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大學的時候
任米雪喝了口茶水後說:“得確不是好東西,下次碰見那人渣,我會教訓他。”
“謝了雪姐,反正以後我覺不一個人到帝都,帝都的人太可怕了。”
“行,以後你到帝都喊上我們倆,不管再忙,這太危險了,看來以後我們都得注意。”任米雪想起就有點怕。
蘇清自然不用著了,她不停點點頭,看樣子也被嚇壞了,雖然不是她親生親曆的,可是聽聽就害怕啊。
“好了,好了,菜來了,瑜蓓,你多吃點菜,壓壓驚。”
“嗯,好嘛。”
很快菜來了,三女聊得很嗨,但任米雪感覺自己在做夢一場,以前不管是大學生活還是大學畢業後嫁人,有了寶寶,流產,丈夫晚上暴打自己,自己跑出來,綁架,三叔出手,離婚,認識玉姐,加入宗門,並成為宗門在凡界的代言人,從小公司到接手四家集團,四大家族,回國,然後認識了她們倆人,想到這,任米雪哭了,她哭了,淚水流在臉上,沒有去擦。
“怎了?雪姐?”蘇清發現任米雪不對時,關心問。
“想起以前。”
“以前?”謝瑜蓓好奇問道。
“對呀,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關係,我們住在一起了,就是一種緣份,有什麽話,有什麽不開心,有什麽開心的事,說出來,解放自己。”謝瑜蓓說到道,看著蘇清和任米雪倆人。
任米雪接著蘇清給過來的紙,擦幹眼角的淚水說:“好,那咱們邊吃邊說,在我們三人中,我最大,我先說,大學時期我就不用說了,就說大學畢業後我嫁人後發生婚變和家變的情況。”
“好嘛。”謝瑜蓓說道,蘇清點點頭。
任米雪見她們都看著自己,不得不願意回想的過往。
四年前,自己家內,那天跟平時一樣,回到家,剛坐下就就看見,老公拿出一張紙說:
“如果沒什麽問題就簽字吧。”
她愣愣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冷酷的男人就是那個她愛了多年的丈夫,自己畢業後就嫁給他了,現在又有寶寶。
“查燁霖,難道你到現在都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
任米雪的聲音顫抖,極力的隱忍著鼻尖的酸澀,可眼眶還是不爭氣的變了模糊。
查燁霖抬眸看向任米雪,語氣裏是濃濃的不屑道:“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現在何必在說這些。”
“不……為什麽……難道從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小雪,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霖哥如果愛你怎麽可能選擇與我在一起呢?”
任米雪驚訝的看向突然從臥室裏出來的女人。
她身材性感,露在外的修長脖頸,布滿了青紫色的吻痕,深深的刺痛著任米雪的眼。
“你怎麽在這!”任米雪問道。她緊緊的握住雙手,直到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掌心。
他們剛才是在她與查燁霖曾經的新房裏做那種事情……
“小雪,看在咱們是閨蜜的份上,我奉勸你還是盡早簽了離婚協議的好,免得到時候難堪。”
“你閉嘴。項閑靜,你沒資格說閨蜜這兩個字。如果你真的拿我當閨蜜,怎麽可能去勾引我的老公。”任米雪嗬斥道。
查燁霖有些不悅的看向項閑靜:“誰讓你出來的。”
“哎呀,人家就是看你們在外麵談了這麽久,有些著急了嘛,我們剛才的事還沒做完呢……”
項閑靜扭著豐盈的臀,故意當著任米雪的麵軟軟的倒在查燁霖的懷裏,嬌柔的聲音顯得格外楚楚可憐,隻是在查燁霖看不見的角度裏朝著任米雪挑釁的揚起了眉梢。
“項閑靜你真不要臉。”
任米雪控製不住的一把將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撕的粉碎,狠狠地扔在了那對狗男女的臉上。在他們震驚的眼光裏,發了瘋一樣衝到項閑靜的麵前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如果項閑靜剛才的樣子就是為了激怒她的話,那麽她成功了。
任米雪想,她此刻一定像是一個瘋婆子,因為查燁霖驚訝嫌惡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任米雪,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查燁霖將啜泣的項閑靜拉到身後,做保護狀,可是看向任米雪的眼卻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
“嗬嗬……”
任米雪輕輕的笑著,聲音裏帶著滿滿的自嘲,她忽然抬頭特別平靜的看向查燁霖:“還有備份嗎?我簽。”
查燁霖皺眉:“沒了,明天會給你送去,你走吧。”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任米雪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挺直了腰板轉身大步離去。
就算是她輸了,麵對那樣的一對狗男女,她也要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因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卑微。
就這樣麻木的出了她曾經生活了三年的家,任米雪終是忍不住又快步改成了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她再也跑不動,才虛脫一般的癱軟在了地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
那時候,任米雪以為她已經夠倒黴的了,可是更慘的事還在後麵。
她哭的泣不成聲,手機卻在此時突然響起,任米雪見手機屏幕顯示的是劉伯的手機號,這才用力擦了擦眼淚,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喂……”
“小姐,您現在在哪?董事長他中風住院了……”
“什麽?”
任米雪來不及問為什麽,匆匆的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趕,心裏已經亂的像是一鍋粥。
任米雪趴在重症監護室外的玻璃上看著昔日寵愛她父親,此刻毫無生氣的躺在裏麵,隻覺得心疼的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劉伯告訴她,任氏集團新推出的醫藥被查出了質量不合格,公司麵臨毀約索賠和市場下架,就連公司這些年的品牌名譽也遭到了巨大的衝擊,義父義父因一時氣急,導致中風,大夫說,父親可能一輩子都得這樣躺在床上。
任米雪崩潰的順著冰冷的牆壁坐在了地上,腦海裏不斷重複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
在大學的時候,一次宴會上認識了查燁霖,查燁霖見到後驚天為人,展開強大兩的追求,在一次求婚上,任米雪答應了,不過要大學畢業。
查燁霖也同意了,一直到大學畢業,不久後他們就結婚了,俊男靚女門當戶對,他們被新聞媒體大肆報道,成為了上流社會婚姻的典範,可是誰又曾想到會演變成今日這樣的結果。
她從來都沒想到過,這種隻有泡沫劇裏才會出現的狗血劇情,有一天會發生在她任米雪的身上。明明前一刻還在對著她溫柔輕喚老婆的男人,下一刻就要冰冷嫌惡的甩開她,她最好的閨蜜,十年的感情,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也變得如此脆弱不堪。
劉伯告訴她,任氏集團本來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查氏集團能夠幫他們一把,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查氏集團選擇撤資,中斷合作。
任米雪苦笑,用力的抓著經淩亂的長發,查燁霖你真是夠狠。
現在已是深夜,醫院的走廊安靜的隻能聽到任米雪恍若重傷小獸的低吟。
噠、噠。
月光透過走廊的玻璃輕輕的灑在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上,伴隨著皮鞋敲擊地麵的響動,緩緩的向著那個無助蜷縮的女人走去。
“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