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那年
怪隻怪那年梨落太美,他坐在梨花下喝酒,英俊帥氣,瀟灑風流自成一氣,我們定然是三生三世的緣分,如若不然,我怎會對他一瞬間一見鍾情。倘若真是三生三世的緣分,為何沒能夠讓我們早些相遇,相遇時候,我是皇妃,他早已娶親,倘若當時能管住內心也不會有以後的悲劇,可是這個時間又有誰能夠管住自己的內心呢
在宮中沒過多久,對方的一顰一笑,都已經植入人心,所有的感情的發展都變成而了理所應當,不忍分離,卻又不能相守,我們邊商量私奔,我們很幸運,過了我這一生中最最幸福的日子。”
“我們日落而息,兩畝薄田,一件草屋,我為他館發,他為我畫眉,那時候就像一輩子就這樣該有多好,即便全世界都反對我們,全世界都對我們充滿敵意,最起碼我還有他,隻要有他就夠了。
那時我身懷六甲,他卻一去不複返,等到回來的時候卻也身染重病,雙腿具慘,他是如此風流瀟灑的人,到後來卻變成了這般模樣,我難以想象雙腿具斷的他,怎樣爬過著千山萬水一點一點的爬到我身邊來的。”
隻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雙眼有神的看著我:“隻要能看你一眼,我死而無憾對不起這輩子再也無法保護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倘若倘若還有來世,我們還要相愛。”
他的目光第一次落到了你的臉上,滿眼深情,滿眼歡喜的看著你,最後重重歎息:“不知道他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如果他是你的麻煩,你盡可以棄了他。我再也無法保護你,就讓我這延續的生命,在保護你最後一次吧。”
沈經年看到此處早已淚流滿麵,堂堂七尺男人跪在地上淚流滿麵三天三夜,蘇珢初賠了他三天三夜,這一日早晨,沈經年終於終於不再沉浸在悲傷之中,看著蘇珢初:“我想盡辦法要去找到父親的墳墓,然後把他們葬在一起,你回去吧不用在這陪著我了。”
蘇珢初麵色悲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落得如此的地步,也都是因為救我,才使你們母子,陰陽相隔,如果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告訴我,我一定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沈經年麵色平靜:“既然這樣,你幫我查清楚我的母親為什麽會終日關在這牢房之中,你在牢房中的這幾日,他們可對我母親用過刑。”
蘇珢初陷入腦海中都是那牢頭說過的話,但是搖搖頭,不想在讓沈經年沉浸在更加難以自拔無盡的深淵痛苦之中,麵色平靜的對著沈經年說:“未曾用過刑。”
果然沈經年的麵色好受了一些,兩人無話,轉身離開。
歐陽安歌一聲長哨,那匹汗血寶馬從遠處狂奔而來,乖乖的停在了蘇珢初的麵前。
歐陽安歌滿臉堆笑:“知道你沒事,平安而歸,萬念在三天前都已經準備好了馬車,準本來接你了。”
蘇珢初往外看果然是看到了萬念同靈雨兩個人在馬車旁早已,靈雨眼睛打濕了淚框:“小姐,你平安歸來就好,平安歸來就好。”
這一方麵是相聚,可是在蘇府就有些人是坐不住了,大夫人看著蘇婉盈,:“女兒,你別生氣,這三天都沒有回來,肯定在牢房中身受重傷,臥病在床了,要不是如此,怎麽還會三天都回不來呢,你想想那個燒的這麽厲害,除服他蘇珢初是神仙不可能毫發無傷。”
“也許沒死,但是也已經是被燒的麵容全毀。不能見人了,女兒你放心,我們這計策不成,還有下計呢,反正我們財大勢大,她一個小小的賤婢怎能是我們的對手呢?”
蘇婉盈麵色陰沉越發的狠毒:“母親,那個賤人怎麽命如此大,果真是快賤骨頭。”
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罵聲連天就聽到有人喊:“大小姐回府了。”
老夫人麵帶喜色,走上前去,渾濁的雙眸透著喜色,輕輕的撫摸著蘇珢初的臉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站在身旁的黃婆婆說道:“大小姐終於回來了,大小姐走的這幾天了,老夫人晚上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日夜祈福,佛祖保佑,大小姐終於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蘇致新一如往常,看著蘇珢初:“回來就好,趕快收拾收拾,歲我進宮,去跪謝隆恩。”
蘇珢初點頭,瞥了一眼大夫人:“母親,女兒這次平安歸來,難道母親就沒有什麽話對我說嗎?在牢裏投毒,暗算,女兒可都記著呢,如果女兒不謊報病情,還真得讓母親多費許多的心思啊。”
大夫人麵色漲紅,瞬間恢複了平靜:“別胡說八道,我如果想害你,何必費這麽大心思,在府中都處處都是下手機會,何必如此麻煩。”
蘇珢初沒想到大夫人居然如此的厚顏無恥,一聲冷笑,頓時無話,梳洗打扮便準備進京麵聖。
萬念在門外一直等著蘇珢初,:“沒想到我離開短短幾天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我陪你去吧,這幾年皇上越發的陰晴不定,我怕他有意為難與你。”
蘇珢初搖搖頭:“不用,他若有意為難,你去了也沒用。我小心翼翼便是了,皇上君威難測,在大的風浪我都挺過來了,難道還害怕他這點有意無意的為難。”
萬念點了點頭:“凡事小心一些,這皇上的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擔心你一個弱女子難以應付,別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蘇珢初無所畏懼的搖搖頭,把所有的擔憂全部都掩入眸低。麵色如初:“放心吧,你在這等著也沒有什麽用,不如先回去吧。”
萬念點頭,腳步卻不曾離開半步。蘇珢初知道他的性格,便不再多言,轉身進宮。
幾天不見,皇上白發忽生,麵色蒼老許多,威嚴一掃而光,仿佛隻剩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渾濁的雙眸此刻仿佛有點滴的淚光閃爍。蘇珢初跪倒在,麵色清冷:“罪女,叩謝皇上不殺之恩。”
皇上似乎滿身疲憊:“起來吧,蘇珢初朕問你,梧桐怎麽死的?走的可否安詳。”
蘇珢初眼圈瞬間紅了,一字一句的說道:“死的時候,痛苦萬分,被萬蟲一口一口的撕碎,血肉被啃噬的一分不剩,隻剩殘缺不全的白骨。”
皇上聽聞,頓時老淚縱橫。從低聲悲戚到放聲縱哭,堂堂一代君王,不顧君威,不顧形象,居然在人臣麵前如此失禮,唯獨深情二字可解了。