我可能也要食言了，我恐怕沒法幫你對付拾荒者之城了，此番證道，我師父將親臨，我沒有機會再留在這裡了。」
韓非不由得皺起眉頭：「證道就證道，證道能要得了多少時間？」
墨柒搖頭：「你不懂！但你遲早會懂的。」
韓非無語：「不是，我懂什麼？我為什麼要懂，我又不是你們時光神殿的人。你可是欠了我人情的，這證道之旅，我幫你不少吧？你說走就走了？」
墨柒：「把時間循環的方法告訴我，加上人情，換給你時光復活術，可否？」
韓非直接一個激靈，想都沒想到：「好。」
上一秒韓非還要大怒呢，心說你這姑娘怎麼不講信用？下一刻就聽到這等好事，他怎麼可能不換。時光神殿六大神術之一，傻子才不換。
瞧不上歸瞧不上，但不能否認人家的強大。
韓非心念一動，一枚玉簡飛了出去。
而墨柒直接揮手展開一幅畫卷，畫卷刻在一塊玉骨之上，沒入其中消失不見。只要韓非追溯，便可從中學到時光復活術。
當韓非接過那玉骨，墨柒道：「走吧！我師父要來了，流浪者之城的預言屋送給你了」
墨柒欲言又止，頓了頓，但還是開口道：「你最好不要在時光神殿強者面前，展現你的那雙彎刀，後果很嚴重的」
「嗯？」
韓非剛想問什麼，此間的時光之力已經消失，等韓非再一看，這裡哪裡還有宮殿，自己竟被墨柒送出了此間範圍。
這處時光節點，消失了，自己再次出現在混沌廢土之中。
「師父要來了？看來墨柒是時光神殿大能者的徒弟啊！」
韓非想著，如果帝雀所言不錯，墨柒能提前斬我，同樣也是一個大機緣。正常人是得不到這種機緣的。
可見，墨柒的師父絕對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
不要露出希望之刃？再聯想到希望之刃可以輕易地斬開時光，這意味著，憑希望之刃，自己可以壓制時光大道？
現在，他能壓制時光大道，將來，會不會憑此壓制時光神殿的那些大能者？所以，墨柒提點了自己？
「嗡！」
韓非頭也不回地扭頭就走，時光神殿大能者降臨，要是被他勘破什麼，自己豈不危險了。萬一要對自己出手，自己不得叫大師兄？那可就浪費了一次虛空印記，得不償失。所以，趕緊跑才是上策。
片刻后。
某個時間節點，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出現在墨柒的身前。這女子看了墨柒許久，淡淡地說了一句：「讓你獨自一人在這裡守了一萬三千年，苦不苦？」
墨柒拱手：「師父，不苦。」
這女子回頭看了看，眸中藍光閃爍，似乎在追溯著什麼，最後淡淡地說了句：「為師給你護法，現在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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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