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論

  顧言風的覺醒劉唯唯不知道,知道了也沒關係,她又沒犯錯了,她甚至還幫他在楊文雪面前說好話了,自己的老婆自己沒把握住,活該!

  劉唯唯拎著保溫桶進了醫院,熟門熟路的和謝哲的同事打招呼,最後劉唯唯在休息室等待謝哲。

  劉唯唯在休息室等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等到了手術結束的謝哲。

  「謝醫生,你愛人來了,正在休息室等你呢。」

  「好,我知道,謝謝你告訴我。」謝哲向告訴他的同事道謝。

  即便事先在同事口中知道了劉唯唯的到來,再打開休息室的門時,見到了在休息室里等待他的劉唯唯時,看到劉唯唯見到他臉上揚起的笑時,謝哲因長時間的手術而緊繃的精神驟然放鬆了下來,謝哲朝劉唯唯露出一個笑,道:「外面這麼大的雪,你怎麼來啦?」

  「我來給你送飯啊。」劉唯唯朝謝哲晃了晃保溫桶,打開保溫桶,將裡面還熱著的飯菜一樣一樣擺好,將筷子遞給謝哲。

  熱乎乎的飯菜撫慰了謝哲的疲憊的身體,謝哲吃著飯,劉唯唯等著,注意力被窗戶上的冰花吸引,帶著溫度的指尖在冰冷的窗戶上畫著圈,一圈一圈,直到冰花融化。

  手被另一隻稍大一些的手握去,劉唯唯的眼神跟著看去,謝哲握著劉唯唯的手,將劉唯唯的指尖包裹在他的手心,謝哲看著劉唯唯問道:「冷不冷?」

  劉唯唯嘿嘿一笑,道:「一點點,就玩一下嗎?」

  等劉唯唯指尖的溫度被謝哲的手心的溫度焐熱,謝哲鬆開劉唯唯的手道:「你玩吧,玩完了,我幫你焐熱。」

  劉唯唯收回手托腮,道:「算了,不玩了,你快吃。」

  謝哲收回手,朝劉唯唯笑了下,拿著筷子重新開始吃飯。

  看那四四方方的紅燒肉,那形狀那色澤,為什麼要讓我看著它被被人吃掉,正饞著呢,一塊紅燒肉送到了她的嘴邊,劉唯唯張口吃下,雙手托腮,看著謝哲露出一個笑。

  謝哲也回給劉唯唯一個笑,繼續吃,偶爾在投喂劉唯唯一口。

  她…現在有沒有愛上自己,謝哲看了眼劉唯唯,嘴裡是可口的飯菜,應該愛上了吧。

  吃晚飯,劉唯唯將東西收好,道:「你繼續忙,我就先回店裡了。」

  「外面那麼大的雪,你一個回去我不放心,反正也沒有多長時間了,下午就別開店了,你在這裡等我下班,我們一起回家吧?」謝哲拉著劉唯唯的手臂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劉唯唯道,「我出去打個車就好。」

  「現在不好打車,還是我送你吧。」謝哲說著便開始拿大衣。

  「算了,我在這等你下班吧。」劉唯唯妥協了。畢竟以謝哲的開車速度,這一來一回就是一個多小時,他剛做完手術,她不想再讓他折騰一回了。

  重新坐回休息室的凳子上,劉唯唯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抱怨:「自打和你在一起以後,我的店便三天兩頭的不能準時開業,我都接到客人的投訴了。」

  「那你是怎麼做的?」謝哲問道。

  「就把月卡和年卡的價格降低了一點。」劉唯唯道,

  「我的錯,我的工資卡上交給你好不好?」謝哲軟聲哄道。

  「不用,我又不缺錢。」劉唯唯搖頭。

  謝哲眼睛一暗,工資卡又沒送出去。

  謝哲下班,劉唯唯與謝哲一起回家。

  剛到家不久,謝哲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道:「唯唯,老顧找我出去。」

  「去吧,幾點回來?」劉唯唯隨意問道。

  「說完就回來了,保證不久待。」謝哲道。

  「嗯。」劉唯唯點頭。

  ……

  酒吧包廂,謝哲到了,推杯換盞間,一人想給謝哲倒酒,謝哲的手掌罩住杯口道:「不能再喝了,一杯就好。」

  「不怕,喝醉了,我們把你送回去,實在不行可以給你找個住的地方。」

  「真的不行了,答應了家裡那位要早點回去,而且喝醉了,你們是可以把我送回家,照顧人可要她來。」提到家裡那位,謝哲的神色和語氣明顯溫柔了不少。

  「這麼寶貝那位?」想給謝哲倒酒的那位打趣道。

  謝哲笑笑。

  「那抽根煙?」一根香煙遞了過來。

  謝哲擺手拒絕,「不抽了,我戒了。」

  「怎麼戒了呢?」遞煙的那人疑惑的問道。

  「吸煙對身體不好,就戒了。」謝哲隨意道。

  「得了吧,之前也不是沒勸過你,你不是照樣抽,我們這群人里,就你和老顧抽的凶。」

  「吸二手煙對身體不好。」謝哲笑著道。

  「哦~~」眾人意味深長道,「想不到結了婚以後我們這些人里你的變化最大,這是被人管住了。」

  謝哲笑了笑,沒有反駁,像是默認了他們的話,只喝了一杯酒便把杯中的液體換成了茶水。

  顧言風食指與中指指尖夾著一根香煙,聞言將香煙送入口中的動作一頓,抬起的手臂又不經意的放下。

  謝哲喝著茶和一眾兄弟談天談地,不抽煙,劉唯唯從來沒有這麼要求夠他,是他自己注意到,聞到香煙的味道,劉唯唯會下意識的皺眉,儘管很快就很因為禮貌問題鬆開眉頭,煙味再重一點劉唯唯會下意識的半屏住呼吸頭微微偏向一邊,這些動作都代表著厭惡。

  還在追人的時候,謝哲因為想提高自己的加分項就把煙給戒掉了。

  正式交往前,劉唯唯有問過,「你抽煙嗎?」

  謝哲道:「不抽。」當時謝哲看著劉唯唯眼中明顯閑過一抹驚訝的神色,隨後便是滿意的點頭,就為了那一個點頭,謝哲便覺得自己辛苦戒煙值了。

  劉唯唯又問:「你喝醉酒後耍酒瘋嗎?」

  謝哲道:「不耍。」

  劉唯唯又點頭,其實自己的酒品怎麼樣謝哲自己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從此就再沒喝醉過。

  眼神不經意間掃過手錶,快八點半。

  收回視線,謝哲接著上一個人的話繼續聊下去。

  九點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謝哲朝在場的兄弟打了個招呼,出門接電話。

  「查崗了?」

  謝哲笑著點頭。

  出了包廂門,謝哲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

  手指左滑,鬧鐘停止,謝哲又等了三十秒左右,重新推開包廂門,臉上帶著歉意,朝眾人比了比手機道:「家裡催了,今天就到這,我們以後找時間在聚。」

  「不是吧,這才九點你家裡那位就催了。」

  「謝哲,你這家庭地位不行啊!」

  謝哲聞言反駁道:「什麼家庭地位,跟這個沒關係啊,走了走了,你慢慢玩。」

  「老顧,我先走了。」謝哲朝顧言風道別。

  顧言風朝謝哲點點頭。

  謝哲離去,包廂里關於謝哲的談話還持續了十分鐘左右,談的都是謝哲結婚後,不,準確說是和劉唯唯交往後的變化。

  「謝哲是徹底被管住了。」

  「我看謝哲明顯樂在其中啊,這還叫管嗎?」

  「交往的時候謝哲就寶貝的緊,一開始說見面謝哲百般推脫,我還以為是謝哲沒把對方放在心上所以她連和咱們見面的資格都沒有,後來才發現啊,那是謝哲放進心坎兒里的人,見面的地方選在了飯店,咱什麼時候再那種地方聚過。」

  「你還是發現的晚,你見過謝哲交往的時候群發消息的嗎,那可是在半夜唉!」

  「嘶!」輕微的抽氣聲沒有打斷那些正在討論的人,顧言風將已經燒到煙嘴的煙摁滅在煙灰缸。

  「嘖。」顧言風看著被熄滅的香煙輕輕的嘖了一聲,他的人生因為劉唯唯的出現變成了這幅模樣,對方過的倒是的很不錯。

  劉唯唯看著牆上表,估摸著時間給謝哲打了個電話。

  「喂,還在外面嗎,用不用我去接你啊?」

  「沒有,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再有十分鐘就到家了。」

  「喝酒了沒?」

  「就喝了一杯,我叫了代駕,沒自己的開車。」

  「嗯,路上小心點。」

  掛掉電話,謝哲看著手機屏幕臉上閃過滿足之色,不錯,還知道旁敲側擊的問一下自己老公什麼時候回家。

  回家后,謝哲的第一件事是洗澡,謝哲朝劉唯唯道:「有人抽煙,染了我一身煙味,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要吃夜宵嗎?」劉唯唯問道,「西紅柿雞蛋面?」

  「好。」

  ……

  「辦一張月卡。」

  「好的,收您四萬,月卡辦好了,您收好。」

  「月卡便宜了?」顧言風從劉唯唯手裡接過自己的銀行卡和辦好的月卡道。

  「最近開店時間不規律,算是降價補償。」劉唯唯回答道。

  「開店時間不規律?因為什麼?」顧言風問道。

  「還不是因為謝哲,他那手術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吃不上,給他送飯唄。」劉唯唯道,「我帶你去包廂吧?」

  「不用,我自己隨便挑個地方吧,也想逛逛你這個店,來了好幾次了,除了那幾個地方,還沒去過其他地方呢。」顧言風道,「這張月卡是最高級別的,這店的地方我應該都能去吧?」

  「能去是能去,不過有些地方已經有客人在了。」

  「我會避開他們的。」顧言風道,抬腿向一個地方走去。

  顧言風順著腳下的路隨意的在店內逛了起來。

  七拐八拐的最終停在一處水邊,水裡,金色的紅色的游魚嬉戲,水邊,一隻蠢蠢欲動的白貓蓄勢待發。

  「奶糖?」顧艷芳看著那隻白貓喚出了聲,這隻白貓顧修安曾抱回家一段日子,他有印象。

  奶糖白貓聽到顧言風的聲音,回頭看了看顧言風,看到來人,很快回過頭,也不盯魚了,晃著尾巴離開了顧言風的視線。

  顧言風隨便的往涼亭出一坐,不過片刻,劉唯唯便端著茶水點心來了。

  劉唯唯將茶水點心擺在涼亭內的桌子上,顧言風看著劉唯唯的動作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

  「找的。」劉唯唯回答道:「看到你來的時候往那邊拐了,而這一路上是有幾條岔路,但是有的那邊有客人,你又會避開,找到你沒花多長時間。」

  「你的心挺細的。」顧言風道。

  「沒辦法,服務行業嗎。」劉唯唯道,「你慢用。」

  劉唯唯與顧言風之間很客氣,儘管他是顧修安的父親,謝哲的好兄弟,但是和劉唯唯的接觸並不多。

  顧言風伸手拿了一塊點心,視線落在劉唯唯離開的背影上。

  「喵。」奶糖從一邊的草叢裡走了出來,奶糖回頭看了顧言風一眼,邁著步子跟在劉唯唯身後一起走了。

  顧言風回家,顧老爺子正拉著顧修安對弈。

  顧修安見顧言風回來,立刻道:「爸,你來陪太爺爺下棋吧,我還要去看書呢。」

  顧老爺子立刻道:「總看書做什麼,當心將眼睛都看壞了!陪太爺爺下棋還能鍛煉腦子呢!」

  「那太爺爺你能不能不老悔棋啊?」顧修安無奈道。

  「悔個棋怎麼了,當初我和那丫頭下的時候,人家可沒說什麼。」顧老爺子道。

  「那是乾媽脾氣好。」顧修安道。

  顧言風問這顧修安:「你的棋是跟誰學的?」

  「乾媽啊。」顧修安道。

  「毛筆字、畫畫、彈琴那些技能都是和你乾媽學的嗎?」顧言風問道。

  「鋼琴不是,乾媽會的是古琴,鋼琴是乾媽給我報的鋼琴班,乾媽說會彈鋼琴的男孩子看上去比較有魅力。」顧修安回答道。

  「你乾媽會的不少啊。」顧言風像是無意識的感嘆道。

  顧老爺子插了一句,「那丫頭泡茶的手藝也不錯。」

  顧修安頗為驕傲道:「那是,乾媽會得可多了。」

  ……

  會得越多才越不對勁啊!

  顧言風手裡拿著一份資料,那份資料上有劉唯唯的詳細生平,小康家庭,平平凡凡的上到了大學,大學畢業后卻迅速全款買了一個房子,當時的劉家可沒中彩票,據調查,這個房子劉父劉母都是不知情的,之後兩個月後,劉唯唯的賬戶多出了一千萬,隨後才是買彩票中獎,來到這個城市,在一個當時還十分荒涼的地方買了一塊地,蓋了現在的寸光陰。

  荒涼的地方根本容不下寸光陰這種高消費的店,三年,寸光陰沒有一個客人,直到劉唯唯撿到懷孕的楊文雪,幫助楊文雪。

  至於顧修安顧老爺子還有謝哲曾在他面前提到的那些劉唯唯會的技能。

  即便劉唯唯是自學成才,時間也不夠。

  她是誰?

  她是故意的嗎?

  顧言風放下資料,面容凝重,知道楊文雪是他未來的妻子所以,故意施恩,卻不想,陰差陽錯的他沒有如意識里那般愛上楊文雪,不過,她也不算做了無用功,至少他兒子顧修安把她當親人一樣尊敬,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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