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爬窗
蕭容堇在樓下對著那個淡藍色的窗簾望了一會兒，然後熟練的開始爬窗。
任米雪的窗戶開在街後麵，正好避開街道，邊上有一顆年齡上百的榕樹，也是這棵榕樹的存在，奠定了蕭容堇多次爬窗入室的基礎。
窗簾還關的密實，蕭容堇以為任米雪還沒回來，打算放下東西就走，反正屋子裏有一個靈體會幫忙拿進去。小雪沒在，登堂入室也沒什麽用……
不過出乎蕭容堇所料，在他正要放下手中的桃木符時，窗簾被人從裏麵拉開，然後就見到那個這一個月來讓他魂牽夢縈的人。
這還是第一次，任米雪主動開窗讓他進來……
“……”
兩個人同時沉默，任米雪是不知道說什麽，而蕭容堇，在傻樂……
這是進步，得保持。
明明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卻笑得傻缺極了，這絕對是任米雪認識蕭容堇以來的一次印象顛覆。不過任米雪心裏卻有幾分高興——“我們一起試試。”就這麽脫口而出。
任米雪的話一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然後，任米雪釋然一笑。看著蕭容堇有些扭曲的臉挑眉：“不幹？”
“當然幹。”雖然這個場麵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但是此時此刻，除了這三個字，仿佛說什麽都是無用。蕭容堇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任米雪，把頭埋在她的發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此刻，蕭容堇才深刻的意思到，他對懷裏的這個人，不是淡淡的喜歡，而是深深的愛。
如果是喜歡，自己不會費盡心思的找禮物隻為討她開心，如果不是愛，自己就不會因為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欣喜若狂。
還好現在意識到不晚。
任米雪不習慣別人觸碰，想要伸手推開他，可是試了半天，沒推動，明明沒抱多緊啊……
一分鍾、十分鍾、半個小時……
任米雪重重的拍了蕭容堇一下，“你還要抱多久？”
“天荒地老。”
任米雪的心顫了一下，明知道這隻是蕭容堇隨口接的……
“不是隨口。”似乎知道任米雪所想，蕭容堇放開任米雪，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道。
初見時帶著千年寒冰的眼眸，此刻帶上了深刻的溫柔和專注，直直的看進任米雪的眼裏。任米雪很重要，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要。無可取代，此生唯一。
任米雪不自在的移開視線，這種風格果真不是她能走的。這樣想著，耳根子卻一路紅到脖頸下方的衣領處。
富有磁性的笑聲再耳廓邊響起來。
“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
任米雪瞪了蕭容堇一眼，蕭容堇大大方方的讓他瞪，手還搭在任米雪的腰上，任米雪側靠在他懷裏，佳人在懷，即便這個佳人還沒成年，蕭容堇也很蕩漾。
在任米雪麵前，麵癱冷漠什麽的，都是浮雲啊浮雲。
“你和‘法眼’什麽關係？”
蕭容堇突然一僵，嘴角的笑容也沒了。不過當看到任米雪眼中除了坦然和疑惑之外再無其他，這才放鬆下來。
蕭容堇舍不得放開懷裏的人，就著這個姿勢靠到書桌邊上，地麵上都堆滿了他找來的東西，根本沒地方落腳。這個姿勢挺考驗人的，蕭容堇把兩個人的重量都靠到自己的後腰，那裏，是桌子的棱角……
調整好位子，見任米雪不再皺眉，蕭容堇才開始講話：“巫，我的瞳術傳承與他，但是梁鄆，是我師傅。”
一句話，就表明了遠近親疏，任米雪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個畫麵，“法眼”始創人巫確實沒有表現得多親近蕭容堇，而蕭容堇眼中，也隻是過分的防備，一點都不像是師徒。
“你們怎麽認識的？你和巫。”
“巫突然出現在我的院子裏。那會兒，我母親剛剛去世。然後，他把修為玉簡給了我，我甚至都不能丟掉。接著我遇到了師傅……”
蕭容堇的眼神很平淡，親生母親剛剛死亡，又被人強行托付了“法眼”那操蛋的教條，被莫名其妙的拉近裏世界。當時的蕭容堇滿打滿算也就七八歲。
“不過那些都是以前了，現在的‘法眼’，還是我說了算。”
這是今天蕭容堇見到任米雪起說得最霸氣的一句話。
任米雪想站直一些，不過再度被蕭容堇往後攬。
斜睨了他一眼：“這麽說，上次瞳術師交流大會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們的彼此的身份，打一架也是因為想確認我這個對手的實力？”
“我原本是這麽想的。”
“那實際上呢？”
蕭容堇沉默了半餉：“還好我那天去了。”
那一天，哪一天？
他們其實見麵並不多，剛開始還都是火藥味頗濃的，發展成這個結果，到底是什麽力量在牽線，這些都不重要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擁抱，身體出奇的契合。
蕭容堇很滿意他們現在的距離：“你看，我的異能是火，你的異能是水，我們天生就該是一對。”
“才不對。是水火不容才對。”一直聽牆角的小黑蹦跳著插話，顯示自己的存在感，然後，被惱羞成怒的蕭容堇關進小黑屋了。
任米雪好奇的看著蕭容堇手上的戒指，起先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這是篆符師刻錄的陣法罷了，隻能裝裝小東西，裏麵就是幾平米大小。”蕭容堇見任米雪好奇，毫無保留的解釋道。似乎剛才的尷尬完全不存在一樣。
他需要把這隻靈體好好洗洗腦。下次插話，要看氣氛。
任米雪了然，空間的和隱身的篆符挺常見，因為須彌戒的原因，她對這個比較感興趣罷了。
蕭容堇拿出剛才從進來起就被他遺忘的桃木符。
“這個是防禦篆符，可以抵擋和地雷等破壞力的物理攻擊三次。”
任米雪結果，“我突然覺得，篆符師似乎比瞳術師有用。”
這又是空間又是護身符的，瞳術師就算是大乘了，也就是對事物全知。不過像是篆符師，隻要付出足夠的精神力，篆符隨便畫。比起什麽預知未來保護人類這樣的事，篆符師跟符合任米雪的價值觀。
蕭容堇不知道話題怎麽就拐到這上麵去了，不過卻也認同的點頭。“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任米雪白了他一眼，腰上都冒出汗了，直接一爪子拍開。
任米雪想找張椅子坐下，發現屋子裏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椅子上還被小黑堆了一些古畫，“幫忙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
蕭容堇給她的東西很多都用不到，好比文房四寶，書法她倒是為了靜心有練過一陣子，不過純粹是自己照著臨摹的，現在她要靜心，一般就是直接冥想。還有一些玉石，“這些東西，能拿去賣錢嗎？”
蕭容堇聽完一楞，然後哭笑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的倒是還不如錢得她心思。
“可以，要我幫你辦一張地下拍賣會的卡嗎？黑市裏會比較值錢。”
“好。”聽到值錢兩個字，任米雪直接就答應下來。
蕭容堇笑著搖頭，認命的幫忙收拾。
任米雪不想動，前天開始，她就沒合過眼。前天為了製造傭兵團沒和他們交過手的假象，她跟著宇文軒橫跨了整個緬甸，她也幫忙了。昨天半夜她和科索又為了黑鷹的價格互不相讓。真算起來，她已經有超過五十個小時沒睡覺了，這也是任米雪剛才那麽乖覺的不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