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神機妙算也無用
六皇子從黑暗處走來。他仔細的觀察著蘇珢初。
今天大概有些疲累,形容懶懶的沒有精神。
沒有精神,聽六皇子這樣說,她也隻是欠了欠身以示回應。
“其實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方設法定能神機妙算把蘇小姐給救出來。”六皇子觀察到蘇珢初眼神那一抹複雜。,繼續道,“小姐聰慧,才智無雙,之所以肯為我所用,本是為了輔我爭得大位以立功業,可惜我總也做不到真正如同帝王般冷心冷情,總是容易被內心所牽絆。如果日後因此連累蘇小姐功業難成,我現在先行致歉。”
“現在就致歉,早了些吧。”蘇珢初神色飄乎,音調卻極穩,”每次都是立於必敗之地,現在卻又被人陷害,讓楊家抓到鐵證。在這樣的的情況下六皇子想救下我,已是難上加難。接下來依然十分凶險,六皇子必須時時小心在意。
“我明白。”六皇子毅然決然道,“不過我也不會讓你任人宰割。就算我失寵也罷,被猜忌也罷。
這都不是死局。現在楊公公手裏沒有鐵證,所以就算父皇信了他的話,也不至於直接就處死你,並且根據之前的種種,如果我在辯解一二的話。
皇上也也未必會全信……”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靈雨已經給我說了,這個王氏我也是在極力的尋找,看能不能有所發現。這件事太蹊蹺了,我怕最後另有隱情。”
蘇珢初冷笑一聲,最後都是想置我於死地罷了。我當時想看看他們手裏能夠拿出什麽樣的證據來。
李隸楠說道:“我們要總有一個機會反敗為勝的的,如果處處收到牽製,這件事情豈不是越來越糟。”
蘇珢初說道:“不過,不讓對方出手,。我們不更處處受人牽製嘛,隻有減招拆招了。沒有別的辦法,我們隻能。一步的往前走了。”
李隸楠輕輕吐了一口氣,席地而做,慢慢鬆了鬆緊繃已久的肩膀。不過由於軍中習慣,他依然坐得筆直,即便是坐在地上,也是雙背挺直,宛如石頭一般。自有派一排的風流瀟灑
“六皇子不是很有信心嗎,保我平安無事,救我出獄嗎?怎麽現在神情倒有點茫然了?還是心裏不太有底吧?”蘇珢初看了他幾眼,問道。
“這倒不是,”六皇子搖了搖頭,“我隻是感覺象不是真的一樣,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楊國公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能三言兩語的煽動皇上,緝拿你歸案。
“而且即便是傷了兩條性命,也是鄉野村婦。皇上,犯不著因此大怒,即便是京中權貴。看著你往日有功的份上。也會網開一麵的。就算審判也是該是京兆府尹執行。可是皇上直接安排楊國公。這肯定是說不過去呀,這也不符合常理啊。”
因為楊國公並不是隻抓住這些罪行,”蘇珢初冷冷一笑,“最主要的目標是逗引六皇子你出手。如果這件事,乃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定然會迫不及待的拿出於這件事情有關的鐵證。親手指證我,即便我是無罪之人,到時候也是百口莫辯,稱為殺人犯了。這使得六皇子你殿下你根本無法出手的話,他捉我來幹什麽?此刻要我的命對他而言沒那麽重要,隻不過是殺人犯而已。一邊殺了我,料定以後你也不會放過他。到不如,現在來個一石二鳥之計。消除他。現在所有的威脅。”
六皇子沉吟了一下,頷首道:“不錯,既引我出手,一定是管到底,這才是楊國公的如意算盤。”
“夏
楊國公雖然知道六皇子你絕不會袖手旁觀,但他畢竟拿不準你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
當楊國公防備無懈可擊的時候,六皇子會不會望而卻步,這些都是楊國公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如果他單純隻,想置我於死地。我一個弱女子.也是無法抗拒的,可人的目的一複雜,事情也會隨之變得複雜。再精妙的局也有可以破解之處,我怕的,反而是他根本不設局。”
“想想整個事件的發展,的確是這樣。”六皇子將手指緊捏成拳,放在了膝上,“不過接下來,楊國公一定會更加瘋狂的。”
蘇珢初的目光慢慢凝結成一點,卻又遙遙地落在對麵空白的牆壁上,良久無語。
冬去春來,皇上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日常起居除了在處理日常的政務之外,便是留在了武賢妃宮中,偶爾才會到皇後和其他妃嬪宮中去一趟。二皇子李隸權進宮的時候,他午睡方起,精神還有些委頓,本不想見人,後來聽說六皇子是特意來呈報祥瑞的,心中有些歡喜,這才特意移駕到未央殿見他。
二皇子李隸權所報祥瑞是一把寶煽。竟然無人知道從何所得,,長八寸,寬2長,上麵所繪的是遊龍戲鳳,材質細膩,竟然是刀砍不爛,雨淋不濕。上麵提著一首詩。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筆酣墨飽。入木三分。確實罕見。皇上不是特別愛好,祥瑞之人。
但見了也不免高興,再加上李隸權頌聖吹捧的話說了一車,被撩起了興致,當時就命人宣了太史院的幾位老修書進來,讓他們去查曆代的祥瑞記載。
半日後結果呈報上來,說是隻有先聖文帝時曾有“天下安,奇扇出,天賜鴻福”
的記錄,後果然戰事皆罷,天下大安,古代賢王都是已還以奇扇陪葬。查到此條後,皇帝的七分歡喜頓時漲成了十分,再看那寶煽時,自然更加如珠如寶,吩咐二皇子小心指派工匠,以紫檀鑲架供於仁天閣。
李隸權一麵滿麵堆笑地應承,一麵趁機又恭維道:“父皇聖德巍巍,萬民稱頌,古之賢君不外如是。既然祥瑞已出,可知天命,何不順應上天此意。
入魯封禪?各位覺得如何?”
他這個馬屁拍得實在太過了,幾位侍立在旁的太史院老臣都不敢接口附和,隻能幹笑。皇帝雖然聽著心裏妥貼,但其實也明白封禪是何等樣的大事,曆代君王如無絕對的自信,敢行此事的恐怕沒幾個,所以也隻拈須笑著,沒有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