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李隸楠生死危機
那似乎是蘇珢初的聲音,初兒是你嗎?是你來找我的嗎?夢境中竟然如同孩子一般“初兒你能不能帶我回家,蘇珢初你能不能帶我回家。”
李隸楠順著蘇珢初的聲音找啊找啊,過了無邊無際的雲海,仿佛看到了蘇珢初笑臉,找到回家的路。”
慢慢的睜開眼睛,如同做夢一般,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蘇珢初的笑臉,晃了晃眼睛,果真是蘇珢初。
蘇珢初在李隸楠的身邊坐了許久,似乎感受到了李隸楠的手指在輕微的顫動,再仔細一看,果真看到李隸楠,慢慢的張開了雙眼,眼神帶著如同孩子一般純淨的笑意
“蘇珢初真的是你,蘇珢初謝謝你,到我找到回家的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這麽一輩子真的睡過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又救了我,為何總是在生死存亡之際,永遠都是你站在我的身邊呢?
蘇珢初麵色清冷:“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吧,剛醒就說胡話。我讓歐陽安歌來看看你高燒退了沒有。”
蘇珢初剛想準備離開,卻是被李隸楠一把抓住了衣袖:“別走,讓我再好好的看看你。”
蘇珢初還未掙脫,就看到歐陽安歌走了進來,一把把李隸楠的手臂給甩了出去,對著蘇珢初小聲的說:“蘇致新正在找你呢,我看你還是去一趟吧,有些話說清楚了更好。”
蘇珢初點了點頭,看都未看李隸楠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剛好碰到了蘇致新,他一臉著急的看著蘇珢初,滿懷關切的問道:“蘇珢初你沒事吧。”
蘇珢初點了點頭:“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我能有什麽事情呢?”
蘇致新仿佛在極力安慰自己一般:“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生怕你再出現什麽意外,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蘇珢初一臉的驚訝:“父親這樣說,說明是已經知道了昨晚刺客的事,也知道了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隻是我不知道的事,既然你知道我陷入危險境地,竟然可以這般的袖手旁觀,隻是等到我徹底平安無事的時候,才冒出來問是否沒事。”
蘇致新,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是多此一舉嗎?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即便是你不出來,我也不會怪你,因為我知道你身在廟堂之上的不易。”
但是父親我更想知道的是,你身居高位多年,難道你不知道依附黨爭是及其危險的事情嗎?依照您現在的資格,即便是不依附黨爭,無論是誰當上皇帝,你保持中立,仍然是三朝元老,無人能夠威脅到您的地位。
“可是您一旦依附黨爭萬一站錯了位置,到時候怕真的要過那種朝不保夕的階下囚生活了,父親這些話我不說您都明白,我不明白的是,您為什麽知道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難道就是為了您那個不孝的兒子,父親,您真的還認為他有東山再起的能力嗎?
“即便是有這種東山再起的能力。怕是也走不遠久的,父親你好好想想,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蘇致新的麵容蒼老而悲涼,:“你說的一切我豈會不知,隻是世間萬物,豈能任由你主宰,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蘇珢初仔細品味著這這句話,誰能讓堂堂是右丞相說出身不由己和無可奈何的話呢,隨即明白了,父親,你真是糊塗啊!如果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如果在這般執迷不悟,怕要落的個一敗塗地的下場。
蘇致新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你不知道現在朝中諸多事變,想要抽身談何容易,你根本就不明天卷入的有多深,箭已出竅,豈能回頭。”
事情還沒到那一步,父親隻要你願意,現在六皇子已經蘇醒了,如果他把今日在蘇府遇刺的事情傳了出去,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父親你猜會查到誰頭上。
蘇致新麵色陰沉:“你這個不孝女,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陷害你爹,怎麽你個災星不把這個家弄得家破人亡你不甘心是嗎?”
蘇珢初不緊不慢的說道:“父親,您在仔細考量考量,女兒說這番話是究竟把您置於死地,還是救您與水深火熱之中。”
蘇致新頓時清醒了過來,滿懷詫異的看著蘇珢初:“女兒的意思?”
蘇珢初冷笑著,剛才還一口一個不孝女,一個災星罵著,現在有所頓悟了,一口一句女兒,蘇致新天性涼薄至此。
蘇珢初淡漠的看著天性涼薄的父親,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是的,父親想的沒錯,我就是要讓你主動跟六皇子坦然一切。”
蘇致新陷入了沉思,顯然是猶豫不決,實實在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難道要他背叛一切。背叛之後究竟是生存還是毀滅。
蘇珢初大量著陷入猶豫中的蘇致新不急不忙的說道:“父親,女兒是給你指的一條明路。父親您想,如果這件事您能給六皇子李隸楠一條生路,到時候他躲過此劫,將來登上皇位,念您恩情,自然對你網開一麵。”
“如果現在的二皇子登上皇位,你是三朝元老,是他的忠臣,到時候也可以風風光光的養老。”
“父親,您是聰明人,官場上最重要明哲保身的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蘇致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多虧你提醒我,我女兒果然有超世之才,隻可惜是女兒隻身,如果是男子,那在這朝堂之上,也是可以攪弄風雲了。”
蘇珢初笑著:“一介女子,自然對朝堂的事不甚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家人朋友平安即可。六皇子現在還未蘇醒,我們也在盡所有的全力。如果到時候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父親的,父親放心就可以了。”
蘇致新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深鎖的眉頭終於得意舒展。
大夫人看著老爺從蘇珢初房間裏出來,麵無表情。一時間對於這個枕邊人到也有些看不透了。
於是試探著說道:“老爺,那個災星怎麽樣了?”
蘇致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麽災星災星的,不成體統,要不是你跟你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在裏麵胡攪蠻纏,我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尷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