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五)

  花若離被送了下去,劉唯唯送女帝與君后兩人離開。

  花府門口,女帝停住腳步,「好好待他。」

  「是。」劉唯唯恭敬的行禮。

  目送了他們離開,劉唯唯搖搖頭,實在不知道他們來著一趟到底是為何,女帝看花若離的眼神中分明含了愧疚之色,她難道不知道,她們走這一趟會另花若離更加傷心,還是這一趟,根本就是君後為了打擊情敵故意而為之。

  想著來時君後來時說的那話,劉唯唯偏向後者。

  有丫鬟來請劉唯唯去吃酒了,劉唯唯應了聲,轉身向回走。

  「青木,給我酒。」花若離回到房間,一把掀了頭上的紅蓋頭,吩咐道。

  「公子,您怎麼把蓋頭掀了?」青木著急道。

  「掀了便掀了。」花若離滿不在乎道,面上染上一股悲色,「她依著他給我賜婚,竟也依著他跑來當我的證婚人。」

  「公子,現在您也成親了,青木瞧著,神醫是個良人,公子該放下了。」青木將屋內的喜婆趕出屋子,勸道。

  「放下,說的容易。」花若離慘然一笑,「青木,給我酒。」

  「公子,神醫說了,您喝著葯呢,不能碰酒。」青木抱著酒壺面色為難。

  「給我。」

  大概是古代尊卑有別,在兩個丫鬟大著膽子來敬酒她拒絕後,便在沒人主動來敬酒。她也樂的輕鬆,隨意吃了些菜,坐了會兒,便往婚房走去。

  婚房外,喜婆都守在門外,見劉唯唯走來,面上滿是閃躲之意。

  「姑爺。」一個丫鬟突然高聲道。

  劉唯唯被這聲稱呼震了下,輕咳了一聲,面色古怪的點頭,算是應下了。

  推開婚房的門,一股濃重的酒氣迎面而來,劉唯唯皺了皺眉。

  「神醫,哦,不,姑爺。」青木朝劉唯唯道,面上是與門外喜婆如出一轍的臉色。

  劉唯唯面色如常的朝青木點頭,只見花若離抱著一個空了酒壺倒在床上,大紅色的嫁衣,因酒醉而染上紅霞的精緻臉龐,蓋頭早以掀了放在桌子上。

  劉唯唯皺皺眉,彎腰從花若離懷中拿過那個空酒壺,放在桌子上,伸手拉過他的手腕,視線中,花若離纖長的睫毛輕輕動了動。

  劉唯唯嘴角揚了揚,裝睡的功夫不到家啊。

  將他的手放好,看向一旁滿臉擔憂的青木。

  「幫我準備筆墨。」

  「是。」青木應道,腳步磨蹭。

  劉唯唯失笑,「不會吃了你家公子的。」

  青木這才手腳麻利的準備好筆墨。

  待筆墨準備好,劉唯唯重新寫了藥方,「喝了酒之前半個月的葯都白喝了,這是新的藥方,以後按這個藥方抓藥。」

  將新的藥方交給青木,劉唯唯重新抬起筆,寫下和離書三個字。

  「神醫!」青木是認的字的,當下驚訝出聲。

  「噓。」劉唯唯左手食指放在唇邊,「我知你家公子心裡有著其他人,和我成親也是礙於聖旨,我此番出醫谷只是歷練,成親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相遇便是有緣,姻緣卻實強求不來的,待我治好你家公子體內的毒,自會離開。」

  「紅泥。」寫好和離書,放在筆,劉唯唯朝青木道。

  劉唯唯按下手印,在拉著裝醉的花若離的手也按下手印,動作順暢,並未感覺出花若離又絲毫抵抗一直。

  看來這份和離書也是花若離想要的,劉唯唯心道,她本來便沒想過和他圓房,他這些酒喝得挺冤枉的,畢竟之前的半個月的葯白喝了。

  和離書一式兩份,自己收好一份,留下一份。

  劉唯唯站起身,吩咐在:「記得給你家公子熬碗醒酒湯。」

  說罷,便推門離開,回了之前落腳的小院。

  結婚還沒兩個小時就離了,真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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